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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伶 抱得美男归 [13]

By Root 294 0
让他们跑了,围起来!”
  五个万嵘门下专司打手之职的彪形大汉从街角窜出,将两人团团围在中央,看样子情势已不能善了。
  “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你小心自己,他们往哪儿打,你就往反方向溜。”杜金芸反射性地护在药君身前。
  刀剑无眼生死一瞬,自己不怕,药君可受不起。
  “万嵘的人擅长用毒,要是他们停止攻击,对你撒出什么,千万不可恋战,走避为上。”
  药君也担心杜金芸,一心留下好提点她留意,这些大汉虽是打手,毕竟是万嵘中人,手边不可能没有毒粉毒药。
  毒物侵体最是伤身,自己不怕,却不愿身带吹心的杜金芸受罪。
  “我教你走,你就走!”
  “我要留下来,要是你不慎中毒,我好随时施援手。”
  “你不拖累我就是万幸了,回客栈等我吧!”
  “我在这里等你。”
  “顽固的大笨蛋!”
  “近朱者赤,这是跟你学的。”
  “啥?你说我笨?!”
  小俩口一来一往,吵得热热闹闹,对围住他们的大汉视若无物。
  这些打手平日仗着万嵘这块代表阴毒诡密的招牌,在江湖中横行无阻,哪里受过这般冷遇?
  打个招呼,五人同时出手。
  四人拔出配刀,攻向正忙着把药君往外推的杜金芸,一人伸手去抓药君后襟,打算不伤他一根毫发地生擒回去邀功领赏。
  杜金芸不慌下忙,身子一闪,避过四把大刀的合力夹击,手腕一转,飞燕刀轻轻巧巧地劈向袭击药君的大汉,将其逼出战团。身形飘匆栘闪问,口中下忘对药君吆喝几句。
  “教你走你不走,现在可好,就是要走也走不了了。”
  “你就少说两句,专心应敌吧。”药君僵直地伫在原地,生怕随便一动便会把近在咫尺的刀光剑影引到自己身上。
  “刚才不走的人,现在可没资格抱怨。”
  “唉,算是我在交代遗言。”
  “想死可也没这么容易。”
  两人言谈问,五名大汉已被杜金芸逼得左支右绌,连连叫苦。
  杜金芸根本不把这几手三脚猫把式看在眼里,随意几招便打发了他们。
  等追兵被杜金芸赶胞,药君才舒了口长气,来到杜金芸身边。
  “这种事多来几回,我的心脏只怕受不了。”
  “没用!这点小场面就能让你吓成这样。”
  “我这是一般人会有的正常反应。”
  “一般人会吓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啊?”杜金芸笑看药君,伸手抚摸他苍白的脸颊,趁机取笑两句:“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口中所谓的一般人,也只有你这种胆小伯事的家伙吧!”
  “我是大夫,大夫是天底下最爱惜性命的族类。”在杜金芸轻柔的触摸下,药君因惊吓而战傈的心跳缓缓减速。
  “大夫看多了生离死别,不是早该看淡生死了吗?”
  “就是看多了病人苦于病痛的惨样,才更怕痛呀!”
  “说来说去,你就是没用嘛!”
  “有你这位女英雄在,我有用没用又有什么分别?”药君按住杜金芸抚在他脸上的雪白柔荑,欣然一笑。
  杜金芸任他按住自己的手。
  眼波一转,依旧是淡淡柔情,却多了几分迟疑。
  从药君的叙述中,杜金芸七拼八凑出一位手段令人非议、真情却不容质疑的痴心女形象,她不能否认自己对那位未曾谋面的拾音有着难解的敌意,同时,却也有着无尽的担忧。
  敌人随时虎视眈眈,要是她一个疏忽,让药君落入魔掌……
  “万嵘的人这么快就找上来了,你那位一片痴心的拾音小姐只怕离我们也不会太远,你伯不怕?”
  “怕,当然怕。”
  “这种时候你应该说:‘不,我不怕,为了维护对你的这片心意,我是宁死不屈。’至少要这样子才够得上有气魄吧!男人的天命就是保护女孩子嘛,你保护不了恋人,起码该保住自己的名节。”
  杜金芸时刻不忘推动她对那位药君打造的人格改造计画,第一步就是让药君培养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气概。
  然而,不到一眨眼的工夫,计画第一步便正式宣告失败。
  虚弱勉强的笑容,深深低垂的下巴,满含惧意的语调——
  “自尽是弱者向挫败低头的行为,我药君虽然不济,只要你活在世上一天,我就是苟延残喘,也要想法子留在世间和你作伴。”
  ——杜金芸败了。
  “我刚才是说着玩的。”一字一句,缓慢坚定得像是互许终生的誓言。“我绝不会让你落入生死两难的险境,不论是万嵘或是其他人,想要伤害你,必须先踏过我的尸体!”
  药君从不认为示弱有损男子气概,什么气概不气概的玩意一斤值几钱?不如明明白白讲出来,顺便搏取佳人的爱惜之心。
  但是,杜金芸认真决然的话语却让药君害怕。
  有种浑沌不明的郁闷感,在胸口缓缓扩散开来。
  杜金芸为自己而死的景象……
  那是他死也不愿见到的一幕!
