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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命题爱情 [30]

By Root 395 0
地想送他去医院,徐福鑫却执意不肯去,只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彩云,你还是去找找罗七吧,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不然的话,他们会把我打死的!”
  她心惊胆颤地回到住处,徐福鑫与顾粤非的话交替地在脑海里盘旋,距离上次顾粤非来找到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但事态却愈演愈烈,而且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发生令人惊悚的危险,她想起了华华,华华的生命在她父母的心里是何其重,但在那些人的眼里又是何其轻。她越想越害怕,最后几乎恨不得惊叫起来。
  暑假里的校园远远比春节时要热闹得多,她知道许多学生都会在暑假里留守在校园里,但她现在已经不住在学校里的,她的房间仍旧充满了毫无悬念的空洞和沉寂。
  最终她拨通了罗七的号码。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罗七很准时地敲响了她的房门。
  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她仍旧被敲门声惊得快跳了起来,一种若有所失的沉重忽然排山倒海般地涌来,她的心却开始隐隐地痛了起来。
  门被打开了,她却有些痴傻地站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你打算就在门口跟我说你的重要事情?”罗七低头问道,脸上隐约有笑意。
  她这才如梦初醒地“哦”了一声,连忙侧身让他进来,接着便低头走到厨房里去倒水,刚倒上水,罗七也进了厨房,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他比她高了许多,而且他站得离她相当近,有温热的呼吸袭在自己脑后,她本能地低下了头,那晚的情形如电影镜头般在脑海里清晰而快速地闪过,脸上渐渐红了起来,到后面几乎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罗七笑了起来,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你这个丫头,那天早上还是理直气壮的,怎么今天才想起来害羞了?”,他的声音亲昵而温柔,但言下之意甚是捉狭,她又是懊恼又是羞愧,虽是拼命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最终却是无济于事,最后,她只好转过身来把杯子往他面前一递,硬着头皮看他:“你到底喝不喝水?”
  他听出她语气里的恼怒之气,笑了一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便顺手把杯子放在旁边的台上,身体仍旧维持着压迫她的姿势,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但他伸手一揽,另外一只手就势放在了她身后的平台上,她的身体便完全被他控制住了。
  “我想知道你要跟我说的重要的事情——”他很笃定地问道。
  她又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他却纹丝未动,她咬咬,索性放弃了。
  “我父亲被昌明的段崇文讹了一笔巨额欠款,你知道吗?”
  他点点头,她的心里忽然生出了莫名的希望,“你能救他吗?”
  罗七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眼角的那道疤让她不自觉地有些害怕,但她努力地不让自己的眼神退缩下来。
  “这个——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他忽然问道。
  她看着他,心里面忽然迟疑起来,但仍旧是点了点头。
  他也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里的温柔慢慢地转成一种她读不懂的阴沉与隐晦,先前的失悔忽然又加倍地回到了她心中。
  他忽然把手覆上她的脸,她可以清晰地感到他粗糙的指纹一遍遍地划过自己的脸庞,心里面生起模糊而熟悉的记忆,于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我虽然不像沈墨那么风流……但是——我并不缺少女人,”他缓缓地说。
  她蓦地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好久,她叹了一口气,苦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你不缺女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只是问你,你当然有权利回绝我的,你就是回绝我——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你希望我答应吗?”他忽然问。
  她有些不解地看他,觉得他的话有些多余,但仍旧老老实实地回答:“当然。”
  不知为什么,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忽然想起顾粤非,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于是又加了一句:“你并不是一定要答应我的。”
  “我当然可以回绝你……”,他慢吞吞地说:“不过——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说不行或者不能——我会觉得自己很不正常……”。
  她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问:“我可以当作你答应我了吗?”
