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单人房双人床 [3]
也许偷窃一个人真的有罪,可是她却还是执迷不悟!
第五章
故事当然还没有结束,顾忆罗还会继续观察徐子谦,对于忆罗现在的心理和生理表现,我们可能还不好用偷窥来形容她,因为我们还不完全了解她。当然,其实她确实是在偷窃一个人,一个男人。
忆罗的男朋友陆叙,他去了北京读研。她缺少一个男朋友,对电视和杂志又没有兴趣,而观察徐子谦是容易上瘾的事情。就像我们每天都抽很多烟,我们虽然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但是我们上瘾了,我们无所事事,我们只能抽烟。顾忆罗也一样,她无聊的时间太多了,她有大把的时间观察徐子谦,她只能观察徐子谦。当然,希望我们和顾忆罗都不要得病。
当然,徐子谦的生活其实是枯燥并格式化的。很多时候的晚上,他都会去酒吧带一个女人回家,因为他寂寞。而他寂寞的原因是因为他缺少一个女人!
顾忆罗之所以不知道他的这个习惯,是因为刚好她第一天偷窃他的时候,他没有带女人回家,因为他很累。而第二个晚上,她赶走王苏后,又早早地睡了。第三个晚上,徐子谦又变得很安分。
不过今晚,她可以看见他的陌生女人了。
徐子谦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寂寞得难受,于是决定去他常去的“夜色酒吧”看看。
忆罗看到对面房间的灯暗了,猜想他肯定是出去了,于是一个人只好干坐在床上发呆。陆叙已经有两天没有打电话给她了,她也已经两天没有听陆叙的声音了。上次他说要考试,不知道这会儿考完没有?应该还没有考完吧,要不他怎么没有打电话给自己呢?我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他?忆罗想着,拿起了电话,又放了回去。还是算了吧,等他来找我吧。
夜色酒吧,人很多,里面很吵。可能这个世界寂寞的人太多了吧。徐子谦不想耽误时间,眼睛向周围扫了一眼,他正搜寻着他的猎物。可是,突然一个女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说话的人正是应采妮。
“是你?真巧!”徐子谦向她点了点头。其实也不巧,应采妮这几天都在这儿等他出现。她想见他,一种莫名的冲动。
“我还想听你的故事。”
“哦,那你的言外之间就是还想和我睡觉了?”
应采妮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地就揭穿她,她有些生气。她觉得他像是在侮辱她。不过,他越这样激她,她反而变得胆大起来。应采妮迎上去,对着他说:“是又怎么样?”
“可惜我从来不连续和同一个女人睡觉,这是我的规矩。你得等到下一次。”徐子谦说完,就笑着绕开了应采妮,他的目光正锁在前面那个女人身上。
应采妮被气坏了:“看来我还真是贱啊!”说完,她便闪出了酒吧的那扇玻璃门。
看来,我们每个人都要沦为爱情的俘虏。在爱情里面,大家都是贱男卑女。如果你还没有爱上一个人,那么你应该庆祝一下,至少你很幸运地没有被沦落为贱男卑女。
徐子谦很快就和那个女人搭上了。毕竟会来酒吧的单身女人,多半都是因为寂寞。而徐子谦又正好有一个很吸引人的相貌。他的脸很英俊,粗密的眉毛,高高的鼻子,下巴下面留着一堆乱糟糟的胡渣,再加上至少有1米八的身高。眼睛可能是出于一种习惯,斜着眯人。他,的确很容易让人心动,尤其是寂寞的女人。
徐子谦很快就得手了,基本上没费什么力气,这个女人就跟在他后面了。
很快他们到家了,因为酒吧离得并不远。而且徐子谦又是打的回来的,几分钟就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走路,即使很近,也不愿意走。他觉得既然社会已经现代化了,那人类就没有必要再把时间浪费在走路上了。要不,就显得太不尊重那些汽车、飞机的发明家了。我们应该学会尊重劳动人民的成果。
徐子谦开了门,房间的灯亮了。女人环顾着四周,发现这个房间虽然是单人房,空间却很大,而且还摆着一张很大的双人床。就像现在很多年轻人一样:住着单人房,睡着双人床。女人感慨了一翻,看见徐子谦正在脱衣服,她竟然害羞起来。其实她不知道,徐子谦在家有赤裸着身体的习惯。
顾忆罗正一个人郁闷得发着呆呢。忽然看到对面房间的灯亮了,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这家伙终于回来了,他去哪了呢?忆罗走到窗户前,整个人就站在长筒望远镜旁边,她慢慢地把头低下来,把眼睛放在望远镜上。突然她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手从望远镜上重重地滑了下来——
因为她看到了徐子谦正好趴在一个女人身上。这次忆罗看到的不仅只是一个男人的身体了,她还看到了一个女人赤裸裸的身体,她吓得有点傻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不放。忆罗注意到了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丰满的胸部,错落有致的曲线,还有她的面容娇好。眼睛虽然不大,却很明亮,鼻子高高地,睫毛修长,一眨一眨地,特别吸引人。然后,她看见两个年轻的身体融合在一起……然后,她又看到了那张性感的古铜色屁股。
顾忆罗眼睁睁地看着,看得她好想呕吐,想把她刚刚看到的东西都一一地吐出来。
徐子谦很快就发泄完了,他满足地站起身来,把衣服扔给女人。
“赶快穿上,离开这里。”他的语气冰冷得能使夏天的水冻结成冰。
