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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爱是一场局 [36]

By Root 464 0
得倒是快。”老妈嘟囔着走远,“这牛奶热了也没喝,这些天是越来越瘦了。”
  舌尖尝到一丝咸意,我抓起被子蒙到头上。自己都瞧不起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要哭?他到底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哭?可是心真的像是被什么揪紧一样,对,就像是在洗衣机的甩衣桶里周转,痛到极处,原以为自己从此好了,却没想到呜呜的轰鸣声音响起,抬头看去,又是一个轮回。
  掀开被子,屋外最后一点亮光也被黑夜没去。看来老妈也已经休息。我小心地起身去洗漱,刚刷了一半牙,突然觉得床上有动静,手机在振动闪烁,显示来电的信息。
  打开一看,竟是他的号码。
  我沉了两秒钟,声音因为含着牙膏而含混不清:“喂。”
  “你来过电话?”
  我下意识想要说“不”,可是仔细一想,说“不”有什么意思,“是啊,”我走到洗手间吐掉漱口水,“后来觉得不妥,挂了。”
第76节:爱情是永无休止的猜忌(2)
  “我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住。”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强迫自己龇牙微笑,“原本有问题向向秘书请示来着,没想到这样不巧。打扰到你们的良辰美景,实在是我的不对。”
  “她只是到我这里来有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他的语气平缓,“什么良辰美景,更没有这回事情。”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按照我对季南安的了解,这厮顶多会轻描淡写地问一句“什么事儿”,然后在得到我想好的“没事”之后挂断电话,有天大的事情,也是第二天再提。
  所以他这样一说,我反而有些怔住,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季南安,你这是在解释吗?”我笑笑,“不过你向我解释做什么?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在公司我管你,在家里你自由。”
  “宁蔚,”他声音低了低,“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
  “向姗没有做这件事?”
  “对。”
  “季南安,你扪心自问,如果你处于我这个位置,你会不会信自己说的这段话?”
  他良久不语,直到我以为那边已经无人听话想要挂机,那边才传来类似叹息的一句:“宁蔚,你是不是一直都没信过我?”
  我不由苦笑,以我们这样的关系,谈信任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还不如就此挂掉电话,反正再谈下去,也不过是穷惦念一场。
  事情发展到此,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公众人物患上忧郁症,重则到了自杀程度,抢着奔赴黄泉。
  群众的眼睛雪亮,口水更是威力大啊。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一个坦坦荡荡的人物,也会有这么一天,怕上街,怕被众人注视。自从那天被媒体阻着车被迫采访,我绞尽脑汁想出自保的对策,终于在某天下午,想到最消极的抵抗方针。眼前这个简朴工具,就是我的逃脱利器——一辆自行车。
  汽车目标太大,实在是不好躲藏。这几天哄闹得太厉害,几乎人人都知道我的车牌号是多少,而且,自从我上次被在出租车里拍到“哭相”,一踏上车子,便老觉得有无数摄像头在拍我的所作所为。我都快患上“媒体强迫症”了,所以,还不如找个最低调的方式,目标小,而且这世上谁都不会想到,堂堂宁嘉的董事长会骑自行车出行。
  这方法相当的奏效,起码我骑了三天,都没有媒体再找我碴儿。今天更是这样,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都挤到了公司的停车区探着脑袋,甚至还不满地看表议论宁董事长怎么还不来,丝毫没注意到我已经大模大样地在他们面前骑过去。
  我有些得意地看看身后,很不巧,很不巧,事件男主角的车子被他们拦了下来。不过一分钟,季南安紧蹙眉头从车子上下来,在众人簇拥下从正门进入宁嘉大厦,神情淡定,但显然是有些不耐烦。
  我轻笑一声重新跨上车,只是没骑五步,便深刻地体会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滋味。站在我前面的,分明是季南安的心上人,我昨天想要追究的佳人——向姗。
  她手挎着包,那样淡然的神态,与其说是不巧相遇,倒更像是在这里有意等我。“董事长,”在我打量时候,她已经走上前,微微颔首道,“您早。”
  我跳下自行车:“你也很早。”
  “我在等您。”
  我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白,便停住步子,转头仔细地看着她。她笑容淡淡,眉目舒展,眼睛清澈明净,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女。
  “有什么事情?”
  “您昨天找过我?”她淡笑,“我听他说了,您找过我。”
  在中国字典里,我一直觉得“他”“她”是两个长相普通却无比暧昧的字眼。现在这个样子,在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更像是隐形的宣战。我勾唇:“是。”
  “不知道宁董有什么吩咐?”
