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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凤舞战歌 [2]

By Root 776 0
!可肖凌不同,他有钱有权,虽然目前还不清楚他的底细,但若是可以利用,对她会非常有帮助。
  只是,要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地帮忙,这才是最需要动脑筋的地方。   
  宁夏和小葱坐着龙临山庄的豪华马车到达集市的时候,已经是快要日落了,于是在落柏城最赋盛名的酒楼“听风楼”点了一桌子的菜豪吃起来。
  反正肖凌掏的钱,宁夏就多吃点当是对落柏城的贡献了。
  小葱做为一个称职的地陪,一路上不停地给宁夏介绍落柏城的情况,后来知道宁夏是来自邦什的商人后,更是恨不得把契沙民族,文化,地理,历史全部讲与她知道。   
  二十年前的契沙还没有现在的统一,按民族分成的部落对内各自管理,对外联合起来共同抗敌。但是这样的国家形式并不稳定。
  当时因为抗敌意见的不同意,部落之间产生了严重的分歧,甚至发生了内部战争,当时北沙部落的首领达曼,凭借着强大的铁骑和人心,统一了全契沙大大小小二十七个部落,成为了其契沙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君主。而当时的汉统国尚未平定内乱,皇帝莫君心为了提防威胁到其北部防线的契沙,把爱女心诺公主嫁给达曼,以示期望和平之心。
  国家之间总在战于不战之间徘徊,心诺公主并未给两国带来多久的和平。
  在心诺公主和达曼的儿子阿木图王子三岁的时候,莫君心平定了内乱,疆域向南扩展吞并了当时的南蛮国后,意图拔掉契沙这颗眼中钉,甚至不管自己心爱的女儿。   
  契沙与汉统的战争,以当时两国兵力来看至少可以持续五年以上。然而就在两国交战后的第二年冬天,达曼忽然死了,契沙军溃败投降。关于达曼的死因,至今仍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也无人考证,只能成为历史的一个谜了。
  达曼是个至情之人,一生就只有心诺公主一个女人,而心诺公主也在达曼死后随他去了,只留下阿木图王子。正因阿木图也是莫君心的外孙,念在这份情意上,莫君心退兵回到镜安城,封阿木图为契沙王,留周奔将军和永亲王辅佐阿木图。
  说是辅佐,实是掌权监视,那年阿木图仅五岁。   
  说到阿木图,小葱一脸敬仰。她说,阿木图十三岁杀了周奔,十四岁俘虏了永亲王为人质。十五岁,派使节去汉统宣布独立。接下来与邦什结盟,国内减赋轻税,以富裕人民为建设边防的基础,仅仅十年,契沙的强大已经令周围各国不敢侧目了。
  宁夏听小葱讲着的时候,面无表情。谁都有故事,故事讲出来的和实际上的大多相差甚远。
  只是宁夏这样想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想到,小葱现在讲的故事,竟会与她的人生相交集。   
  随着夕阳西下,华灯初上,街上越来越热闹,到庙会门口,小葱指着里面问,“夫人,要不要去求一支签?”
  据小葱介绍,契沙人原本是不信佛的,他们信仰着草原之神甘卡。然而随着与邦什的来往密切,佛教也逐渐传入契沙,并在邦什人聚集的落柏城建了庙宇。
  曾经宁夏信佛,每月都会去上香,但是现在,宁夏不信了。
  佛是什么?佛根本保佑不了她,根本保佑不了邦什!佛什么都不是!自己,只能靠自己去保护!
  看着小葱跪在佛像面前,宁夏抬起头注视着那尊表情永远不会变的佛。
  冷笑。   
  ……
  惠静师傅帮一位信徒解完签后,喝了口水。他忽然注意到站在庙堂之上仰视着佛像的宁夏。她的眼神尖锐,冰冷,并带着深深的恨意。
  惠静走上去,对宁夏行了个礼,问,“女施主,可要老僧为您解了次签?”
  宁夏转过头,以同样冷漠的表情对惠静。
  “签,真能求得所想吗?”
  “世事皆起自因终自果,能否求得,皆看诚意。”惠静说这话的时候,观察到宁夏的面貌,心里暗惊。
  宁夏冷哼一声,惠静却毫不介意,他以极其诚恳地态度,对宁夏说,“施主,可否让老僧看下您掌纹?”
  宁夏微笑,笑意并未传达到眼里,她伸出左手到惠静面前,说,“你真看的出来,我便信你所说。”   
  惠静摇摇头,微笑着说:“姑娘,我要看你的右手。”
  宁夏愣了愣,遂伸出右手。
  惠静看了宁夏的掌纹,又伸手触摸宁夏的手骨,眉头越皱越深。
  宁夏笑了起来,话里带着讥讽,“师傅,看不出来吧?佛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是被他遗弃的人么?”
