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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恋君已是二十年 [36]

By Root 476 0
了或多或少的纸条。我一次又一次的把那些娃娃打开,不停的放进去洁柔面子古龙香的纸巾,淡蓝色的字迹,就像丽江的天空一样纯洁可爱。
  我开始在给他吹干头发的时候不停的揉捏他的耳朵,捏着他的耳垂,有时候会用左手托着他的光洁干净的下巴,一遍又一遍的磨擦。他的头发在我的抚摸中,从湿漉漉到一根根的干燥起来。
  我开始在给他剪指甲的时候细看他的手指,他的手形,他掌心的纹路。然后把脸埋进他的双手里,然后再抬起头,下巴抵着他的掌心,嘻嘻笑着说:“展先生,一朵美丽的花绽放在你的手心。”他会用大拇指轻拨我的面颊,点头承认并且微笑着说:“今生今世,只有你才能在我的掌心绽放如花。”我起身去丢剪落的指甲,在洗手间里,泪流满面。
  我开始喜欢这冷冷的季节。春日里凉凉的空气在我的周围游戈,双手冰凉,双脚冰凉。对着玻璃,呼一口气,就有白色的雾气萦绕于上。我在玻璃的雾气上写他的名字,写的很大很大,只是不一会儿,字迹就模糊了,我看着玻璃上狠狈的横竖撇捺,心里难过的不行。
  我开始喜欢把自己冻得冰凉,然后,再偎进他温暖的怀里。听他的心跳,让他的温暖包围着我。看着他无限心疼的搂住我,眼中流露出的无限柔情让我咬着下唇才能笑的出来。
  我开始闹他,在他看书的时候,我非要坐到他的腿上。于是他只能一只手揽着我的腰,一只手去给书翻页,我把头埋在他的肩窝,沉沉的睡觉。有时会突然把他的书拿走扔到一边,调皮又耍赖的要他陪着我玩。他会宠爱的说:“你比绕月都会粘人。”我噘着嘴,等待他的亲吻。在他低下头时,去品尝他嘴唇的味道。是他常喝的不加糖的咖啡淡淡的苦涩。就像我笑容背后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开始在半夜醒来后去他的房间看他熟睡的样子,给他盖被子时反被他觉察轻轻的一拉我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我开始在晚餐后和他到楼下的公园里散步,有时候是和他十指相扣,有时候是我挽着他的胳膊,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给他,让他拖着走。
  我开始在他牵着我时闭着眼睛一边感受一边练习一边对着天空微笑。我的心里很愁怅,忧伤一片一片,我的脸上笑的很好看,笑容一片一片。我的心中是如火的纠缠,面上是似水的柔情。天地间最不相容的两种东西,在我的世界里和谐统一,并且如此完美。
  我开始在偶尔的失明中仍然大睁着眼睛而不是努力的甩头用力的眨眼。我对着黑暗绽放笑脸,是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的绚烂缩影。
我开始在睡眠中做梦。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一个没有结果的梦。梦中的我站在高高的山崖,脚下是万丈深渊,黝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我对着看不见底的深渊歌唱,一遍又一遍:     
     暮蔼沉沉,沼水溶溶,
     林花谢了春红。     
     芳草萋萋,飞絮蒙蒙,
     杨柳绿荫正浓。     
     吹梅笛怨,野渡舟横,
     红袖莫翻帘栊。     
     细雨如丝,酒旗笙笙,
     谁在把盏东风?     
     青杏煮酒,梅子雨冷,
     三杯并作两盅。     
     美人抚琴,繁花动容,
     心事付与瑶筝。     
     少年如玉,剑气如虹。
     微蹙淡淡眉峰。     
     我嫣然的一笑,胜过春风;
     你敛眉颔首,将柔情深种。     
     去年今日,桃花正红,
     佳人守在门中。     
     爱把菱花,微露春葱,
     胭脂轻扑素胸。     
     流莺飞入,情花之中
     牢记一昔恩宠。     
     满室春光,你侬我侬,
     夜夜枕上相逢。     
     万千痴情,只有你懂,
     一点灵犀相通。     
     竹叶青青,女儿红红,
     许下海誓山盟。     
     聚也匆匆,散也匆匆,
     更隔蓬山万重。     
     红颜薄命,倾国倾城,
     一切幻化成空。     
     山有几程?水又几程?
     何时与君相逢?     
     自从别后,几回魂梦,
     夜夜与君相同。     
     桃花依旧,笑迎春风,
     怅望难觅芳踪。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和君生死与共!     
     古佛青灯,暮鼓晨钟。
     换来与你同生!   
