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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悍记》作者:晴川 [5]

By Root 143 0
受她的拥抱,倒也从中感受到爱意,他挣了一下没挣开,忍不住微笑问:"傻子?怎么了?你又有什么傻念头了?"



  侯慧丽终于又回复正常神志后,立刻给他一记耳光:"你跑哪去了?!"



  第二天一早,慧丽与马天良偕手去上班,慧丽上班本不用起那么早,不过她懒,不愿去挤公车,所以马天良日日绕个圈子先送她上班,再自己上班,为了让慧丽不做公车,小马也不迟到,只得早点动身。小俩口手挽手出门,让人羡慕得眼珠子掉出来。



  下到二楼,中门正打开,大李,学名李滨的老婆柳如云走了出来,柳如云,人如其名,人美,气质佳,细细地肩膀有点娇怯。慧丽每次遇到她都唯唯喏喏不敢口出大气,怕哪一句不小心冲撞了这样斯文的人,再加上马天良每见到柳如烟必瞳孔放大,故此一直没成朋友。



  但今日碰个正着,慧丽不能不客气两句:"这么巧,一起走吧,正顺道,让天良送你上班。"顺道,是去马天良的单位顺道,那么大李送她当然也顺道,可是这样一个美女老婆,大李却不肯早起二十分钟送她一下,可见做人讲运气,人与人讲缘份。



  柳如云嘴里呜咽一声,大约是婉拒,但慧丽没听清,一只手揽过柳如云的香肩:"别客气别客气。"柳如云被她拉得一侧头,挡着半边脸的头发滑开,慧丽"啊"



  的一声惊叫,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柳如云的右眼如熊猫一样,整个青黑色,眼皮肿得睁不开,黑紫的眼角还在向外渗着透明粘稠的液体。



  慧丽一只手的手指指着柳如云的脸,因为惊吓的原故,一直没有放下来,马天良不得不帮她把手放下,然后问:"怎么回事?遇到坏人了?"



  柳如云慌乱地用头发遮挡,嘴里喃喃地:"没有,摔了一跤!"



  马天良与侯慧丽面面相觑,摔了一跤?那敢是摔在谁的拳头上了?这样齐整的一个拳头印?不过马天良同侯慧丽与这美女都无深交,故此,美女既然说是摔的,他们也不好反驳说:"瞎说,哪点象是摔的?明明象是被人揍的!"



  侯慧丽几次欲言又止,当然都是被马天良的眼色给止住的。



  柳如云拒不上马天良的车,一定要自己走,小马与慧丽只得开车走人,并在车上讨论:"咋回事?明明是被人打的,为什么说是摔的?" :"是不是大李打的?"



  :"不会吧?大李不是那样的人啊?" :"你哪知道他是哪样人!" :"看起来比你还斯文些。" :"天底下净是些斯文败类!" :"靠,打女人,王八蛋才干的事!"



  马天良点头如捣蒜般:"对,王八蛋才打女人!"心想,靠,打男人就不是王八蛋了?



  马天良其实满适合当警察的,凭着他得自生活的经验与灵敏,他用鼻子就能闻出犯罪的味道来。别说不过一桩小小的家庭暴力案。



  柳如云的眼睛,马天良只一看就知道那是拳头打的。柳如云的表情,马天良立刻可以断定这一拳是谁打的。



  不过,他不想让慧丽知道这件事,慧丽的脾气太暴,很容易感情冲动。李滨毕竟是他的同事,他不想把事情搞得不留余地,都是同事,弄得以后大家没法共事,不是一个成年人的行为。



  马天良迟疑良久,还是认为最近少在晚上去喝酒比较好。有钱买酒肉的朋友总是少不了狐朋狗友的,而老婆才是会陪他一生的人。当然也有人说,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裳,那么就不要奢望一件衣裳提供柔情蜜意--不知道那某品牌著名的百万元的皮草是不是懂得温柔拥抱,至少应该是个轻而暖的拥抱吧?



  综上所有废话所述,马天良决定还是中午吃饭时同大李谈这个家庭暴力的问题比较好。 :"嗯。"马天良说:"嗯,那个,那个,早上遇到小柳了。"



  李滨抬起脸来,看着马天良,马天良说不下去了。 李滨问:"怎么了?"目光忽然凌利起来。



  马天良叹口气,替别人的老婆出头,还真不太容易,他只得直说:"她的眼睛,--是你打的吧?"



  李滨出一口气:"啊,我当什么事呢。昨天晚上,吵了两句,我给她一拳,没留心,打眼睛上了。怎么?严重吗?"



  马天良叹口气:"老兄,用不着那么大劲吧?又不是阶级敌人?你这一拳不打眼睛上,也能打断她骨头。" 李滨笑了:"切,我又没拿刀砍她,怕什么?"



  马天良哑口无言,瞪了半天眼睛,最后只得道:"好好好,算我狗拿耗子。" 李滨笑道:"喂,别生气,我的意思是,夫妻之间一时失手,是难免的。"



  马天良闷闷地吃饭,心想:"我真该揍侯慧丽一顿,看看,我在别人眼里成了什么人了?"



