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皇后天下 [70]
有些人是不能惹得,就算你已经爬墙换了主人,那人也已经易名成了你的前主子的时候,有些时候你也要收敛住自己脸上戏谑的神情,尤其是在主人只是吃了点豆腐的前提下。
“眉儿,去告诉账房,砚台的月俸再减半!”萧子墨大手一挥,示意屋子里多出来的三人先下去,而自己则是用另一只手牢牢固定住沈曼的身子,不让她从自己怀里遁走,笑话,昨晚来就想抱着某人睡了,结果某人先自己睡了,这回哪能再逃一次啊!
于是刚才砚台适才自娱自乐的表情算是彻底动了狮子的胡须,反咬一口,代价便是她最肉痛的月俸。
异常识相的三人连忙闪身走人,临了眉儿也没忘记那两盒惹祸的胭脂,砚台出了门,手心里面握着那两盒胭脂迎风*****,她是真的用不着啊,不过昨天那胭脂盒倒实在精巧,不如拿去当了换些银子?
其实砚台也不是缺银子,在萧子墨底下干活,不愁吃不愁穿,她也难得用得到银子,但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乞儿经历,叫她总是对银子有种执念,不同于一般人的求富求贵,但却一样锱铢必较,尤其这次前主子开口连着扣了自己两番的月俸,这不是逼着砚台暴走么?
但她不行,她就是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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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清空了场地之后,沈曼就像是被人黏着了一样,更加不可能脱开身去,好在萧子墨只是规规矩矩地环着自己的腰,让自己坐在美人榻上不能动弹罢了,想既然如此也就只能算了,轻叹了口气,沈曼扭了下头,低着黔首不做声。
萧子墨却是意犹未尽地样子,“刚说什么胭脂呢?”
沈曼没好气地扭过头,目光很清澈地看着萧子墨,“你会不知道什么胭脂嚒?这府里,尤其这沈园里,哪一处能是你不知道的呢?”
抓过沈曼的手指一直搁在自己掌心里面把玩的萧子墨忽然扯着沈曼的手指放到自己嘴里,热热的唇瓣一点点抿着沈曼的指尖,遇上指腹的时候便一口咬了下来,不疼,酥麻酥麻地,沈曼不由得一震。
舌尖一点点抵着沈曼的指尖,声音带着一点浓浓鼻音一般的缠绵暧昧,萧子墨要恢复自己的权利,比如说——二哥?
萧子墨早就觉得郁闷了,自从在沈园的时候当着自己还有沈君安的面喊了一声大哥二哥之后,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都不再叫自己二哥了,相公虽然听着也很舒服,但总觉得没有二哥舒心,总而言之,今天就要让阿曼改口叫自己一声二哥的。
“相公!”沈曼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结果指尖就触到一股软热,脸颊红了红,只好僵着手不敢乱动,色鬼还没走,她只能忍。
萧子墨倒是觉得逗弄阿曼特别有意思,尤其是看见阿曼脸颊腾起一片红的时候特别有意思,沈曼或许不知道,看着她脸颊上一层隐约的红浮现的时候,那一抹浮光潋滟甚至盖过了容貌本身带给人的惊艳感。
轻声笑了一下,萧子墨总算肯放过沈曼的手,不过手心还是继续拉着沈曼的,脸就靠了过去,黏着沈曼瓷白的颈,暖湿的呼吸就这样染红了一片脖颈,萧子墨眼底闪着一抹明亮,声音中带着诱哄的味道,“你答应过的,只叫我二哥的,嗯?”
沈曼这才知道萧子墨这般举止的缘由,不免有些好气好笑,但却又是真的放不开,上次当着大哥与二哥的面这样叫了一回,要她再没心没肺地这样叫下去定是有些为难的。
但萧子墨固执着,沈曼只好白了一眼,“上回闹得笑话你还不嫌丢人么?”
萧子墨倒是不觉得哪里丢人,“叫声二哥你嫌丢人了?我上赶着让你糟蹋全天下人都快要知道了,我都没觉得丢人,你脸皮子能比我重要?”
这话说出来,本就是脸皮子极厚之人才能做到的,沈曼干脆不理,由着萧子墨自说自话,端着身子倒是觉得不舒服,不如懒懒地靠在萧子墨怀里,又暖和又舒服。萧子墨这人看着清瘦,其实不然,衣裳下的身段便是要肩有肩,要腰有腰,厚实地被抱着,其实挺舒服的。
萧子墨看着像一只懒猫一样主动缩到自己怀里来的沈曼,心底便像是熨烫了一层暖意,手脚轻柔地怀着沈曼,掌心盖在沈曼小腹上,“阿曼,真的,二哥,独你才叫,我听着舒服,若是以前我还能不这样计较,但……还有别的人也叫我相公……”
沈曼眨巴了下眼睛,小肚子似乎抽了一下,然后就看见萧子墨将手轻轻覆在自己小肚上慢慢揉着,沈曼懒懒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脚,便完全由着萧子墨的举动,只是想,刚才萧子墨的样子,恩,像极了稚气的孩童?
