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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缘 [17]

By Root 387 0
到就越想得到?”他狐疑的看她。
  “本来我只当苏勒是好朋友,有几次他送我弯刀都被我拒绝了”
  对方惊讶的看着她。
  “我根本没往过那方面去想过,然而你却总是百般的阻挠我们相见,这又何必呢?你不知道你越这样我们反而就越想相见?”
  “你……”
  “也许刚刚我就在笑,感觉你好像在为我们牵线一样,现在仔细想想,其实苏勒为人不错,乐于助人,人又长得俊美非凡,对人体贴,照顾细微……呜……呜……”
  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他已把她揽到他所坐的虎皮大椅中,她的唇被对方疯狂的侵占着,以那样半横躺的姿势,加上对方有力的钳制,她发不上力挣脱对方,就这么由着对方吻着。直到感觉到对方呼吸不畅的时候,他才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但双手还是紧钳着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宠林云阏氏吗?”
  “关我什么事?”她不敢看他变得深沉的双眼,把头扭向一边。
  “因为她与你有三分相似”他只顾自己说着,看着她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小嘴,显得更诱人,他轻轻咽了一下口水“不过,你还是你,没人能比”他吻了一下她正上下扑闪的长睫毛:“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忍着,可是现在”他发现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他低头又将对方的红唇含住,她只看到对方的瞳孔颜色正迅速变深,他伸手解她衣服,她趁对方只用一只手的力量钳她的时候,她挣脱了对方的钳制,对方自然不会罢休,他又伸手想过来抓她,而她比他更快速的闪开。
  此时,其格勒与稽粥正撩起帐帘走进来,看到了这一幕:一个进攻一个闪躲。
  “阿爸,你们在做什么?”稽粥跑到凯琳跟前伸开双臂护在她面前。
  其格勒也快步上前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疑惑的看着他们俩人,他看到凯琳的脸有点红,嘴唇有点微肿,只是他没去多想。
  “单于,若没事,微臣先告退了,云阏氏那里还需单于亲自去安抚才好”她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其格勒一头雾水的看着离去的凯琳,见到冒顿的脸色很差,又不敢多问。
  “什么事?”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林云阏氏听说单于要把她送去东胡,昏倒了”
  “叫女巫了没有?”
  “叫了”
  “女巫怎么说?”
  “她说明日走前要冒顿也一块去祭拜万能的天神,这样就会没事了”
  “嗯”
  “要不要去……”
  “今晚叫左贤王替本单于去看她,需要什么尽管说”
  “阿爸……”
  他不耐烦的向他们摆手,自己一个人斜靠在大虎皮椅上闭目起来,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敢再叫他,只好转身离去。
  “慢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单于请吩咐”其格勒看到他脸色不好,所以比平时恭敬多了。
  “找人保护那些东胡使者,别让那些火气大的人给宰了”
  “昨天左贤王已经安排好了”
  “……”又是她:“行了,出去吧”他又闭上眼睛:每次都能与他想到了一块,为什么就唯独感情不能与他想到一块呢?呆在他身边有什么不好?他是这里的王,想要什么他不能满足她?
第二十九章
  林云阏氏醒来后,目光在探望她的人群中搜索,看不到她的丈夫又闭上眼睛,对任何人不理不采,眼角还滑下豆大的泪珠,众人已见她无大碍后才陆陆续续地离开,只有凯琳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她床边守着。
  看着如花似玉,宛如仙子的女子像货物一样被男人们拿来做交易,她叹:做为一代枭雄的女人命运都是如此凄惨吗?看着床上的美人紧闭双目和挂在眼角的新泪珠又滑下来,她想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守着。因为这是她的命运,她或是谁都无法去改变的。
  她摸摸手上那颗晶莹剔透的琥珀,想起吃饭前卡尔拿着一小盒宝石说是单于让她帮林云阏氏挑件礼物,她打开精致的小盒,在众多宝石中挑了一颗琥珀,她不知道林云阏氏喜欢什么,但她自己本身就喜欢琥珀。拿在手上,她冷笑:也许男人这种动物永远都无法真正了解一个女人,他们都以为只要给女人宝石,女人就会开心吗?他们只是把女人当宠物而已。
  她把琥珀放在案几上,又看到美人的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来,她在腰间摸出一只箫,这是上次去秦国时与苏勒讲过这种乐器,谁知苏勒悄悄地记在心里并找人帮她做了一支,也不知道他做了多少遍?送给她的这支音质不错。
  她拿着萧,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盘腿坐在她床边吹了起来,淡淡伤感的乐声在帐内响起,它不满足在帐内飘荡,好像这样宣泄不了主人的情感,它透着帐篷无忌惮的向外飘。很久没吹了,她自己都以为要忘了,谁想竟然吹得这么顺,竟还吹得入了神,林云阏氏被伤感的乐声打动,她睁开眼看向这个年轻的左贤王,泪水像决堤的水坝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关于这个左贤王在她没嫁给单于时就常听到他的大名,只是一直没接触过,所以对他并不了解,她愣地看着对方吹得入神的样子,好脱俗的美人,感觉眼前的他就像草原上他们传说的一样:是天神专门派下来帮助他们匈奴的。渐渐地看他看得入迷,眼泪不知不觉停住了。
  本来冒顿经过林云阏氏的帐外,想躲在帐外悄悄看她一眼就走,可是听到帐内传出的萧声后,他打住要离开的脚步,因为早已有一堆人静悄悄地不自觉的围在这位阏氏的帐外,听那淡淡忧伤地乐曲,在草原上生活那么多年的他们,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乐曲,就连刚刚还在喝酒庆祝的东胡使者们呆的帐里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整片草原上只听见那淡淡伤感的乐曲在来回飘荡,随着风夹带着匈奴人们的忧伤。
  帐外的人们,有些受到感触,边听边用衣袖抹着从眼角溢出来的眼泪,一时间草原浸在一片淡淡地哀伤中。
  稽粥听到乐曲声鞋都没穿就往乐声的发源处奔来,奔到林云阏氏的帐外停下来,他加入众人的队伍中,静静地站着听。
  “左贤王,这是中原的吧?叫什么名?”曲毕,林云阏氏终于开口了,这是今天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叫一滴泪”
  “一滴泪?”她看她又问:“有唱词吗?”
