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老姑娘的童话 [7]
睡着了，他却突然开口了。
“他要我去留学，我应该去吗？”宁远的问题又像问常宁又像问自己。
“应该去啊！留学多好啊，喝完洋墨水能找到好工作！”常宁想了想又说。“不过，得等到你爷爷醒了之后！”
是啊，一切都要等到爷爷醒来。可今天下午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是怎么说的？“你爷爷的病有医生呢！你在这儿能帮上什么忙？”当时听到这话，宁远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把自己扔在这里，从未真正关心过他的生活。在宁远的心里，爷爷就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他，有什么立场一张口就让自己舍弃爷爷去留什么劳什子学？两父子之间眼看着剑拔弩张，那个女人好心地劝解，却不想真正点燃了宁远的怒火。两父子吵起来，那个女人在一旁看似内疚地流了几滴泪。
“…等爷爷醒了我也不想走。知道为什么吗？”
“……”
“这个屋子里，一直都是我和爷爷，没有其他人。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他啊？”
从三岁起，宁远就跟爷爷住。开始还小，他老吵着见妈妈爸爸。可是渐渐地，他知道了，爸爸不会来，妈妈也不会来。宁远也会看见自己的爸爸，在学校必须有家长参加的活动中，但是他来这个家看他的次数太少了，一年能来上两次吗？宁远也会看见妈妈，在电视上，在报纸上，但是妈妈却像从没有过他这个儿子一样，自五岁那年后，他一直没再看过她。
宁远不知这样的生活能给自己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他很害怕孤单。宁远一直要求不多，只是能有个不再孤单的地方，只是身边能有个给他家一般温暖的人。可是，他总不及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及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
自从宁远知道自己血缘上还有个弟弟还有个妹妹时，他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去看过自己的父母，在远处偷偷地看。看他们的欢笑，看他们的温馨，看自己的父母是如何疼爱自己的孩子。回到家，宁远躲在屋子里哭了。他给自己编了一个谎话，他对自己说你的父母是没有爱的，所以他们不爱你。可是那一天，一切都碎了。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黑黑的窟窿，很深很深，就他一个人。他不是自己进去的，而是父母给他丢进去的。
等第二天醒来，宁远在耀眼的晨光中，第一次领悟“相依为命”。他的心变冷了，他不再去奢求，他不再给自己编织谎言，他认真地与爷爷相依为命。宁远希望只要和爷爷一直过下去，这样就好。
只是，这样的生活却突然出现了常宁…
“我来照顾啊！不过，一天到晚陪着是不可能的。至少可以用下班的时间来照顾。”
宁远挺沉重的语气，常宁压根没听出来。她觉得这是个什么问题啊！他出去留学了，宁老爷子就由她来照顾好了，不就是陪着聊天，下下棋嘛，好办啊。而且她在这儿也没有亲戚，宁老爷子又那么好。自己现在跟宁远也算是朋友了吧，帮忙照顾一下朋友的爷爷，天经地义啊！
常宁正想着呢！啪！宁远突然把灯打开了。灯光好刺眼，常宁忙用被子盖着脸，却又被宁远扯着胳膊拉出来。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已经不再奢求的，可以再奢求一回吗？
“真的真的。”常宁被光晃得睁不开眼睛，边说着边往被子里躲。
“看着我，再说一遍。”我再奢求一回，就一回。
“啊，灯光太晃眼了，眼睛睁不开。”
宁远跪在床边，扶着常宁的双肩，额头贴上她的。两人的距离第一次这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宁远的阴影里，常宁慢慢张开眼睛。眼前是宁远特大号的脸。
“看着我，把刚才你说过的再说一遍。”宁远不顾一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宁远知道也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奢求，只是那渴望一直压在他心底从未消失过。那种渴望多强烈，他再清楚不过。宁远曾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个人一直陪着他，那个人会是谁？那个人能是谁？对常宁，宁远第一次有感觉，他想让常宁成为那梦里的人，非常想。