   唱到嗓子失声,我就会微笑着迎着风流眼泪,向前一迈脚,身子就开始下落。像一只负重的蝴蝶,左右不了飞翔的方向与速度,就那样下落,不断的下落。突然我看到手腕上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线,长长的一直延伸到山崖上面。于是我就醒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坠落到地底,不知道那根细细的红线是不是牵在另外一个人的手里,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够把我拉回到地面。但我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他即是展翔。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惊醒后的我光着脚像猫一样轻巧的走出卧室,去冰箱里拿很冻很冻的屈臣氏蒸馏水。拧开盖子,仰起头,400ml的冰水一饮而尽。让没有味道没有温暖的水流进我的嘴里,进入我的喉咙,我的胃。于是周身就开始发凉。   
   我去展翔的房间,坐在他的床边看他,就着从窗户投进来的点点月色。刚刚喝进去的水,就变成了湿湿的咸咸的另一种液体,爬满了我的整张脸,错综复杂。我就流着眼泪坐在他的床头柜上一动不动,抱着双膝像一尊雕像,等待着黑夜与黎明分割的特别错落有序的时刻来临。那个时刻,有让人望不到边的凄楚美感以及挥洒彷徨空洞的无助。   
   展翔,我爱你。不管是在灯火辉煌的光明中,还是在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我都依然爱你,只爱你。
61.
   2008年4月5日,是我26岁的生日,逢周六。   
   展翔说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你尽管提吧咱说到做到。我笑着说我想要一张大纸你给吗?他说信用卡的额度嫌低?我摇头,他的钱都放在一张卡上,为我申领了副卡,却从不过问我花钱的去向与动机,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少钱。因为他的钱都是我在打理,车子的加油卡都是我去办理,他极少去银行,也从不去ATM机,每天清晨给他整理东西时我会打开他的钱包,以便确定是否需要往里面补充。   
   我摇头,说,一张大纸,上面写满了夏翎翙我爱你的纸。   
   其实在我的心中,想要的是那个红色的本子,有着灿烂的颜色,中国最传统的喜庆用色,有喜字的,结婚证。   
   一纸婚书。   
   他说,那还不好办。然后转头喊飞扬:“飞扬,拿一张最大的纸过来!给花娘画幅画来!”   
   飞扬去他的书包里找寻,绕月看着我嘻嘻笑。   
   花娘,那是在决定照顾飞扬绕月的最初,展翔的坚持。他说,按照家乡的说法,孩子们已经不能再喊我姐姐。并且避免他们有可能造成的混淆,也不能够喊我姐姐,以免在孩子的心中造成不好的感觉。所以,他们叫我花娘。虽然到现在为止,我并未听到过飞扬绕月的一声呼喊。   
   在故乡,称呼比爸爸的弟弟为叔叔,叔叔的妻子为婶子。但是,爸爸最小的弟弟不叫叔叔而叫小爹,小爹的妻子亦而从婶婶变为花娘。   
   飞扬绕月称呼展翔为小爹,小爹的妻子,为花娘。我是他们的花娘。
飞扬把一张纸铺在桌面上,掏出彩笔,画了一个头大身子小的人像后,再把笔交给绕月,绕月也比着画了一个头大身子小的人像。展翔指着飞扬的作品问道:“这是谁?”   
   飞扬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我,还没有问及绕月,绕月已经迫不及待的指着她画的那个怪物,再指着展翔,说:“小爹。”   
   展翔说:“小爹是个丑八怪呀!”他拿过彩笔,画了一个小女孩,接着说:“这是绕月。”他把笔递给我,我再在那张已经有三个人像的纸上,画个卡通的小男孩,连涂边说:“这就是飞扬啦!”   
   双胞胎捧着脸看着我,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清澈的让经历过世俗与沧桑的人不敢细看。   
   我26岁的生日过的很丰盛。丰盛的不仅仅是桌子上的菜,还有飞扬绕月童稚的画,上面画着各种形状的“心”。还有展翔献出的他的心意。晚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跑到厨房说:“咱们好象还没有结婚呢!”我擦着手点头。他再说:“那就到休年假的时候,咱们回去办证。把婚一结,孩子一生,小日子一过,便是百年呐!”我看着他的脸,有着不谙世事的纯真,我笑着点头。   
   他们给了我很多很多幸福,我的手纹,虽然有七个斗,却仍然担心抓不住,抓不完。因为太多了,太多了,反而会一点点的溜走。
那天我是多么的开心,连脚步都是像燕子般的轻盈,我穿着家居服从客厅到书房,从书房到卧室,从卧室到餐厅,从餐厅到厨房。我开心得要命。   
   我们总说到命。开心的要命,高兴的要命,气的要命,烦的要命,甚至,爱的要命。这甚至成了一些人的口头禅,说了一遍又一遍。感觉那个不可捉摸的“命运”离我们十万八千里的遥远,它在茫茫天际沉睡,不理会我们。生活就是一场歌舞升平的盛会,我们都把自已泡在那些灯红酒绿的狂欢里,很长很长的时间狂欢着开心着幸福着满足着。然后又在某一天突然发现,其实什么东西激情过后都只是也不过如此而已的感概。我们开始向往平静与淡然。相识在最平淡的日子里;相知在最温馨的日子里。就这样平淡着过活也好。但万万不曾想到的是,那个被念叼了多次的叫命运的东西,却突然苏醒了,目光锐利,眼神坚决。它开始搜索自己的记忆,然后向人类伸出了手,翻转人生的命运之手!有人为它欣喜,有人为它伤悲。   
   4月7日,中山市人民医院门诊大楼五楼眼科,做脑CT的颅内压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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