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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爱到深处无怨尤 [17]

By Root 327 0
烧痕,连魂魄都是如此。
  “殿下,长公主已经走了!”连陈平都哽咽。
  这些年,他追随李崇傲一起打天下,他打从心里佩服这个男人的有勇有谋,而殿下重用他,让他掌理京城守军,他更是感激在心,誓言终生追随。
  现在见到殿下这番模样,他心里也很痛苦——当年在清城,所有人都知道长公主与殿下恩爱,长公主为了救清城上下军民,一人随着伍崇汗回京,才会遭此横逆,令人很难怨上天的不公。
  李崇傲捂住脸,擦干眼泪,其实他知道自己还在妄想,真希望方才若能追到那女子,发现云儿竟然还在世,那不是魂魄,云儿还活着……
  李崇傲,李子谦,你真是蠢!痴心妄想,自欺欺人……
  李崇傲抬起头,“我们回宫了!以后你得劝我别再这样了。”
  要是让人知道,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深夜出宫,淋雨追魂,想必会笑掉大家的大牙。
  “属下知道。”
  但就在两人即将转身离去的此时,他们竟然听见附近传来女子的哭泣声,声音微弱,几不可闻,但两人都听见了。
  “殿下小心!”
  “……”李崇傲屏息,这哭声熟悉,他好似听过……
  陈平则拔剑,护卫着李崇傲;而接着,他们更听见惊人的声音——
  女子哭泣声里 竟传来句句呼喊,闻着无不断肠——那呼喊气息微弱,似乎奄奄一息,这女子边哭边喊着一个名字。
  “呜呜呜……子谦……”
  “呜呜……子谦……”
  ”子谦……“
  李崇傲全身一震,陈平也不敢置信,子谦是太子殿下的字,有谁会这样喊?到底是谁?
  李崇傲迈开步伐,不死心的在四处继续寻找,抛开伞,淋着雨,在巷弄中来回搜寻,陈平也帮忙着。
  那哭声渐渐微弱,声音还发颤着,但仍不死心的喃喃低语,“子谦……子谦……夫君……”
  李崇傲边听,泪水直落。他很确定那是云儿,好!就算是魂魄,他也要找到,他不能放弃,就算是魂魄,他也要见上一面。
  绕过不知多少个转角,见到小巷子就钻进去,有路就走,是死巷就退出来。雨下得更大了,夜夜更深,那女子的哭声与喃念之声,也快消失了。
  终于李崇傲跑过一条巷子口时,一转眼,见到一名女子倒在地上,他立刻停下脚步,转身跑进那条巷子。
  他没有一丝迟疑,立刻奔上前去,冲到那女子的身旁——这就是方才见到那名身着青绿衣的女子,她倒在地上,方才她撑的伞已掉落在一旁。
  李崇傲蹲下身,发抖的手将那名双眼紧闭,似乎已经与外界断了联系的女子转过身来,与自己面对面……他屏息,近乎疯狂……
  虽然半边的脸被火烧灼,面目全非;但另外的一边脸依旧完好,依旧是他熟悉的那张面孔——那张令他心醉、令他痴狂的面孔。
  是云儿啊!
  紧紧抱住,不停痛苦,泪水直流,“云儿,你来看我了,你知道我的呼喊了呜……”
  这时陈平赶到,低头,看见被太子抱在怀里的女子,虽然烧灼半张脸,但另外一边的脸完好,立刻可以认出,那就是长公主,就是前朝的清平长公主杨慈云!
  “云儿……”
  陈平还有理智,看着,心惊着,不敢置信。长公主有气息,胸口还在起伏,老天,老天……“殿下,长公主还活着。”
  李崇傲一惊,稍稍推开,凝视着妻子,视线丝毫不退,红润的脸颊,烧烫的身体,发抖的手脚……
  “云儿……”李崇傲不过欣喜一瞬,立刻发现到妻子的异状。
  陈平也急急呐喊,“殿下,长公主好像生了重病。”
  他将妻子抱起身,眼神坚定,转身就奔跑出巷子;这时,雨下得更大了,天雷震震,怀里的女人气息渐逝。
  李崇傲泪水流下,天可怜他,拜托不要在捉弄他,他好不容易找到妻子,好不容易让死去的心有机会再活一遍。
  她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她不是罪大恶极之大,一切到此为止,此后有他来挡、有他来扛,他再不准别人伤害她,不准……
  第八章
  怀里的娇躯浑身发烫,她病了,虽然不懂医理,但他可以猜想到他病得好重。
  她被烧伤而扭曲的脸上布满一片诡异的红色,她重喘着,嘴里仍喃念着不知什么废话,但此刻,他已无心听。
  在街道上狂奔,怀里的女人越抱越紧;身后的陈品追赶,竟追不及。
  李崇傲已经发狂,使出浑身解数,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里,又该向谁求助。“云儿......没事了......”
  陈平见状,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他奋力追赶上去,拉住李崇傲。此时此刻,不能再让这个显然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继续胡动乱撞,再拖延下去,对长公主绝对不是好事。“殿下,转角有一家客栈,我们先住进客栈,安置好长公主,然后属下立刻去请大夫。”
  李崇傲已是六神无主,只能听陈品安排。
  果然转过街角,那里有一家客栈,大门深锁,也难怪,已是夜深人静,客栈当然早已打样休息。
  陈平急敲门,过了半响,里都人姗姗来迟,开了门,才想大骂是哪家的冒失鬼要扰人清梦?陈平立刻将人推开,请李崇傲将人抱进去。
  “你们做什么?”来人惊喊。
  李崇傲大吼,“立刻给我们一间房!”
