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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偏北-陷落繁华(晋江) [39]

By Root 578 0
在一段粗粗宽宽的枯木上,看着不远处有几个不知谁家的孩子贪玩,笑闹着,追逐着,从他们的眼前跑来跑去。
  先把一顶遮阳帽,妥当地罩在她的头上。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喝点水。"
  她顺手接了过来,上下左右摇晃着,听瓶里的水声。
  "累不累?坐了一天的车?"
  "不累。"她心情舒畅地笑了,用手玩着沙子。
  "有不舒服的话要说知道吗?"
  "嗯。"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锦囊放到她的手里。
  "这是送你的,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记得要收好啊。"
  "什么啊?"针角手工看来很精致。
  "上次给你的定情信物不是没了。这次这个别弄丢了。"语气谨慎,交代小心。
  她想起那块碎了的玉器。
  这次是什么?她好奇地想打开看看。
  "别,现在别打开。"
  他抓住她想要拆开的手,将锦囊挂在她的脖颈间。
  "等明天,等明天再看吧。"
  她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点点头。
  任安平紧紧把她的手交握在手心里。
  "就是明天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地很开心,摇了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明天,我们要结婚。"
  "明天,你要嫁给我。"
  "你要做我的妻子了。"
  "你不知道我等这天等得有多久。"
  "成天跟着你,东也追西也追。这下你可总算是我的了。"
  
  她出神地听着,听着听着就有种想要睡着的感觉。
  安平说话的声音一直妣美吟游诗人。
  此刻,他宽宽的肩膀突然有了格外的吸引力,让人不由地想要靠上去,而她也这样做了。
  他也没有惊讶,也没有奇怪。他自自然然环着姚晚的肩,让她可以靠地更舒服一些。
  "等过些日子,一切都安定了。我们就去瑞典定居。"
  "我要把你的腿治好,把你养的结实点,健康点。"
  "这样到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要第一个孩子。"
  "然后,我们带着他/她回来度我们的二次密月。"
  "到第四年的时候,也许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也会诞生。"
  "我们也带他回来度我们的三次密月............"
  她偷笑着睁开眼睛,瞧见他下巴上一颗不易察觉的小痔,忍不住反驳。
  "你以为我们除了生孩子就没别的事了?"
  他看着远处的那些蹦蹦跳跳的,天真活泼的儿童用沙子盖出了一个小小的雕堡,手舞足蹈。
  "我喜欢孩子。尤其是我们的孩子。"
  她不说话,将自己的手缓缓的抽出,然后和他掌心相对,十指相扣。
  他也不说话,微笑着将怀里的她圈得更紧些。
  像一幅画一样的相依相偎,天长日久,海枯石烂。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说。
  "我想吻你。"
  "这里有人!"她红着脸,把他推远一点。至少也要顾虑一下那些未成年的小朋友吧。
  "没关系,他们看不见的。"他低头笑的很坏,亮亮的白牙闪着她的眼睛。
  说着他一手抓下她头顶上的那顶大大的白色帽子挡在他们的前面,另一只手温柔地捏着她想要闪躲的下巴,密不可分地贴着她的呼吸。
  "你看,我们可以悄悄的来。"
  
