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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争霸6我,孟斯克 [15]

By Root 484 0
个恶作剧,这让他的心中升起了如同寒冰的愤怒。这是他的生命,而她认为他只是在开玩笑?

  “我今天下午离开,”他说道。

  他母亲的手掌扇在了他的脸颊上。

  随着她的手掌触及他脸颊的声音,惊讶的喘息如同池塘中的波纹一样散开。

  “你这混蛋,蠢孩子,”凯瑟琳暴风雨般说道。“自私的孩子,这是你伤害你父亲的方式吗?还是伤害我的方式?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阿克图拉斯说道,现在,他决心硬下心肠来面对母亲侮辱般的耳光。“而你们只是让它变得更容易而已。”

  凯瑟琳伸手去触摸他,但他挡开了她双手,站了起来。他的母亲抬头看着他,眼泪滑下了脸颊,但阿克图拉斯不再在意了。他将入伍申请书滑进了外套口袋里,“再见,母亲。告诉多萝西,我很抱歉没有机会跟她道别。告诉他,我会写信给她的。”

  “不!”凯瑟琳哭泣着,她悲伤的哭喊声被仍旧充满着参议院议事厅的掌声吞没了。“噢,上帝啊,别这样!阿克图拉斯,求你了,求你了...等等!”

  阿克图拉斯忽略了母亲的肝肠寸断,大步穿过观众看台上惊讶的人群。他能感觉到他们在看着他,但他昂着头,决心严肃的离开这儿。

  一只强壮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转身想要训斥这个人的无理。

  埃林·帕斯特站在他身后,一份愤怒的样子。“你的父亲永远不会忘记你这样的行为的,阿克图拉斯。”

  “我没有要他不这么做,”阿克图拉斯猛然说道,挣开了乌莫加大使的手臂。

  “任何时候你都能这么做,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帕斯特询问道。

  阿克图拉斯跟帕斯特钢铁般的视线相对了,这个男人就像受到了袭击一样因阿克图拉斯双眼中的决心而退缩了。

  “有时你不得不做些戏剧性的事来证明你的观点。”阿克图拉斯说道。

  帕斯特悲伤的摇了摇头,转身看了看他正在哭泣的母亲。

  “好吧,孩子,”他悲伤的说道。“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的话,但愿你不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事。”

  “我不会的,”阿克图拉斯保证道,转身离开了。


第七章

 输船呼啸的驶过索亚的高层大气,机翼后方的牵引火焰让它看起来就像一只凤凰。隔热装甲板上荡漾着橘红色火焰,当飞船快速落向这个星球的表面时,在它驶过之处留下了一条尾迹。

  在航空器飞行的同时,它证明着只要有一对足够大的引擎,你能让任何东西待在天上。它的前翼粗短、向下前掠,后方的巨型喷射引擎在航空器撞击大气的同时发出对于生命来说十分刺耳的声音。

  运输船被设计用来搭载联邦军队快速且安全的进入战斗——尽管它们没有很好的到达这两个目的。在阿克图拉斯抓紧他头部旁边的金属杆时,他明白了——它的设计完全没有考虑其他因素,舒适程度也自然不会被设计师放在心上。

  从士兵到坦克,运输船能把任何东西装进它们的运输舱,也因此这个载着阿克图拉斯的武装陆战队员们——被定名为“帝国小队(本来想自己取个名字的,由于人类帝国是Terran Dominion,所以Dominion section还是叫帝国小队算了)”——的深邃隔舱其实是一个布满油污与灰尘的金属洞穴。

  运输船在机身放平时颤抖着,在呼啸的风和引擎的噪音声中,除了带上头盔通讯无法交谈,这六个武装士兵也是如此。运输船上载着一辆巨型坦克, 它体积巨大,被叮当作响的链条紧紧锁住,占据了运输船很大的内部空间。运输这么多的士兵加上一辆坦克已经破坏了规章,但上头的命令如此,阿克图拉斯还不打算在他的职业生涯如此短暂时去质疑那些命令。

  他的五个士兵面向舱尾的红灯,坐在不舒服的金属长凳上,看上去就像是某个瞎眼的焊工将他们焊在机身内部的一样。

  “什么情况,中尉?”亚希·格雷第一百次问道。“我们在往哪儿飞?”

  阿克图拉斯叹了口气。这个喋喋不休的塔索尼斯小子在他得到答案前决不会消停,而他又奇怪而天真的相信指挥系统会让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个阶段会发生什么。他入伍的时间还不够长,以至于他不了解前线的陆战队员就像蘑菇——被蒙在鼓里(原文是in the dark,双关语即表示在黑暗中,也有被蒙在鼓里的意思)还要卑躬屈膝。

  “噢,你要问多少次,亚希?”珊托说道,她的脸看上去像要吵架一样。“中尉知道的时候会告诉我们的。是吗,中尉?”