“灯光太晃眼了？嘻嘻，”常宁忍不住恶搞一下，察觉宁远在瞪她，赶紧认真地说。“你要是留学，我真的会帮你照顾你爷爷。”
“那好，你要答应和我一起照顾爷爷一辈子。”
“行啊！”一辈子，常宁想应该没问题吧！不过是谁的一辈子啊？
常宁没有犹豫的回答让宁远激动地全身发抖。终于不再是奢求了，对吗？
宁远热烈地吻上了常宁的唇，带有霸占性的反复吮吸。常宁只是一个表情，瞪大眼睛，撑大鼻孔使劲呼气，从开始到最后。
“…你怎么了又？”常宁摸着自己有点发疼的嘴。宁远怎么又随随便便地碰她的嘴唇？不过这个问题可以稍后解决，现在的问题在于宁远看着很不对劲。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如果你敢忘了，我饶不了你。知道吗？”
“哦。”
常宁努嘴。她又怎么了他？刚才她说过什么了？什么饶不了她？常宁挺想问问宁远的，但是看着他那个狠狠的厉害样子，心里就怕了。如果现在问宁远不能忘记说过的什么话，估计自己今晚的觉不能用睡的而是用晕的。
PS：坐了近四个小时的车刚回到家，挺累的。但是还是来更了。“平均三天一更，雷打不动”，这说出去的话就像嫁掉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是刚刚才找到如何回复留言的，但我仍然坚信笨是可以后天改变的。
第十一章 再“相亲”...
宁远最近新添了一个毛病，就是老喜欢碰常宁的嘴唇。有时用他的嘴唇碰碰，有时候用手指头刮下，这让常宁很不习惯。但常宁也没跟宁远讲明，只当是孩子对她这个长辈撒娇。慢慢地，也习惯了。以前常宁还躲着，现在就是宁远嘴巴整个贴上来那她都不带有反应的。
常宁照例每天抽时间去一趟医院，跟宁远一样。宁老爷子的床头就没断过兰花。常宁坐在病床边跟宁老爷子聊天，实际上就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市场上茄子又长了两毛，她的房东因为儿子结婚要收回房子…但是扯来扯去，常宁就是不说宁远的事。她不是不想说，宁远老欺负她了，她有一肚子的冤屈呢，可话到嘴边就是不敢说。
宁远大法师的法力高强，无处不在。常宁偷偷将吃不完的牛蹄筋带到外面丢掉，结果第二天就东窗事发了。惩罚是很严酷的，不讲任何情面的，免费零食没了。常宁愁眉苦脸，痛不欲生。宁远终于大发善心，准她免费零食，只不过量少了。从以前的随便吃到现在的薯片十片，果冻两枚。常宁就觉得宁远是在打发要饭的。但就是这样，人家也是开了恩的。常宁要是再说出点什么揭发宁远的话，让他知道那就不得了了。就算背着他说也不行。常宁是服了宁远了。
常宁坐在宁老爷子身边，心里总是在重复一句话。“老爷子，您快醒醒吧！宁远一天到晚欺负我。我一个快三十的人被他一个不到二十的毛孩子管这管那，我都窝囊死了我！”
话虽那么说，常宁还是每天去陪着宁远，也没想过那家的事根本与她无关。有时想起那天下午宁家发生的事，常宁还挺替宁远伤心的。怪不得宁远这样，看他有什么样的父母就知道了。
“唉！唉！你能不能回神？”林川敲敲常宁的头。“就你这样的，上课时也肯定老溜号！”
“呀！疼！”常宁揉着脑袋，斜了林川一眼。
“行不行？来个痛快话。行，明天就约个时间。”
因为上次小眼镜的事儿，林川觉得确实有点对不起常宁，没等胖子发话，又给常宁踅摸了一个相亲对象。这次的人嘛，长得比小眼镜有男人气概，品性也好。就是比小眼镜的家庭条件能差点儿，照林川的话讲常宁过去当不上少奶奶也能十指不沾阳春水。关键的一点，他的确是喜欢女的，林川特意打听过。
“胖子，你说呢？”常小鸡看向老母鸡。
“这个人，我也仔细打听过了。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你就放心去看吧！”
胖子发话了，常宁就去看。她是绝对的相信胖子。
三人分手前，相亲时间地点已经敲定好了。再一次相亲，常宁的心情就完全没什么反应了。该有些什么反应吧，像她这样没什么的肯定不正常。但是常宁就是提不起劲。前些日子找对象还为能有个衣食无忧的地方，现在这地方也算有了。再没有什么可让她追求的了。可话也不能这么说，宁家，她总不能呆上一辈子。这亲还是有相的必要。
宁家总是那么安静。偌大的屋子里就一个人，宁远在房间安静地看书。常宁进了屋，蹑手蹑脚进了宁远的屋子，挨在宁远的椅子旁轻轻蹲下，一句话不说，就那么望着宁远。
等宁远终于注意到常宁时，常宁腿都快酸了。常宁真是佩服宁远学习的境界，只要不是故意视她不见。
“干嘛？”宁远不知常宁又是在耍什么宝。
常宁立刻扬起一张乖巧的笑脸，像个讨好的小狗，摇着身后的小尾巴。
