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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流木 [21]

By Root 484 0
犊子!”
  伍月笙当时觉着那两个嘴巴子够解决问题了,谁知道事情没耳光那么干脆。法律知识匮乏的她陷入恐慌:与有女朋友的人结婚,算不算重婚呢?
  佟画绞着十指,噙了头如泣如诉:“六零,咱们别吵了。我以后哪儿也不去,都听你话还不行吗?你别这么报复我……”
  陆领如遭雷击:“我靠……”说不出来人话了。
  伍月笙也不作声,忙着复习法基课上的零星知识。
  佟画愈演愈投入,哭声几乎引来围观群众。
  也引发了伍月笙的危机感:“哎哎哎,你们俩闹完腿儿一抬走了,我还得在这儿混呢?有事赶紧找地儿说去。哭哭啼啼的让人看见了干什么呀这是?”
  佟画误领会她的不耐是心软:“姐,我知道,是六零找你帮忙气我的。你是聪明人,不会掺这浑水的对吧?。”
  望陆领都听蒙了,伍月笙更不明白佟画唱的是哪出独角戏。俩人很尴尬地你看我,我看你,都指着对方来把眼前的麻烦搞定。陆领对佟画的眼泪向来是跟躲瘟似的,本能地后退。被伍月笙发现,抢先一步开溜。
  佟画想看伍月笙反应,偷偷抬眼,被二位观众比赛竞走似的场面刺激得瞳孔骤缩,吸吸鼻子,嘴角垂啊垂,哇的一声,亮晶晶的眼泪珠儿被挤出眼眶,噼哩叭啦滚下来。
  逃进车子,陆领笑出声来,那么多尖酸话的伍月笙,对着快化成水的佟画,竟然也麻爪儿,比他跑得还快。他先声夺人:“原来你害怕她哭!”  
《流木》 第29节
《流木》 第29节
作者: 吴小雾
  伍月笙不屑地轻嗤一声,她对眼泪很麻木,帝豪里成天上演自怨自艾的苦情戏,那群女人一说身世都比祥林嫂还命运多舛。伍月笙见得多了,甚至还会替程元元骂人。这生意开门卖笑的,能干就干,不能干趁早滚,成天跟个怨种似的倒人胃口。她是因为看见陆领开溜,不想留下替他擦屁股。
  想到佟画今天的行为,陆领有些恼火,不管怎么她不应该没完没了的。尤其还闹到伍月笙面前。
  伍月笙看陆领烦燥的模样,动了坏心眼,凝重地说:“她好像很激动。”
  陆领不在乎:“她本来就爱哭。”事儿过去这么久了,有什么好激动的。
  伍月笙啧啧嘴:“你说你哪儿好?就会惹小姑娘哭。”
  陆领引以为耻:“不是我惹的。她自己寻思一出是一出。”
  伍月笙托腮:“不能想不开吧?”
  陆领一怔:“佟画不能。”她不是会作贱自己的人。
  叫什么?童话?好名字,跟人一样不真实。伍月笙向窗外看看:“这片儿的写字楼还真高啊。”
  陆领其实很怀疑是否真会有人因为这种事寻死觅活,这会儿也被她引导得头皮发麻:“你不能说点好听的?”
  伍月笙很无辜:“感慨城市进步怎么了?”忧心忡忡的表情明明跟城市无关。
  陆领开始心不在焉,他嫌烦是一回事,却不能明知道佟画要跳楼也不管。还没察觉自己被伍月笙给潜移默化了,正用没影儿的事实来思考问题。
  伍月笙还没玩够:“你慢点开六零。我这右眼皮老突突跳,别一会儿再出什么事。”
  陆领左右看看,猛地打轮转向路边,踩下刹车。
  伍月笙大笑着哄他:“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快走吧,还得去你们家见祖宗呢,刚才是不是你妈来电话催了?”
  陆领点头,还是调头开回去。他想佟画到底是个女孩儿,又爱面子,他和伍月笙就这样跑了,把她自己扔在那儿哭,下班人群来来往往的,有点儿说不过去。到伍月笙公司楼下,探出脖子四周看一圈。
  冷风中当然已没有了佟画的身影,她要还站在这儿伍月笙才会奇怪。说什么以后听话,绵羊似的,真是羊的话,见了陆领这匹,早溜溜躲远了。敢大摇大摆招惹土狼的,若非皆为狼属,也得是狐狸这类同科营养级动物。不过她愿意逗陆领玩,凑过去,若有所指地提醒:“看看有没有哪儿人扎堆儿的。”
  “你有完没完?”陆领用肩膀拱开她,踏踏实实打轮往家走:“她要死了也得回来找你。”
  伍月笙不给面子地笑弯了两只眼:“那你绕回来干吗?要真让我说中,这会儿人都凉透了。”
  陆领习惯她的揶揄,也没在意。“我可能是没把话跟她说明白,她知道我结婚就不闹了。”
  伍月笙撇嘴:“那小狐狸崽儿?不一定。有些人对别人家的东西更感兴趣。”
  陆领不赞同:“哪儿那么些精神病儿啊!”说完突然想起一个人,“对了,前天从你家出来,在小区门口看见洋骆驼了。傻呵呵地跟我说‘我是你对手’,这人是不有什么毛病?”
  伍月笙笑着挑眉:“你没揍他?”