  戴尔蒙德·德·珊托——队友们都叫她,戴尔,一个在泰拉德IX长大的黑皮肤女孩,是一对辛苦工作在温泉浴池的签约工人的女儿,为数众多的度假城市让这个星球变成了古老家族后裔的庇护所。如同军队一般数量拖欠了联邦金融机构债务的人们,被迫在那里工作还债,以确保客人不需要动一根手指。

  毋庸置疑,戴尔蒙德·德·珊托不怎么喜欢那样的生活,她在她找到的第一间征募办公室于十八岁生日那天登记入伍了。在阿克图拉斯认识她的六个月里,他看见了一颗优秀战士的心,只不过是个易怒的,而且在愤怒时口无遮拦、态度恶劣的家伙。

  阿克图拉斯非常喜欢她。

  由于某些颠倒的魅力,他认为德·珊托跟自己有一个相同的灵魂,而她又同时向阿克图拉斯展示着一份忠诚——这让他想起他的父亲和阿克顿·费尔德之间的关系。

  “嘿,我只是问问,”亚希说道。“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总没错,对吧?在这个任务的命令下来时我本来应该还在放假的。”

  “我们全都该在放假,”德·珊托指出,毫不掩饰她对高官们令人不悦的天才本领的愤怒。

  她不是唯一一个因为假期被延期而惹恼的。阿克图拉斯原本打算回克哈去看看他的母亲和小不点。尽管他通过联邦的网络给她们写了很多信,但自从他入伍以来就没见过她们了。

  他的母亲最终给他回了信,但她的话语远不如在学院时寄给他的信件那样直率与温暖。她的信中充满了他的妹妹和克哈的新闻——以及它的麻烦。但很少提及他父亲,除了健康以外的事。

  多萝西完全没有回信,他知道她也许还在为他的突然离开而烦恼和伤心。真希望一旦这个任务一结束,他就有机会弥补他和家人们的关系,过去的一年半让他了解到自己有多想念他们。

  甚至是他的父亲,阿克图拉斯也非常想给他一个惊喜。

  当然,阿克图拉斯和朱莉安娜之间保持着大量的信件互通,尽管不知道他们分隔了多少光年,但她似乎仍对他十分感兴趣。

  他们准备在他去克哈度过他的下一个假期前在泰拉德IX见面,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望穿秋水了。

  阿克图拉斯的幻想在亚希点了点他戴着头盔的头时结束了。“我敢跟你打赌任何事,中尉已经知道我们在向哪前进了。是的,我赌一百存款说他已经知道了。”

  “见鬼,我觉得如果你有该死的现金我就会打这个赌,”恰克·霍纳说道,那来自边缘世界的笑容代替了恶意的评论。霍纳是那种阿克图拉斯的父亲会以贬低的口吻叫他“好小子”的人,这个肩膀厚实、面孔宽大的家伙来自隶属联邦的其中一个偏僻世界——在那儿,如果他们能整天都有电就算幸运的了。


  表面上,这就是查尔斯·恰克·霍纳的全貌,而阿克图拉斯惊奇的发现一个敏锐的头脑与急巧的智慧隐藏在他“啊,真糟糕”的外表之后。

  “但你连可以叮当响的两个铜板都没有,”恰克继续道。“无论如何,在我之前,奇昂·莱文就已经在不久前某个夜用扑克里赢走了你除了短裤以外所有的东西。”

  “你很幸运,”亚希说道。

  “幸运?”恰克拉长了腔调说道。“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在他还没开始玩军扑克前、在你还是你母亲的一个尚未成型的想法之前,就教给我我所知的一切,孩子。”

  “哦,是吗?”亚希反驳道。“今晚想再碰碰运气吗?”

  “你拿什么来赌?”前面提及的奇昂·莱文插话道。“我已经拿走了你的前了几个星期的巧克力配给。你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大狗想要扒的了。”

  “我会清洁真由美一个月,”亚希提议道。

  “这位伙计想孤注一掷,”珊托笑着说道。

  “没门,”奇昂·莱文说着,举起他的穿刺者步枪放在膝盖上敲了敲油光发亮的枪管。真由美是是奇昂·莱文给步枪的名字,是他的自豪与欢乐。他保持着步枪清洁并过量浸油,其他人的枪总有些磨损和刮痕,而莱文的枪看起来就像直接从工厂里拿出来的一样。

  “我是唯一能拿着自己武器的人,”莱文说道。

  “是的,普罗德沃特上的那些女孩也这么说,”德·珊托讽刺道。

  莱文反驳道。“你想了解我的一些琐事吗?”他说道。“我会让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叫我大狗的,小女孩。”

  阿克图拉斯听着这些戏虐,感觉到在他们轻松的你来我往后面暗暗涌动着恐惧。迄今为止,第三十三师的指挥官们还没有把他们派遣到任何过于危险的地方,即使他的士兵只有军用帐篷和引水器陪伴,他们也能感觉到这次任务不同。

  只有一位小队成员没有加入讨论,阿克图拉斯知道如果在天堂的某处有一位神明,祂必定有异于常人的幽默感。

  托比·默丘里奥,另一位斯提尔林学院的毕业生,坐在阿克图拉斯的对过,他的面容十分气馁,肩膀向下塌陷。经过了六个月设法使默丘里奥成为小队普通的一部分的过程,阿克图拉斯了解到他的这位校友不适合士兵的生活。

  尽管默丘里奥的双亲足够富有来把他送到一所昂贵的学校,这个小子却不是念斯提尔林学院的材料。他艰难的维持着学业,是他在壁球场上的中上乘表现让他毕了业。

  但中上的水平没有让他在专业赛事中取得成功,而且他没有任何社会保障网络的实际资格, 托比就这样在现实世界中煎熬着。接着是一连串在他父亲的工厂里毫无意义的文职工作——他全都华丽的失败了——随后的一个下午,就看见他带着宿醉醒来,还拿着一束填好的入伍申请书。

  自从阿克图拉斯入伍以来的八个月,他发现士兵的生活大部分很无聊——时常伴随着疯狂的调配与大声嚷嚷。而帝国小队的情况, 更令人厌烦。

  这次任务看上去似乎包含某些行动,而令他惊奇的是,阿克图拉斯发觉自己在渴望着可预见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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