恩,果真是像极了。
萧子墨一边温情脉脉地抱着沈曼的身子,一边轻轻揉捏着沈曼酸胀的腰肢,本就极为嗜睡的沈曼眼睑轻轻一粘倒是真要睡过去了,萧子墨才看到沈曼那迷糊样,便是狠下心要她改口叫自己一声二哥的,结果就看到沈曼嘴角抿了抿,似乎咕哝了什么。
“二哥……”
其实这事,不止是他介怀,她也一样放在心上,他们之间似乎总是错开了,刚成亲的时候,她心里有云笙,所以对他总是放不开也瞧不见,等云笙真的成为过往的时候,他又有了一个华玉瑶,而且这个多出来的女人还是自己亲手推给他的,她便是再怎么介怀也后悔不得,不是吗?
那一声二哥,若他真的那样想听,她便这样叫,只是,唯一,真的就只是这样一个称呼便能做到的吗?
是谁曾在梦里求过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个最美的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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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若是能将就
萧子墨一直抱着沈曼,直到沈曼彻底沉入梦乡,萧子墨都没动过自己的身子,看到沈曼因为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萧子墨才将沈曼给抱到床上。
看着沈曼自发地从自己怀里滚了到了被褥里面后,对着阿曼就会变得有些孩子气的萧子墨看着自己忽然变得轻冷的怀抱,努了努嘴,“每次都是弄乱了一池春水后就不负责任地转身……”
实在是太久没在沈园过夜过了,但是今天实在不是个很好的日子,萧子墨想起日间才见过老爷子,附身在阿曼脸颊上落了一个轻吻后便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然后就看到砚台一直等在外面。
萧子墨挑眉哼了一声,其实有时候下人太懂主子的心思也不好,比如说现在,砚台等在门外就是笃定了自己今晚不会留在沈园过夜了,这样的笃定叫萧子墨觉得很不舒服。
其实砚台等在外面也实在是情非得已,若不是萧子墨这个前主子爪子太黑,扣了自己一半又一半的月俸,她也不至于等在人小夫妻的房门口啊?
“什么事?”萧子墨很自然地接过砚台双手递过来的干爽披风,眉毛扬了一下,的确,少了砚台对他来说是没什么所谓,但是要找到一个这么乖巧聪明且贴心的下人倒是有些难了,或许从暗卫里面挑一个出来,好歹他们也算熟悉自己了,不是吗?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样的死法才算是死得其所来着,砚台想着自己缩了再缩的腰包,一咬牙,“二少爷,这月俸……”能不能不扣啊?砚台将后半句话含在喉咙里面,她知道,在上者总是有那些个恶趣味,见不得人轻而易举的好,即便哪些事情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也一样不喜欢见到人好,但却更加喜欢的是在人伤口上撒盐,比如现在。
萧子墨自然知道自家这个小童最想要的是什么,其实贪财的人很多,能像砚台这样的却很少,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她要钱,但却只要自己本分内的钱,比如现在她主子是萧子墨,她就希望自己从他手上得到的月俸一分都不少,所以现在自己扣了一半又一半,她自然肉痛极了。
“少爷我扣得少了?”萧子墨一边压低了声音一边往外走,砚台就抽着嘴角眼巴巴地跟了上去。
萧子墨其实知道自己这回是乱扣工钱了,但是谁叫砚台正赶上自己心情大好之后的大落呢?这样的时候总是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而下人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用处来了。
砚台当然不敢说了,她家这前主子可了不得来着,若真说是扣得少了的话,估摸着着自己现在这么点都没了,于是换了个说法,“爷,我现在都在少奶奶手下办事了,这……”月俸也该由少奶奶定才是啊。
萧子墨睨了砚台一眼,再看外头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想着再过几日就要过年了,“想要封个大红包的话,记得给我伺候机灵点?”
砚台办事细致小心,这点萧子墨就是绝对的放心,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护好阿曼的身子,现在沈园里面明也有了碧玺与砚台,他多少是放了点心,秦氏那边也松口了,只就一个华玉瑶,还有她背后的华府会有些小动作,这种时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砚台记住了,那这月俸……”
萧子墨倒是眼眸一眯,看了砚台一眼,“听说砚台最近与大公子走得比较近,你找大公子向二少奶奶说说好话,到时候……嗯哼?”
砚台石化,萧子墨飘然远去,扬起的披风卷起冷风,砚台哆嗦着唇,前主子,她卖艺不卖身的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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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总是要过得波澜不惊才好。
萧子墨并没有因为阿曼的松口而过上幸福日子,毕竟太多的眼睛盯着萧家,盯着萧家二房,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只是萧子墨不去沈园,也就更加不会去紫薇阁了。
秦氏派人请萧子墨过去了一次,说的就是紫薇阁这事,无论萧子墨愿不愿意,人都已经娶进门来了,无缘无故休了人家那也是不行的,既然娶了那就得负责任,张嬷嬷私底下也劝了萧子墨,只说女人脱了衣裳灭了灯哪儿不一样了?再说了,沈曼现在有了身子,便是有一年内不宜行房,难不成他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