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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红——我是康熙的奶奶》康师傅 [9]

By Root 594 0
也不僵着脸皮了,当大笑时即大笑,结果玄烨、苏茉儿等却说我变年轻了。我也不知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宽我的心,听了很高兴就是。


我有时不知不觉会把林子清的性格给掺到孝庄身上。常宁他们问我,怎么老了倒有童心了?我说在南方有个地方的方言里,小孩叫小顽,老人叫老顽,说明人老了会变得和小孩一样。


他们见多了也就不怪了,我过得很风调雨顺。


我是现代狼,得意便猖狂。


我现在很得意,非常得意。凭我现在这老白菜帮子的样,居然战胜无数妙龄少女,独得极品美男归,这么有人格魅力,怎能不让我得意?我怎能不得意?我要不得意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啊。若不是这事张扬不得,我真想搭个戏台,唱它个九九八十一天,好好炫耀一番。


年深日久的,我早灭了回家的念头,而现在政局稳定,内忧已解,外患未生,我开始安心享受太皇太后的福利。


我发现太皇太后还真是个好职业。


首先一点,引无数英雄竞折腰。除了佛像、先人牌位,谁敢受我一拜?我的膝下是有黄金滴,我的老腰杆是得不了腰肌劳损滴。哈!哈!哈!我叉腰仰天长笑三声。瑶华、若曦貌美如花又如何?还不是得跪在在康熙面前,战战兢兢?而玄烨,他得在我面前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千古一帝跪在我面前,等我叫“起喀”,那感觉,怎是一爽字了得?


其次,人人都爱太皇太后我。玄烨那些大小老婆自不必说,有什么好吃好穿的都不忘送我一份,马屁拍得溜溜的。福全、常宁都已成家分别开府建宅,三天两头的送好东西孝敬我。他们的妻妾也时不时的进宫陪我搓麻,还要想方设法输给我。便是玄烨,虽然日理万机,也坚持早请安晚汇报的。大臣们我都不希说。不夸张的说,我咳嗽一下,止咳药能从乾清宫排到慈宁宫。


再次,谁敢得罪我?我跺跺脚,紫禁城也要抖三抖。古人都讲究避讳,我对这个一窍不通,反正我是太皇太后,说错了也没人敢指摘我,所以我老言无忌。象那个马甲的故事,我就说给他们听过,当时玄烨正穿着坎肩,不也只能陪笑?哈哈哈,我再笑。


要说起来,皇帝过得也不象我以前所以为的那样随心所欲,除非他想做昏君。


比如有时大臣进柬,虽然拂了圣意,但说得有道理,皇帝也只得接受,还得压下性子嘉奖这个大臣。玄烨虽然是明君,到底还年轻,多少有些龙脾气,回到内宫时难免会有些气愤难平。


自从听了马甲的故事后,玄烨就喜欢上了赐黄马褂,那些耿直不懂说话艺术的大臣几乎人手一件。一个个拿香案供起来,感念圣上的知遇之恩。玄烨的心绪因此平顺许多。


看到那些黄灿灿的王八壳,我很欣慰,阿Q的精神胜利法经过我的传播,终于绽放在大清金字塔的顶端。


以后赐黄马褂就成了大清朝的特有现象,马甲的故事湮没于历史洪流中,直到赵本山演那个小品才重见天日。


玄烨很头痛官吏贪污,我劝他:“别急,咱们的官都是清官。”


玄烨叹气:“怎么可能?其中难免会鱼目混珠。”


我毁人不倦地告诫他:“咱大清不出清官难道出唐官、宋官吗?”


玄烨被我逗笑,眉宇展开许多,感叹:“朕枉有那么多妃子,偏遇不上象皇祖母这样潇洒风趣的。”


我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千古一帝也难逃我的魅力啊!虽然我不希罕和别人分享男人,但还是很好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康熙九年春,玄烨高兴的告诉我,我嫁到巴林的女儿淑慧公主不日将带着孩子进京来看我。据说我以前最疼她。


我强扯出个笑脸,心里嘀咕,见到她我该怎么表现?我在我妈面前都是撒娇耍赖无所不来的,现在突然冒出个爱女,年纪和我妈差不多,我该怎么做个慈母?想象一下,有一天你妈扑到你怀里开始撒娇,然后你哄着她……咿!太可怕了,我一定会笑场的。


我把《梁祝》、《罗密欧与朱丽叶》等中外悲剧在脑中回想一遍,酝酿悲哀的情绪。又暗藏了点胡椒面,准备接见淑慧公主。


待见到她,我吓了一跳,居然和我妈有七分相象,当即不用借助外力就红了眼眶。那边淑慧早扑到我怀里,叫声“皇额娘”就开始哭,我也开始哭。旁人只见一幅母女久别重逢,抱头痛哭的画面,却不知她哭她妈的久别,我哭我妈的不见。


还好,她们分开太久,听她说别后景况就花去不少时间,没时间忆往昔母女感情稠。我只需在她情难自抑时拍拍她后背就演活了个慈母。至于那个小外孙就更好对付了,赏了堆东西,踢给常宁去招待了。


我顶着俩大眼泡去见无尘,他惊问:“怎么了这是?”


