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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雯 - 六月天微蓝 [32]

By Root 347 0
什么奇怪,只要是男人,都会做这样的性梦。如果一个男人对你只有爱慕,而没有欲望,充其量也只是帕拉图式的感情,你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情侣。”
  这个,微蓝承认,就像她看待许韶涵和沈浩天。他们也曾经拥抱过她,她对他们却丝毫没有欲念,呼吸均匀,心跳稳定。
  可是,她和天朗在一起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多少个夜晚,她躺在他怀中,喘息、流汗并且颤抖,抵死缠绵。
  “那么,现在的你呢……对我还有没有欲望?”
  她燃亮了双眸,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羞怯地直视着他。   
  春风沉醉的晚上。
  窗外的月光,在地上洒下一层银白。
  微蓝就站在月光里,比他矮一个头。她的栗色卷发长长了,柔软轻盈地垂在肩头,一只淡蓝色的蝴蝶发饰,斜斜地别住一边的长发,璀璨的水钻在月色中闪闪发亮,却盖不过她眼里晶亮的眸光。
  那种心动的感觉又来了,而且还加上一点奇异的似曾相识之感——此情此景,仿佛曾经发生过。
  天朗不点头,也不摇头。静静地瞅着她,一种特别温柔的波光涌进眼眸。
  她不敢移动,甚至觉得呼吸紧张,心脏又虎虎地震动胸腔。
  “天朗,”微蓝用整个心灵呼唤,“你……还要不要我?”
  然后,她猛地被拥住,拥在一个宽阔厚实的胸膛前。
  微蓝心脏停止了跳动,叹息一般地说:
  “你全都记起来了?”
  天朗缓缓松开她,手指作势轻抚她颊畔的发丝,望着那双无限依恋的眼睛。
  他说:“我对你还有欲望,不过,也仅仅只是欲望而已。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上床!”
  她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往后倒退一大步。
  “夏微蓝,你又想故伎重演,诱惑我吗?”
  天朗说着,唇角慢慢露出残酷的笑,他的眼神却愈加阴寒。
  “只可惜,你低估我了!我虽然失去记忆,可头脑比以前更加清醒。”
  微蓝的心一阵痉挛。
  她僵在原地,怔怔地望着天朗背转身子,朝黑暗的房间走去。
  天朗,我们回不去了么?无论我怎样努力,永远都回不去了?
  她看着满地凄清苍白的月光,心痛地闭上双眼。
  06   
  “我们的爱
  过了就不再回来
  直到现在
  我还默默地等待
  我们的爱
  我明白
  已变成你的负担
  只是永远
  我都放不开
  最后的温暖
  你给的温暖
  ……”
  手机铃声——《我们的爱》响起时,微蓝正在给自己煮泡面吃。
  天朗一大早就出门了。
  他不再需要她的搀扶,虽然还微微有点跛,但只影响他大帅哥的形象,不影响独立行走。
  微蓝看着锅里的水沸腾,白色的雾气升起,模糊了视线。
  面条比广告里筋斗,就是内料少得可怜。广告里出现的东西都用了“夸张”这种修饰手法,而且登峰造极。普通的洗发水,洗出的头发像绸缎一样光滑柔亮,无论什么样的发质,梳子都能一梳到底。于是,电视上的美女个个长发如瀑,青丝如云,可现实中用了这种洗发水的人,头发依然干枯开叉,像顶着满头乱草。
  一个人吃面,没滋没味。微蓝拼命往里面倒辣椒粉,才吃一口,就呛出了眼泪。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接电话:“喂?”
  “是我。”沈浩天低沉的嗓音,“微蓝,你现在好吗?”
  当然不好。可微蓝不想说,只是叹气。
  “遇到麻烦了?”沈浩天了解的语气,“他仍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说……失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一切吗?包括他曾经非常钟情的东西?”   
  微蓝想起昨天晚上,她照例念那二十四封信,已经是最后一封,可天朗依然无动于衷。
  信念完了,她又祭出“杀手锏”,为他播放俞丽拿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
  两人沉默地听唱片。一把小提琴拉出缠绵心绪,共读、送别、抗婚、化蝶……
  虽然听了无数遍,但这凄婉的乐曲,仍然在微蓝心里荡起疼痛的涟漪。
  然而,到《化蝶》部分,这段经典的旋律突然戛然而止。
  她意外地抬起头,看到天朗站在唱机旁,冷冷地嘲笑说:“相对于生命,爱情根本微不足道。梁山伯和祝英台为了所谓的爱情而放弃生命,既愚蠢又可笑。所以这只能是一个民间传说,而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可是,这是你过去最喜欢的音乐呀!”
  “你也知道是过去?”天朗用讥诮的眼神看着她,“夏微蓝,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你不要试图把它找回来!”   
  “微蓝,我说过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能给你什么更有用的建议。但是,恢复记忆不是这么简单,你要给对方一点时间,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我只是感觉到疲倦。”微蓝软弱地说,“我怕我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了。”
  “如果你真的累了,就到我身边来吧,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靠一靠。”
  “那好啊,过几天我去深圳看你。”她打起精神,“在这栋房子里闷了一年,我想出去散散心。”
  “你来了深圳,我就再也不会放你走!”