  “阿弥陀佛。”惠静退后一步,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展开他布满皱纹的笑容,“姑娘,你没有被佛主遗弃,是你遗弃了自己的信念。”
  “信念?”宁夏冷笑,“以前我信,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佛没来帮我。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佛。”
  “施主,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都是一个定数。”
  “那你告诉我,我的定数,是什么?”宁夏敛起笑容。
  惠静没有在意她的态度,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温柔如春风地微笑,“你真的会给这个世界带来腥风血雨。”
  “你错了。是这个世界,把我卷入了腥风血雨中。”宁夏回以一个春风的微笑。
  “施主,放下执念,你会听见自己心底最忠实的声音。”惠静依然微笑,但是他的微笑却无法传染给宁夏。
  宁夏挑挑眉,吸了口气,轻佻地笑出来,“师傅,你说笑了,如果连我自己都放弃了自己,我还能有什么?”
  “姑娘,记住老僧的话,万千生命,皆在你的一念之间。”说完这句话,惠静脸上显露出了明显的疲惫之态,一边的小和尚见了,赶紧过来扶惠静。   
  惠静行了个礼,随小和尚离去。
  内堂中,小和尚抱怨道:“师傅,那个人甚是无礼,为何还要跟他说那么多话!”
  惠静只是摇头。他这一生阅人无数,也非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相,只是不明白,为何如此之相会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
  王命和亡命之相,战争和血腥,痛苦和挣扎,混杂的命脉,矛盾的方向……
  惠静抬起头,忽见天空隐隐风云翻腾起来。   
  惠静揉揉发疼眉心,自言自语道:“恐怕战争又要来了……”   
错相逢
  “姑娘,记住老僧的话,万千生命,皆在你的一念之间。”   
  ……   
  宁夏嘴角向上弯去。
  如果她真有那个能耐,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如果……只是说如果……要是老和尚说的是真的,她真能够带来腥风血雨的话,即使牺牲了万千生命又如何?半年前的那场宫变让她深刻体会到,只有强者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弱者,只能是随波逐流罢了。
  如果要屠杀,她不介意。   
  接来下与小葱到处逛去,毫无心思了。
  回到龙临山庄,一切照旧,只是肖凌行踪更加隐秘,到了半夜才开始行动。
  这一住就是三天,宁夏看不出任何事态发展的端倪。
  到了第三天,宁静的龙临山庄明显比前两天热闹了许多。这应该是肖凌口中那匹马会出现的日子了。即便是他们住的“凝香楼”附近,也多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侍从。她问了小葱,听说是有贵宾到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许多尊贵的客人过来,所以山庄的人都很习惯,没太在意。   
  能被龙临山庄当做贵宾的,想必一定不是通常的商人,可能是权倾朝野的大官,也可能是富可敌国的巨商。
  可是一整天过去了,宁夏依然没见到什么贵宾,连肖凌都一天没看到了。
  夕阳西下,天空被晕染成了红色,晚霞的光芒把湖中白莲都映成了红色。
  很美丽,但是很惨烈。
  她越来越不喜欢红色了,却又有种冷酷的执念。
  无聊之下,宁夏脱下鞋子,坐在白玉砌成的台阶上,把脚泡进莲花池里。
  小时候她住的太华殿里,也有这样的一个莲花池,每到夏天她总喜欢把脚泡在里面。但是每次这个时候,她总会被母亲叫宫女拉上岸,说一个公主,不可以如此失礼。
  但显然母亲的教育是失败的,她这个坏毛病不旦自己没改掉,还传染给了弟弟。一到夏天,他们姐弟两个总会悄悄躲开母亲的视野去泡脚,看着天蓝云白,吹着徐徐凉风,拍打着碧波之水,在同样的夕阳之下,光是想象,就觉得幸福漫溢了开来。   
  忽然宁夏背后传来些许说话声。
  她的位置,正好面对莲花池,背靠花丛,坐在池台上,草木挡去了视线,使得背后之人无从发现她的存在。
  来人有三个,说的是契沙官方用语,宁夏从小就学过,虽然学艺不精,却大致能听懂。 她从花草的缝隙中向后望去,只见后面圆台上,一人背向她而坐,另两个人恭敬地坐在一旁,似乎是侍从的模样。其中一个斯文如书生,另一个满脸横肉,体形庞大,左脸上一道刀疤惊心动魄。
  “公子,那汉统人,真靠得住吗?”大块头问。
  “无论如何,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见一面不会损失什么。”坐中间之人没说话,书生做答。
  “公子何必亲自赶来,岂不太给那厮面子了!”大块头似乎有气,又隐忍着不敢在那人面前发出来。
  中间那人还是未说话,宁夏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挪动了一下身子,只听“扑通”一声,她的脚不留心把鞋子弄进池子里去了。   
  “谁在那里!”大块头发出狮吼般的声音,震得宁夏头皮发麻。
  还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大块头几步上前,拨开树丛,似乎想把她拎起来,手才伸出来却愣住了。
  宁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这时候她才发现,那大块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像坐大山一样矗立在她的面前。
  宁夏心中暗笑,原来穿女装也是有好处的。
  还没等她笑完,那大块头反应过来,脸上略过一丝红润,又对她吼道:“你在偷听我们说话!?”
  宁夏赶紧塞住耳朵。   
  书生走了过来,却也一脸严肃,把宁夏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
  那个背对着她始终没有说过话的男子,终于出声了。只是问:“怎么回事?”
  真是老大的作风!
  听到老大发话,大快头挪动了脚步,这时宁夏才看清楚他的脸。
  含威而不露,气宇轩昂,神采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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