  李滨笑道:"其实慧丽的脾气也挺可爱的,我刚上班那时,她父亲带她来,这小东西还要我教她擒拿术呢。学了几次,听说回家被她妈妈臭骂一顿,说她已经够象野小子了,再学打架,不用嫁人了。"



  马天良目瞪口呆:"什么?侯慧丽还学过擒拿?" 李滨笑:"别小看她,学得似模似样。尤其是女子防身术,跟她打仗时小心点,那丫头踢得才准呢。"



  马天良不由得"呸"一口:"踢你踢准了?"



  李滨笑,然后叹口气:"你们夫妻俩关系好,你让着慧丽,你心甘情愿,可并不是每家都这样,你认为是我的错,我也没话说,不过,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谁不愿情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打仗是因为感情不合,感情不合不是一个人的事。"



  马天良张了张嘴,想说:"感情不合是两个人的事,但动手打人却是你的事啊。"可惜的是,马天良自己有短处在人家手里,不便发表这样严正的声明,只得草草收场。



  周六,小马为了争取更多的外出时间,积极地表现,给老婆洗衣服,慧丽搬个小凳,坐在一边精神鼓励,两人正有说有笑,忽听敲门声,慧丽起身去开门,原来是婆婆大人驾到,慧丽忙摆出个欢迎的笑脸来,赵玉蝶只管往里走,还没看到在厨房辛勤劳动的马天良,边走边问:"天良呢?"



  慧丽笑道:"洗衣服呢。"她倒不觉有什么不对,哪想到,赵玉蝶一见自己儿子竟然在洗老婆的衣服,一时间百感交集,竟呆在当地:回想起自己从三公斤抱到大,眼珠子一样呵护,从小连地也没扫过一次的儿子,竟在给一个女人洗衣服。



  慧丽是个傻丫头,马天良何等伶俐,立刻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当下喝斥侯慧丽:"看看,白衬衫就得这么洗!知道了吗?还不过来自己洗!"



  侯慧丽扬起半边眉毛,意思是:"你是疯了,还是找抽啊?"



  马天良瞪大眼睛,杀鸡抹脖子似地要求侯慧丽配合,侯慧丽终于明白过来,却不放在心上,笑嘻嘻地过去,坐在马天良让出来的小凳上,笨手笨脚地洗起来。



  马天良那边出尽百宝把老妈哄进屋里去,没敢问老娘悲从何来,只顾左右而言他,连天气都讨论了三次:"今天天儿挺好。":"风也不大。":"看起来,是越来越暖和了。明天也是个好天吧。"



  赵玉蝶只是不答,面沉似水,半晌才说一句:"儿子啊,你受苦了。"



  马天良耐心用到尽,他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的耐心一大半只用在侯慧丽身上,一小半用在领导与同事身上,对自己家人,他基本上没什么耐心,他哄着他娘,完全是出于孝顺,此时他的耐心已到达极限,一听此言,马天良竖起眉头:"妈,你唱戏呢?"



  赵玉蝶这一场苦情戏本来已酝酿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要鼻涕眼泪、唱念做打、指桑骂槐、敲山震虎,一看马天良的脸色,除了眼角的眼泪止不住淌了下来,别的都没使出来。



  马天良那一脸绝决,横眉立目,坚决坚定地表明了他的立场,他站在他老婆这边,如果赵老太太他的妈,敢站起来开骂,他百分百会驴性大发,比老太太更大声地嚎叫起来。赵老太太是被她老儿子降服了的人,马天良对自己的父母不是不好,但他就象有些父母对自己子女一样,好孩子是孩子,不听话就不是孩子。马天良在家,一向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父母顺着他是父母,不顺着他,就是仇人,老太太要是敢拿出对付自己老伴那套对付他,他立刻驴一样叫起来,再急了,就要开始砸东西了。



  因为他不在家住已经很久了,赵老太太有点忘了自己儿子是什么样人了,现在一看马天良,她又找回从前的感觉了。



  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这一口气,生生憋回去,真是郁闷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样一个整日笑眯眯禁不起马天良一个指头的女子,是怎么把她的驴儿子给驯得狗似的?想不明白,只得叹口气:"前世冤孽啊!"



  马天良一见他亲娘的大戏不准备开唱了,立刻和颜悦色起来:"妈,你中午别走,我做两样拿手菜给你吃,啊,不不不,是慧丽做两样拿手菜给你吃。"



  赵老太太无限哀怨地看了马天良一眼,终于忍不住道:"不用了,她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做了我也不敢领教。" 声音端地不小,马天良急得扬起眉:"妈!你小点声。"



  赵老太太有意,扬起嗓:"啊?小点声,我生来就是个大嗓门!" 马天良沉下脸:"你来劲啊?不吃拉倒,走走走!" 老太太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侯慧丽又不聋,在厨房将这对白听得一清二楚,见婆婆大人气乎乎要走,她一来尊重老人的意愿,二来不敢去掳那个虎须,焉巴巴地躲地厨房里猫着。



  待马天良送走自己的亲娘,侯慧丽才冷笑一声:"儿子啊,你受苦了!" 马天良哭笑不得:"靠,我抽你啊!"



  侯慧丽已一巴掌抽过去,要不是马天良身上有功夫,凌波微步已练到第八层,一闪身躲了过去,免不了脸上又要挨一耳光,虽然说侯慧丽没修过内功,这一巴掌打在脸上也不会有大碍,但毕竟有伤马天良做为男子汉大丈夫的人格尊严。



  马天良笑道:"我闪我闪,我闪闪闪......"



  没等说完,被侯慧丽一巴掌抽在下巴上,倒是没多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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