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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战 [12]

By Root 471 0
经无力了,他对这个助手挥挥手宣告放弃。"你搞错啦。至少佑天人会承认他看到一个漂亮小妞,他对这样的好运气也很乐在其中。你就是不承认,所以你会不知不觉冻结你的心。"

  克撒放下手里的工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深沉的笑容,摇摇头说:"好,螺丝科先生!我承认,她长得很可爱,而且又高贵。现在我承认啦,你跟我又能怎么样?领主可能早就把她许配给哪个有权有势的贵族,要不就是什么财主或地主,好巩固他的势力啦。"

  螺丝科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搞不清他是不是在开自己的玩笑。最后老板仿佛恍然大悟,笑了起来。"那你就错啦,小伙子。是啦,领主之前是安排过公主的婚事,不过那个好运的年轻人后来淹死了。他开船往寇利斯的途中遇到了暴风雨,就在那个地方!他们说那里是布可和大布可神的禁地。当然,公主没跟去。"他皱皱鼻子,"你也看到她有多伤心。所以现在她暂时自由,可以做点自己的兴趣,好转移伤痛。"

  "那也是暂时嘛,"克撒说,"你们的领主大概已经另有安排了吧。到时候你我都不会再儿到她了。"

  螺丝科叹了一口气。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却把他的满腔浪漫都锁在一个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小盒子里。

  克撒再次转回他的工作台,"好啦,如果你想谈点生意上的事情,我就告诉你,你这座箱型钟为什么老是慢。"

  ※   ※   ※   ※   ※

  对,领主对他的小女儿是有过安排,不过不是螺丝科所想的那样。这位一城之主把他的前半生都花在战争上,拖到好晚才成婚,又等了好一阵子才当爸爸。凯拉是他眼中最甜美可爱的苹果,价值就跟他整个王国差不多;她可不是能随随便便送人的礼物。

  现在的领主,四处所见尽是和平。他最大的敌国已经被佑天降服,早就成了过去式。他们这一辈的下一代,包括他的小公主在内,都是在没有战火纷扰的太平盛世下被养大的。

  领主心里可是不爽得很。

  他的身边全是软趴趴的男人女人:侍从们整天说长道短,不再剑拔弩张,老将军们都年届退休之龄,情愿把时间花在陪孙子玩上;年轻的卫队们更改以仪容整洁与否来评定考绩,而不是和敌人作战。

  软骨虫,全都是软骨虫,他想。凯拉的未婚夫就是他抽中那校最棒的下下签;领主的参事本来还对这个王位继承人略有微词,不过老爸爸倒觉得这个人已经是万中之选,谁知道那个天杀的笨蛋竟然跑到寇利斯去淹死。

  他不想看着自己的血脉断绝,也不希望后代的子孙成为阿基夫势力下的一个小小弱国王。他的王族需要力量。凯拉,他的小天使,就是一个强壮的年轻女子,她不能配一个不相称的弱男人。

  在未征得凯拉的同意之下,这个月的某天早上,领主发布了一个消息。他的女儿要嫁给全王国最强的男人,而领主会设立一道测验,来找出这个人。

  在王宫的后院,他立了一尊大雕像。这尊雕像是由一块碧玉完整雕成的,有二十码高,上头有领主的肖像,而且花了二十个人才搬到定位。他向人民宣称,他会把公主的手交到那个能独力将雕像从后院一端搬到另一端的人。

  这项竞赛开始的头一天,就因为克撒说了一句"这是我听过有史以来最愚蠢的一件事",又引发了螺丝科和他之间的民情比较论之争,就是阿基夫人和佑天的民情差异。

  "那是因为你都不浪漫。"螺丝科跟他辩,一面把他们身后的店门锁上。关店似乎是教这年轻人离开板凳的唯一方法;螺丝科想鼓动克撒去看这场竞赛,因为他认为这样可以让克撒体认萼城是个好地方,能让他学习佑天人,追求更完美的生活。

  "我们的民族传说里有很多这种例子,像是解不出来的问题和不可能的任务等等,"螺丝科继续说,"你看比希和康娜的浪漫传说,还有艾罗利思考验泰坦尼亚的爱情。"



第七章 马法瓦
 
  "起来,臭奴隶!"工头厉声骂道,一面用他的刺棒猛戳米斯拉。米斯拉咬牙咒骂着,一面想要翻个身,却再挨了结实的一棍。工头用法拉吉语又叫了一次。"Rakiq!Qayim!(贱民,醒来!)"

  米斯拉在一阵烟尘中醒来,他的喉头满是灰沙,逼得他不得不皱紧了眉头咳嗽。工头又赶去叫醒下一个奴隶,留下米斯拉努力把眼里的沙子眨掉。

  他做的梦都是黑暗,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一个人,没有托卡西雅,也没有克撒和其他人。他们都背弃了他。在那片梦境的漆黑里,却有歌声传出来。是他的绿色宝石在唱一首可爱的歌。可是他已经弄丢了那块石头,就像他弄丢了他的下半辈子。

  米斯拉把最后一丝黑暗眨掉,知道自己是醒在一个比梦境好不了多少的世界里。他现在人在苏瓦地营区里。他被这个部族的人抓了起来,也被贴上了标签;他现在是一项财产了。他是个奴隶。他是贱民。

  托卡西雅死后,他便往北飞奔,往喀洛斯窟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这个方向,反正他就是走;他的双脚不由自主的往沙漠里去,沿着山地走,不知不觉的朝着那个迷失的峡谷去。这片不毛之地还是找得到水喝,不过当苏瓦地人发现他时,他依旧变得又瘦又弱。

