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妃色十分 [1]
一贯的沉默。 金子觉得悲哀。 没有什么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吧。 金子依然和老虎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金子重新进入了那种百无聊赖的悲哀里了,也许,认识老虎以来金子就没有快乐过。但是,金子还是不该有婚姻的,因为金子完全低估了婚姻巨大的摧毁力,因为一纸婚约,人就会背负责任,当他不能承担责任的时候,婚姻也就名存实亡,而婚姻的承诺也就灰飞烟灭了。 “小雨,你帮我查一个电话,查一下住总会议中心有没有叫邱燕或者刘志亮的领班或者销售。我给你邱燕的手机,你帮我查一下她是干嘛的?”金子给她惟一的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朋友打电话。 “我从查号台查到会议中心电话,大堂说没这两人,还质问我是谁。我让一男同学给那女的打电话问有没有小姐,她甚至都没怀疑我同学的身份就说有,你来吧,她还说她们那儿是在通县,但是,不是会议中心,还告诉了怎么去。发现你让我查的邱燕就是一鸡头。”
金子觉得绝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老虎多解释几句,金子就不会查电话了,也就不会这么确切地知道真相了啊。金子不是警察,她也不想当警察。 老虎来接她下班。 “你说实话,你那天去哪儿了?” “会议中心。” “有实话么?” “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女的是干什么的?” “销售。” “那咱们去通县吧,如果你说了实话我们随时都可以掉头。就算我原谅你了,证明你还有救。可是,你一定要让我去会议中心吗?我其实知道真相。” “没说谎话啊。真相就是我说的那个,打了一晚上牌。” 车已经停在了会议中心楼下。 “你说那上面有叫邱燕的吗?” “有。” “你不要再撒谎了啊,我想回家去。” “没撒谎。” “那你叫她下来吧。” “喂,你在楼上吗?我媳妇儿要问你事。” “我不在,我在别处吃饭,晚点儿再给你打电话。”那女人有说有笑,在电话里。 金子觉得前所未有的耻辱。“你再打他们的值班电话问问那里有没有这个人?” “没这人?不可能啊,那天就在这儿啊。”老虎在铁证如山的状态下依然抵赖。 金子怒火中烧,她本想给老虎一个机会,可老虎依然这样。一向软弱的金子立即抢过了老虎的手机,“你别怪我做出绝事。” “没事,你可以随便问。那天去的那几个人,孙小强,胡之杰,你都可以问。” “喂,孙小强,我媳妇要问你点儿事。”老虎竟然自己拨通了同伙儿的电话,还大言不惭。金子僵在那里。 “哦,没有,那天吧,我们先游泳,然后打保龄球,之后又打了会儿台球,到晚上吃了饭,然后,打了会儿牌,唱了会儿歌,晚了就没回来,大家都说太远了,就当度假吧,就没回去。他吧,游泳一般,保龄球还行,至少比我强,台球也一般,唱歌不怎么好。”还没等金子想好说什么,他就战战兢兢地说了,因为形容得绘声绘色还态度诚恳,金子几乎相信这是真的了,但是,如果他是老虎,金子不就不用这么费劲了么?但这时候,金子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天,你们是在哪儿玩的?” “好像有个什么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喊着的老虎打断了,“住总会议中心,你怎么忘了呢?” “什么会议中心来着?”孙小强在电话那边没听清,不禁问道。“对,是在什么会议中心,当时天黑,没看清,反正是他安排的,我们就顾玩儿了。” 金子的心里有了阴影。 她又拨通了胡之杰的电话。 “小胡,那天晚上你们都睡着了以后,我们家老虎自己出去幽会了你知道吗?他自己说是一个白衣女子,你们去的那个地方在一个水中央,说那个白衣女子在水边等他,有这事吗?”金子强颜欢笑着打电话。 “有没有这事儿不知道,我看悬,还有这事儿呢?我们去的那儿没水,不过,我们开始游泳打球,后来就唱歌,开始进来一拨小姐,我们一看,不成,就又叫来一拨,一共三拨。我们在歌厅还脱他裤子来着,我要没记错的话,他的衬衫扣子还掉了一颗,好像是第三颗。呵呵,这小子,我们仨摁他,看他不脱。”胡之杰对那天的状况还意犹未尽。 “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打麻将来着,我们那小姐都跟着,他的我没注意,在还是不在来着,忘了。后来就开房睡觉了,晚上,我睡着了,我们都是分着睡的,我也没看着他。不过,他晚上还起来跑了,那倒不知道,不过,也难说。”他还一副难以断定的样子,并且还故意摆出一种欲盖弥彰的架势。 真的,还用说什么呢?虽然,金子知道,身为项目经理的他们虽然都是本科毕业的大学生,但是身在满是包工头和工人的队伍里,难免会被染黑。他对别人这样说的时候,他回家又怎么跟自己老婆讲呢?他一定很会骗人吧,否则,他们都不会这样夜不归宿。金子后悔为什么嫁给了老虎,这样的人连撒谎都不会呀。金子知道别人这么说显然是别有用心,因为他们找的老婆还没有像金子这样高学历又贤淑的,而老虎又成天拿金子当资本到处炫耀。老虎的失败是必然的,就如同金子的失败一样。 “胡之杰说叫了小姐。” “是叫了小姐,后来打完麻将就睡觉了。” “带着小姐开的房。他说。” “……” 老虎竟然无言以对,金子哪怕他这时候否认都好。哪怕他不否认带小姐开房,他也可以否认当着他们是这样,但是到屋里什么也没做啊。虽然,这种可能性已经很小了,可是,金子还是希望他这么说,即使只有他和妓女两人知道的事,他也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老虎依然只是沉默。 “老虎,你可知道一件事?” “什么?” “就是我一看见你就恶心。你知道你自那夜不归之后的变化吗?你不仅对我不如从前感兴趣了你还阳痿,你能说你没有撒谎吗?从来都说慌的你。” “这没法解释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没办法解释,这是挺奇怪的。”老虎说道。 金子宁可他呼天抢地地狡辩说这事情不是真的是他们诬陷的,他们都做了而他没做,每当男人这么说的时候所有女人都会相信这是实情,所有女人都会相信宁可天下都是负心人,自己遇到的男人都不是。可老虎却选择经常在事实面前保持沉默。 “为什么我会如此倒霉,遇到了你。”金子忘记了她的婚姻曾受到过诅咒,而这种诅咒是她本来就有准备的或者说是她心甘情愿求来的惩罚,她怎么忘了呢。金子和许多女人一样得了健忘症。 “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金子总反复说着一句。“如果你在外面寻花问柳你就该对我好,你哪怕是骗我我都可以接受,可你连骗都懒得骗,你真残忍,我恶心你。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你没有爱,不会爱,还没有钱。以前我不想说,我一直不想说,可是你让我不得不说,你和别人不同,他们夜夜出去打牌是为了收礼,而你是为了输钱,每次出去,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如果他们出去,不管多晚,都是为了挣钱,有谁会拒绝钱吗?不会。而他们的老婆可以不要感情不要丈夫,但不能没钱对吗?只要能拿回来钱就算死在牌桌上酒桌上商场上都没关系,只要他们在天亮的时候回来,她们能数到钱。可人家是老夫老妻,即使没钱也因为有了孩子爱被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可我们有什么?什么也没有,我们没钱或者说是我没钱你有钱,我们没有孩子,有的只是伤痕累累的感情和我所有的担惊受怕,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澄清或者说是用善意的谎言来欺骗我,你懒得骗我了对吗?其实不是,从我们认识之初你都没有骗过我,你总是想出去就出去,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但你没有超过早上九点的时候,或者说我们总可以在早上相遇,可你这次是连着几天,并且超过了中午,而且你还告诉我要到外面吃过午饭才回来,难道你们玩的夜总会有那么多项目和服务就不可以吃饭吗?玩野了不是吗?玩过农村姑娘还要玩城里的?不尽兴是吗?还要互相介绍经验是吗?即使什么也不是,这也是你对我们婚姻的宣战。别忘了,我们结婚才七天,七天怎么了?七天我也可以离婚。”