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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缘 [33]

By Root 401 0
终于知道自己的这方面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是什么样的份量了,怪得出来救她前,皇上曾悄悄嘱咐他,让他一有机会就劝她归顺汉朝,户牖侯也常说她是这世上除了腾公外,再难见到的人才。
  “灌婴,想办法帮我弄和个铃当来”
  “铃当?”要来做什么:“去哪弄?这里又没有街市”
  “你就不懂去那些女眷的帐里偷些来吗?”
  见她弄好小机关后,他满是敬佩的神情:“亏你想得出这招”他小心的玩着放在暗处的小铃当,挂在黑色的细发上,只要帐外的人一走过,细发就会断,铃当自然就会掉到地上,并发出声音,帐内的人就有一小会儿的时间做准备。
  “经过这次的事,冒顿一定会更加留意我,不怕他调查,就怕他突然闯进来”而且这种帐没门的。
  “嗯”他点头:“那只狐狸是不得不防”
  “你也少点出去”
  “……”
  “看来我们回去的日子需要延后了”
  “没办法,谁叫他们个个都是人精”
  “在人精堆里生活久了,保证你也会变精些的”她嘴角轻轻一勾。
  “我天天与户牖侯呆一块,也不见得我精到哪?”
  “那是他用不着在你面前使精”
  “……也是……”这方面他还是比较有自知知明的。
  撩起帐帘,凯琳就急匆匆地冲到床边把灌婴从床上拉下来,脱掉身上的衣服并将一堆绿叶还有几个小瓶子一齐塞给他:“快,躲起来,冒顿他们来了”
  “被发现了?”他刚从被窝里被拉出来冷得有些发抖。
  “嗯”她跳上床并把发带解下,一下子她又变成没吃解药时软弱无力的样子了。
  灌婴将刚掉下来的铃当接住,两人对视一眼:准备好了。他才躲起来。
  没到十五秒,冒顿和几个人就进帐了。
  她愣愣地看着进来的人几秒后故做很吃惊的样子问:“单于?稽粥?……你们,怎么都来了?出了什么事?”
  “刚刚你去哪了?”稽粥的性子就是急。
  “稽粥,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你看我这样能出去吗?”她仿佛自嘲的笑。
  “……”他明明刚刚才见到蒙面人很像她,身形和动作还有那眼神,冒顿紧盯着她的双眼,手一伸就摸到她的脖子后:“那么冷的天,你躺在这里也能出那么多汗?很热?”
  “在没有任何防备能力之下,突然见那么多人闯进来当然会吓出汗了”她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看不出一点心虚。
  “嗯”他用衣袖帮她抹去额上的细汗,又帮她弄了弄被子,感觉到被窝是暖的:“盖好点,风进来容易着凉”
  “出了什么事?”她故意问。
  “没事”
  “没事会突然一群人跑到我帐里来?”
  “见到有个可疑的人往你这里来” 稽粥答道。
  “是吗?”她故做惊讶表情:“那快找找,免得今晚睡不安心”
  “没事,今夜我会叫人在帐外守着,你安心休息吧,有事就叫一声,他们会立即冲进来”
  “嗯”她点头。
  他一走,其他人也不好留在她帐里。
  “单于,刚刚那人不是左贤王吗?”卡尔问。
  “……”冒顿边走边想,没有回答他。
  “阿爸——”
  “我们在帐外看到的那个人,没一个不认为是她,可是刚刚……”他犹豫。
  “刚刚?”其格勒不明白。
  “嗯!刚刚我探了一下她的床很暖,如果刚跳上去的床是不会捂得那么暖的,而且,而且那个人身上的青草味闻起来就知道是男人的味道,与她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那……难道说有人长得和她差不多的身形?而且身手也一样的话……”
  “她还有家人?”
  “不可能”冒顿很肯定的说。
  “可她太聪明了,会不会已经吃了解药?”稽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嗯”全部的人都认同她很聪明的事。
  “但她应该还没有机会吃解药”霞儿放在她那里的药没动过,难道是他本身太多疑了?
  “叫人盯紧她的帐”他转身对身后的其格勒说。
  “是”
  “喂!”好不容易等到人都走了,灌婴才从床底钻出来,不过这回他们说话可要更小声了,因为他也听到刚刚冒顿吩咐让人在帐外守夜的事了。
  “冷死我了,你去就去,为什么要我帮你暖被窝?”从暖暖的被窝里突然跳出来的感觉特别冷。
  “冒顿太精了,要不是你帮我把被窝先暧好,他这么一摸还不发现?”她一幅你笨死了的表情。
  “那你穿我的衣服出去又有何说法?”他向她挑眉。
  “冒顿那人不只是精而且鼻子和狼一样灵敏,我身上的味道他闻熟悉了,但你的味道对他来说却很陌生”
  “……”和她呆的这段时间他算是领教了精人与精人的斗法了。
  “你叫我把那些叶子弄成汁又混上这些东西做什么?”他在她耳边小声的问。
  “闻啊”两人说话都尽量压低声音,只让对方听得到。
  “闻?”
