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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姑娘别使坏 [3]

By Root 244 0
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可他也没因此想改变什么,直到这回她落了发....
  “弄得像狗啃似的。”他轻柔地抚着她参差不齐的发尾。“就这么想出家?”
  汗水滑下她的额,她在睡梦中不安地呓语,他放开握着她的手,拿起竹箫,开始吹奏宁神曲。
  紧皱地眉尖,慢慢舒朗,他盯着她的脸,忖道:留下她还是放她走,这回他必须做出决定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去了,而如今身体的酸痛将她拉回早已遗忘的日子,漆黑的夜,背后追逐的足音与叫嚣声--
  她跑不远的,快追。
  等她回来,有她好看的。
  怦、怦...如雷的心跳声让她担心是否会让人发现,潮湿的泥土,难闻的气味几乎要让她呕吐,但她忍住了。
  她安静地等待着,即使全身泛疼,冷汗直流,她始终没有出声,忽然温柔的乐音由远而近,将她拉离了那令人窒息的地方...
  你真聪明,一教就会。
  我家乡有个妹妹就跟你一样大,笑起来也同你一样可爱,以后就叫我姊姊吧....
  她的意识游荡在梦中,她讨厌作这样的梦,也讨厌那一直在耳边没停过的乐乐....
  “吵死了。”
  洛无央低头,床上的人儿皱着眉头回望着他,虽然气色仍然十分苍白,语气依旧虚弱,可眼神却已有了生气。
  他微笑地放下唇边的箫。“醒了?”
  “你为什么老要在我床边吹箫,吵死了。”这五天来,他除了每天一大早在床边吹奏外,午睡时也不放过她,有时半夜还会听见他在吹箫,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存心找麻烦吗?
  “你为什么不滚远一点。”这话她不知讲了几百次,他还是依然故我。
  他以竹箫敲她的额头。“真是没礼貌的姑娘。”
  她火大地抬脚踢向他的腰。“滚开。”
  他以箫挡住她的攻势。“小心扯到肩上的伤口。”
  “不用你假好心。”她抓起棉被丢向他,趁势再补上一脚。
  他也没闪躲,笑笑地吃了她一脚,他拉下身上的被子,说道:“吃完早膳,就该出发了。”
  “出发?”
  “回水月庵。”他起身走到窗边。“我会送你们回去。”
  她默默穿上鞋没说话。
  “怎么,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终于能回庵里。”
  “为什么你要送我们回去?”
  他勾起嘴角。“原来是为了这不高兴,这么想摆脱我。”
  她皱眉地看着他的笑脸。“别跟我打哈哈。”
  他莞尔道:“你受伤一事,我有责任,送你回去也是应该的。”
  “就这样?”
  “不然呢?”他偏头而笑。“该不会以为我对你依依不舍吧。”
  她生气地瞪向他。
  “又想拿杯子丢我。”他微笑地说。“别忘了前天你砸坏的那些杯碗还是我付的钱,更别说惹得师太不高兴了。”
  “你为什么老爱说那些无聊又讨人厌的话。”她怒目而视。“不用你送,你滚得越远越好。”
  “那可不行,人说:送佛送上天。你这尊佛我可得好好送回水月庵。”他笑言。
  总有一天她会抹了他脸上的笑,让他再也笑不出来,她闷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想理他。
  “你梳洗梳洗吧!我出去晃晃,一会儿就回来。”
  “哼。”她偏过头,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她孩子气的行为让他笑着摇头,信步走出她的房间。
  确定他走了之后,她才开始盥洗,望着眼前的铜镜,她下意识地摸摸在耳边乱翘的发。
  真想把剩下的头发都剪了,清清爽爽地多好。
  “在想什么?”
  她放下手上的湿巾。“师父,这么早就起来了。”天还没全亮呢。
  “又跟洛公子吵架了?”她在隔壁都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
  “他存心跟我吵的。”
  惠良慈爱地笑道:“既然知道他是存心的,又何必跟他吵。”
  “弟子也不想,也忍过,可他这人是不能忍让的,一让他就得寸进尺,更加放肆。”
  惠良笑道:“这样吗?师父倒觉得他知分际懂分寸。”
  “一个懂分寸的人会这样一天到晚扰人清梦吗?”
  “你是说箫声吗?”
  “还能有什么?”
  惠良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你们两个 在某方面倒挺像的。”
  “谁跟他像,弟子没这么倒霉。”她反驳。
  “先不说这了,你的伤...”
  “好多了。”虽然现在还完全使不上力,不过痛的感觉已经减轻许多。
  “青凤庄的伤药果然有独到之处。”她抬手摸了下徒儿的乱发。“竟然使性子剪成这样。”
  “不过是头发,也没什么。”她缄默一会儿才问道:“师父是因为想观察弟子所以才跟在后头吗?”
