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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怪你过分美丽 [22]

By Root 661 0
出来人。那人说:“我还是想邀你参加我们的舞会。二十八岁还没有到三十,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你不要把自己想的这么老。”
  莫向晚先一惊后失笑,何至于姐弟恋如此流行?眼前的少年才是风华正茂,一身青春,有执拗的脾气和相当执着的眼神。
  她笑说:“小弟弟,别开玩笑了。谢谢你的邀请,我真的没有空。”
  少年说:“你在害怕。”
  莫向晚从礼貌的笑容变作要失笑:“我怕什么?”
  “你为什么不敢爱?”
  有人代替她回答了。
  “她要去接儿子放学了。”
  少年猛地一退,惊诧万分,叫:“什么?”
  莫北可不管他,从车窗口探头,管自问莫向晚:“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可以早些接到非非。”
  这正是莫向晚所急需要的,她能急己所急,不计前嫌,所以就点一点头,要上莫北的车。不过想起此间还有一位深情少年,就转头讲:“小弟弟,我还是要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真的不适合参加你们年轻人的节目,希望你玩得愉快。”
  莫北想吹一声口哨,可莫向晚坐在身边,到底没敢吹出来。但他可以用毫无同情心的眼光看着少年的懵懂情感被击破,然后把车开一个飞快。
  这天的高架意外通畅,莫向晚又看手表。
  莫北说:“你放心,三刻钟内可以接到非非。”
  听到他提到非非,就让莫向晚本能地挺一挺腰背。这是一个防备的动作,莫北注意到了,但也当没有看到。他讲:“非非看到你提早接到他,一定高兴。”
  莫向晚很不想同他谈莫非,但这时的他是好意,还用车送她。她心思一转,干脆当学生,转移话题问他:“当一个企业经营不下去,是否依旧需要维持民族企业的品牌责任感?”
  这算不算是挑衅?
  适才有学生问过类似的问题,有专家作答,专家答的是“这是一种‘卖身求存’,从企业所处的环境实际分析,卖掉未尝不是一种好选择。”
  莫北答她:“好与不好,看卖掉的方式是不是合理合法,是不是对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有利。”
  “那么你并不是全力反对此举?”
  “我只是反对做品牌卖品牌的谬论。打一个比方,你生下非非,但是后来把他卖掉——”
  莫向晚几乎立刻动气:“我当然不会这样做。”
  莫北偷眼望一望她。她的面孔气鼓鼓,五分娇憨五分霸道,心潮在起伏,连马尾辫子都晃了一晃。他看一眼,又看一眼,还要避免让她发现,这太辛苦。他也转移话题:“你在师大念书?”
  他看到她斜挎的帆布包,应该是当作书包用的。
  莫向晚也能及时调整状态,答:“是的。”
  车子下了高架,迎面遇见红灯。莫北在明灭闪烁的路灯中想,这个女人精力充沛,活力惊人,可以算是百折不挠。
  他是不好比的。
  莫向晚还有几分存在心底的好奇,没有忍住,问莫北:“你既然同别人话不投机,又何必参加这样的活动?”
  莫北想,是啊,他又何必?总不能婉拒别人的盛情,是他的至大缺点。他说:“人情关系的事情,你当我赚外快好了。”
  “你可真闲。”
  莫北不理她的悠然冷笑,说:“好了,叉头司机完成任务,小朋友刚刚下课。”
  莫向晚往外一看,果然,教室里有同学起立向老师鞠躬道别,她从车里望出去,一眼就看见三楼一间教室里,靠窗坐的莫非正火速整理小书包。
  这种感觉是温暖的,她的心也柔和,面对莫北也就柔和了,道:“谢谢你。”
  莫北早已习惯她的不冷不热反复无常,在她温和时候,他就知道是能讲一两句“真闲话”的。
  “你这样打扮挺好,让别人会想不到莫非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妈妈。”
  第 34 章
  莫向晚可不理他,因为心里不讨厌。
  是的,是不讨厌。这样的话在她的耳朵里生不了刺,或许是安全感已滋生。
  莫非跑出了校门,莫向晚走出车门,她步子一顿,刚才在想什么?恍惚片刻,莫非已经过来抓牢她的手,摇撼:“妈妈,你怎么和四眼叔叔一道来了?”
  这样一摇,莫向晚把刚才的念头拼命忘却。
  莫北也下了车,对住莫非叹气:“叫莫叔叔。”
  莫非歪歪头,讲:“你戴眼镜了。”
  莫北就说:“你妈妈平时也戴眼镜,你怎么不叫四眼妈妈?”
  莫向晚又气又好笑,不过不响,自有莫非对付他。果然莫非说:“妈妈是美女妈妈,叫四眼妈妈不绅士。叔叔是男人,男人气量大,随便叫叫没问题的。”
  那也真就没有问题了,这个小朋友一心护牢母亲,莫北存心试探宣告失败,他邀请母子两人再度上了他的车。
  莫非这天数学测验得了个一百分,但是也有忧虑,他把头靠在莫向晚胸口说:“妈妈,明天要考语文了,葛老师说要开始考作文了,作文题目叫《我的一家》,要介绍爸爸妈妈。”
  驾驶座的莫北听了,微微侧头,被莫向晚注意到。她抚一抚莫非的额头,说:“你就写妈妈好了。”
  莫非面有难色,着实忧愁,憋着嘴沉思半天,才问:“妈妈,我可以不可以假装四眼叔叔是我爸爸?这样作文就可以写的好看了。”
  说完希冀地看住母亲,他的大眼睛里的渴望一览无遗,是这么多年莫向晚都未曾见过的,仿佛是被打开了锁链的大宅门,忽地把隐藏的风光倾泻。
  孩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思,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莫向晚惊得立刻就低吼:“不可以。”
  莫北闻言转头望她。这又是另一副神态,他的目光沉沉,看不出究竟,只是望牢她,也许想要看她的究竟。
  莫向晚咳嗽两声,也觉失态,补充道:“这样是不礼貌的,怎么可以随便写人家呢?你们的老师也希望你们写一些身边的真实事情的吧?”