  微蓝知道他在开玩笑,便说:“求之不得呢。我早就后悔了,居然放弃和心理医生谈恋爱的机会!”
  沈浩天大笑,十分畅快的那种笑:“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好啊?”
  “我一直都知道,也承认你对我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可是即使如此,仍无法改变那个(我不爱你的)事实。”
  “我能够了解,所以才会选择离开。微蓝,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微蓝也笑了:“沈浩天,你是我的知己。”
  一个女人除了情人之外,也可以有一个异性的朋友。只做朋友,不谈恋爱的那种。   
  和沈浩天聊过天,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她放下电话,正准备继续吃碗里的泡面,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是什么样的知己,蓝颜还是红颜?”
  微蓝转头,看到天朗倚靠在餐厅的门前。
  外面的阳光很耀眼。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一个颀长漆黑的身影,不由眯起眼睛,让他的影像在自己瞳中逐渐明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偷听我讲电话?”
  “我没有偷听,是你的笑声太大,方圆几里外都能听见。”
  “哪有这么夸张?”微蓝夹起满满一筷子面,往嘴里塞。
  “你又吃泡面?”天朗停了停,向她走来,“我说过多少次,这东西没有营养。”
  她迅速抬头,盯着他的眉,他的眼,他冰冷倨傲的嘴唇。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你说过这样的话?”
  “怎么没有?你搬到海景花园的第一天我就……”他蓦地住口,下意识地瞪着面前的微蓝,脸色很难看。
  她很诡异地笑了,嘴角微微上挑。
  “就什么?你为什么不说下去?”
  天朗深吸一口气,僵硬地转过头,望着窗外,初夏的阳光融融地照耀。
  微蓝不再追问,她安静地吃完碗里的面,端着碗筷走向厨房。
  经过天朗身边时,沉默了好一会儿的他突然开口:“我刚才到医院拍片。”
  “哦,情况怎样?”她本能地站住。
  “我的右腿膝关节断裂处完全愈合,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本来最少要三年时间,没想到短短两年就复元了。医生们都说,这是一个奇迹。”
  “那么,恭喜你。”
  微蓝与他擦身而过,把碗筷放进水池里,拧开水龙头。
  “也要恭喜你,夏微蓝,你终于自由了!”
  “你什么意思?”她猛地拧上龙头,身子紧紧靠着水池。
  “你不是一直盼着这一天吗?这我可以理解,没有人愿意坐牢的。”
  “那要看,锁住我的究竟是什么。”   
  微蓝往碗上挤洗洁剂,再开水龙头,冲出一池雪白的泡沫。
  天朗走进厨房里,轻轻挨上来,贴靠她的背脊。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你给你自己判了终生监禁!”
  她的手在池中搅动,但,碗那样滑溜,根本就抓不住。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项上,汗毛轻颤,那种湿热的感觉令她窒息。
  “那天晚上,你不是问我要不要你吗?我现在就想要你!”
  碗“哐当”一声掉进池子里,裂开了一条缝。
  他从身后攫住她的腰,低头轻吻她白皙细致的后颈。
  “天朗!”她很困难地说,“我不喜欢……你这样……”
  “那你喜欢我吻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他的手从她的腰际开始,慢慢往上移,她胸前的钮扣一粒粒解开。
  狭小的空间里,一触即发的热度,仿佛随时都会燎成一片烈焰。
  微蓝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完全任他将自己拥在怀中。
  她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平滑坚硬滚烫,似炼炉里的铁;她能感觉到他的亢奋,强悍地抵在她柔软的身体。
  他火热的嘴唇一路往下滑,热情而放肆地摩挲她。他的吻是紊乱的,不温柔的,只顾向她索取。
  微蓝的心狂跳,呼吸急促,好像陷在一场混乱的梦魇中,完全由不得自己。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梦,到底该不该醒?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长达一年之久,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吧?”
  天朗暧昧地说,手顺势覆住她柔软饱满的胸脯,亲昵地抚弄。
  微蓝不禁低喘,脸颊像在燃烧。她无助地呻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天朗,我不希望我们只是肉体上的吸引,我想……”
  “你想得太多了。”天朗声音阴郁,“我能给的,也只有这个!”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肌肉中。
  “秦天朗,你好过份!”她冷冷地道,“你想要我留在你身边,想要占有我,却又不肯爱上我!”
  “恭喜你,你答对了!”他轻挑地说,嘴唇在她的肩胛骨蠕动,下巴新生的胡髭刺痛她柔嫩的肌肤。
  微蓝不顾一切地挣脱,转过身,狠狠地盯住他。
  “你把我当什么,情妇?玩偶?还是你报复的工具?”
  她颤抖着唇,鼻尖泛红,眸光闪动。
  天朗蹙起眉头,她是不是要哭了?
  明亮的光线中,他深褐色的眼睛在浓密的眉毛下专注地凝视她。
  他发现,那是眼泪在她眸中打转。
  “夏微蓝,我现在做的,不是你曾经对我做过的吗?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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