我很忧郁的告诉他:“我今天见到淑慧公主,她和我妈很像,也不知我妈他们现在怎样了?想想难过,就哭了一场。”


无尘满是愧疚的看着我,“对不起,清清,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到这里。”


我连忙安慰他:“怎么能怪你,都是老天爷的错。不过不来这里我就遇不见你,所以我就不跟老天爷计较了。”


我看无尘还有些放不开,忙转移话题:“你知道吗?我那个外孙叫凤梧,淑慧公主说是因为怀他时梦见了凤栖梧桐,我真替那孩子捏把冷汗。”


无尘不解,我忍不住笑出来,“你说,哈哈,你说,他妈要是,哈哈,要是梦见鸡戏芭蕉可如何是好?哈哈哈……”


无尘也笑了,脸却红了,很尴尬的样子。我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傻笑着掩过去。


心中却不禁感慨,无尘都三十多了,一般人早不知生几个孩子了,他却还这么纯真,论起来都是我耽误了他。忍不住问他:“无尘,你会不会遗憾?”


无尘不解:“遗憾什么?”


我扭捏一下,“就是那个,那个男女之间的那个,你要不要找个机会去试试?”


无尘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脸更红了:“那个,人非禽兽,一言一行需得发乎情,止乎礼。”又强撑着问我,“那你呢,你试过没有?”


我摇头,“我也没有。”


无尘似松了口气。


我继续感慨:“因为我,世上有个姑娘失去了爱侣,有个孩子没了出世的机会。”


无尘安抚的看着我:“从小伴我长大的,是经书佛像,若不是答应过我额娘不可轻言出家,我早就是佛门弟子了。如今只是佛前失了颗心,不会有什么姑娘、孩子的。”


我暗吁口气,我真怕无尘想明白后会怨我,现在知道出家是他的宿愿,我的罪恶感也就可以不要了。


无尘,我愿你是我永远的彼得·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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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平淡生活


又是两年过去,虽然不能享用爱人的怀抱,但多年吃斋念佛,我的心性淡薄了许多,我满足于和无尘的无欲之爱。


无尘自披上僧衣后,气质更加飘逸,人如其名,晶莹剔透,无处可染尘埃。有时应玄烨要求,他也会在皇宫里开坛说法。他坐在高台之上,衣袂翩翩,直似要乘风飞去。底下的人都心醉神迷,以为见到了仙人。


只有我知道,只有我见过,他清冷的眼中也会储满情意,他端肃的脸上也会露出腼腆害羞的神色。我似个独占了宝藏的海盗,洋洋自得。


至于我的家庭,奶慈孙孝,其乐融融。


康熙十年八月,有日食,宫女、太监都有些恐慌,跪在地上祷告天狗快走。钦天监的那帮人忙着观天象,查历书,算天命的。我受过现代科学教育,当然不会那么迷信。


玄烨他们兄弟几个很孝顺,都来给我问安。我知道这只是自然现象,对他们的郑重其事很不以为然,闲着没事,就给他们讲解日食的成因。


玄烨受过西学教育,点头称是,只是惊讶:“没想到皇祖母如此见多识广,讲得比洋人还要详尽。”


我漏惯了马脚,也没见人起疑,所以胆子越养越大,一句“以前听汤若望提过”就带了过去。


福全是好孩子,向来对我的话照单全收的。


只有常宁这小子被我惯坏了,非跟我较劲,不肯承认地球是圆的,偏说是方的,还郑郑有词:“从来只听人说这个”地方”,那个”地方”,没听说过”地圆”一说。”


气得我揪着他的脸颊问:“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这东西,哪边是东,哪边是西?”


常宁揉着脸,嘟囔:“我不是东西。”


大家哄笑,我又踹他一脚,“你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


常宁改揉腿,“皇祖母的脚是什么做的?踢得人热辣辣的疼。”


我白他一眼,“姜做的。”


常宁问,“此话怎讲?”


我一本正经告诉他:“没听过姜是老的辣么?”


玄烨边笑边说:“皇祖母哪里老了,朕看好些年轻人都比皇祖母来得沉闷。”


福全也说:“就是,皇祖母说话行事,还很显年轻。”


我故作怒色,“你们是说我为老不尊喽?”


他们早习惯了我的风格,常宁死皮赖脸凑过来,说:“哪里,皇祖母是老妇常发少年狂。”


我又捶打他,“你这坏小子,你还真是书”生”啊,苏东坡好好一句让你念成这样。”


玄烨在一旁乘机训弟:“是啊,常宁,你也该好好念书,作个栋梁之才,为国家效力,不要整天游手好闲的。”


常宁嘿嘿一笑,“可皇祖母说知道的东西少,可以无知者无畏,知道多了,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还说要让我作个祸害,好活一千年。”


玄烨和福全都把责难的目光投向我。玄烨是怪我教坏幼弟;而福全则带一丝委屈:为什么没告诉我这些,害我现在这么累?


我尴尬一笑,“这个,他小嘛。再说有谁的心是长在正中间的?”


待玄烨他们告退后,我独留下常宁,活动着手关节嘿嘿冷笑,“敢出卖我?今天我非把你揍成圆的,叫你作个名副其实的坏蛋!”


当然,我没真的把他变成圆的,那小子欺负我腿脚慢,撒丫子跑了。我便把他的妻妾召进宫来,策划他家后院起火,不久他家的女权运动如火如荼展开。


孤枕难眠了几天后,常宁来跟我求饶:“皇祖母,您饶了我吧。”


我没接话茬,转问他:“你倒立时为什么会脸红?”


常宁不解我何有此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因为血都涌到头上了。”


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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