“当当当~”常宁献宝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漂亮吧？”
“嗯。哪弄得？有钱了？”宁远一看这东西就知道价格不菲。就常宁那经济水平还不敢这么奢侈。
“嘿嘿，胖子刚从香港出差回来，给我带的。听说是老好吃的巧克力了。我一个都没动，就拿来与你分享了，够意思吧！”
宁远听了这话，脸色立刻缓和了好多，嘴角微上翘。他是真的满意常宁第一个想到他。宁远还有些小感动。真的，除了爷爷，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牵挂着他。宁远疼爱般地捏捏常宁的脸蛋儿。
盒子里一共四块巧克力，每一块上面都有很精致的叶子图案，可爱得很，让人都不忍心咬上一口。
常宁看着宁远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一个劲儿地问“好吃吗？好吃吗？”宁远也不急着回她话。在口中将柔软的巧克力抹了一圈，宁远倾身，舌头灵活地在常宁双唇之间一扫。
常宁眨巴着眼睛，吧嗒吧嗒嘴。
“哇，真甜。我也要一块。”
常宁一大口吞下一整块，闭上眼，陶醉在巧克力香甜柔软的芬芳中。整张脸洋溢着幸福。
宁远看得有些愣神。这表情能让他莫名地安心。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买给你。”
常宁摇摇头。
“我不太喜欢。吃不到的时候想，吃多了，粘嗓子，不得劲儿。剩下两块以后吃吧！”
美味不可多用，也得留些余粮好再回味一次啊。常宁把盒子放在一边，去洗漱。
宁远盯着躺在床上的常宁皱眉。这才不到八点，她就要睡觉？
“不用那么看我，我知道这么早睡觉不太正常。可没办法，我只有这个办法美容了。要不明天相
“他要我去留学，我应该去吗？”宁远的问题又像问常宁又像问自己。
“应该去啊！留学多好啊，喝完洋墨水能找到好工作！”常宁想了想又说。“不过，得等到你爷爷醒了之后！”
是啊，一切都要等到爷爷醒来。可今天下午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是怎么说的？“你爷爷的病有医生呢！你在这儿能帮上什么忙？”当时听到这话，宁远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把自己扔在这里，从未真正关心过他的生活。在宁远的心里，爷爷就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他，有什么立场一张口就让自己舍弃爷爷去留什么劳什子学？两父子之间眼看着剑拔弩张，那个女人好心地劝解，却不想真正点燃了宁远的怒火。两父子吵起来，那个女人在一旁看似内疚地流了几滴泪。
“…等爷爷醒了我也不想走。知道为什么吗？”
“……”
“这个屋子里，一直都是我和爷爷，没有其他人。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他啊？”
从三岁起，宁远就跟爷爷住。开始还小，他老吵着见妈妈爸爸。可是渐渐地，他知道了，爸爸不会来，妈妈也不会来。宁远也会看见自己的爸爸，在学校必须有家长参加的活动中，但是他来这个家看他的次数太少了，一年能来上两次吗？宁远也会看见妈妈，在电视上，在报纸上，但是妈妈却像从没有过他这个儿子一样，自五岁那年后，他一直没再看过她。
宁远不知这样的生活能给自己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他很害怕孤单。宁远一直要求不多，只是能有个不再孤单的地方，只是身边能有个给他家一般温暖的人。可是，他总不及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及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
自从宁远知道自己血缘上还有个弟弟还有个妹妹时，他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去看过自己的父母，在远处偷偷地看。看他们的欢笑，看他们的温馨，看自己的父母是如何疼爱自己的孩子。回到家，宁远躲在屋子里哭了。他给自己编了一个谎话，他对自己说你的父母是没有爱的，所以他们不爱你。可是那一天，一切都碎了。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黑黑的窟窿，很深很深，就他一个人。他不是自己进去的，而是父母给他丢进去的。
等第二天醒来，宁远在耀眼的晨光中，第一次领悟“相依为命”。他的心变冷了，他不再去奢求，他不再给自己编织谎言，他认真地与爷爷相依为命。宁远希望只要和爷爷一直过下去，这样就好。
