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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凤舞战歌 [23]

By Root 856 0
条被子,轻轻为他盖上,揉平了他紧皱的眉。
  “我们谁都不欠谁了。多好啊。”她笑了,抚摩着手上的扳戒,“这个戒指我带走了,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还你了。”
  “你一定不会怪我的。你从来不会。”她低头轻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后决然转身。
  窗下,流夕一袭黑衣站在雪中,对她展开双臂。
  她给了他一个笑容,一个让梅花黯然失色,失香的笑容。然后纵身跃下,落到他的怀里。
  天空一样湛蓝的裙子上,层层叠叠着繁复的纱绒,大雪纷飞中,她像一个仙子下到凡间。流夕用手中的黑色裘皮斗篷把她裹紧,他知道她怕冷。
  “走吧。”宁夏轻声说。
  在她后悔前,请带她走吧!   
  有了四殿下的令牌,出入彤城如入无人之境,却还是没办法见到烈。这几天经流夕的暗中盘查,烈被莫凌霄单独关押了起来,满大牛则与其他战俘一起关到了战俘营。
  “将军被关在什么地方知道吗?”宁夏轻声问流夕。
  “就在西厢阁楼上。但是里里外外,有一个分队,上百人看守。”流夕回答。
  西厢离宁夏住的地方并不远,只是她从来没有去过。但没去过也能想象得出来。
  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有重兵把手,夜间巡逻不断,要从一百来号人里救一个人,如何做得到?!
  宁夏挑挑眉,坚持让流夕带她去看一下。
  趁着夜色和大雪的掩护,他们躲过了三批巡逻兵,才来到西厢院外。从院门口到走廊上,再到楼上,凡是看的见的地方,都有卫兵的影子!
  宁夏轻哼了一声,“将军就是将军,看着我的卫兵,就门口两个,加上院子里那四个,总共加起来就六个!”她转头看看流夕,“怎么好象跟本没人看着你?……对啊,你怎么不逃走?要离开这个府邸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吧?”
  流夕瞥了她一眼,貌似懒得理睬她。
  “走吧,除非是长了翅膀飞进去,否则不可能救出将军的。”
  宁夏拉住流夕的手,阻止他的离开。她对他歪嘴一笑,道,“如果……如果我有办法进去呢?”
  “什么?”流夕一愣。
  “我说,要不要赌一把?我可以长出翅膀,飞进去呢。”她黑色的眸子饱含水气,在白雪中,狡猾得像只妖精。   
  人怎么可能会长翅膀?可是她说会的话,流夕觉得,他会相信。
  “赌什么?”他问。
  宁夏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如果我赢了,你要为我办一件事;如果你赢了,随便你要什么。”
  流夕眸若晨星,眯眯一笑,道:“好。”   
  另一边,青峡关出了一件大事。
  被关押在军营里的汉统二王子莫凌颜,凭空消失了!
  房门上的锁是完好的,站在门外看守的士兵也是完好的。一直等到送饭的人发现放在门台上的饭都没有动过,才觉得里面情况不对,叫卫兵打开门一瞧,那二王子,就这样没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龙沫九大发雷霆,仔细检查了那件屋子后,在床后面的帷幔下发现了一个洞。洞口不大,但是要通过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墙洞后面一直通向柴房,而柴房下,发现了另一个洞!是地洞!看地洞周围的泥土,可以料定是新打出来的!
  也就是说,汉统人打了条地洞,把他们的二王子救走了!
  在这个紧急关头,丢了二王子,他们就等于少了个与汉统谈判的条件,烈就多了分危险!龙沫九下令,封锁周边所有城镇,派出军队去附近百里范围内寻找!就算把地给他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人!
  可这个搜寻在三天后正式告以失败,莫凌颜算是彻底消失了,就像从来没被抓过一样。
  龙沫九的眉拧得像根绳结,他有种后怕感。能把一个大活人这样从他眼皮底下“偷”走,真不知道未来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汉统帝国!他又将遇到怎样的对手。   
  龙沫九上书请罪的当天,契沙还发生了另一件大事——阿木图迎娶了邦什公主紫雾。
  这是一个盛大的婚礼,阿木图体现了做为君主该有的礼仪和风度,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压根没把新娘当回事。
  紫雾公主,邦什国王的三女儿,美丽不可方物。她的母亲是契沙贵族,她遗传了她母亲立体的五官,和妖娆的身材。
  她简直就像天外来的仙女,至少当时迎亲见过她的人都这样认为。她本身就是契沙和邦什友好的象征,如今回契沙和亲,更是体现出了邦什对于与契沙结盟的坚定之心。
  而洛平川将军认为,王很幸运,因为紫雾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是男人都会不免为之动心。许多和亲公主,虽然贵为公主,却长得是说多丑有多丑!
  另外,洛平川还认为,紫雾也很幸运。这次出嫁的公主有两位,她来了契沙,嫁给年轻英俊的契沙王,做了王后宫中唯一的女人;而她的姐妹,嫁去汉统,嫁给一个快死的,有着七个儿子的老头!
  无论如何,紫雾都该感激淋涕了!   
