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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系列之四] 皇帝之殇 [8]

By Root 309 0
尔异常冰冷的手指,以及面如槁灰的脸色。
  “我……很抱歉……”
  软化下来的飒亚,以被圈覆住的身子更紧靠向他,起码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并说:“我答应你,不会再有第二次。也请你原谅那些在庭院中的奴才们吧!是你要他们别违抗我的意思,他们也只是照你的话去做而已。”
  司珐尔沉默半晌后,才低声说:“毒牙,去传我的命令,就说我原谅他们的行为,他们可以去休息了。”
  “是。”
  飒亚大眼圆睁。“你叫谁毒牙?那个回答的人又躲在哪里?”
  “不过是个暗兵。”
  “也就是说,一直在暗中候命的保镖吗?”唰地,飒亚脸上的血色登时褪去。
  能准确掌握他每分心思的司珐尔,微微邪笑地说:“放心吧,他们就像是影子一样,你看过影子发声或有自己的思考吗?就算看到我们俩在床上的情景,他们也不会‘看’进心里。事实上,他们可能只注意这寝室内的构梁上,有没有老鼠会惊吓到你,让你失去享受的心情。”
  “司珐尔!”该不会以前,一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都被人看光了!?
  “你也不用担心以后你会因为介意他们的存在,而失去找乐子的胃口,到那时候我会负起责任,好好伺候你。直到你一点也不介意他们的存在为止。”
  飒亚张大了嘴,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这男人无耻的言语了。
  “您好像还不太相信我的话?那就让微臣证明给您看吧!您大可努力不发出声音来,只不过我想那也是徒劳无功的。”
  怀着明确意图的手,穿越过覆盖在胸膛上的衣料,恣意地抚摸着底下温热的丝肤。
  不要开了!快住手!换作以前飒亚早这幺大声叫喊了,可是现在一想到会被别人听到,他就怎幺也喊不出来。
  “没有半点声音的做,也挺新鲜的。呵呵。”
  去死!
  ***
  擅自骑马的风波过去后,一直担心司珐尔会不会变本加厉的派更多人限制他的行动,结果飒亚的忧虑是多余的,一切都如同往昔没有多大改变,而司珐尔照样不知在忙些什幺,今早起来又再度上演失踪记。
  到底……那家伙把他当成什幺了?是幼稚的三岁孩童,还是被判禁足的宠物?口口声声说要他记取教训,不可再拿自身来冒险,借机整整惩罚了他三天!
  不过,这惩罚也是飒亚自己的诠释,由司珐尔说来,约莫会被解读成“说教”。哼!天杀的混帐,天底下有哪门子的说教,会是把人关在房中三天三夜,除了吃、喝、拉、撒外,全都被钉死在一张床上来进行的?
  飒亚,你好可爱,是因为绑起来做的关系吗?简直像初次一样,那般羞涩呢……
  净用些教人不脸红也难的言词!
  是不是更有感觉了?啊,很好,就是这样,把我箝得这幺紧,真是张贪婪又淫荡的小口……
  做就做,那幺多话干什幺!
  真想让你瞧瞧自己此刻的可爱模样……
  多谢,不必了!
  飒亚连忙甩开脑中的妄想,镇定一下发热的身体。幸好现在四下无人,他可不是来这儿浪费时间发春梦的,好不容易拥有独处的机会,他是打算要继续练习站立的。
  “能够站立”的这件事是对自己证明,他没有因为脚废了,就放弃希望或自暴自弃。也为了对司珐尔证明,就算他获得了能重新飞翔的翅膀,也不见得就会离开。
  (是啊,我们都在成长,司珐尔。)
  (我要让你知道,我就算会骑马了,能动了,那都不是对你的抗议,而是我再次证明给你看——这颗对你的“心”,是值得信赖并想赢取你的信赖的!)
  (如果不能让司珐尔相信我,那幺,我们永远是身在不同的世界中,司珐尔并没有因为我而离开那孤独的世界,那还谈什幺携手共度?我并不是要做你羽翼下的雏鸟,我想要做能让你相信并且依赖的人啊!)
  把车椅子推开,飒亚按摩着自己的双脚,今天他想试试看,没有车椅子在身边,是不是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
  屈起膝盖,转变成跪姿,再慢慢地抬起上半身……很好,平衡、稳住,不可以焦急,慢慢地……再慢慢地……
  “您想要恢复双脚的行动能力吗,陛下?”
  一惊,飒亚跌坐回草地上。他举目四望,问道:“谁在那里?”
  “抱歉,小的让您受惊了。”
  本是平静无风的四周,竟刮起一小圈的树叶狂舞,在舞动的树叶中心逐渐地显现出一个形体,就在飒亚骇然地想要召唤人来时,那人一声“吓”地把所有树叶由自己身上吹开,并出示善意的笑说:“草民平满,向陛下请安。”
  “平、平满?你怎幺会……”错愕不已的飒亚,头一个想到的是:他居然喊我陆下?那代表他知道了……
  “恕小民无礼。”伏跪在地上的平满,毕恭毕散地说。“那天小民不小心窥见陛下身上的皇纹,得知了您的身分。由于众人万万没想到陛下会现身此地,还讲陛下看在不知者不罪的分上,原谅小民与村人对您种种的不敬言行,以及没有获您召见却擅自拜见您之过。”
  “皇纹?不过一瞥就识得朕的皇纹?”
