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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系列之三] 影皇帝 [6]

By Root 248 0
你是属于我的……回荡在他脑海的这句话,就像是无形的锁炼捆绑着他。
他不能。不管此举有多么伤害她,他就是做不到。做了,那是对三个人的情感背叛。一是背叛了她的情感,明明不爱,却出于同情的拥抱。二是背叛了自己,明明不想要,却滥情的伪装欲望。三是——
狠下心的抽回了手,飒亚还是摇头地说:“爱妃妳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为什么!”终于忍不住地哭出来,晴绍激动地掩面而泣。“您还是认为那个人比我好吗?您宁可挑那个人也不肯选我吗?您和那个人是真的……真的有如传言那样……苟且!”
飒亚愕然地睁大眼晴。
晴绍抬起脸来,原本凄楚可怜的脸戴上了凶恶丑陋的嫉妒,愤怒地叫着。“太骯脏了,您和司大人做那种事,是天地不容的,你们这样太骯脏了!”
“爱妃妳——”
骤然的攻击,打得飒亚遍体鳞伤,他望着方才还犹如无助小鸟般的女人,在这一瞬间宛若化身成为夜叉,无情的指责自己,为何会转变成这样,他一点眉目都没有。他不晓得人竟可以翻脸翻得如此迅速。这时,飒亚想到一个更可怕的可能,莫非传单的事……
“是妳吗?是妳散出那些……”
挂着泪珠的脸庞,绽放出歇斯底里的笑。“呵呵呵,是我的话,您会怎么做,陛下?把我打入冷宫?永远放逐我吗?但我现在这样,和冷宫有什么两样!”
“真是妳!?”飒亚不信而沉痛的瞪着她。
换上一抹凄楚的冷笑,晴绍答道:“传成那样满城风雨,再愚昧无知如我,也会得到消息的。当我看到那些传单时,您认为我该作何感想?自己的夫君……不曾留宿过我的寝宫,却夜夜让那个人睡在您的寝宫,这教臣妾有何面目面对世人,臣妾的立场您想过没有?”
她以手背抹去泪水,低着头说:“这是地狱,活生生的地狱,臣妾已经受不了了。”
此时,飒亚知道自己误解了她,但伤害已经造成。再多安慰的言语,也无法挽回伤害。
“请陛下做主吧,要留下臣妾,就请您待我犹如真正的妻子,让我能真正服侍您。若是您不喜欢臣妾,尽管把臣妾遣回故乡或是送入庙寺。不管哪条路,臣妾不会有一句怨言。”伏着身,已经豁出一切的女子,抱着毫无退路的决心说。“臣妾把自己全都交给您发落了。”
该怎么做,早有定论。但飒亚离开拙的寝宫后,依然有着挥之不去的心痛。为何会是这样呢?
为何总在无意间,伤害了一人又一人。
要到何时,自己才能更坚强、更成熟、更圆滑一点,好让所有的人都能过得幸福,好让所有的人都不必为了他的懦弱、愚笨而受到伤害,他的罪业为何会落到让别人承担的地步?历史要重演几次,他才能跳脱这轮回?
身为皇帝和身为皇子时期的自己,为何同样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痛心,这样他做这皇帝叉有何意义呢!
无语的,飒亚将自己关在黑暗的书斋里,缩着身子,不出声地流泪。
***
“陛下昏倒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珐尔正在指挥调度着皇城内的大军,准备迎接来自南夷国的贵宾,自然在守卫人选上要加倍精挑细选,否则使节围在皇城内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所引发的问题可是国与国之间的纠纷。
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手下所传来的惊人消息,令他放下一切要务,火速地赶往飒亚所在的上书房。
“陛下!”
平日不管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眉毛都不抬一下的男人,此刻神色大变,越过广大的书房,冷声质问着负责服侍的卫官说:“阿山,你是怎么守护陛下的,为何连陛下疲劳到体力不支都没有察觉!”
