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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好色慕少艾 [2]

By Root 729 0
律师,贼眉鼠眼,一副流氓相。我看了徐文清一眼,他长得真好看,睫毛长长的。我喜欢睫毛长的男人,就像《因为我是女子》里的申贤俊,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他在里头绝对是好男人的典范。给女主角送伞都要带两把,自己打一把,那女生打一把,气得人家把伞扔了。所以,在我的眼里,长睫毛的男人特别腼腆,特别温柔。
  吃完饭,他喊小姐买单。服务员说256块钱,我迅速从包里摸出300块钱,塞进小姐手里面。怕他跟我抢,赶紧冲出了饭馆。他追出来,问我什么意思。我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不想老是白吃他的。
  他好气又好笑,说:“你是学生,又没有钱。”
  “那我也不能欠着你的。”
  “你刚才让我很没面子,哪有吃饭让女生掏钱的?”
  他拿出几张百元钞票,让我拿着。我不拿。
  “拿着!出去吃饭都是男的开钱,从来没有女的开钱。”
  “我不拿!”
  “拿着!”他吼了一声,说:“听话!”
  我跑出十米远,打了辆车回学校。我觉得我不欠他什么了,我只想和他平等相处,我有父母养我,又不靠他吃饭,随便他高不高兴。
  七、五一踏青
  晚上,高中同学杨爽打电话给我,说楚楚,五一我们老同学去花溪骑车,你去吗?
  我说都有哪些人。
  她说何家康和李明明都去,还有几个男生。
  我一听,说我去。
  快到五一的时候,徐文清给我打电话,问我五一有什么安排,我说跟同学去骑车。
  五一,天气有点阴,我穿上T恤,外头套了一件外衣,拉上床帘在床上化妆。我住上铺,她们看不见我的动静。为了学化妆,我还去买了一本彩页的书,教我怎么修眉毛,双眼皮怎么画,单眼皮怎么画。单色眼影最简单,双色眼影分清深浅,多色眼影要学会晕染。我经常看见班上的女生在双眼皮内填充上蓝色或紫色,挺鲜艳,也挺自然,但我就是化不出她们的效果,也许是底板太差了。不过说真的,欧莱雅的化妆品就是跟地摊货不一样,夜市上的眼影就像染了色的面粉,涂在眼皮上直往眼眨毛上掉渣,颜色跟皮肤很生分。我用了一回就不用了。
  “楚楚!王楚楚!”
  “哎!”我探出头去,应了一声。“来了!”
  我背了双肩书包,在里头塞了一把伞,跑下楼梯。杨爽和李明明是历史系的,住在隔壁,她们俩一块来的,何家康不久也来了,他也是老同学,物理系的。走路一跳一跳的,我们说他小眼睛眨巴眨巴,屁颠屁颠的。
  “胖子怎么还不来?”杨爽掏出手机打电话。“什么,你刚起床?快点!”她气得挂上了电话。我最讨厌不守时的人,让那么多人干等着。过了半个小时,两个高瘦的男生走了过来,没有胖子啊。
  杨爽介绍说:“这是庞飞,我们喊他胖子,庞飞,不就是又胖又肥吗?他跟我一样,文学社的编辑。这是他的同学,叫石靖,我喊他石头精。”
  我们一群人坐中巴车到花溪,在G大租了六辆自行车,去逛黄金大道。所谓黄金大道,就是一条宽宽的石子路,两边栽满梧桐,一到秋天,落叶如金。两边有很多臭豆腐摊子和麻将摊,还有披红挂绿的马匹在招徕生意。五一节,很多人出来玩,我们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都没有。
  “要不我们去青岩吧,那里有米豆腐和玫瑰糖。”杨爽提议,我们也没有好的建议,就同意了。
  青岩离花溪15公里,沿途山坡下坡。不过还有,我们骑的车都是助力的,不用太费劲。太阳出来了,热得我把外衣脱了。沿途桃花盛开,油菜花黄,我心情突然欢畅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让我们荡起双脚,用力地骑上山坡!”庞飞接口,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到了青岩,我差不多累散架了,幸好最后有个长长的坡,可以一直冲下去。我们找地方停车,我看见了徐文清的蓝色轿车。我们在路边吃了一碗虾子凉粉,看见有人在山坡上放风筝,我们也买了一个,爬上山顶。我举着风筝,边跑边笑,作出活泼可爱的样子。我看不见徐文清在那里,但我希望他听见我的叫声,我的笑声。我希望他感受到我美好的青春,我不像他们,人到中年,只会躲在阴凉处打麻将。年轻,就是又蹦又跳。
  放了一会儿风筝,我们下了山坡,去逛了一下青岩的天主堂。杨爽和庞飞到过青岩采风,他们带我们去逛状元府第,我们这个穷乡僻壤也出过状元。我一边走,一边顾盼,心想会不会遇到徐文清。即使遇见,我也不会打招呼。我就是想看看他在哪里。走累之后,我们去一户农家休息,一人要了一碗米豆腐。别的地方米豆腐是白的,这里的是绿色的,真有意思。没有人打麻将,坐了一会儿,我们打算结帐离开,但我们算的和老板算的不一样。老板说一杯茶一块钱。我们以为是免费茶,都没怎么喝,听说是收钱的,个个都举起了杯子。
  想到我们还有骑车,我们决定回去了。我一看,徐文清的蓝色轿车已经不在了。我的心有些失落。回去的路上,夕阳满地,跟何家康慢慢悠悠地骑,感觉我无需用力,车子自己就走了,我完全靠本能坐在车上,一点都不累。我们聊着高中的生活,问他追中文系的女生追得怎么样了。他红着脸不说话,我说让杨爽帮你追呀,她们都是文学社的。
  “杨爽,你今天应该喊赵青青一起来,她不是你们文学社的吗,你怎么不帮何家康一把?”
