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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 [124]

By Root 1545 0


我悻悻撑着脸,和衣半躺:调查未婚夫有无不良嗜好是没错,可早几天你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话说回来,这么一数,我真是十佳老公的典范啊,要不是矮了点,应该也算抢手货吧?

刚迷迷糊糊要睡着,突然感觉帛阳从外屋进来了,急忙强打起精神警戒。

足踝一暖,竟然是她把我的脚提起来半尺,用不知是布匹还是什么玩意贴在上面。

“长公主?”我被那触感吓了一跳,想到是她,不便翻过身踹开,只是轻声询问,“这是……”

“呵,没什么。”帛阳轻笑,“足弓真是小巧,都能羡煞众多宫娥了。”

放手放手,我好想喊非礼。

别扭地起身。把双足收回衣袍底下,我尴尬地笑笑:“长公主,请问您手上的是什么?”

那叠奇形怪状的布!

又厚又窄长,怎么看都像是一大叠薄饼。或者一摞卫生纸……

她刚才就是在忙着把这堆奇怪的东西缝到一起?

“驸马虽然不说明,却也常因为身长(身高)感到烦扰吧?”帛阳笑道,“那我们不妨试试看垫高鞋底,本公主今晚一直在缝制布垫,就是不知道长短,得比划着看看。”

“喔,是这样。长公主有心了……”

真地可以么?

----你保证里面没有留下几根针?

其实只要没站在帛阳旁边,我是不会感到自卑的,站在她身边,垫再高也不够看吧……

悄悄地将她的手比我相比,我发现前者足足大出一圈来。跟她比,我就是迷你型的。

不自卑不可能!

真想说换她来做知县,我当公主算了!

帛阳的爱妻增高鞋垫还没完工,朝廷里就来人了。

诏书有两份,并非我一份帛阳一份,而是明里暗里各一。

公开地那份诏书。是褒奖来着,就是说夏县的子民英勇抗击外敌,这种行为值得嘉奖,是各县级单位的榜样,在这里特别点出某某某和某某某,是抗狄名士,特赐什么什么荣誉称号。夏县百姓作出这么伟大地功绩,朕很感动。决定免夏县赋税三年……

那几个人名是我报上去地,不是烈士,他们连城墙都没上去过。

人家是被迫捐米粮和其它备战物资的富人商人,其中包括金老三。当然现在他人不在夏县了,他剩下的粮袋被州府大军给征收了。现在此人正泪奔到州府去跟人扯皮呢。

免税的皇令一下,夏县人都高兴起来,乡里地长者跑来见我,让批准在赶集日组织庆典,我就由着他们去热闹了。反正再热闹也没我什么事,就是治安方面需要多派几个人看护着而已。

回头来接另一份,可以算作是密诏的玩意。

----召我回京了。而且很全面地表示。这趟回京要注意:第一,带上监国!第二。带上帛阳长公主!第三,带上真人!最后,皮绷紧点!

东宫拿着密诏看了又看,诧异道:“父皇怎么知道本宫在夏城?”

我只想知道,有多少人不清楚你微服出游到夏县来了。

也没什么行装好收拾,张缇另外买了只衣箱,一件件整理着要带走的东西。阿青得知要回京,急忙去把他认识地流浪儿召集起来,怎么赚钱怎么糊口,要诀一一讲述。

我赶工中。

当然县务我从不拖延,案件除了孙家店那桩,也没有别的落下。现在忙碌的是交接的事务。

新县官没来,准确说应该是连谁来接任都没排好。我这边得到地是诏书,不能拖延耽搁,于是把县务地记录一件件写明,标注上对应的卷宗序号,顺便将县衙里地人事名册交代清楚,拟成一张总表。

而财政方面,则是我拟一份结单,张缇出几页详单,再与账簿放在一处,等新知县来上任,就能一目了然了。

最后解决的则是张缇那里的私帐。

张缇在我地授意下拿了县里富商不少好处,如今我让他照账册誊出给过钱财器物的名单,稍微写上几句话,干干净净贴到城门内的布告栏里。

县民大多是不识字的,围过去看不明白上面写的啥。

衙门书吏按照我的吩咐,高声宣布:“各位父老乡亲,这儿张贴的,是守城之战前,给县里提供捐助的大善人地名姓,后面跟的数字,是他们捐了多少银两!这些银两的用途,是修缮城门城墙,是大家免费领的衣物和粥饭!”

群众哗然。

第四卷 烽火乱京师 第二百零二节 我回来啦!

暂时看来是《纤》的最后一卷,但不是这个故事的最后一卷。嘿嘿。

回京的队伍相当庞大且笨重,慢腾腾地,七月都快过去了,才算蹭到京都附近。

我对着车帘外模模糊糊的景色发呆。满打满算,离开京城也才半年而已,这回见了元启帝,少不了脱层皮,但往好处想,似乎我现在跟他是平辈?