飞天遁地之二
  且说宁夏如何飞天。
  西厢阁有两层半楼高,最上面的那半层,是个阁楼。当然这个阁楼并不叫做西厢阁,只是正好西厢阁上,有个阁楼。
  大冬天的,院子里人不算多,随着雪越来越大,夜色加深,守院的人都进到走廊上去了,于是那不算宽敞的走廊上,三步便是一个卫兵。
  这大雪,正是宁夏最好的掩护,然三步以内,即使雪下成了冰雹也掩护不了她。
  西厢阁的围墙外,有一棵老树,树很高,超过了阁楼顶许多,树上都是枯萎的藤蔓。流夕站在树下,本想看宁夏如何来个潜行术跑进阁楼救人,不料她要爬树。
  他怀疑地看着宁夏,那么高的树,她能爬上去?
  宁夏脱下斗篷,叫流夕拿着,撩起裙摆,以非常不优雅的姿势和流夕目瞪口呆中,像只猴子一样蹿到树上,还回头对流夕招招手。
  流夕眼角抽搐了下,把包袱和斗篷放地上,也跟着爬了上去。   
  蹲在大树枝头,宁夏目测下自己与阁楼的距离,拉起树枝上的藤蔓试了试,向靠近阁楼的树枝一端走去。
  流夕一惊,拉住她,压低声音说:“你想干什么!会摔死的!”
  “我那么怕死,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宁夏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挪开他的手。她没有把握一定过的去,更没有把握过去了可以一定不被发现。她只是赌一把,赌自己的运气,赌莫凌霄即使抓住她也不会加害她的感情。
  她拉过藤蔓,纵身,一抹蓝色的影子顺着藤蔓的弧线荡了过去,在最高点松手,抓住阁楼上的瓦片。忽然她一只手抓空,身体向下划去,伴着轻微的瓦片滑动的声音,宁夏在身体滑落的瞬间抓住了瓦沿上的突起,才停止了下落的趋势。
  而她的脚下,巡逻兵走过,好在雪很大,纷纷扬扬,才遮住了瓦片上滑下的积雪掉落地上的声音。   
  流夕的心脏差点跳出来,宁夏只一只手抓住了瓦沿,整个身体是腾空的,蓝色的纱绒裙摆在风中晃荡,像是鹅毛一般,没有分量。
  等巡逻兵走后,宁夏才把另一只也手搭上瓦,爬了上去。看来这半年来莫凌霄对她进行的力量训练,收到了充分的成效。
  爬上屋顶后,宁夏回头对流夕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站起身拍拍雪,跪在屋顶上,研究了一番,开始移开屋顶上的瓦片。
  夜幕如黛,雪中的阁楼顶上,那抹纤细的身影不禁让流夕心中一动。他学着宁夏的动作,以藤蔓晃到屋顶上,然后过去帮她一起挪开层层瓦片。
  扳开最后一层蒲草和青瓦时,宁夏探头向下望去,正好遇见烈惊讶的眼光。她心中一喜,把洞挖得更大,足够出入一个人。   
  烈被软禁在阁楼,没有被捆绑,莫凌霄也真没亏待过他,好吃好喝的,一个月内,他不但没瘦下去,反而还胖了!
  这期间他试过很多方法想要逃离,但所有窗户都是订死的。他也想过从屋顶走,无奈拆屋顶的行为只能从上面进行,在下面根本没办法。而且他发现莫凌霄对他戒备很森严,派来看守他人简直多得不象话!
  要逃出这里?长了翅膀也不一定真能飞出去!
  想象过很多次离开这里的情形,但烈还真是做梦都没料到,这个时候居然真有人能从顶上跑来救他!
  还是这个百无一用的像小混混一样的契沙王的相好!
  阁楼顶不高,流夕和宁夏一把就把他拉了上去!寒风一阵吹来,烈不禁哆嗦了一下。他打了个喷嚏,才出声,就被宁夏捂住了嘴。
  “将军,你不知道我们脚下有多少守卫么!真是……老给人添麻烦!”她白了烈一眼,气得烈干瞪眼。
  宁夏抬眼看四周,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要怎么下去?
  将近三层楼的高度,有七、八米的高,除了往下跳,宁夏还真想不出别的办法,可是,跳下去还有命活吗?   
  流夕用一副“我就料到你没想到”无奈表情看着宁夏,宁夏自知理亏,抓抓头说:“这不是没想那么多么……”
  烈伸出脑袋看了看楼下,眉都没皱一下,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下。
  这点高度对烈来说,还不成问题。可宁夏一急,本是出于好心,拉住烈的衣角,于是身子也被带下去,而流夕见此又抓住宁夏,于是三个人串在一起向下坠去!
  烈低声咒骂了一句,回身托住宁夏的身子,流夕从上面拉古一个翻身至于宁夏下方,托住宁夏的腰。这些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接着雪地中一声闷响,三人很狼狈,也勉强算安稳地跌倒在地。
  宁夏揉揉屁股,暗想幸亏雪很软……她瞥了眼脸色很差的另两个男人,悄悄问,“刚才那个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两人很默契,都没理她。   
  在大雪的掩护下,三人翻墙而出,转过几条巷子,便见有辆马车在某家屋子底下等候。马车夫一见流夕,上前恭谨地拉开帘子让他们上去,这显然是流夕提前安排好的,那马车夫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驱马而行。
  尽管是夜间,城门早已关闭,但有了莫凌霄的令牌,他们还是很顺利地过了关,只是风雪很大,马儿也跑不快。
  烈很好奇宁夏他们怎么会去救他,询问之下,得知宁夏和流夕本来就计划好了要离开,而宁夏坚持要去救他,竟然飞身上树,再从树上用藤蔓荡到屋顶!
  那棵树烈是知道的,距西厢阁楼有段距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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