金子大口喘息着,眼泪扑簌着落下来,她浑身都在颤抖,她从没觉得这么冷,仿佛掉进了无底的寒冰地狱,她从没想到离婚的话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也从没想到这么容易说出口,她拖到不能再拖才结婚的理由就是怕有一天离婚的事实会降落到她的头上,她怕被抛弃,像所有惧怕婚姻的女人一样,一辈子都不相信婚姻。可没想到离婚竟是这样容易说出口。她甚至没有力气跳起来走掉,她所能做的只有无声地恸哭。 “也许我们不算结婚,仅仅是领了结婚证七天,当然,我不该强调形式上的东西,我们其实从认识到现在有三年了,就算我嫁了你三年以后离婚也该觉得幸运才对,因为有很多人是在结婚不到一年的时候离婚的。”金子泪如雨下。 “人为什么要结婚吗?对我来说只是互相伤害,我没能力去救别人自己却无法自拔,如果说我结婚是为了每天都不能安睡的母亲,可我没什么可再给她的,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受苦吗?我受过的苦她永远都不能想像。”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你想知道吗?告诉你,”金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们没有婚姻作为结果就说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失败,就等于承认了你是个骗子的事实就等于承认你不仅骗感情而且还骗女人的钱的事实,所以,一直,我宁可欺骗我自己。而我们结婚以后至少从法律上来说我们的财产是共同的,既然你同意结婚就说明你也承认了这个事实,那么你骗我的钱和你对我的许诺就算一个丈夫对妻子的许诺,因为许诺没有实现,婚姻还在继续,就证明你不完全是个骗子。而现在的我必须面对失败。”金子冷冷地看着老虎,“把我的卡还我,还有我的存折。”天底下没有一个像金子这样傻的女孩儿。 老虎把金子的卡还给了她,无言。 金子心碎欲裂。她坐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看着默默抽烟的老虎,她想冲上去撕碎他。可她还是忍住了,此时,她想夺路而逃,因为想毁灭的感觉是那么清晰,她控制不了心头的怒火和一再升级的情绪,那时,她宁可死去。她颤抖着去拿书包,拖着那么疲累的脚步向门口走去。 “你干嘛?” “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 “我哪儿也去不了,我不会使劲儿开车的,因为我没劲儿。”金子有些摇摇欲坠。 “那你想干嘛?” “我想NB021你。”金子望着老虎。 “那你打吧。” “我不能。”金子脸上全是眼泪。 “为什么?” “因为一旦动了手,以后会升级,我不想那样。” “不会的。” “会的。”金子颤抖着往门口走去。 “回来。”老虎叫得那么虚弱。 金子会回来吗?不会,任何女人都不会。而老虎
金子觉得绝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老虎多解释几句,金子就不会查电话了,也就不会这么确切地知道真相了啊。金子不是警察,她也不想当警察。 老虎来接她下班。 “你说实话,你那天去哪儿了?” “会议中心。” “有实话么?” “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女的是干什么的?” “销售。” “那咱们去通县吧,如果你说了实话我们随时都可以掉头。就算我原谅你了,证明你还有救。可是,你一定要让我去会议中心吗?我其实知道真相。” “没说谎话啊。真相就是我说的那个,打了一晚上牌。” 车已经停在了会议中心楼下。 “你说那上面有叫邱燕的吗?” “有。” “你不要再撒谎了啊,我想回家去。” “没撒谎。” “那你叫她下来吧。” “喂,你在楼上吗?我媳妇儿要问你事。” “我不在,我在别处吃饭,晚点儿再给你打电话。”那女人有说有笑,在电话里。 金子觉得前所未有的耻辱。“你再打他们的值班电话问问那里有没有这个人?” “没这人?不可能啊,那天就在这儿啊。”老虎在铁证如山的状态下依然抵赖。 金子怒火中烧,她本想给老虎一个机会,可老虎依然这样。一向软弱的金子立即抢过了老虎的手机,“你别怪我做出绝事。” “没事,你可以随便问。那天去的那几个人,孙小强,胡之杰,你都可以问。” “喂,孙小强,我媳妇要问你点儿事。”老虎竟然自己拨通了同伙儿的电话,还大言不惭。金子僵在那里。 “哦,没有,那天吧,我们先游泳,然后打保龄球,之后又打了会儿台球,到晚上吃了饭,然后,打了会儿牌,唱了会儿歌,晚了就没回来,大家都说太远了,就当度假吧,就没回去。