  突然涌现的恐惧感使药君紧紧搂住杜金芸,力道之大似乎想将怀中人儿嵌入自己体内,死活都在一处。
  药君心中汹涌澎湃的思潮,杜金芸哪里能知?忽然落进药君温暖的怀抱里,心下已是吃了一惊,接着又被他那不寻常的力道吓了一跳。
  这小于是吃错了什么药么?杜金芸偷偷想着。
  不过,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小俩口抱在一块,一个激动忘我,一个自得其乐,竞忘了自己正站在大街上,还是路中间最醒目不过的位置。 
  “瞧瞧这对小情侣多亲热啊!”
  “是啊,先是深情对视,然后是紧紧拥抱,也不顾旁边有这么多人在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愈来愈大胆哪,我这老婆子都要脸红了。”
  “谁去唤醒他们,教他们找间客栈再继续吧!”
  “何必这么多事,免钱的表演不是天天可以看到的。”
  众人哄笑之余,也有称赞杜金芸武艺高强的,只是远不及主要声浪。
  听得杜金芸红晕满脸,狠狠推开了药君。
  药君也是手足无措,想捉了杜金芸的手便走,伸出乎去又被窘迫的恋人打掉,只好楞在当场。
  群众的笑声更响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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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你这个呆子害的,也不看看周遭,就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真丢人!”好不容易回到客栈,杜金芸把药君拉到她房里,劈头就是一连埋怨。
  不过仔细听听,却能听出几分羞意喜意。
  药君听出来了,笑嘻嘻地扯住杜金芸的手。“这下全城的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了,你可不能抛弃我。”
  “笑话,这里是我的家乡吗?被这些无关的人知道,又与我何干?再说,只听过女子名节受损,你这大男人哪有什么可损失的?”
  “男人也有重名节的,你忘了先前说要给我建一座贞节牌坊么?”药君扁了扁嘴,显然不怎么服气。
  “等我不要你了,就给你建一座。”
  嘴上刻薄,行动却是实实在在。
  杜金芸反手握住药君的手掌。
  仅仅是药君手心的温暖,就能带给她暌违已久的幸福感受——长年埋首练功下,早已被她遗落在记忆一角的单纯欣悦……
  药君微笑着摇头,牵着杜金芸在桌旁坐下。
  “我不要什么牌坊,只要你在我身边。”
  “等办完所有杂事,你和我一起回神刀山庄拜见我爹好不?”杜金芸冲动下脱口而出。
  药君听在耳中,心头微惊。
  解开与万嵘的误会,以及祛除吹心之毒,没有一件不是困难至极,在杜金芸眼中却是“杂事”,该说她天性乐观还是胸襟开阔?
  另一方面,他对这样的提议却是开心的。
  虽然光想到要拜见与父亲齐名的刀王,就带给药君某种程度的心理压力,但是他既然有本事一路隐瞒杜金芸自己的身分,就有信心也把刀王蒙在鼓里。
  药君并不贪心,瞒个一辈子也就够了。
  瞧瞧现在的他吧!就算让他手里拿把剑,又有谁会把司徒剑恩这个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名字联想到他——药君身上?
  “好,等我们处理完眼前这些‘杂事’……”
  话还没说完,杜金芸娇躯一颤,一张俏脸猛地刷白,捣着心口往后便倒。
  药君眼明手快接住恋人下坠的身子,一把抱到床上。
  焦急的眼迅速一扫,心直往下沉。
  “毒气攻心!”
  手忙脚乱地掏出清风洗心丸,药君毫不可惜地给杜金芸一灌四粒,心头慌乱不已,就连拿着茶杯喂杜金芸服药的手也在发抖。
  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清风洗心丸应该能有效抑制吹心之毒啊!
  等杜金芸服完药,药君从杜金芸逐渐好转的脸色中判断暂时没有危险,便在房中狭小的方寸之地踱步,想藉此澄清纷乱的思绪。
  吹心是天下至毒,即使是药效宏大、有仙草之称的君须怜我,也只能暂时抑制毒性发作,必须取得曼陀珂为药引,方能制作真正的解毒剂。
  而且,不管清风洗心丸多么神奇,毒物要是不能及时祛尽,留在人体中太久,必会出现一些不适症状,而杜金芸一路上动过不少次真气,更是加速血液循环,带毒的血液因而提早侵入五脏六腑。
  药君想通了这节,便坐到床边看杜金芸。
  凝视着床上昏睡的人儿,药君下了决心。
  现在的话,还来得及!
  从这里去药师王的居处,至少要花上大半个月,即使药师王真有妙方可治疗吹心,杜金芸也早已毒发身亡。
  然而,快马驰上天剑峰却只要一天!
  “这次回去,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
  药君痛惜的手抚上杜金芸惨淡的颊,也不管杜金芸听不听得到。
  “我爹那个人虽然艺高名大,却是个小心眼的性子,锱铢必较,阴险得很,谁得罪了他,他一辈子都会记在心底……不过,这些缺点我半项也没有遗传到,你不必担心。”
  “可是,我这条小命就算会报销,你却会平安无事。虽然过去十年两家交恶,刀王却是爹生平唯一的知交,只要我说明原委,他说什么也不会袖手旁观,必定拼了老命也要救你。”
  说着,药君将剩下的清风洗心丸细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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