  “现在已经打烊了......”店小二打着哈欠,不满的说着。
  “闭嘴!”李崇傲怒骂,他从没这门失态,过去的他更不允许自己这样对老百姓说话,但现在为了怀里快要消失的气息,他豁出去了,“立刻带路,再啰嗦,我马上杀了你!”
  那人一吓,赶紧带着人往后院那一排幽静的套房去。
  到了后院,李崇傲将门踹开,不由分说的闯了进去。
  店小二显然被李崇傲的气势吓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见状,陈平知道自己必须帮主子善后,更重要的是
  “店小二,我家主子急,请不要在意。着一锭银子就送给你压惊!另外......”
  店小二看到黄沉沉的金子,眼睛都亮了,立刻忘记惊吓,兴高采烈地说着“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您直说,我照办。”
  “这是不麻烦。这里三锭金子,从今儿个起,我家主子还有那位姑娘就要住在这套房里,另外请告诉掌柜,后院的房间我们都包了,不要再让任何人住到后院来。还有请客栈派个人专门负责照顾我家主子,我主子随时有吩咐,你们随时照办。”
  “没问题,这是当然的!”
  “还有,要是有人问起,是不是有我主子长相的人住进客栈,你只道应该怎么说吗?”
  “知道,就说没有!”店小二机灵。见得世面多,知道房内那男人非富即贵,很多有钱人家的人都有这顾忌的
  “很好!我先谢过了。”
  店小二下去了,陈平走进房内,看见李崇傲忙着照料杨慈云,他将她安置在床上,用厚重的棉被包裹住,发现她还是不停发抖,所幸连自己也派上用处,由自己亲自将她抱住。可是他早已经全身湿透,不可能给她温暖。
  他急嚷,“来人--来人--”
  陈平立刻上前,“殿下!”
  看着他,“取火炉来,快!取火炉来!”
  陈平立刻道外头唤来店小二帮忙,自己则事不宜迟,想说就不再通报,直接去找大夫--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将大夫请来。
  店小二端来火炉,房内顿时温暖许多甚至还拿来许多干净的毛巾,然后退了下去。
  李崇傲则乘此机会为妻子卸下衣衫,为她擦拭身体,看她全身湿透,身体又冰又冷,自然不好受。
  而这一身湿透的衣裳,自然是不能再穿回去。
  这时,店小二友自作聪明拿了一些女人的衣服来。想来陈平那锭银子,果然已经发挥功效了。
  一刻钟过去,杨慈云安安稳稳的躺在被窝里,双眼闭紧,沉沉睡去了。可是她的身体依旧发烫,李崇傲完全没有办法。
  就算是盖着厚重的被褥,就算自己已紧紧地抱住她,都无法让她的身体暖起来,她不停喘息着,全身发抖,甚至紧咬嘴唇,都沁出血来。
  李崇傲低吼,“云儿,放松,不准咬着自己。”
  可是昏睡的杨慈云听不懂,还是痛苦的用自己的牙齿咬着自己;李崇傲担心她伤了自己,扳开她的嘴,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她嘴里。
  李崇傲眉头皱也不皱,尽管手指已经流出血来,依旧不退。
  要咬就咬他,是他让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他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他该死,所以她不准咬自己,要咬就咬他
  “主子,大夫请来了......”陈平带着一个年约七旬的大夫,进了房间,来到床畔,立刻看到这惊人的场面--杨慈云咬着李崇傲的手,留出来的血几乎将雪白的被褥染红。
  “主子,快放开......”
  “不,就让她咬,我总不能让她伤了自己......”
  陈平不知如何是好,那名大夫也是,反而是李崇傲赶紧出声,“大夫请来了,就快为云儿诊脉,还发什么愣?”
  大夫赶紧上前为昏睡中的杨慈云诊脉。
  只是杨慈云全身发烫紧绷,手也不停颤抖,让大夫难以确诊病况。“这样不行!”大夫从袖袋里拿出一包针,“这位姑娘全身抽搐,这样子还没确定发生了什么病之前,恐怕自己就先抽断了筋派,况且这样咬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先动针,让姑娘全身缓和下来。”
  大夫从袖袋里找出一根看起来相当惊人的长针,就对着杨慈云的心窝就要扎下去。
  李崇傲见状大急。“不可以!伤到云儿怎么办......”
  老大夫很无奈,“请公子相信老夫,这位姑娘的病症不严重,无非染了风寒,但这样全身抽搐,可见姑娘内心焦虑,无法放松,这样子除了可能抽断筋派,也可能让她咬到舌头,伤了自己。”
  李崇傲还是不愿意,可是老大夫还是下了针,这一针刺进了杨慈云的胸口,杨慈云当场痛哭大喊,冷汗直冒,同时也松开了咬住李崇傲的手。
  “不--”
  李崇傲眼眶湿透,痛声怒吼,原先几乎要出手教训那位老大夫,可是他亲眼看见,杨慈云扎了这一针,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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