  “有,不过是中原的,匈奴语我不会唱”
  “我不会说,但会听一些,能唱给我听吗?”她问。
  “可以”她轻轻地收起箫,心里还想着要是忘了歌词要不要随便找别的词句代替。
  “不过我的声音唱起来要能有些女人样,望见谅才好”
  “……”她缓缓地点一下头。
  凯琳悄悄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一滴泪跌落
  惊飞花万朵
  两颗心望着 情烈如火
  三生世上缘
  是夜吟蹉跎
  泪碎了你 醉了我
  又纷然如昨
  一滴泪将你我晶莹包裹
  千年后凝成琥珀
  一滴泪允诺却记忆班驳
  幻化了多少错
  不相信泪水冲断你我 心已被泪灼热
  刹那间黑夜缓缓流过 一滴泪融化我
  泪陨落 心寂寞
  唱完,林云阏氏还沉浸在歌声中,帐外的人怕听不清又悄悄向帐挪近,几乎人都快贴到帐上了,个个都沉浸在歌声中,谁也没留意他们边上还站着他们伟大的单于,冒顿一进也忘了自己单于的身份,与众人一样,差不多贴到外帐上。
  “左贤王,为什么泪水千年后会凝成琥珀?”
  “你知道琥珀是怎么样形成的吗?”
  “……”她摇头,帐外一些听得入迷的人也跟着摇头,像是在问他们一样。
  “那是指柏松树流出来的树脂,人们也叫它树的眼泪,那树的眼泪落后,埋在土壤当中,经过数千万年的冲刷沉淀,最后才形成琥珀,它其浑天成的古扑庄重之美,温润中透出古典之气,它的色泽含蓄,具有无比的亲和力,给人一种安详恬静的心灵感受,每一颗琥珀都是独一无二的,世上没有两块琥珀是完全相同的,仿佛它就是千万年老天的杰作,它是非常珍贵的”
  “那泪要用几千万年才成琥珀?”
  “嗯”她点头:“您就像琥珀,除了有宝石的风采之外,更美的在于内涵,是含蓄的,智慧的,在时间的雕琢下会更加红润更加晶莹”
  “我真的有那么好吗?”过了一会眼睛又暗下来:“那单于为什么还要将我送去东胡?”她喃喃。
  “其实,谁都不想把你送去东胡”她拿出那颗琥珀递到她面前:“这是单于送给你的”
  “琥珀?”她双手颤抖的接过,眼泪滑了下来:“竟然我那么珍贵,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这说明他很在乎你,当有千言万语要对爱人诉说的时候,往往会变成无言,更何况不得不离别”
  “左贤王,是他叫你来劝我的吗?”她小心的捧着那小块琥珀。
  “不,他只是叫我来看你”
  “那你会像他们一样劝我吗?”
  “不会”她答得非常干脆。
  “……”她疑惑的看向这位与众不同的左贤王。
  “拿一个女人当货物去做交易,这对女人不公平,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都是阿妈生的,都是天神的孩子,不是谁的也不属于谁的财产,说实话拿女人去做交易的男人我最看不起”
  帐外的人听了面面相觑,因为在大帐里当东胡人的面,不是左贤王答应的吗?
  “如果是你,你会把你的阏氏送给别人吗?”
  “不会,中原有句话叫:只羡鸳鸯不羡仙,你听说过吗?”
  她摇头。
  “鸳鸯是一种水鸟,它们不论是到哪里都会成双成对,如果一只死了,另一只也活不了”
  “真羡慕它们”她叹气。
  “是啊,一生相随”她又接着说:“不过生在帝王之家就有与百姓之家不一样的无奈,做为一代枭雄,他们是最无奈的,做为枭雄的女人们更是最凄惨的,所以做枭雄与做枭雄的女人有他们得不到百姓们能得到的家庭幸福,做为人民的首领,他们所要想的是所有的人民,而做为百姓,他们只需要关心自己的家人有没有吃饱,平不平安就行了,生活过得简单得多”
  “所以为了全匈奴的人,他要把我送出去?”
  “如果你想意气用事逃跑的我可以帮你”凯琳说了句让帐外的人听得差点跌地的话。
  “但是,你要确定做到一点才行,那样我就要以带你逃走”
  “什么?”
  “就是,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儿子,你的阿爸,你的族人,甚至是全匈奴国的人都为你一个人而死去”她盯着床上的女人一眼:“就是说,那么你独活,众人皆灭,要么你牺牲,众人能活”
  “……”她一听全身打颤,她流泪的摇头,双手捂着嘴不让哭声发出来“难道,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要是有,单于也不会把你送出去,把自己的女人送去给别的男人,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大的污辱”
  外面的冒顿听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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