  前几日她都在昏睡,虽然知道师父与师叔在身旁,可却一直没机会询问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昨天圆玉告诉她师父在她们一行人下山时就跟随在后,原本打算暗中观察,并不想让她们发现,可那日洛无央抱着满身是血的她离开镳局,师父们见事情不对劲也顾不得许多,立即现身,还把她们吓了一大跳。
  惠良微笑道:“不是要观察你,只是不放心。”
  听见这话,月影的表情柔和起来,与平日目中无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师父是担心我闯祸吗?”她追问。
  “是有些担心。”月影向来直来直往,即使告诫过她许多次对人要有礼貌,可她全凭自己的性子做事,高兴时就对人有礼,不高兴时她谁都敢骂,就连她这做师父的她也照骂不误。
  “我也想过师父会暗中派人来盯我,可没想到师父会亲自下山。”她原以为师父会派师姐们尾随。
  “本来是想派你几个师姐过来,不过我想让圆信试试接管庵里的事务。”
  月影斜睨一眼。“原来师父如此狡诈,两边都在试探。”
  圆信是师父属意的住持人选,是与她完全相反的人,识大体又大器,落落大方,虚怀若谷,为人谦和,她在庵里七年多,没见过圆信发过脾气。
  “又没大没小了。”惠易进门时正好听到她的话。“说自己的师父狡诈,这样对吗?”
  “狡诈在我心里那是好的意思,我这是在称赞师父。”月影辩道。
  “你……”
  “算了。”惠良笑着打断师妹的话。
  “师姐,你就是太宠她了,她才会这样无法无天。”惠易不赞同的摇头。
  惠良转个话题。“该下去用膳了,用完餐也该启程回庵里了。”
  “洛无央说他要送我们回去?”月影问。
  “是。”惠良颔首。
  “别这样连名带姓的喊。”惠易忍不住又念了一句。
  “为什么需要他护送?”月影假装没听见师叔的话。“那把红雨剑只会给咱们惹麻烦。”
  若红雨剑真如洛无央说的那样有名,必定会有人来抢夺。
  “没想到你还会想到这儿来。”惠易怔了下。
  “他在只会给咱们惹麻烦,还是别……”
  “洛公子不会给咱们惹麻烦,他在不会有人明日张胆的来抢。”惠良说道。
  “明着不来抢,暗着总会有人来抢吧。”月影还是觉得不妥。
  “这些我跟师姐都想过,可是洛公子在,利多于弊。”惠易说道。
  “怎么会是利多于弊……”
  “好了。”惠易打断她的话。“我们决定了就决定了,你也别多嘴。”
  “东西收一收就下来用膳,早点启程回庵里去吧!”惠良往外走,惠易跟着离开。
  月影不悦地皱紧眉头,胡乱地收拾了东西后,正打算下楼时,就听见师妹们在走廊上走动,也正要下楼用膳。
  “唉!真舍不得回去,这几天在这儿吃好住好,回庵里后就没这么快活了。”
  “那是洛师兄有钱,否则咱们还不是餐风宿露,跟人化缘。”
  “别说这些,让惠易师叔听见了要骂人的。”
  “是啊!你们真没出息,所谓饱暖思淫欲。”
  “你说什么!我去告诉掌门师父。”
  这群小鬼!月影正打算出言教训时,下一句话却让她疑惑地立在原地。
  “虽然在这儿好,可回去也好,至少玉煞宫的人不会再找麻烦。”
  “也是,她们还故意跟我们住在同一间客栈呢!”
  “嘘,别说了,让她们听见又要找我们麻烦了。”
  月影站在原地,听着她们的说话声逐渐往楼下而去。
  “师姐,你在干嘛,该下楼吃饭了。”
  月影望向门边的圆玉,“你先下去,我去解手,一会儿再下去。”
  “好,师姐今天的气色好多了。”圆玉笑着说。
  “等等,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那天要夺红雨剑的白衣人呢?最后怎么了?”
  圆玉面露难色。“咦,这个……我……”
  “不要吞吞吐吐。”她瞪她一眼,她一直找不到机会问这件事,现在既然想到了,自然要问清楚“”“”“”“”“”“”“”“”“”“”“”“”“”“”“”“”“”“”。
  “师姐还是问洛师兄……”
  “我现在问的是你。”她皱紧眉头,“瞧你这样……我知道了,死了对吧!”
  圆玉颔首。“是。”
  “所以我那剑还是刺死她了。”
  “不是。”
  月影挑眉。“不是?”
  “是……”圆玉上前小声说了一句。“洛师兄杀的。”
  “咦?”
  “那天师姐的断剑刺中白衣人的肚子。”圆玉边说边比画着。“紧要关头洛公子扣住了师姐的手,师姐还记得吗?”
  “记得。”所以她当时果然刺中对方。
  “然后……”圆玉更小声了。“洛公子在白衣人胸上打了一掌,那个人就倒下……没气了。”
  原来经过是这样。“有瞧见那白衣人的长相吗?”
  “没有,嗯……也不是没有,洛公子有看了一下,可他挡着不让我们瞧,说是江湖恩怨,我们知道越少越好。”
  可恶,又是这说词,若真不想拖她们下水,一开始就不该让她介入抢夺红雨剑这事,把人拉下水了才假仁假义地说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月影先打发圆玉下去用膳,自己则先绕到客栈的另一侧,有些事必须先弄清楚才行。
  她小心翼翼地上了屋顶,拿掉一只瓦片,伏在洞口上往内瞧,几名玉煞宫的弟子正在盥洗,她捺着性子听她们聊些日常琐事,片刻后总算听到几句对她有用的话语。
  她放回瓦片,正打算掳个玉煞宫的人来问清楚心中的疑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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