女人看着他,心里却不高兴了,心里暗骂到:什么东西?男人真不是东西。不过,她还是不得不赶紧穿上衣服离开这里。因为她看见徐子谦的眼睛真的很吓人,那种会杀人的眼神,任何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地恐惧三分,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徐子谦又恢复了他的正常生活,继续他的网络设计,还时不时地在地上划着圈圈。
村长也是官,忧郁症也是病。顾忆罗突然病了,她的疾病就是看见任何东西都恶心、呕吐,看电脑呕吐,写稿呕吐,拍照呕吐,坐车呕吐……她的症状不是孕妇胜似孕妇,她只能躺着躺着……
忆罗的父亲捧着大束康艿馨和蛋糕来看她,忆罗在嚎啕大哭中似乎已经开始变得苍老。父亲拿着毛巾心疼地为女儿为擦脸,并问她为什么哭泣?为什么见到什么东西都想吐?忆罗渐渐平息了下来,睡了过去。醒来后发现父亲已经离去,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盒子上压着张纸,上面写着:好好照顾自己。
忆罗拿起那束康艿馨,将它放在胸前,花太美了!然后又把花拿了下来,又放在了床边。再打开蛋糕盒子,看那摆得整齐的十块蛋糕上,都写着字:健康快乐。忆罗放了一块在口中,味道不错。再放一块在口中,不住地点头。的确,一个人饥饿的时候,蛋糕比花儿更可爱。
离开医院的时候,护士小姐和医生都说忆罗的气色不错。忆罗点头,吃了十块蛋糕又收了一束康艿馨,她的心情当然很好。只是突然她又顿了顿:等等,她好像还没有告诉陆叙她病了,而且住院了。他甚至还没有打电话问候她,或者安慰安慰关心她,而她就已经出院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吧?不行,她得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她病了。
她需要他的在乎,需要他的关心。这仅仅只是女人的一种心理,或虚荣,或有点莫明其妙。
“喂,陆叙,我昨天病了……”
“哦,吃药了吗?”
“我住院了。”
“严不严重啊?要不等我这几天考完试回去看看你吧?”
“嗯,不用了,我没什么事,爸爸已经看过我了。你好好考试吧。”
“那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好好照顾你自己。”
“我会的,那再见了。”
“嗯,再见。”
挂上电话,忆罗的心理总算是平衡多了。看来他还是那么关心自己的。而且刚刚听到陆叙说考完试要回来看他的时候,她心里更是高兴得不得了。陆叙自从去了北京之后就从来都没有回来看过忆罗,每次都是忆罗去北京看他。可是这次他竟居然为了一句她住院了而回来看望她,这真是太让人兴奋了。不过真可惜,她刚刚却拒绝了他。
顾忆罗重新回到她住的单人房,竟又不自觉地站到了长筒望远镜旁边。的确,她迷恋窥视徐子谦,于是她的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变化。
徐子谦凌晨睡,对面楼里的顾忆罗也在凌晨入睡,徐子谦不吃不喝,顾忆罗也舍不得离开房间。
忆罗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已经嫁给了对面楼里的那个男人,和他一起同甘共苦,甚至连挨饿也是那么协调。想了这些,忆罗开始骂自己傻,她对自己说“只是玩玩,我很无聊嘛!”。
就这样,顾忆罗选择了一种很艰苦的“工作”。她不愿意离开窗户,离开望远镜,有时候眼睛酸疼,腿也会麻木,她轮换着眼睛,不时地搓揉腿部肌肉,或者变更出各种姿势。站立,弯腰,蹲在地上,坐在地上,或者干脆用胳膊支在地上观望。顾忆罗放弃了所有的户外活动,连父亲的邀请也失去了原有的魅力。
“忆罗,今天出院了是吗?”父亲打来的电话。
“是的,爸爸。”
“爸爸的公司明天会办一个PARTY,你想来参加吗?你一个人出来散散心吧,爸爸希望看到开心的你。”
“不了,谢谢爸爸,我不想出去,我只想待在房间里安静地写写东西。”
“好吧,那你自己多保重。”
父亲无力地挂了电话,他非常了解她女儿的个性,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换句话说,他的女儿有着很倔强的性格。所以当她说她不想来的时候,他知道无论他再怎么说怎么劝,女儿也还是不会来的。他的妻子死得早,从小到大,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把女儿一手抚养大的。他太了解他的女儿了。自从她的母亲过世以后,她就习惯了沉默,喜欢一个人安静的思考问题。有时候他会觉得他很对不起她,心里也很难过,女儿跟外人的不合群已经从小就开始了。
人欲望的增加是需要更加新奇的因素引诱。
初次的窥视是因为徐子谦性感的臀部肌肉。时间一长,顾忆罗开始对徐子谦的身体失去兴趣。她是想看到他的臀部在她面前晃动,而徐子谦绝大多数都是坐在电脑前,偶尔站在窗户前面,所以忆罗所能看到的也史是他类似排骨的身体和下身黑乎乎乎的一片。
忆罗开始对徐子谦的下身窥视有些害羞,甚至反感,她对自己的窥视的道德性产生了怀疑。她认为自己所想窥视的只是具有美感的臀部,而不是男人的下身。人是种适应性很强的动物,时间长了以后,顾忆罗便渐渐失去了原来的厌恶,也许这就叫做见怪不怪。
就像女人刚开始和男人在一起接吻,女人会很害羞,甚至推辞。时间一长,接吻成了女人一种需要,一种对爱情方式的需要,于是女人接纳了,主动也并不奇怪。
顾忆罗对徐子谦的下身的感觉,只是不厌恶。但是她对这种没有新奇的窥视兴趣已经没有开始的时候浓烈。她觉得她的生活又琐然无味了。
徐子谦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