  他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手指顺着她的脸庞滑到了光洁的颈上,接着忽然手上一拢,她的身体被迫贴在了他胸前,她惊了一下,本能地想挣开他的压制,罗七又笑了起来,问道:“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
  她的心没来由地往下一坠,手上的挣扎顿时失去了力道,怔了一下闭上了眼睛,笑着回答道:“你觉得呢?似乎……我除了以身相许……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得出手了……”
  他被她的话逗笑了,然后便定定地看着她,一直到她睁开双眼。
  “虽然我很喜欢被你强奸的感觉,但我并不打算强奸自己喜欢的女人……”,罗七的语气带着洞析一切的笃定。
  “我比较喜欢心甘情愿的女人,”罗七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房间里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她手里还握着那个被他触碰过的杯子,房间里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有颈上隐约还留有他抚摸过的余温。但她知道,一切都不同了,从罗七应允她的要求开始,一切都改变了,她终于亲手在自己与顾粤非之间划下了一道永无回头之路的沟壑,不管这个男人是爱过她还是利用过她,抑或是伤害过她,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是的,他们再也回不去了,这个念头忽然像一把巨大而锋利的刀割在心头,眼泪奔涌而出,她却哭不出声音来。
  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想了许久,任由自己的眼泪把枕巾浸湿。
  其实她也可以不去找罗七的,徐福鑫待她不算至薄,至少即使是在此时此刻,她在他心中也不过是根可以救命的稻草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说来道去,他恐怕至今不会相信她曾彩云确实是他的骨肉。
  可她终归还是答应了这个并不相信自己是他亲生女儿的父亲,她想起了华华,也许不知在哪一天,她会成为第二个华华。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顾粤非的电话。
  让她略微感到诧异的是,他居然在第一时间里喊出了她的名字,眼泪莫名其妙地又流了下来,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吸着鼻子说话。
  “我去找了罗七,他答应帮他了……”。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她的心忽然绞痛起来,只好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电话那头沉沉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说罢,电话被挂断,单调的忙音震得她的心里也跟着颤了起来。
  事情发展得比她想象中快了许多,徐福鑫再来找她时看起来好了许多,脸上的伤大部分都愈合了,他一脸诚恳地向她道谢,说如果不是她他现在一定很惨。
  她仔细地看着面前这张脸,努力地想从上面找到父亲对女儿的那种关爱之情,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也觉得自己是值得的,可看来看去,不管她如何地劝服自己,所有的感激之情其实也仅限于两个相识的人而已,不管她如何努力,他终归是不相信自己确实是他的女儿,也许他是被自己的发妻骗得太狠了,与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枕边之人尚是那样,他又如何会相信自己的母亲。
  所以母亲才会最终选择离开自己的女儿,不管到底她有没有爱过徐福鑫,但到底是为他生了一个女儿,辛辛苦苦地把她拉扯大,多看这个女儿一眼只会多让自己对自己的人生更加失望而已。
  父亲选择不相信她,母亲选择离开她,顾粤非也选择放弃他,只有她——从来就没有任何选择,她所有的人生大事都没得选择,她唯有在一条指定的路上走到尽头。
  她淡淡地跟徐福鑫说话,与他道别,祝他珍重。
  所谓命运
  罗七并没有像她所想象的那样急于让她兑现自己的承诺,但几乎每天都会有电话,仿佛在不着痕迹地提醒着什么。
  偶而,他会到直接光临她的小屋,但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她的言行之间都有礼有节,如果不是他眼睛里偶流露出来的灼热,她几乎以为他只是一个平常得几近平淡的普通朋友,而从前那个对她亲昵而充满了诱惑的男人是另外一个人。
  自那天的通话之后,顾粤非仿佛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失望,勿用相思,这就是她求仁得仁之后最自然的结果。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的目的要求自己不去找罗七,但她已经做了这件事,既然已经有了结果,她又何必再去纠缠于产生这个结果的前因后果呢?
  八月的一天,炎热了许多天的H城终于下起了畅快淋漓的大雨,气温一下子降了许多。压在心头多日的抑郁也似乎被暴雨冲散了一些,吃完饭,洗完澡之后她便早早地上床了。
  十点钟的时候,罗七却来了。
  进了房间,她才发现他的头发几乎湿完了,衣服也湿了一大半。她租住的房子在小巷的深处,车子开不起来。
  “也不知道打个伞么?可别感冒了……”,她下意识地嗔怪了一句,说着便去柜子拿干毛巾,刚弯下身子便被他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惊了一下,本能地想挣开,却被他大力地束缚着动弹不得。
  “别动……让我抱抱,”罗七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似乎与平日大不相同,隐约间流露出难得的依恋与不舍。
  她怔了一下,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慢慢地在他的怀里软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试着把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脸上却红得厉害。她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睡裙,里面连内衣都没有穿,她几乎可以清晰地感到他大手下炙热的温度。
  “我要去一趟S城,今晚就走,”罗七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头发,声音变得如水般温柔。
  “要去很久吗?”这样的罗七让她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不知道,顺利的话也许一个星期就够了……不过一个月之内,我应该就可以回来了”,他微眯着眼睛看她,一只手仍然在她背上轻轻地抚着。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睛却被他的眼里的一片浓墨的黑色给吸引了过去,她从没见过如此温柔而沉默的他,似乎也从来没有人这么专注地打量过自己,心里面忽然生出奇异的感动,于是伸手去抚摸他眼角的疤痕。
  “还疼么?”她的声音也变得轻柔,仿佛带着某种不真实的虚幻。
  他脸上的神情怔了一下,“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他含糊地应着,灼热的吻也随之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大脑仿佛停止了呼吸一般停滞了几秒钟,心里的微痛不受控制地向全身袭来,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辗转地印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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