一想到东宫比我辈分低,我忍不住喷。

“闪开!”东宫的声音从车后传来,没一会,马车停下,车帘被他撩开了。

我探出头,看看依然前行的队伍,缩回身子坐好等东宫发话。

“本宫先与子音回城,你送真人一行去白云观。之后再进城休整。”他一本正经地吩咐着,顿了顿,才将来意说明,“山寨的人就交给你了,京城你熟,给他们安排间干净的客栈。解决了皇城那边的事情,本宫再考虑怎么安置众人。”

我颔首。

还好他记得那几十人是他的责任。虽然一开始是拿钱买来的忠诚,可经过守城一战,也算同生共死的义气。人家总算没白叫他一声老大。

“长公主怎么办?”我悄悄问,“也跟着我这边?”

东宫黑了黑脸,答道:“本宫一并带走吧!”那口气就跟答应上班之前顺手拎不可燃垃圾去丢一样。

规划好路线,我与东宫各领一队人马,分道扬镳。

见东宫一行走远,我撑着车门往前张望。

帛阳的轿子抽离之后。真人的轿顶就能直接看见了。好奇着真人究竟为什么总避着我,我心里痒痒,要不是碍于礼节,真想趁对方逃不了,跑去掀开帘子看看他的真面目。

跟张缇随口提到此事,他笑道:“住寨里地时候,那位二品真人就这么金贵了。据说除了大寨主,谁也没见过老人家的脸。”

“大寨主?”那不是东宫么,他怎么口口声声说没见过真人呢?

张缇想了想,恍然澄清到:“喔,是现今的二寨主了,当时还坐着头把交椅!”

原来如此。**JunZitang.coM**

那么说真人还真是个神秘的怪老头子,不知道元启帝见过他的尊容没。

我琢磨着等会去前面恭迎真人下轿。送入道观,只要他没学人家新嫁娘盖个盖头,就一定能让我看到长相。

谁知前面过来一道官,请我们后半段的队伍停车停步。

他说真人有吩咐,辛苦各位护送到这儿就足够了,诸位留步,回转京城吧。

我抬头看看,这不马上就要到山脚了么,离他们道观也不远了……干嘛真将保密做得那么好,一丝丝都不让人看?没道理那么个大活人到外地去了一趟。却不让别人见到自己的脸吧?

何况他为什么不一视同仁,只愿意跟江近海相谈,却百般回避与我照面?

我越来越怀疑他不仅认识江近海,更认识我。

可是谁有那个必要躲着我呢?我又不会咬人地。

不行的话,我偷偷跟过去……

“对了,还漏了一句与秦大人提点,”那道官原本是转身欲离,突然又回过步子。对我作揖道,“真人有话,说该相见的时候,自然就见了,强求不得。”

我眉毛抽了抽。状甚莫名地询问:“道长可知此话何意?”

“贫道不知,告辞。”

我坐在车里,等道官的队伍吹吹打打往山上去,将近听不见乐音了,下令转头回城。

“东家还是不死心的。”张缇轻笑着调转马头。

我摇摇扇子:“何必急于一时,人家防备着我呢,再钻牛角。就显得本人没风度了。^^君 子 堂 首 发^^”

“哈哈!”

我也跟着笑笑。放下车帘,琢磨究竟这真人会是什么来头。他对我似乎没敌意。千里迢迢去夏县相助,所谓再择福祉,也不过就听听我的看法而已。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见人呢?

进城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也不知道东宫与元启帝交涉得如何。

京城地街道上还是那么热闹,再经张缇提醒,原来恰好又是一年七夕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们走街心,两旁都是抢占摊位的小贩,忙着擦擦器物,熬熬汤底什么的。面人摊的草扎上只孤零零立着一只小人,摊主忙碌着赶捏晚上的商品。

原本是繁华景象,我却看得昏昏欲睡,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皮止不住地缓缓合拢。

“东家?东家!进屋去休息吧!”

“唔……”

张缇把我叫醒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长州会所门口了。而东宫收的那些山贼,则由阿青带着投宿客栈去。

会所的看门人好久不见我们,惊讶得很,开玩笑说张缇瘦了,我胖了(……),一定是在北方把张先生当牛马使来着。

然后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牛车上的东西,直到我提醒,才过来与我们一起搬运。

堆进空屋地,是小山般高耸的包裹。当然,我的行李就那一箱衣物杂物,张缇的也是一箱子,阿青的则打个包裹绑身上了。这尖尖的一大堆包裹,里面全是乡民送行的礼物。

带保质期的东西,比如鸡蛋啊、水果啊、鸡鸭鱼肉啊、面点什么地,统统在路上消灭了。

留在牛车上的全是干货,枸杞银花槐米银耳什么的,还有好些打开包裹冒出来的花草叶子我根本不认识。哦,这个认识。是人参,或者像人参地……萝卜干?

“东家不困了么?”

“嗯。”我把那根疑似人参地东西递给张缇,“这是人参不?”

他接过去,前前后后端详,嗅了嗅,再舔了一舔,郑重回答:“张某并不懂得辨识参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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