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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没有烟总有花 [49]

By Root 824 0

  “‘力达’停产了,全国产品下架的通知明天会发到各渠道 商,各地电视台广告停播。”
  蓝宁停手,握牢拖把对着地板,叹气。
  名誉如山倒,便是如此快。
  所以世人才会说,要爱惜羽毛。
  关止推一推蓝宁手里的拖把。
  “我好歹也是鬼画符,你压根就成了一个感叹号,都不动的 。”
  蓝宁说:“你安排林秀演皮影戏,这个弯子绕了这么大,不 过借力打力的时机刚刚好,连名牌大学的百年校庆都利用上 了。”
  关止握着她手里的拖把,笑。
  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想好的,付诸实行,利用各种资源,最 后水到渠成。
  就如他虽然拖地鬼画符,最后还是拖完了。   
  如果世事一日如是,反而好办。
  实情不然。
  或者可以说,“时间维度”的情况继续糟糕。
  有相关调查部门的公务员把罗大年请去喝了下午茶,这一下 如同烈火烹了油,公司里炸开了锅。
  谁都预料不到事态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蓝宁这一组的几个销售都遇到退订的事情,急得团团转,找 蓝宁发牢骚。
  “这可怎么好?本来今年形势紧张压力重,再来这么一招, 我们何其无辜?”
  这并非国难,有人不愿意当炮灰,纯属必然。
  蓝宁安抚:“先别紧张,熟悉一间公司或行业不容易,做得 得心应手更不容易,江湖总会有风浪,但不能因小失大。”
  但,下午程风就来递交辞职信了。
  蓝宁十分愕然:“下一周还有文物展的项目呢?”
  程风非常平静地答:“已经半年多过去了,一项文物展并不 足以向我自己的工作业绩交代。‘美达’的周年庆确定取消 ,其他客户也回避我的拜访,不是每个人都想在铁达尼号上 面坐以待毙。”
  “但是前方未必是冰山。”
  “防患于未然。连‘美达’这艘航母都有了沉没之势,没有 什么不可能。”
  蓝宁没有办法,这是自造的孽,没有理由拖曳更多无辜人等 下水。
  她讲:“你把‘文物展’的工作同我交接一下。”   
  私心里头,蓝宁对这项展览还是抱有成见。
  但此时此刻,这项目对“时间维度”也是非常重要,不仅仅 在于进项可观,更在于可鼓舞士气。
  方珉珉对蓝宁的接收,万分诧异。反倒是罗曼,重重握了一 握蓝宁的手。
  她们俩在茶水间泡茶间隙,罗曼讲:“你的原则,也不是不 可以变动的,在危难的时刻,你是一员猛将。”
  蓝宁头一回仔细看罗曼。
  这位同事,她认得有五六年了,只在近些日子,才交流多了 些,以往她忙她也忙,两人还比着业绩,忽略了好许多。
  蓝宁对罗曼笑:“你也一样。”
  罗曼点点头。
  “小叔叔人是急功近利,但对我还算是不错的。”
  自幼丧父的罗曼,母亲的身体也不好,患了心血管病,时常 反复,常年住院。罗大年成立公司以后,将罗曼招来公司。
  罗曼讲:“小叔叔把好的业务给我,这样我可以多拿项目费 ,回头就能交住院费。同事们怎么看,我其实心里清爽,虽 然我也是凭双手吃饭,但终究承人恩惠。”她对蓝宁有几分 歉意的,讲:“请你谅解。”
  蓝宁赶忙摆手:“我不需要谅解什么,你一直工作业绩出色 。”
  罗曼幽幽叹气。
  她全身上下,一直一丝不苟的打扮,以至身边的人忽略了她 的本性,还有她的容貌。
  罗曼是一位长得相当漂亮的人儿,眉眼尤其出色。只是线条 硬朗,经年的严肃,让人忽略了她的美丽。
  “我只像条流水线,开了电闸,根据需要生产产品,其余想 法统统全无。蓝宁,有时候我羡慕你有你的主张。我的现实 情况让我没有办法追求理想。”
  “你喜欢这行吗?”
  罗曼侧头想了一想,说:“我大学念的是广告学。”
  蓝宁把刚刚泡好的普洱喝了一口,她说:“有个前辈对我讲 过,每个行业不会辜负真正热爱它的人。”
  罗曼笑了:“但愿如此。”   
  在罗大年忙于奔走在相关机构喊冤申诉的这段时间,蓝宁又 同周秉鑫建立了联系。
  程风前期做的工作不赖,万事具备,只欠最后一阵东风。
  周秉鑫讲:“部分展品,物主想要拍卖。还需要代请信的过 的拍卖行介入。”
  蓝宁问:“包括那个大亨壶?”
  周秉鑫答是。
  她继续问:“起拍价是多少?”
  “五百万。按照前一阵掇只壶的交易价格,这一只起码叫价 到两千万以上。”
  蓝宁又在心头乱做一团。
  周秉鑫讲:“我们把消息放出,已经有好几个收藏名家询问 。你放心,这一次国宝要回家了。”      
  :
  关于小关唱的那首小曲,便是背景音乐的那一首了。乃张国 荣八八年演唱会上的《访英台》。
  其实呢,我想推荐大家去看这首歌的视频,咱偶像扭动的那 个小身板呦!我就是想让小关模仿得是他,扭的有他的十分 之一的神韵,我就满足了。
  可以链去这个地址看看:   
  至于我挑出的那句“家有牡丹等我攀”,则是小关的心声鸟 。
  最后,筒子们拔毛。。。。。      
  十八(下)
  这个家,是谁的家?蓝宁想。
  或许只要回这个大家就好,小家,是顾不上的。
  万事都不能求仁得仁,人生总有许许多的缺憾。
  周秉鑫还问她:“我们的老板来上海了,就是这只壶的所有 者,你想不想见一面?”