  “我是想帮来着,但是赵青青回家了。”
  “何家康,什么时候请喝喜酒?”李明明打趣说。
  “日子!不跟你们说了。”何家康加了把劲,超过了我们。
  到了花溪,太阳已经落山了,一点点余晖都烧尽了。我们先到G大把车还了,然后去花溪吃青椒童子鸡。人家送我们免费粥,我们个个吃地香喷喷。
  “好累!我明天起不来了。”李明明说。回去的路上,她靠着我,在中巴车上睡着了。八、爱情让人伤心
  五一长假的后面几天,我过得都很无聊,一个人泡图书馆。自修室稀稀拉拉几个人,我坐在窗户边,面前放着一杯可乐。这种感觉不比西西弗差,但是花费便宜得多,就是有点寂寞,心跟自修室一样空荡荡的。我埋头写日记,日记能填满我的内心。
  “你没有出去玩?”石靖坐在我对面,问我。
  “没有,找不到人玩。”我实话实说。
  “在写什么?”
  “没写什么。”
  “我经常看见你坐在图书馆,头也不抬,一直写啊写啊。我就有点好奇,你究竟在写什么。”
  “写着玩呢。”
  我在日记里什么都写,写自己一天干了什么,对某件事的感受。有时候遇到烦恼的事,我站在旁观者的角落分析自己,我的不快就会减少。有时候看见一篇文章比较精辟,我会抄下来,看完小说感受深刻,我也会写下来。当我不想参与寝室的话题,当我不想听老师没有水准的讲课,当我觉得图书馆十分嘈杂,我就写日记。我是个人,人是群居动物,我必须处在人群中才不孤单。但有时候人群让我觉得格格不入,我只能写日记来安慰自己,看书来找我需要的共鸣。当我埋首日记,就如在人群中竖起了玻璃罩,别人看得见我,但无法靠近我。
  “你这么喜欢写,怎么不参加文学社?”
  “文学社的刊物都没人看,加入文学社有什么意思?”
  “你可以去帮忙改造呀!”
  我已经没有这样的豪情壮志了。我在高中时也办过刊物,但是我嫌其他编辑的文章风花雪月,我誓要让刊物成为学生与校方沟通的桥梁,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于是我弃新闻,选了法律。我以前的性格非常激烈,我们高二别班的女生跟高一女生篮球赛,被高一女生把手掐出血了,裁判老师也多处不公,我们主张罢赛,事情闹得有点大。下一场就是我们班女生的球赛,老师做我们的工作。她们开始都顶着,到最后的关头,个个都妥协了,只有我坚决不参加。我们班女生本来就少,这一来,我和她们反目成仇,很快被孤立了。那个时候,我就习惯了孤独,我慢慢把自己变成了沉默的人。我觉得大学最大的好处就是,这里人才济济,允许我不参加任何活动。我在这里呼吸到了无比自由的空气。
  “到时间了,一起吃饭吧。”他说。
  我收拾书包,站了起来,吃了饭,我们一起回图书馆看录像。2块钱一个人,可以看三个片子。这是我们的课余消遣之一。
  回到寝室,陶庆红坐在床上骂娘,张小华坐在床边安慰她。原来,陶庆红的男朋友跟以前的女友死灰复燃,两个人躲着她约会,今天被她撞见了。
  “小华,陪我出去喝酒。”陶庆红说。
  “楚楚也一起去吧。”
  陶庆红打水洗脸,化妆,我们一起到校门口对面的烧烤店,陶庆红点了2瓶啤酒,我和张小华要了一些烤肉、烤洋芋片、南瓜片、四季豆什么的。陶庆红喝了一杯酒,骂道:“狗日的江学峰,他生病的时候老子守了他几个晚上,那个女的一次都没有露面,他居然忘恩负义。狗日的!没良心的!”
  “他没良心,你就不要想他了,还好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现在分手,总比以后结了婚,他瞒着你搞三搞四的好。”张小华安慰她说。
  陶庆红一直骂骂咧咧,把两瓶啤酒全倒进了肚子里。我们扶着她过马路,走进校门口,她跑到路边,哇哇地吐了起来。然后她抱着膝盖,哭了。
  九、掺杂的爱情
  “昨天我们去郭小东他们寝室打牌,喝了好多啤酒。”
  课上,周雁跟我随意地聊着天。郭小东是我们班的男生,他们寝室跟周雁她们联谊,经常一起玩。我就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乐趣,谁叫我是孤家寡人呢。
  “阿姨让你们上去?”
  “跟她讲一声就行了,我本来不想去的,她们硬拉我去打牌。我一个人喝了一瓶,一点事都没有,她们喝一杯就不行。”
  老实说我还没怎么喝过酒,那东西闻着像马尿,喝着像黄连,不晓得有什么好喝的。“那天我看见郭小东抬着一箱啤酒,原来请你们喝。”
  “那几个男生酒量也不行,只有郭小东好一点。”
  老师在台上唾沫横飞,我们在下边昏昏欲睡。我说:“下了课你去哪里?”
  “我去图书馆把书还了。”
  “我也去,我去上网。”
  “你又去上网。”
  没办法,这是我仅有的消遣之一。自修室有个夹层,图书馆办了个网吧,我经常上着一会儿自习,就上网玩一会儿。我随意搜索着在线的网友,看见一个叫“笨笨”的,把他加为好友。“你在干吗?”
  “种花。”
  “种花?一边上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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