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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嚣张奴 [6]

By Root 252 0
过那样绝情冷漠的话之后,竟会有这样的动作,而且动作还是如此轻柔。

东野情看得出她心底有某种巨大的痛苦在挣扎着,但她却不愿意说出口。他很想再逼问几句,看能逼出什么真相来,但此时有人跑进来,急急地对他禀告。

“王爷,宫中刚才有刺客惊驾,陛下让您尽快入宫。”

东野情蹙眉,“刺客?”

他疾步前行,萧恋君想跟上去,却被府中管家一把拦住,“入府之人不得轻易出府,这条规矩我应该和你说过。”

萧恋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袭黑衣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3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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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时,东野箭正搂着皇后不停地安抚,皇后东方连樱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哭哭啼啼不止。

东野情问道:“刺客从哪里来的?”

皇后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抽泣两声才说:“我也不知道,天色暗了,我叫莫兰去关窗子,忽然就冒出一个黑衣人,拿着把刀就朝我砍过来,吓得我一边跑一边叫,那刺客就从南边的树上跑掉了。”

东野情在那窗子边转了转,又到那棵树上查看一番,转身柔声说:“宫中的禁卫是该加强了。陛下向来认为东野内部和睦,不会有奸盗横行,我屡次劝陛下增加守备,陛下都不同意,现在不是应验了我的忧虑?”

东野箭笑道:“是啊,情的话向来比朕的圣旨还灵验,朕是应该听你的。”

“圣旨只是陛下颁下的旨意,与灵验一词并无关系,陛下是说错了吧?”东野情淡淡地将皇帝那一句似是无心无意的反讽驳了回去。

“情啊,我看你今晚就住在宫中吧,我怕那刺客会去而复返。”东野箭急急说道。

他看了看殿外四周高大的树木,微微一笑,“也好,可能那刺客还在宫内,臣弟是该好好检查一番,就不回府了。”

东野箭吁了口气,笑道:“那好。玉苑东宫空着呢,你今晚就睡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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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苑东宫,是东野传奇人物东野兰当年的居所,自东野兰去世之后,后世子孙为了表示对他的敬仰,一直将此处空置,没有再住过人。

东野情走进正宫门时,负责值守玉龙宫的太监立刻上前献媚道:“也只有鹏王您的身份资历才配得上玉苑东宫这个地方。奴才听说王爷您今晚要睡在这里,特意将此处打扫干净,正殿那里……”

“你早知道我要住这里吗?”东野情打断他的话,“我得到圣旨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太监尴尬地笑着,“那个……奴才给您带路。”

“不必,宫中有哪个地方是我不认得的?”他看看正殿中已经点起的烛火,“我今晚住西边的书房。”

“啊?可是那边……”

“正殿的灯火不许灭。”他沉声下令,迳自进了黑漆漆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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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几道人影出现在玉苑东宫外的宫墙上,他们窃窃私语了几句之后,悄然落入宫墙之内。

在正殿外,可以清晰地透过殿内的灯火看到屋内有人影晃动,似还有人低声说话,只是说了什么听不清楚。

“要动手吗?”殿外一人悄声问道。

“对方是东野情,单打独斗的话,你们谁可以力敌?”另一人像是头领的,“不要急于动手,先看住他。”

“不如放火吧。”另一个人咬牙切齿地说。

“蠢材,放火若烧不死他,事情就闹大了。只要他留在这里,等今夜过后就没事了。”

倏然,不知从何处响起笛声,清越高亢,直冲天际。

那几人惊了,急忙互问:“哪里来的笛声?!”

“像是南黎的青尾竹,这笛声一响如同示警,快撤!”领头之人转身欲跑,但他们来时所经过的屋檐之上却站着一人,黑衣飘袂,夜影如仙。

“有胆子来,就不要跑。”那人冷冷一笑,笑声如风在所有人的耳际盘旋。

“东野情?!”为首之人大惊,低声说:“向四周撤!”

“你既然认得我,便该知道我的手段。”东野情摆手摇摇,几点寒星自他掌中射出,齐齐射向他身边的几人,那几人惨呼连连,相继倒地。

为首那人见情势不对,已经跃上对面的屋檐。东野情不慌不忙,从后背解下弓箭,在黑夜中从容的射出一箭,笔直地射中那人的背心,将那人一下子射落檐下。

“王爷,怎么下手这么狠?”有人从宫外跑进,检视一遍那些人的身体,发现竟然无一活口。“好歹留着一人拷问一下他们的来历。”

“留着都是麻烦。”东野情自屋上轻轻落下,将弓箭交给随同进来的一名侍卫。“不必问,我也知道他们都是谁派来的。”他斜眼瞄着那人,“路阑珊,我不是让你去盯紧今晚可能要逃跑的那些人?你到宫里来做什么?”