  一个实力比你低很多的人说:你是我的对手。那就不是恭维,而是一种侮辱了。像刚从蒙古草原出来的郭靖,要是直接冲上桃花岛对黄药师说:你是我的对手。结果很可能当场被黄老邪把脑袋抓成保龄球,还谈什么日后遇蓉儿生郭襄创娥媚致使光棍数量激增。尽管洋骆驼跟陆领的实力可能相差没那么悬殊,但陆领可远比黄老邪没风度。所以伍月笙很期待接下来的一幕。
  她语气里起哄成分太明显,连陆领也听出来了,翻个白眼:“没。我说‘我是你爸爸’,就走了。”
  伍月笙失望地垂了眼,淡淡地给他添堵:“真是个浪漫的民族。应该说他们是不拘泥于世俗呢?还是说太强调个人感观了?”
  陆领是典型的中华民族思维,告诉她:“应该说他们不要脸。”
  伍月笙呵呵笑:“也不能那么说,人家法国人兴这个。”
  陆领默了半晌,到底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法国人?”
  伍月笙闻出来着火的醋味了,继续扇风:“他跟我一个小区的,总能碰着他。中国名叫龙……什么龙喜来着,跟一西服牌子似的。”
  合着这是搭上线了,陆领有些不痛快,本来还想叮嘱她,见到他们家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光景也没什么心思,闷声开车。
  随着离陆家越来越近,伍月笙也没功夫笑他,出神地盯着窗外倒退的楼座街景,茫茫然考虑接下来会面临的场面。
  陆领很怕伍月笙在他们家冒出些奇怪的话,陆校长搞不好会摆出训学生的脸色,伍月笙跟自己妈说话都那样……越想越觉得场面混乱。暗暗祈祷陆校长晚上不在家,整个会见过程就会顺利许多。
  可是他从来就不拜神,神当然也不高兴照顾他的心愿。
  陆领和伍月笙进门的时候,陆子鸣正坐在沙发上看一份报纸。陆老太太坐在旁边,胳膊里夹一只小花猫喂饼干。陆妈妈在厨房和保姆忙和晚饭,听见开门声,全把目光投注过来。陆领比伍月笙更紧张。
  陆子鸣看着伍月笙,脸上露出一些异样,推推眼镜,扭头看母亲。陆老太太也略微惊讶,手一松,小猫叼着饼干蹿了。
  陆妈妈不太情愿地笑着迎到门口:“过来啦?”
  伍月笙摆出对采访老总的笑容,接了拖鞋换上。
  陆老太太大声招呼:“快来快来,让奶奶看看。”
  陆领接过伍月笙佩饰沉重的大背包,拉着她走进客厅:“爸、奶奶,妈。”介绍完这边,一指伍月笙,差点叫不出来名字:“……伍月笙。”
  伍月笙叫过奶奶,再叫另外二位的时候就有点犹豫:“叔……”
  陆子鸣合起报纸放到茶几上,不着重话地提示:“不是都登记过了吗?”
  伍月笙瞄一下陆领,改口:“爸。”真他妈别扭,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称呼别人。
  陆老太太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摸着她顺滑的长头发:“多大了闺女?”
  陆领说:“跟我同岁。”
  陆妈妈瞪他:“问你啦。过来跟我端菜!”再转向伍月笙:“你坐会儿啊,饭马上好了。”
  伍月笙客气:“我帮着弄点什么吧。”
  陆老太太抢着说:“不用不用,你坐这儿陪奶奶说会儿话。”
  陆领一心多用,摆道菜好半天,抻脖子听着客厅里的对话。陆子鸣问了她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又问工作,伍月笙正襟危坐,答得跟面试似的。
  陆老太太的话题就比较随意了:“身子还好吧?害喜了没?”
  把陆领惊得晃洒了汤,烫得哎哟直叫唤。伍月笙望过来,嗤一声:“毛愣三光的。”
  被抢掉台词的陆家家长们,均无语地面面相觑。保姆匆忙地翻抽屉找药膏。
  伍月笙心叫不妙,骂顺嘴了,赶紧站起来去看陆领的手,声音惊慌:“烫坏了没?”低头吹气:“疼吗?”
  陆领手心冒汗,却跟沸汤无关。用力回答:“不疼!”忍着不把手抽出来,脑袋摇得要掉到汤碗里了。
  伍月笙说:“还是我来吧。”我不想跟你奶奶讨论孩子。
  陆领点头:“好。”你再说下去一准穿帮。
  陆妈妈又气又心疼接过烫伤药给他擦:“这一天到晚的,干点儿活就要工钱。”
  伍月笙把幸灾乐祸藏起来,干笑不说话。  
《流木》 第30节
《流木》 第30节
作者: 吴小雾
  保姆盛好了饭,唤大家上桌。菜色丰富,荤素得当,搭得颇有讲究,其实是按照孕期食谱备着的。伍月笙没什么概念,只觉得一盘小丸子蒸得软糯滑溜,随口问起做法。陆妈妈讲起来头头是道,详细得让人听一遍就能做出来。说一气儿之后打量伍月笙,首饰夸张,妆化得精致,眼睛眨着却隐隐还是孩子的贪吃相,无声地摇头,心想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哪儿还有做饭的。便不再多说,只推推盘子让她多吃。
  伍月笙听她说到一半没音了,暗忖这还传男不传女怎么着,也没追问,夹了菜自己吃着琢磨。
  陆领想起伍月笙家吊柜里那一排方便面,默默地拿过一只空碗盛了汤放到她手边。
  伍月笙看了看,排骨山药,倒是够补,可是她嫌山药有怪味,不太热衷地低头刨饭。
  陆领的好心遭冷落,不满意:“捧捧场。”
  伍月笙咽下食物,关切道:“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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