  “嗯……好了,你闻闻看”她把药递到他鼻尖前,一股好闻的味道冲入他鼻孔,他不明的看向她,不到三秒的时间他就倒下了。
  “……”成功了,她笑着把他拖到床底,自从他来了之后,他们两人就一直睡着“上下铺”。
  在她几天的急训里,他们对那药已有了抵抗,只要不闻太大量,一般不会有昏睡的感觉。
第五十章
  “凯琳” 稽粥高兴的进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
  “噫?你点这东西是什么?”他见到她床边点着一个精致的小陶杯。
  “香熏,闻多了能让人保持平静的心态”
  “嗯”他闻了闻:“好像是那样”
  “说吧,过我这来什么事?”
  “阿爸今天高兴与舅舅他们打猎去了,连卡尔也去了呢”
  “你怎么没去?”
  “阿爸说没人陪你,怕你闷,所以留我下来”他笑道。
  “真的?”她盯着他的眼看。床底下的人已双眼放出两道光。她假装遗憾道:“哎!可惜没我的份,那种猎物的感觉很想念呢。要么你弄解药给我,我们也去狩猎怎么样?”
  “凯琳——,你知道我没有解药的”他说话时眼睛闪烁。
  “算了”她知道他在说谎,不过她也不指望他会给她解药:“我们也该做准备了,今天就出发”她这话是对床底下的人说的。
  “准备?出发?”稽粥皱眉地看她。
  “对啊”她笑:“我躺了这么久了,一直不动的,身体都快发霉了,不如趁机你背我出去,让我享受享受那天神赐于我们美丽草原的温暖阳光吧”
  “……”
  见他犹豫,她笑:“怎么?我这幅样子加上有你在身边,还怕我跑了不成?”
  “……好吧……”他把她抱起来,替她穿上外套,把她裹得密不透风后才背着她出帐。
  终于等到这天了,突然有脚步声传到他耳里,让他那刚要钻出床底的身体僵住,他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气息太大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单于,真的要在她的水袋和枕头中再下药吗?”
  “嗯,那个女人太精了,只怕她早已服过解药”
  “如果万一她还没服过解药……”
  “那今天她就会与稽粥一块回来,如果已经服过了,那……她一定会趁今天我们外出的大好时机跑”,“而且我也能趁机把暗中帮她的人抓住”
  “嗯”卡尔点头:“如果她今天回来……”
  “那就证明她还没有找到解药,本单于也就不用整天担心她逃了”
  “单于……”他底头看手中的药。
  “想说什么就直说”
  “回到单于庭真的要左贤王做您的阏氏吗?”
  “什么意思 ?”
  “臣斗胆直言了”卡尔咬了咬下唇。
  “嗯”
  “臣觉得以左贤王的为人……”他顿了顿,好像鼓起巨大勇气般:“就算让她成了单于的阏氏,若她想走,她还是会想办法逃,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这个他何尝不知道呢?不然十几年前她不早成了他的阏氏了?只是,他现在除了这样做之外,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留住她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喜欢她。
  “她不是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女子”卡尔还继续说着。
  “所以我才要等到回单于庭后,让女巫给她再弄点药,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
  “可是……她……也许会恨单于”
  “先把她人留下再说吧”他的语气透着无奈,看向他:“弄好了没有?”
  “嗯”
  “走吧,找人暗中跟在稽粥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听不到了,床底的人才呼了口气。
  阴谋,原来他们说去打猎是为了引他出来而揭穿他们的,这只老狐狸。灌婴在床底下气得直咬牙。
  怎么办?该怎么告诉她?为了逃出来,他们都已经熬了那么长时间了,绝不能前功尽弃。他左思右想,整个脑瓜子飞快的旋转着,可是无论他怎么想,想到的都是户牖侯的俊美样子,哎!要是有他一半聪明就好了。
  他从床底钻出来,在帐里来回踱步,双眼在帐内扫来扫走,无意是扫到一块红色的旗帆,他想起一天他问她:“为什么你们指挥士兵用抛石机的时候甩红色布帆,她当时这样回答的:“因为在我们家乡,红色能代表吉利也能代表危险,在喜庆日子里就代表吉利,在特殊的场合它就能代表危险,我们一般用这来向其他人标示……”
  对了,红色,他可以用红色的旗帆来告诉她有危险。
  他将红色的旗帆撕成几条,分别梆在几处显眼的地方,然后扮成匈奴人样子,悄悄地寻她去了。
  和稽粥在一起,凯琳一直寻找着机会下手,可一次无意中问他,单于他们去哪狩猎的时候,他想了很久,吱吱唔唔地才回答她,而且他回答她时眼神闪烁,她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只要他一说谎她就能看得出来。所以这让她起了疑心,暂时收起将他弄昏的念头,她随便挑了几个问题问他,年轻而又没什么心机的稽粥很快就露出了马脚,而他还全然不知。
  凯琳与稽粥面朝同一方向,她倚着对方坐着,她根本看不到远处一直向她挥动红布条的人。
  “你这女人,快往后看一看呀”灌婴急得汗都出来了,他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了,他只能在心里祈求千万别那么快动手。
  最后他只能决定用最冒险的方法来通知她了。他把红布梆在箭身,并把箭头弄断,瞄准离凯琳面前不到两米的草地上射去,一箭射完,他就马上离开现场,不敢呆在那,没有箭头只有梆着块红布的箭身落在凯琳面前。
  “谁?”稽粥拔刀立即站起来,谨惕的观察着周围,“软弱无力”的凯琳没有了他肩膀的依靠,自然是要倒在地上的,趁着稽粥用视线扫描四周的时候,她认真的看了那箭。
  不易让人觉察的光从她眼中一闪而出,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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