  莫非还是憋着嘴,显然不乐意。莫北开口说:“没关系,作文也要做适当的美化,就像画画一样。”
  “老师不会给刻意虚构的文章好分数。”
  “所有的作文都是起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莫向晚咬下嘴唇,愤然了,盯牢莫北。莫北头都没有回,还问她一句:“莫非妈妈,你说是不是?”
  这原本是她的惯用语,什么时候竟然被他学了去,还带着七分诚恳三分轻佻地说出来。
  她身边的莫非看看四眼叔叔又看看母亲,小脸上满是为难。他低头对手指头,心想是闯祸了,让妈妈和四眼叔叔形同吵架。妈妈从不跟人吵架,四眼叔叔也没跟人吵过架。这样做不大好,莫非在忏悔。
  终还是莫北妥协下来,他把莫家母子送到他们家门口,对莫非说:“还是听你妈妈的,小朋友做人要诚实。”
  抬起头来,还问莫向晚一句:“是不是?”
  莫向晚烦乱地把莫非推进房间里头去,对住莫北没有答他的疑问句,而是客套拉开距离讲:“天晚了,又麻烦你一次。”
  莫北摇摇手,开了门同她说“再会”,再关上门。
  莫向晚才虚脱地关牢自家的大门。她就知道,同这莫北打交道,真是片刻不可掉以轻心。他简直够资格当连环杀手。
  她换了鞋子,才发现莫非还托腮坐在饭桌前发愣。莫向晚敲敲桌子,儿子回过神对她说:“妈妈,你可不可以让四眼叔叔当你的男朋友啊?”
  马上被莫向晚喝止:“又瞎七八搭想什么?”
  莫非叹气垂头:“妈妈,我帮你挑了很久了。你不要像大妈妈的女儿晴晴姐姐一样,大妈妈讲她挑男朋友挑来挑去的,这样是嫁不出去的,以后没有人帮忙做家务的。”
  他说这样的话,还学崔妈妈盯着女儿找男朋友时说话的那副神态,可又把莫向晚给逗乐了。她边半推半抱莫非进卫生间,边讲:“你这小鬼头,妈妈又不是晴晴姐姐。”
  莫非乖乖捧牢小睡衣准备洗澡,在莫向晚放水间隙,又多嘴说:“妈妈,大妈妈说要帮晴晴姐姐报名《相约星期六》。”
  他这样一说,莫向晚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想,以后可不能让孩子多看什么情感类节目,还是看《欢乐蹦蹦跳》比较安全。
  她在莫非脸上亲一亲,讲:“好啦,你别学大妈妈瞎操心了。你就是妈妈的小男朋友,妈妈不要其他的男朋友。”
  莫非脱了衣服泡进浴缸,对门外的莫向晚讲:“可是我还不会洗衣服哎!”
  莫向晚说:“等你十几岁就会洗衣服了。”
  莫非想的是,这可不行,还是明朝问问四眼叔叔会不会洗衣服。
  安置了莫非入睡之后,莫向晚也洗了澡,又把衣服洗了,还为次日早餐做准备,在电饭煲内熬了白木耳。这样一忙,又是腰酸背痛,还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凄惶。
  这路道艰难,她有了莫非就可以捱,可是,莫非想要爸爸了。这么丁点大的孩子,是希望有坚实的比母亲更为牢靠的依靠的。
  她并非万能,更非无敌,也有不可为的地方,她一直都明白,只是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弥补到。不曾想到这条缺憾如此明晰。
  莫向晚把眼一闭,不想其他,先做一个面膜,抵死要在次日上班时光鲜照人。
  但是次日竟发生了更令她头痛的事情。
  莫向晚早晨九点到公司,一进办公区就听见宋谦正心急火燎对邹南吼:“这桩合同你们是怎么跟的?梅范范的经纪人发了EMAIL给各报社,十点钟要开发布会。”
  邹南急得眼泪直流,她说:“当时签的急,我们也不知道——”又被宋谦劈头一阵骂。
  莫向晚走进办公室一听就知道出事了,邹南还是相当维护她,只捱骂不吭声。她发声说:“梅范范合同我紧急跟的,正本法务过过目,附件还没签。她要开发布会做什么?”
  宋谦气得青筋凸起,甩掉手里的簿子,说:“做什么?她声称签了不平等条约,片酬低,档期紧,让她错过拍文艺片的机会,她要解约。”
  莫向晚大吃一惊:“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小时前。要不是我的记者朋友通风报讯,我们都要蒙在鼓里。”他又拿起甩掉的簿子,“我给她接了三个秀,一个是国际大牌,这下怎么办?她把我们都给耍了。”
  莫向晚就手打电话给许淮敏,许淮敏也在叫:“我就说合同有问题的,附件都没搞好就签了,上头只有报酬和年限,对她的演出、广告约根本没有列细。”
  这时又有电话进来,邹南接起来,隔着老远就听见电话里有人吼,邹南怯怯把话筒递给莫向晚:“是剧组那边的。”
  宋谦摊手:“这记好玩了,我们因为梅范范把人广告商、4A、大导演都给得罪了。”
  莫向晚接过电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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