“属下知罪,司大人,全怪属下轻忽大意。可能是陛下昨夜彻夜审阅那些折子……”高壮如山的贴身护卫长运气都不敢喘,紧张得脸色发白的说。
“够了!我不听借口。”手一挥,司珐尔眉毛严厉的挑起,肃杀意味浓重的说。“再有这种事,所有当班的护卫都给我小心。”
“是朕自己不好。”
“陛下。”横跨两个大步,司珐尔愁锁浓眉地看着飒亚从躺椅上起身,他屈下一滕,观望着飒亚的脸色,低声说:“您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再多躺一会儿吧。为何要这么逞强,彻夜不睡?”
扶着额头,飒亚微微摇着头说:“这与彻夜不睡无关。你来做什么?接待南东国使节的事,还有很多要处理的,回去做你的事,别管朕。”
“是早膳又没吃了吧?”锐利的扫过飒亚的腰身,司珐尔以只有他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才几天不在你身边,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瘦,那些侍官到底在做什么?你这样还要我不担心?假如你这样不知爱惜自己身体,那我只好重新回来监视你是怎么过日子的。”
飒亚瞪了他一眼。
司珐尔也毫不退让,轻声地说:“这是你自找的,飒亚。别逼我!”
他是认真的。飒亚在心中叹了叹。
“朕只是这些天睡不好,没有食欲而已。朕以后会自己注意的,你别大惊小怪地责骂别人,牵连到他们身上。”没力气和他抗争,飒亚重新躺回长椅上说。
“臣这就吩咐下去,请御厨熬一碗奶粥过来,这次请陛下一定要吃下去,臣会特别交代他们注意的。”不放心地,司珐两再次叮咛。
“知道了。烦不烦,下去吧!”闭上眼,飒亚挥挥手道。
只见司珐尔使个眼色,左右的侍卫便知趣的离开,留下他们独处。飒亚听四周没了声音,以为他也跟着离开了,才睁开眼,就被司珐尔压回椅上,施以一记火热的长吻。
“嗯……嗯嗯……”
起初的反抗,不敌司珐尔的坚持,加上飒亚也是真的累了,毫无推开他的力气,只好放手由得他吻。
想想,好似已经隔了好几秋,不曾和他接触了。自从提出“暂别”的要求后,司珐尔倒是很守规矩,不论人前人后都与他保持距离,不再逗留宫中,下朝后就连速返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只是一吻而已,应该没关系吧?飒亚放纵地想。
一感觉到他不再抵抗,司珐尔这才放柔了力道,改而舔吻着他,彷佛在品尝上等珍馔,转换着角度,吸吮着他的唇角,爱抚着他的唇瓣,然后是汲取那小口中甜美的蜜津,最后是意犹未尽的掠夺他舌尖的滋味,拉着长长的银丝吞下,做为结束。
一吻方毕,飒亚雪白的脸色已恢复些许红润,呼吸紊乱,嗔怒的眼眸微湿地瞟着他说:“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这,臣不能保证。”
司珐尔瞇起深灰蓝眸,大剌剌的说着,扣着他下颚的指尖稍使力道。“不是因为思念我的温暖,而夜不成眠吗?我可爱的飒亚陛下。何需再坚持做这种愚蠢的表面功夫,我打从一开始就不赞成这主意,你是知道的。解除这可笑的禁令,让我重回你的身边吧?”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推开他的手,飒亚扭过脸说。“我才不是在想念你。我有许多其它的事可想,谁有时间去想你这禽兽的事。”
“喔?除了我以外,还有什么事能让你烦恼到夜不成眠呢?”司珐尔傲慢的口吻里,有一丝丝妒意。
再笨,飒亚都不会说:我是在想该如何处置晴绍妃,好令她能重拾幸福的日子。或者说:我是在想,等南东国使节回去后,该怎么阻断你靠近我的方式。这些话,他死也不会说出口的。
“你该回去了,再久,又会让人起疑心。”说着好似偷情女子的台词,飒亚无可奈何的企图蒙混打发他。
司珐尔扬扬眉尾,默默地起身,撂下冷话说:“就看你能坚持到几时了,飒亚陛下,臣今天姑且暂先告退。请为明天迎接使节团做好万全的“身心”准备,若是在盛大的场面上昏倒,可是会成为国耻的。”
“不必你说,朕也知道!”