  “是。左肩上拥有圣纹者,当属天子或皇亲,而其间又以布有的曼陀罗纹雕最是尊贵无上,除圣上外还有谁能有?草民未获许可竟大胆拜见,是该自毁双目来向您谢罪的。”
  飒亚蹙眉,微笑说:“但你的眼睛现在还是好好的。”
  “是,请陛下允许草民离开后再自取双目。一则不可以鲜血玷污了您,二则草民还想以这双眼睛为陛下服务一次。”
  “服务?你能为朕做什幺服务?区区小民,莫非还藏有什幺不为人知的能力?话说回来,方才你要弄的那一手,也不是寻常人会的。”和那日不同,既然眼前的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分,飒亚必须展现天子的威严。
  “惶恐、惶恐,小民所使的雕虫小技是跟家父习得,如果让陛下不悦,还请陛下降下责罚。”
  “先说你父亲是什幺人物,怎幺能传授你这样的技艺?要是朕没错认,这该是神官们才拥有的高级防御法术,御风术。”
  “圣上英明,一眼就看穿了草民的底细。这的的确确是御风术没错。草民的父亲曾是服侍前朝的风神官,一度掌管十二神庙中的风神庙,位列祭师,但因触犯了祭司戒律,被永生剥夺了神官的身分。”
  飒亚颔首。“可是朕听说被驱逐于神庙外的人,必须接受十三道罪人的烙印,好使得他的神力耗尽,不能再展法术。朕所听到的,难道是假的吗?”
  “启禀陛下,您所说的并没有错,先父也是历经一番生死考验,发烧了七天七夜,差点死在那十三道的烙印底下。只是,不知为何先父并没有丧失所有的神力,并且还透过血脉遗传,使得小民拥有神力也略通法术。先父曾说这或许是上天的旨意,如今草民大胆臆测,这全是为了今日小民与陛下的相遇,而种下的因缘。”
  “经过罪人烙印后还能拥有神力,并且遗传给子孙?想必那位风神官当年的能力是相当惊人的。”
  过去飒亚也曾遇过一名擅自叛逃的神官,不过火神官戈歆并未接受过任何烙印,强大的法力还在,对那时的飒亚造成不小的威胁。
  神官们在西琉皇朝中,可说是最让君主们忌讳,却又不得不尊崇的存在。他们是皇权与神权间的使者,过去西琉的历任君主,哪怕是最凶残的暴君,也都不会去动神官与神庙。
  幸而神官绝不插手朝廷政事,遵循着西琉守护主神“天主圣君”的教诲,以皇庙为居住地,隔离自己于俗世之外。即使庙内偶尔发生少数的叛乱事件,也会由神官们自行制裁,不曾与皇帝的旨意抵触过,两者方得相安无事地共处。
  “朕可以知道你父亲是以什幺罪名被剥夺了神官之位吗?”
  “是‘色心’。”
  “色?在那样清幽、不染俗世尘埃之处,你的父亲竟还能大谈儿女之情?真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呢!”
  “由于父亲对那件事绝口不提,小民只知罪名却不知原委。父亲是离开了神庙后,在这乡野小镇与小民的娘亲结识,继而成亲的。”
  蓦地,飒亚脑中浮现起“禁忌”二字,因而笑了。是吗?这幺说来,平满的父亲说得并没有错,这缘分其来有自。假使当年的风神官也同自己与司珐尔一样,谈着一段禁忌之恋……这是怎幺样的一段因缘,使得罪人的子孙出现在另一对罪人们的面前,怕只有上天才能解释了。
  “朕问完了,轮到你说了吧!平满,方才你说要为我服务,是什幺意思?”
  “启禀陛下,小的想斗胆请您允许小民碰触您的龙体。”
  “为了什幺呢?”
  “那天陛下离去后,小民一直耿耿于怀。关于陛下的足疾……其实小民由先父那里承继而来的不只是法术,先父离开皇庙后便致力于研究新的法术,想将它与医理结合,并且小有所成。如果陛下准许的话,小的想献出所有的才智,替陛下诊治一下您的脚。”
  飒亚眼睛一亮。“你是说你有法子能让朕重新站立行走?”
  “小民不敢蒙骗陛下,由于小民现在还不晓得陛下的脚是为什幺不能动,请等小民触诊后再行回答。”
  “那你诊诊看吧!”
  “是。”
  飒亚把双腿平放在草地上,平满谨慎地解开裤脚的系带,再剥下白袜,露出来的狰狞伤疤让他倒抽了口气。但他什幺也没说,以手指按压在脚侧的脉位上,专注地诊视。末了,他重新替飒亚穿回鞋袜。
  “如何?”
  “是的,陛下的脚筋断得很干净,也许是不幸中的大幸,接合的情况非常良好。不过……”
  “不过什幺,你快说!”
  “散布于血路筋脉上无数的经络都被截断、错乱,因此无法照陛下所想的,随心所欲的动作。即便骨骼没有问题,但每一次您有所动作时就会使唤不动。”平满再一叩头说:“要恢复成过去的模样,是不可能的。”
  “朕不能再次站立或行走?”强烈的失望涌上。
  “要是不强求跑、跳的话,小民或许可让陛下站立,而且能缓缓地行走。”
  飒亚激动地把住平满的肩。“什幺?这是真的吗?”
  “小民岂敢在陛下面前妄言呢?先父曾以细针为媒介,将御风法术注入其中,鼓动已经停止运作的经络,让它再恢复生机。经络虽有无数,无法一一找出,但已掌握的几条经络一旦打通,将可改善您双脚不听使唤的情况,能站立、行走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可以再次获得行动自由了!飒亚心中狂喜地叫喊着,他点点头说:“那你还不快为朕进行你所说的细针法术。”
  “禀陛下,这疗程恐非一时片刻,也非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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