  蓝宁认为她并非是退缩,实在是不想见。这一见,可能是自 伤自尊的,不单是个人的立场,夹缠多了,才会更加抵触。
  周秉鑫也不强求,很绅士地将她送至门外道别,然后两人一 同遇到了熟人。
  严宥然神清气爽地领着挎好器材的摄影师走到此间门口,笑 吟吟对周秉鑫讲:“老同学,我很准时吧?”又对蓝宁说, “你也在,可太好了,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蓝宁有些奇怪,问:“你来做采访?”
  周秉鑫解释:“她来采访我们的老板,给我们这次展览做报 导呢!对了,还是你们公司程风给搭的线,结果洪水冲到了 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蓝宁蹙眉,望住严宥然。
  她竟然同程风有这等媒体联系,实在怪哉。
  不错蓝宁站在业务需要的立场,手头握牢不少媒体资源,其 中自然有严宥然。但严宥然一向是她来负责联络,她从不知 道老友会同同事有别个业务交流。
  这么一想,也许狭隘,但不是不诧异的。
  但严宥然姿态这么自然而且潇洒自若,依旧穿她的白衬衣长 裙子,从来是那个文艺女青年的模样,亲亲热热拍拍蓝宁肩 膀:“怎么样?”
  蓝宁不自然地笑笑:“那我得等你多久啊?你还是安心工作 吧,改天我们再约。”
  于是老同学们也不强求,周秉鑫将严宥然请了进去。   
  出得此间,蓝宁重重嘘气。
  虽则一切是顺利的,但心中自有郁结在。
  不会是委曲求全这么窝囊,但强求自己做一桩事情,也不能 说是一件绝对愉快的事情。她从小到大,一般不会强求自己 做令自己不愉快的事情。
  蓝宁忽而转念想到,同关止结婚,算不算是强求自己的一桩 事情?
  不愉快吗?
  但是不是。或是提出这样自问自答的题目,本身便有自取烦 恼的复杂。
  蓝宁决定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先不想这个复杂的问题。   
  但郁气不散,她想再去一趟“巧瓯轩”,尝一尝邵雪瓯用手 工紫砂壶泡的台湾包种茶。
  邵雪瓯的“巧瓯轩”半盏木门敞开,竹刻对联挂的好好的。 蓝宁每回进门前,都会驻足,向着对联上头写的“黄金碾畔 绿尘飞,碧玉瓯心雪涛起”默默注视,心中祷祝,怀念已故 的外公。
  “巧瓯轩”里头欢声笑语,蓝宁人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有 一把十分熟悉的声音,朗朗讲道:“邵奶奶,早上正好陪着 我爸和爷爷参加一个活动。我想买一款壶送国外的朋友,爷 爷就带我来了。”
  里头果然热闹,邵雪瓯并一位伙计陪伴着一位老者和一位年 轻女郎。
  邵雪瓯正笑着讲:“这不过是件小事。”   
  这只不过是件小事,老者是关止的爷爷,爷爷的对面是她熟 悉的奶奶,陪伴爷爷的不过是关止的前任女朋友。
  蓝宁暗骂自己,犹豫个什么劲儿,毫无道理,更无必要。
  邵雪瓯已经看到了她,唤她:“宁宁。”
  简单回过头来,漂亮的脸蛋充满了善意。她招呼:“蓝宁, 你好。”
  蓝宁答:“你好。”再对关山恭恭敬敬地,“爷爷好。”
  关山冲她招招手:“蓝宁,你也是行家,帮简单选一把壶。 ”
  他是习惯命令的,尤其作为小辈,得令以后不敢不从。蓝宁 怎敢怠慢,站到邵雪瓯身边,问简单:“你想买什么样的? ”
  “买一把仿邵大亨的。”
  这蓝宁可就不是行家了,还得邵雪瓯出面做一个介绍。
  简单对邵雪瓯的介绍异常感兴趣,问的也细。她是个细心女 孩,对不甚在行的玩意儿一问二知便得要领,同邵雪瓯谈的 不知多高兴。
  反倒蓝宁被冷落,但在大行家邵雪瓯面前不算丢分,她微笑 着同简单一起听。
  偶尔间或扭头,可以看见坐着喝茶的关山摆着威严架势冥想 。
  简单问得很久,中间蓝宁也拣她知晓的做一个解释,邵雪瓯 得一个空,为关山添了一壶茶。
  她说:“别喝茶,我给你泡了菊花,性子温和。”
  关山才笑了笑,说声:“好。”看着邵雪瓯动手重新泡了杭 白菊。
  简单同蓝宁耳语:“他们是不是还算有默契?”
  原来她也是知晓关家底细的。
  蓝宁答:“长辈们过了一辈子,总是知根知底。”
  简单捧着一只仿的掇只壶,蓝宁以为她会问壶,可是她一下 岔开了话题:“我们公司的大中华餐饮事业中心最近招标, 想要建立调味料销售的全新渠道,找人做渠道策划。这一次 全面开放,欢迎国际4A和国内翘楚竞标。”
  蓝宁一呆,没能反应过来。她说:“我不知道。”
  简单笑:“当然,因为招标通知没有发到贵司。”
  蓝宁的心头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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