  “向特助,你现在得意了是不是?”我笑容渐深,握着车把的手不断用力,“你瞧,你多有本事。将堂堂宁嘉董事长逼得要骑自行车溜小路上班。不费吹灰之力,让我成为众人把柄。人家都说一箭双雕,我觉得你快一箭N雕了。”
  “宁董,您误会了。”
  “那就别让我误会下去,”我推着自行车向前走,“向姗,我倒看你还有什么本事。你最好继续呼风唤雨指导媒体对我进行轰击,等到将我名声败得一落千丈,我倒看你的那个他该为你如何开脱。”
  车子突然推不动,我回头看去,向姗正伸手拉着我的车后座:“宁董,事情不是我做的。”
  “向姗”,我看着她,冷笑道,“事情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可您要辞退我?”
  “是。”我定定地看着她,“其实要我是你,到了现在,该怎么做,心里总该有个数。”说完,便猛地一推自行车。
  我原想早早逃离这个地方利索,却听到“啊”的一声,回头看去,向姗正狼狈地趴在地上。心下惊骇,我也没撞她也没推她的,她这算是演的哪一出?霎那间,巨狗血的镜头在我面前上演,并且在看清楚眼前人之后确信无疑。
第77节:爱情是永无休止的猜忌(3)
  我前面二百米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季南安的身影。
  后面不到五十米,是跌倒的向姗。
  中间夹着我,惶惑不安。我心中的不祥之感迅速升级。好个向姗,这是要演苦肉计?从此可以在这个男人面前指出我心机不纯,要这么害我?NND,这也太狗血了。
  抬头看去,面前男人眸光深沉,一副眼睛像是生出了寒刃,死死地盯着我。我跨上车,努力做出笑容向前骑去,人证物证俱在,我还被人在现场抓着了正着,还不如换个地方等候宣判。这可真是个荒唐的世界啊,距封建社会都过去了那么多年,竟然还有人用如此老套的手段来对付我。但是那人,是信还是不信?
  我有些无聊地摆弄着笔,猜测着季南安的反应。如果信的话也毋庸置疑,起码那样一副现场,连我都觉得自己逃脱不了责任。如果不信……
  想了个开头,我便自动把这个假设去除。我要是季南安,我都没有不信的可能。好吧,就算向姗不是我主动去推倒,那我也是间接助力。假设,假设零点零一的可能向姗不是故意表演,那是因为什么?我推自行车推得太急了,她想拽我的车,一下子没有控制好力道?
  我在这样的可能中辗转游移,居然没有看到那个人已经来到我身边。
  “董事长,”他站在我面前,“您如果觉得不便,可以让保卫部的人加强安保,没有必要自己骑自行车上下班。”说完,又递过来一张表,“我让他们重新部署了一下工作,明天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瞥了一眼那表,密密麻麻的,全是安保记录。
  “我以为你会过来兴师问罪。”
  “她自不量力摔倒,和您没有关系。”
  “这是她说的?”我有些讶异,那些在脑中错综纠葛的各种阴险假设一下子挑开,反而觉得茫然。
  他点头。
  “原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大义凛然,万分愤慨地问我为什么用尽阴谋。”
  “我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他看着我,良久,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原来,你就是这么信我。”
  这是我们在短短不到一天内,第二次谈到“信”这个词。
  我看着他的眼睛,仍是深邃黑幽得望不到底。我想告诉他,我想信他,只是身份不允许,我的能力达不到。
  他太深,我过浅。
  如同姑姑说的那样,我明知道前面危险与诱惑并存,却不敢奢望品尝那样的滋味。在宁嘉,他可操控一切,而我,却可悲地玩不起。
  这一出我之前以为故意安排好的情节就这么过去,我却没有释然感觉,总觉得这事儿还不简单。向姗会是这么简单的人?之前,她的一举一动虽然淡定却像是含了刀子,现在又做出这么一副轻描淡写的面容,到底哪面是真的她?
  正想着,眼前突然飘过一张纸,我抬头,顾遥正小心地看我:“董事长,这是向特助的离职申请单。”
  我看了看门。
  他不安地挠头:“我敲了门的,但是您没说话。想起这事儿是您这几天督办的事情,便这么……”
  “她主动要求辞职?”
  “是。”顾遥点头,轻笑道,“总算识时务。”
  我仔细地看着那张员工申请离职表,申请原因上面只写着四个字:环境不适。最下面日期上的个人签字却大气张扬,直接占了那空白的大半部分:“季总没说什么吗?”
  “季总说,您看着办。”
  我哼笑,我就知道,任何事在到达我这个层面之前,都不会先不过季南安这关。不过他这次态度倒是让我惊讶,一直以来那么坚定的态度,坚定的我都以为我这辈子都动不了向姗,向姗在他心目中比宁嘉整体还要重一百倍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动摇了?
  难道是听到了我对向姗说的话?听到了我对她说,如果再僵持下去,对谁都不好?
  我叹气,明明是达到了目的,可是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丝毫不感到轻松。我们假恋爱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互相约束,我用此来约束季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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