只是，这样的生活却突然出现了常宁…
“我来照顾啊！不过，一天到晚陪着是不可能的。至少可以用下班的时间来照顾。”
宁远挺沉重的语气，常宁压根没听出来。她觉得这是个什么问题啊！他出去留学了，宁老爷子就由她来照顾好了，不就是陪着聊天，下下棋嘛，好办啊。而且她在这儿也没有亲戚，宁老爷子又那么好。自己现在跟宁远也算是朋友了吧，帮忙照顾一下朋友的爷爷，天经地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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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已经不再奢求的，可以再奢求一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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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再说一遍。”我再奢求一回，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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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跪在床边，扶着常宁的双肩，额头贴上她的。两人的距离第一次这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宁远的阴影里，常宁慢慢张开眼睛。眼前是宁远特大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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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太晃眼了？嘻嘻，”常宁忍不住恶搞一下，察觉宁远在瞪她，赶紧认真地说。“你要是留学，我真的会帮你照顾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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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一辈子，常宁想应该没问题吧！不过是谁的一辈子啊？
常宁没有犹豫的回答让宁远激动地全身发抖。终于不再是奢求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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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又？”常宁摸着自己有点发疼的嘴。宁远怎么又随随便便地碰她的嘴唇？不过这个问题可以稍后解决，现在的问题在于宁远看着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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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努嘴。她又怎么了他？刚才她说过什么了？什么饶不了她？常宁挺想问问宁远的，但是看着他那个狠狠的厉害样子，心里就怕了。如果现在问宁远不能忘记说过的什么话，估计自己今晚的觉不能用睡的而是用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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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最近新添了一个毛病，就是老喜欢碰常宁的嘴唇。有时用他的嘴唇碰碰，有时候用手指头刮下，这让常宁很不习惯。但常宁也没跟宁远讲明，只当是孩子对她这个长辈撒娇。慢慢地，也习惯了。以前常宁还躲着，现在就是宁远嘴巴整个贴上来那她都不带有反应的。
