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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爱是一场局 [14]

By Root 471 0
 仿佛这一段时光确实是宁嘉的危机时间,叔叔宁茂源脸色越来越阴暗。问过去,他起初还以“不愿意让你担心”为由不想细说,只有等我板起脸来,不得已抬出董事长的架子,这才行以通报权,唉声叹气地说因为宁嘉最近事儿太多,各种股票基金啊,销售数据都呈大幅下滑状态。
第30节:那些骇人听闻的事实(3)
  他说得很泛泛,大概是觉得我还不懂这些管理问题,字里行间,隐隐透出几分不耐烦的敷衍味道。我有一种不被人重视的感觉,几乎是越听越烦躁,居然想起那个自“审问谈话”之后就没见过的人,便问叔叔宁茂源:“季南安呢?”
  宁茂源一愣,然后好像很惊讶地看着我:“他去香港了,您不知道?”
  我心里一空,拿起笔在一旁纸上乱七八糟地画,“他没和我说。”
  “太过分了,”宁茂源的声音突然有些升高,把我吓了一跳,“他季南安以为自己是什么了?出去一次不和我们这些董事说也就罢了,连您也不给说一声儿?”
  “季南安去哪里了?”我只觉身体蹿起一股股冷气,“说。”
  “据说是去了香港,”虽是长辈,但在工作场合,宁茂源总得忌惮我的身份,“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宁董,”他做出一副仗义执言的样子,“宁嘉如此,他以为有大哥的遗嘱就了不得了吗?你看这宁嘉都成什么样子了,他还……”
  “他还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气,“叔叔,这是在宁嘉,您不应该有事儿瞒我。”
  “这……”他眯起眼睛,仿若欲言又止,看我直直地盯着他,终是凑上前一步,“其实我是不想让您多操心的,但是您总是宁嘉的董事长,总该对大哥留下的产业有个数。外界知道大哥死了是年轻的您接任,原本就有不少非议。而前段时间您涉嫌……涉嫌谋杀,也有了一些不好的舆论。这时,他季南安作为总经理还无缘无故地去香港,实在是有些蹊跷和不厚道。”
  我的眉头越来越紧,眼前浮现出最后一次和他“谈判”的样子,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虽然显得暗潮激涌,但态度却坦白诚恳,不觉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十一月十一。”
  “和谁去的?”
  “首席特助向姗。”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我还是发现,听到这两个名字的瞬间,心怦地一下猛跳。
  事到如今,我倒情愿是我自己敏感了,是我自己多疑。人家向姗是季南安的特助,两人一起去香港公差也是很可能的事情。而在我与季南安谈判的第二天便不打招呼地走,纯粹是公务繁忙,根本没顾得上。
  宁嘉如今处于这样的境地,他顾不过来也是可能。我不能因为时间凑巧、人物不对就颠覆刚刚灭下去的想法,认为他们俩此时携手出去就是别有用心。可是,纵使我如何劝服自己,心中那个想法却还是萌芽滋生。
  接下来的几天,我努力让自己埋首于各种学习之中,并且给自己定了个期限,如果三天之后季南安还没有任何消息给我,他此行便真的是如我所想,林早的事儿确实是他陷害的我,他这次去香港与那个向姗在一起,就是要及时掩藏好这件事情,该躲的躲,该进行下一步计划的进行下一步计划。
  这样的想法让我烦乱不已。我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整个人的心态已经有了某些变化。此前在国外的时候,仿佛与季南安不共戴天,而现在在国内,我和他处于这个尴尬的位置,却有些害怕面对与他敌对的事实。
  正这样想着,刺耳的电话铃声乍响,又把我吓了一跳。我瞅了瞅表,正是中午十一点十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正是秘书室的订餐时间。
  于是,无精打采地摸起电话,“喂。”
  而话筒里的声音却让我一颤,百般缭乱的心思在瞬间冷静起来:“季南安?”
  他用很简洁理性的语气描述了去香港公差的缘由与所要处理的事情,所要会面的人物。事隔这么多天毫无消息,他现在所叙述的这些信息对我而言却只像冷冰冰的客套与虚词。而最后那些所谓的成果,依然是用简练的“经济数据”来表现出来,其实,经过这么多日子的学习,我已经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偏偏提不起兴趣。
  作为宁嘉的董事长,很没出息的,我竟然感觉这些业绩和行业标准与自己无关,我不知道以目前这副心态,到底该去怎么衡准季南安与向姗一行人所取得的商业价值。只觉得心底腾起一阵难以压制的怨懑,最终还是打断他的话,冷冰冰地开口:“季南安,你到底把我当做了什么?”