他吧,游泳一般,保龄球还行,至少比我强,台球也一般,唱歌不怎么好。”还没等金子想好说什么,他就战战兢兢地说了,因为形容得绘声绘色还态度诚恳,金子几乎相信这是真的了,但是,如果他是老虎,金子不就不用这么费劲了么?但这时候,金子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天,你们是在哪儿玩的?” “好像有个什么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喊着的老虎打断了,“住总会议中心,你怎么忘了呢?” “什么会议中心来着?”孙小强在电话那边没听清,不禁问道。“对,是在什么会议中心,当时天黑,没看清,反正是他安排的,我们就顾玩儿了。” 金子的心里有了阴影。 她又拨通了胡之杰的电话。 “小胡,那天晚上你们都睡着了以后,我们家老虎自己出去幽会了你知道吗?他自己说是一个白衣女子,你们去的那个地方在一个水中央,说那个白衣女子在水边等他,有这事吗?”金子强颜欢笑着打电话。 “有没有这事儿不知道,我看悬,还有这事儿呢?我们去的那儿没水,不过,我们开始游泳打球,后来就唱歌,开始进来一拨小姐,我们一看,不成,就又叫来一拨,一共三拨。我们在歌厅还脱他裤子来着,我要没记错的话,他的衬衫扣子还掉了一颗,好像是第三颗。呵呵,这小子,我们仨摁他,看他不脱。”胡之杰对那天的状况还意犹未尽。 “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打麻将来着,我们那小姐都跟着,他的我没注意,在还是不在来着,忘了。后来就开房睡觉了,晚上,我睡着了,我们都是分着睡的,我也没看着他。不过,他晚上还起来跑了,那倒不知道,不过,也难说。”他还一副难以断定的样子,并且还故意摆出一种欲盖弥彰的架势。 真的,还用说什么呢?虽然,金子知道,身为项目经理的他们虽然都是本科毕业的大学生,但是身在满是包工头和工人的队伍里,难免会被染黑。他对别人这样说的时候,他回家又怎么跟自己老婆讲呢?他一定很会骗人吧,否则,他们都不会这样夜不归宿。金子后悔为什么嫁给了老虎,这样的人连撒谎都不会呀。金子知道别人这么说显然是别有用心,因为他们找的老婆还没有像金子这样高学历又贤淑的,而老虎又成天拿金子当资本到处炫耀。老虎的失败是必然的,就如同金子的失败一样。 “胡之杰说叫了小姐。” “是叫了小姐,后来打完麻将就睡觉了。” “带着小姐开的房。他说。” “……” 老虎竟然无言以对,金子哪怕他这时候否认都好。哪怕他不否认带小姐开房,他也可以否认当着他们是这样,但是到屋里什么也没做啊。虽然,这种可能性已经很小了,可是,金子还是希望他这么说,即使只有他和妓女两人知道的事,他也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老虎依然只是沉默。 “老虎,你可知道一件事?” “什么?” “就是我一看见你就恶心。你知道你自那夜不归之后的变化吗?你不仅对我不如从前感兴趣了你还阳痿,你能说你没有撒谎吗?从来都说慌的你。” “这没法解释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没办法解释,这是挺奇怪的。”老虎说道。 金子宁可他呼天抢地地狡辩说这事情不是真的是他们诬陷的,他们都做了而他没做,每当男人这么说的时候所有女人都会相信这是实情,所有女人都会相信宁可天下都是负心人,自己遇到的男人都不是。可老虎却选择经常在事实面前保持沉默。 “为什么我会如此倒霉,遇到了你。”金子忘记了她的婚姻曾受到过诅咒,而这种诅咒是她本来就有准备的或者说是她心甘情愿求来的惩罚,她怎么忘了呢。金子和许多女人一样得了健忘症。 “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金子总反复说着一句。“如果你在外面寻花问柳你就该对我好,你哪怕是骗我我都可以接受,可你连骗都懒得骗,你真残忍,我恶心你。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你没有爱,不会爱,还没有钱。以前我不想说,我一直不想说,可是你让我不得不说,你和别人不同,他们夜夜出去打牌是为了收礼,而你是为了输钱,每次出去,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如果他们出去,不管多晚,都是为了挣钱,有谁会拒绝钱吗?