常宁照例每天抽时间去一趟医院，跟宁远一样。宁老爷子的床头就没断过兰花。常宁坐在病床边跟宁老爷子聊天，实际上就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市场上茄子又长了两毛，她的房东因为儿子结婚要收回房子…但是扯来扯去，常宁就是不说宁远的事。她不是不想说，宁远老欺负她了，她有一肚子的冤屈呢，可话到嘴边就是不敢说。
宁远大法师的法力高强，无处不在。常宁偷偷将吃不完的牛蹄筋带到外面丢掉，结果第二天就东窗事发了。惩罚是很严酷的，不讲任何情面的，免费零食没了。常宁愁眉苦脸，痛不欲生。宁远终于大发善心，准她免费零食，只不过量少了。从以前的随便吃到现在的薯片十片，果冻两枚。常宁就觉得宁远是在打发要饭的。但就是这样，人家也是开了恩的。常宁要是再说出点什么揭发宁远的话，让他知道那就不得了了。就算背着他说也不行。常宁是服了宁远了。
常宁坐在宁老爷子身边，心里总是在重复一句话。“老爷子，您快醒醒吧！宁远一天到晚欺负我。我一个快三十的人被他一个不到二十的毛孩子管这管那，我都窝囊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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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你能不能回神？”林川敲敲常宁的头。“就你这样的，上课时也肯定老溜号！”
“呀！疼！”常宁揉着脑袋，斜了林川一眼。
“行不行？来个痛快话。行，明天就约个时间。”
因为上次小眼镜的事儿，林川觉得确实有点对不起常宁，没等胖子发话，又给常宁踅摸了一个相亲对象。这次的人嘛，长得比小眼镜有男人气概，品性也好。就是比小眼镜的家庭条件能差点儿，照林川的话讲常宁过去当不上少奶奶也能十指不沾阳春水。关键的一点，他的确是喜欢女的，林川特意打听过。
“胖子，你说呢？”常小鸡看向老母鸡。
“这个人，我也仔细打听过了。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你就放心去看吧！”
胖子发话了，常宁就去看。她是绝对的相信胖子。
三人分手前，相亲时间地点已经敲定好了。再一次相亲，常宁的心情就完全没什么反应了。该有些什么反应吧，像她这样没什么的肯定不正常。但是常宁就是提不起劲。前些日子找对象还为能有个衣食无忧的地方，现在这地方也算有了。再没有什么可让她追求的了。可话也不能这么说，宁家，她总不能呆上一辈子。这亲还是有相的必要。
宁家总是那么安静。偌大的屋子里就一个人，宁远在房间安静地看书。常宁进了屋，蹑手蹑脚进了宁远的屋子，挨在宁远的椅子旁轻轻蹲下，一句话不说，就那么望着宁远。
等宁远终于注意到常宁时，常宁腿都快酸了。常宁真是佩服宁远学习的境界，只要不是故意视她不见。
“干嘛？”宁远不知常宁又是在耍什么宝。
常宁立刻扬起一张乖巧的笑脸，像个讨好的小狗，摇着身后的小尾巴。
“当当当~”常宁献宝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漂亮吧？”
“嗯。哪弄得？有钱了？”宁远一看这东西就知道价格不菲。就常宁那经济水平还不敢这么奢侈。
“嘿嘿，胖子刚从香港出差回来，给我带的。听说是老好吃的巧克力了。我一个都没动，就拿来与你分享了，够意思吧！”
宁远听了这话，脸色立刻缓和了好多，嘴角微上翘。他是真的满意常宁第一个想到他。宁远还有些小感动。真的，除了爷爷，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牵挂着他。宁远疼爱般地捏捏常宁的脸蛋儿。
盒子里一共四块巧克力，每一块上面都有很精致的叶子图案，可爱得很，让人都不忍心咬上一口。
常宁看着宁远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一个劲儿地问“好吃吗？好吃吗？”宁远也不急着回她话。在口中将柔软的巧克力抹了一圈，宁远倾身，舌头灵活地在常宁双唇之间一扫。
常宁眨巴着眼睛，吧嗒吧嗒嘴。
“哇，真甜。我也要一块。”
常宁一大口吞下一整块，闭上眼，陶醉在巧克力香甜柔软的芬芳中。整张脸洋溢着幸福。
宁远看得有些愣神。这表情能让他莫名地安心。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买给你。”
常宁摇摇头。
“我不太喜欢。吃不到的时候想，吃多了，粘嗓子，不得劲儿。剩下两块以后吃吧！”
美味不可多用，也得留些余粮好再回味一次啊。常宁把盒子放在一边，去洗漱。
宁远盯着躺在床上的常宁皱眉。这才不到八点，她就要睡觉？
“不用那么看我，我知道这么早睡觉不太正常。可没办法，我只有这个办法美容了。要不明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