  说完这句话,还不等他回答,便扣断了电话。
  在电话里,季南安说自己会坐明天下午的飞机归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挂断了他的电话之后,我竟然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窝在办公室里看了一天学习资料。其实之前我也算是刻苦,但是却没有变态到像今天这个程度。晚饭没吃,打了个电话告诉老妈之后,依然是在办公室挑灯夜战,直至第二天日升。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尽快学好一切,争取早日真正握住宁嘉权柄,进入到宁嘉的管理阶层。
第31节:那些骇人听闻的事实(4)
  我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无缘无故,别看我现在是宁嘉的董事长,但是父亲宁茂清在遗嘱上说,在我没有正式掌控宁嘉集团的能力之前,宁嘉日常事务由总经理季南安统筹管理,个别大事由董事会成员协同表决。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尽快学会该学会的本领,只能戴着董事长的高贵帽子被架空。
  昨晚上一夜没睡,今天又是连轴转。到了下午五点下班时间,却还是觉得不困,便打电话给我妈说今晚上有事儿不能回去,而她在电话里又是一番奚落:“蔚蔚,当初你要是考大学有这个刻苦劲儿,就算是没有钱,也能被牛津给破格录取咯。”
  完全是实情,我看着桌上的一沓资料,也暗暗苦笑,早前要是做事都有这番毅力,就算是如今不继承家业,应该也能大有成就。
  与老妈的电话总是能不知不觉地上升到“季南安”这个话题,尽管没有见面的机会,老妈却对他一如往常的敏感,原来以为她不知道季南安到香港的事情,却没想到三说两说,她竟然全都说了出来:“蔚蔚,别以为你上班了就不告诉妈妈这些事情。我告诉你,妈妈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得多。季南安一看就是个心眼多得不得了的人,你得时时防备着点。这次要不是你叔叔和我说他和那个什么妖媚秘书到香港去了,我还不知道……”
  “妈,和你说有什么用处?”我一阵烦躁,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再说了,这是宁嘉的事情,不是咱家的那点事儿,您别老管着我。”
  “什么叫和我说了有什么用处?”老妈急了,“蔚蔚,你现在胆子大了!竟然说我管你管多了,你想过没有,你前脚和他说林早的事情,后脚他就和狐狸精去了香港,还不和你说一声。你是傻子啊,这要不是做贼心虚,能这么凑巧?再说了,就算是你现在还没真正地有那个权力管他,但你毕竟是你爸亲任的董事长啊,他要是真出差,怎么就不和你说一声?”
  我真该为老妈日渐缜密的心思而感到欢呼了,她的一番话,很精准地戳到了我这几天的不安和痛处。莫名地,我原本烦乱的心思更加难受,便没好气道:“妈,关于季南安的事情,我求求您别插手了行不行?只要是我还不死,他还没亡,我们就得在一起凑合着过!季南安就算是再看我们不顺眼,也不会这么阴险!你以为咱们是什么啊?他要是有心对付我们,就凭我和你,还有本事坐得到今天?”
  “你……”
  “我求你了,从今以后我和他的事情,您就少操点心!”我正巴不得早点结束这对话,恰巧此时敲门声响起,正好解我困扰,“妈,来人了,不说了!”随即挂掉电话看着门,“进来!”
  没料进来的竟会是季南安。我愣在那里。
  倒是那个人,像是没事儿人一样走到我办公桌前面:“宁董,”他看着我,墨黑的眸瞳淡然无波,“我出差回来了。”
  我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却在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我房外,要是来得早,刚才我和我妈那番对话,肯定会被他听进去不少。可是,看他现在这样子,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大概是因为刚从飞机上下来的缘故,多天不见,这个男人显现出疲倦之色。我还在想他到底听没听到我和妈妈电话的问题,他已经将一摞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宁董,这是我们这次去香港谈的合同。”他皱了皱眉头,“因为事情太紧急,走的时候也没来得及和您汇报。”
  我嗯了一声,顺手翻开一个册子。封面上,黑色的融资字眼尤为醒目。学了这么多天业务知识,我自然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一页页翻下去,表格中汇总的数额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抬头看着季南安:“这么多?”
  “宁嘉原本就与香港的禾杨集团有资金联系,说起来,这还是养父任职董事长的时候联系好的事情。当时香港禾杨的周董事长与养父是多年的好友,所以之前的资金融汇统筹,多是人情关系的好处,并没有那么严格的遵照现实社会上资金合同的管理规定。”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也就造成现在的局面,很多人知道养父走了,宁嘉如今是新董事长当职,有些不大信任宁嘉的资金周转能力。”
  “也就是说,因为宁茂清死了,大家不相信我,所以原本打算为宁嘉注资的老关系,现在都打算撤资了是不是?”
  季南安看着我,唇角微扯:“通俗地说,就是这个意思。”
  “那多劳季总辛苦了,”我笑了笑,“原来竟是因为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两下,那瞬间,似乎有别样的光芒掠过他墨一般的瞳眸。我低下头,装作认真地翻阅着那些资料,暗地却想苦笑,原来,所谓宁嘉现在的“内忧外患”境地,竟都是因为我。
第32节:那些骇人听闻的事实(5)
  这样维持了几分钟,整个房间像是没人一般,静得只能听到我们的呼吸。而我则逐渐被文件上各种数据吸引,直到季南安突然出声才缓过神来:“啊?”
  “宁董,”他定定地看着我,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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