路阑珊笑道:“王爷料事如神,那些人中有几个的确正准备跑路,出门时都被我的手下当场拿住。我到王府内禀报,结果府内的人说皇后遇刺,王爷入宫了,我怕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到这边来看看。”

“你还算聪明。”东野情难得称赞一句,却还是冷着一张脸。

“王爷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为何还来?”

“虎不走,狼能出来吗?”东野情问:“逃走的人呢?”

“押到刑部去了。”

“改押到王府,我亲自审问。”东野情往宫外走。

太监追出来,“王爷,陛下不是请您今夜留宿宫内?”

“刺客已经解决。”东野情冷冷的道:“太监竟敢干涉我的行动,宫内缺乏管束了,明日叫后宫总管到王府内聆训。”

那太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还未求饶,东野情已经出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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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王府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东野情在正厅之外的廊下,斜倚着太师椅的椅背,看着廊下青砖上跪着的那一干人。

“死罪之人我本不想再见,但想来想去,还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今天你们可以每人写一封表忠书,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在陛下面前中伤本王,又唆使你们逃跑,玷污了你们对东野历代的忠心。”

那几人瑟瑟发抖着,彼此悄悄用眼神交流,似在犹豫说还是不说。

“不敢说,还是不想说呢?”东野情露出为难的神色,“既然如此,本王只好先拿一个人开刀了。”

他眼神一瞥,手下已经有人搬过来一个宽大的钉板床,放在庭院中央。“本王不为难诸位,这床,只要你们能在上面睡上半个时辰,就放你们一条命。”

下面跪着的人全都吓白了脸,因为那钉板上的每根钉子,都足足有七寸长,根根锋利,笔直地直立着,别说躺在上面半个时辰,只怕屁股刚捱上去,就要扎上无数个窟窿,何况是头……

东野情用手一指,“吏部的孙大人平日里这种刑具见得最多,就请孙大人先试试看吧。”

孙大人惨叫一声,站起身就要跑,却被两边的人拉住拽了回来,抬起四肢一下子就放在钉板床上,孙大人痛得连声大叫,鲜血从身体各处流出,一下子殷红了那原本银亮的钉子,下面跪着的人有的已经跪不住,当场晕倒。

“住手!”忽然杀出一个人影,奔到钉板床前大声说道:“王爷何必这样残忍?是人皆有恻隐之心!”

府里的人和那些罪臣都诧异地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少女,竟敢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口气对鹏王大呼小叫地指责?

东野情也是一楞,微眯瞳眸,看清了那个人。“刚刚入府,就这么不知好歹地在本王府中公然干预本王的正事,看来不是你还没学会规矩,就是脑子不清楚。”他转头对管家道:“带她下去。”

管家慌慌张张地问:“王爷,那……要怎样处置?”

东野情微颦眉尖,“你是说本王应该当场杀了她?”

“哦……不是。”管家急忙跑过去伸手拉萧恋君,低声说:“趁着王爷没发火,赶快走,还能保住你一条小命。”

萧恋君却甩开管家的手,将跪在地上的一干众人一个个强行拉起,一边拉一边说:“起来!都起来!你们跪在这里就是自认有罪等死,难道你们甘心就此冤死吗?”

那些人哪敢站起来,像吓呆了似的纷纷爬到旁边,躲开她的手。

她气得脸涨得通红,大步走到东野情面前,朗声道:“王爷,酷刑固然可以震慑他人,但是真能得到真心话吗?古来明君,有几个以酷刑治国的?倒是桀纣的炮烙之刑、剖心之计,遗臭万年!”

众人在心中哀叹一声,这丫头是真的不要命了,今天肯定难逃一死。

东野情却微微一笑,“你把我比做纣王,只怕是比错了,若想拐弯抹角地劝我做明君,也是劝错了,我不是皇帝,只是个王爷。”

“世人都知道,王爷一言如同圣旨,四国只知有鹏王,不知有东皇!”

这样的话真是指控了,也是东野最大的禁忌,即使这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也不能公然说出。

管家回头悄悄对一个下人说:“快去外面的棺材铺看看,有便宜的棺材抬一口过来,别让她的尸首在王府内过夜,臭了府中的花园香。”

东野情缓缓起身,众人都忍不住倒退一步,猜他是要亲自动手解决这丫头的性命,有的人偷偷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你今天这番大胆言论,让我想起四个字——恃宠而骄。”嘴角噙着笑,夜色中他眸中的寒光如透明的水晶,美得冰凉。

“可是你有什么“宠”可以让你凭恃呢?本王真是不明白。”他走到她身前,忽然叹口气,俯下身在她耳畔悄悄低语,“如果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恩……我已不想报了。”

萧恋君心中紧张,不知道他下一刻又要做什么。她眼珠子一转,又转而笑道:“王爷,这大半夜的,在您的府里杀人实在是不吉利,既有伤风雅,又臭了一府的鲜花,还是把他们交给刑部去吧,不管生死,由刑部去定,您舒舒服服的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又要日理万机,有得您忙的。

“我先帮您去倒杯热茶来,安神养心,包准您一觉睡到天亮,这些烦心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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