干么吧话说得如此难听。飒亚望着司珐尔离去的高大背影,油然而生的愤怒与空虚,令他重重地搥了一下椅子。
他会这么做,也有一半是为了他司珐尔着想的,为什么那家伙却不肯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想想呢!混帐,目中无人的傲慢混帐!最好再滚回娘胎,重新出生,这回别再把“良心”忘在娘胎里了!
离南夷使节团来访,还有一天。离西琉飒亚的诞辰,还有三天。
***
眺望着世间稀有的粉白冈岩所搭建而成的壮阔城墙,顶着一头在冬阳烈日下燃烧般的人红鬈发,女子高贵亮眼,散发成熟女子独有风韵的容貌,浮起嫣然的笑,仅止于唇色的笑展现出无比的自信与自傲。
头也不回地,她向着身边的人说:“想打落这城墙恐怕是不可能的任务了。该死,好羡慕啊!不愧是拥有天下第一难攻堡垒称号的西琉皇城,竟以如此奢侈的手笔来搭造。我们可是想要一块这种城石,都得花上大笔银子,还不能保证它能通过风大浪大的黑暗海崖,平安送抵国门呢。”
站在她身边,与她有着差不多身高,全身却裹在斗篷似的罩衫中,除了眼睛部位挖了一个大洞方便观看外,密不透风遮住了所有人视线的“神秘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我南夷露露就有这个怪癖好,越是要不到的东西,我就越想弄到手。回头,我就去向父皇请命,想办法打造一个不输给西琉的城门。”
发一甩,瞬间闪烁着火焰红光的南夷露露,不掩一双野心的金眼,噘起红唇说:“要不,就想办法把这座城门给搬回去好了,你说这主意怎么样?”
“……”神秘人没有出声,但那双由缝隙里显露的灰眼,充满着不安。
她见状,故意促狭地挤眉弄眼着说:“哎呀,怎么,在为故乡担忧吗?真是乖孩子。安心吧,我是在开玩笑的,真要搬这座城回去,也不见得有那么容易啊!”
终于,斗蓬底下传出了,介于少年与成年间,宛如夹着沙粒在讲话似的粗糙声音说:“这儿不算我的故乡。”
“说什么蠢话,你的故乡不是西琉是哪里?呵呵!”
斗蓬下的人继续坚持地说:“不是这里。我只在这儿住过短短的几周而已,不算故乡。我真正的故乡在山林里,在更北边的地方。”
“好好、我知道了,真啰唆。反正不都是西琉的土地,在北或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总算又重新踏上这西琉的土地了。我达成你的心愿,这份恩情迟早都会要你还的,你就擦干净身子等着吧!”
这句话像刺了斗蓬下的人一下,他缩了缩。
“好了,讲废话的时间结束,看样子城里的人已经摆好阵仗等着迎接我们了呢。非常好,真是令人期待啊!到底他们会派谁来迎接我南夷露露呢?呵呵呵。”仰头笑着的女子,意气风发的举起手,朝着身后大队人马说:“前进吧!”
西琉城内飘扬着无数的曼陀罗皇纹旗帜,紫色图腾犹如一圈驾云龙般环绕着,底下则是象征西琉国土的暗底,以鲜明的红色为背景。抢眼而夺目的纵横一错地满布着整座城的上空,夸耀着神武威扬的气势。
同时等待在城门内,数以百计的精锐兵卫,全副武装的骑乘着同样打扮得光鲜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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