  起先,米斯拉还以为他是阿马荷或哈札派来找他的。可是这个骑马的人却冷酷得多,头上戴的平盔刻有苏瓦地族的标记。米斯拉被他用拖的带回苏瓦地营区;这些骑兵对外来客全无耐心,因为这里是"他们"的沙漠,米斯拉能活着只不过是因为营地就在附近,要不然这些人就直接在沙漠里杀了他,然后把他剥个精光。当然,他们把他那块微微发光的石头当成宝物,也不会因此就对他礼遇几分。那些人把米斯拉脖子上的宝石袋抢下来的时候,孱弱的他只能发出无力的吼声,就这样换来脸上一记肘击,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苏瓦地人把米斯拉跟其他的奴隶放在一起,让他也工作。这些奴隶大多都是法拉吉人,也是从其他的强盗那里抢来的,等苏瓦地的有钱人或族长来买去;以一个奴隶而言,他们所受的待遇相当不错,至于外地人的奴隶就不能比了。奴隶之中也有少数的外地人——像是篷车旅人,在路过苏瓦地领土时没付过路费,就会被抓下来工作到死。米斯拉三个月前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营区里共有七个外地奴隶,现在活的只剩下他一个。其间也有新来的外地奴隶,不过也撑不了多久就死了。

  此后就不再有新人进来了,恐怕是苏瓦地人不耐烦把他们带回来吧。

  就这样,米斯拉像个奴隶般的劳动。盖房子、挖土地,拖重的东西,不开口问问题。有个外地奴隶开口问过,结果牙齿全被拔掉了。只有在得到准许的时候,米斯拉才可以睡觉;有东西吃的时候才能吃,不过他吃得比苏瓦地的狗还少。

  他还是做梦,梦到一片黑暗和在唱歌的动力石。在梦里他也想去找石头,可是却发现自己累得动不了。白天里,不管他在堆石头,挖新灶、粪坑,或是墓穴,只要他得空,他都会想起这个梦境。

  这一天他又在挖洞,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挖。他偶尔挖到一块索蓝年代的金属,但是他只是将它掘起来,丢到身后,然后跟其它的垃圾一起倒掉。他一面挖一面想那个梦,专心到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听见,直到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才有了反应;他吓的举起手臂保护自己,因为在苏瓦地的营区中,没有人会因为善意来碰一个外地奴隶的。

  "米斯拉先生,是你!"哈札大叫。

  米斯拉抬眼去看;他有多久没听到人家叫这个名字了。一张熟悉的瘦长脸孔出现在他眼前,是托卡西雅营地里的挖掘工人——在无数个全世界都背弃他的夜里,这个人陪伴他渡过恶梦和寂寞。可是眼前的这个哈札穿戴着苏瓦地的盔甲,背上背着一对剑。他脸上带着笑容。

  "你还好吧?"哈札用法拉吉语问他。

  米斯拉等了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这几个月来,他都没再用过语言,也没人跟他说话,除了交代简短的命令之外。

  一个身影出现在米斯拉的右方,是那个奴隶工头。他把奴隶看做是自己的财产,而他又是个守财奴。

  "不要跟奴隶讲话!"工头尖锐的说。

  哈札大笑,米斯拉这才看出来,哈札的身材比工头高出许多,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对米斯拉命令的人。"你知不知道帮你挖洞的人是谁啊?"

  米斯拉想说自己其实很乐在其中,也不希望哈札把他这份挖洞的乐趣夺走。可是那些字卡在他的嘴里,他快忘记话要怎么说了。

  "这个人是一个很伟大的学者耶!"哈札继续对工头说教,"他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他也是发现老祖宗秘密的人。可是你竟然让他来挖沟!"哈札又大笑。

  "学者!"工头朝沙地咬了一口,"怪不得他挖沟挖得这么慢!你走开。"

  哈札摇摇头。"他根本就不该在这里挖地的!"

  "说得对!"工头发作起来,"我本来以为他几个月前就该死了!他是个外地人,又是奴隶。他现在替我工作,因为我是工头!如果你要他替你工作,那你就去找族长啊!"

  哈札顿了一会儿,"我会去。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他死了。"说完,哈札便昂首阔步,走向营区最中央的帐篷。

  米斯拉更卖力的挖,可是工头却变得很不满意。一顿好打又让这个前任的学者体会到,身为奴隶,他根本就不该有个说话的朋友。米斯拉呻吟着,忍着让腿上的刺痛传遍全身,手上的工作只稍稍慢了一点,却仍然继续。

  ※   ※   ※   ※   ※

  这一天的晚上,苏瓦地人设席款待宾客。族长的家人最先分到食物,其次是战士,女人和小孩,然后是族长的狗,最后才是奴隶。法拉吉奴隶又比外地人优先。

  米斯拉正在咬一片干硬的面包,上面都是霉斑。虽然如此,他却对眼前的景象看得入神;他面前的这个人是服侍族长的近卫,头盔上和颈子上都戴着厚重的金饰。一定是仪典侍卫,米斯拉心想。苏瓦地的族长一定成就非凡,才会这样让他的战士穿得这样气派。

  侍卫走过来说了几句话,是对米斯拉的工头,而不是对他。工头依言便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营房。然后侍卫们便半拖半疾走的把米斯拉带到族长的帐篷去,他们在门外只稍停了一下,把米斯拉脚上的脚镣解下来,随后就把他推了进去。

  帐篷里的灯光既柔和又温暖,里面充满烟雾。地上的小钢盆里有熊熊火光,米斯拉被燃烧时的烟呛得鼻子刺痛,眼泪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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