不会。而他们的老婆可以不要感情不要丈夫,但不能没钱对吗?只要能拿回来钱就算死在牌桌上酒桌上商场上都没关系,只要他们在天亮的时候回来,她们能数到钱。可人家是老夫老妻,即使没钱也因为有了孩子爱被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可我们有什么?什么也没有,我们没钱或者说是我没钱你有钱,我们没有孩子,有的只是伤痕累累的感情和我所有的担惊受怕,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澄清或者说是用善意的谎言来欺骗我,你懒得骗我了对吗?其实不是,从我们认识之初你都没有骗过我,你总是想出去就出去,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但你没有超过早上九点的时候,或者说我们总可以在早上相遇,可你这次是连着几天,并且超过了中午,而且你还告诉我要到外面吃过午饭才回来,难道你们玩的夜总会有那么多项目和服务就不可以吃饭吗?玩野了不是吗?玩过农村姑娘还要玩城里的?不尽兴是吗?还要互相介绍经验是吗?即使什么也不是,这也是你对我们婚姻的宣战。别忘了,我们结婚才七天,七天怎么了?七天我也可以离婚。”金子大口喘息着,眼泪扑簌着落下来,她浑身都在颤抖,她从没觉得这么冷,仿佛掉进了无底的寒冰地狱,她从没想到离婚的话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也从没想到这么容易说出口,她拖到不能再拖才结婚的理由就是怕有一天离婚的事实会降落到她的头上,她怕被抛弃,像所有惧怕婚姻的女人一样,一辈子都不相信婚姻。可没想到离婚竟是这样容易说出口。她甚至没有力气跳起来走掉,她所能做的只有无声地恸哭。 “也许我们不算结婚,仅仅是领了结婚证七天,当然,我不该强调形式上的东西,我们其实从认识到现在有三年了,就算我嫁了你三年以后离婚也该觉得幸运才对,因为有很多人是在结婚不到一年的时候离婚的。”金子泪如雨下。 “人为什么要结婚吗?对我来说只是互相伤害,我没能力去救别人自己却无法自拔,如果说我结婚是为了每天都不能安睡的母亲,可我没什么可再给她的,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受苦吗?我受过的苦她永远都不能想像。”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你想知道吗?告诉你,”金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们没有婚姻作为结果就说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失败,就等于承认了你是个骗子的事实就等于承认你不仅骗感情而且还骗女人的钱的事实,所以,一直,我宁可欺骗我自己。而我们结婚以后至少从法律上来说我们的财产是共同的,既然你同意结婚就说明你也承认了这个事实,那么你骗我的钱和你对我的许诺就算一个丈夫对妻子的许诺,因为许诺没有实现,婚姻还在继续,就证明你不完全是个骗子。而现在的我必须面对失败。”金子冷冷地看着老虎,“把我的卡还我,还有我的存折。”天底下没有一个像金子这样傻的女孩儿。 老虎把金子的卡还给了她,无言。 金子心碎欲裂。她坐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看着默默抽烟的老虎,她想冲上去撕碎他。可她还是忍住了,此时,她想夺路而逃,因为想毁灭的感觉是那么清晰,她控制不了心头的怒火和一再升级的情绪,那时,她宁可死去。她颤抖着去拿书包,拖着那么疲累的脚步向门口走去。 “你干嘛?” “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 “我哪儿也去不了,我不会使劲儿开车的,因为我没劲儿。”金子有些摇摇欲坠。 “那你想干嘛?” “我想NB021你。”金子望着老虎。 “那你打吧。” “我不能。”金子脸上全是眼泪。 “为什么?” “因为一旦动了手,以后会升级,我不想那样。” “不会的。” “会的。”金子颤抖着往门口走去。 “回来。”老虎叫得那么虚弱。 金子会回来吗?不会,任何女人都不会。而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