  房间很大,阳台靠着海岸线,几乎可以把整个山地的美景收入眼底。
  她凭窗而坐,夜空里繁星点点,海风宜人,古宅是集合所有休闲度假胜地的优势,让人不由的要去爱上这儿的。
  明天要结婚了。奇怪,两次要和她结婚的都是同一个人,缘分这东西真是怪,你逃也好,你躲也好,那和你相连的红线总是要把你带回原地。
  翻来覆去,千回百转。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安平是她生命里的绕不去的命中注定。
  想到下午他的话,她抓起脖子上香囊,调皮狡狤地笑了。
  自言自语,"你就是吃定我了?"
  这一刻,她瞧见了不远处幸福的模样。
  突然她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切的风云色变从刹那间上演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
  天呐,这里警备森严,他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怎么有这种遁天入地的本事。
  刚刚进门的小寺,超越年龄的机警地示意她从窗台边进来后才回答。
  "四叔和骆叔叔帮忙,给了这里守门的一大笔的钱。"
  姚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寺你刚刚说谁?"
  "四叔叔和骆............。"
  四叔叔?是姚禹?四哥?!
  "你说的是姚禹叔叔?"姚晚紧张抓紧姚程寺的手臂,生怕这是个梦。
  "嗯。"小寺点点头。
  哥哥他没死?!姚晚几乎要欢呼起来。可是他把小寺送到这里来干嘛?
  姚晚话还没问出口,就见姚程寺熟练地从腰里掏出了轻型F58手枪。
  退档,上膛,戒备地举枪靠着门边,认真地听着突然走来的脚步声。
  什么时候他学会用枪了?
  姚晚吃了一惊。
  难道那所寄宿学校还教十一岁的孩子用枪?
  他又是从那里得到这种杀伤力的武器?
  可能是脚步又走远了,孩子的脸上神色终于没有的防御。
  "小寺?"
  她指着他手里的家伙,不敢置信。
  "姑姑。我得保护自己,还要保护你。"
  他非常自然地解释,到像是她大惊小怪了。
  可是......
  她还没开口,小寺又笑眯眯地问。
  "姑姑,你明天要结婚吗?"
  "嗯。"她也笑了笑,把他拉到自己跟前。
  "既然你来了,明天当姑姑的小花童,好么?"
  亲热地耙了耙他短短的发,好多的汗啊。
  她拿起桌上的毛巾想要替他擦擦。
  小寺蓦地一退,让她的手悬在了空中。
  怎么了?今天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奇怪?
  姚晚蹙眉望着他表情僵硬,像是被逼吞下了一枚毒药。
  很快,一秒钟的时间。他又天真无邪地说。
  "好啊,我来当姑姑的花童。"
  "不过,............"
  他抬头看着墙上悬挂的白色的婚纱。
  "姑姑,真是可惜,要是我爸爸和妈妈都活着他们就能来参加了。"
  "对不对?"
  姚晚的脸面不由凝重了起来。
  "谁知道,他们就死了呢?"
  "还死的莫名其妙。"
  "我到现在也没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那些要那么做呢?"
  "我们全家一个都不不认识他们,可为什么要害我们呢?"
  他小小的脸,越来越悲愤,小小的身体,越来越激动。
  最后,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姚晚一眼。
  "小寺......?"
  干嘛这么看她?好像在看一个背叛者,看得她手脚冰凉。
  "四叔让我来,是要把这信给你。"
  他突然又平静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笺给她。
  信?是指责她的信?是嘱咐她的信?又或是别的什么?
  姚晚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然后,一行行的黑色字体就像刀尖一样,慢慢地把她的心凌迟。
  她只觉得天悬地转,一切仿佛乾坤逆转。
  
  小寺捡起飘落在地上的信纸。
  看着脸色苍白,摊坐在床边的姚晚。
  "姑姑?信里面写什么了?"
  小寺故作困惑地问,将信放进她的右手。
  姚晚用手掩住自己的脸,虚弱的摇摇头。
  "没什么。"
  让这么小的孩子知道这些对他不好,既然他不知道信的内容,就说明哥哥也没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她认为隐瞒对小寺比较好,可是她那里又知道信的其中一些地方还是通过他的复述才写成的。
  "哦。"
  他在她的身边坐下,将头放在她的腿上,就像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姿势。
  "姑姑,你明天是要和安平结婚吗?"
  她不回答,用力地捏了捏手里纸。他笑了。
  "四叔说你明天会和我走,对吗?"
  她也没作声,他敛了笑容,很迷惘地看着她。
  "姑姑,我们明天会做飞机离开吗?"
  "我很怕。万一手脚分家,支离破碎。就连头都会找不到。"
  "姑,你说这样一来,人还能上天堂吗?"
  这话说得像个重锤敲在她的胸口。
  "别......"
  她想说别说了,可是话未出口却突然喉咙发甜,嘤咛一声。
  呕出一口鲜血。
  染红了大片的床单。
  小寺吓呆了。
  "姑姑?!"
  "姑姑你怎么了?!"
  "姑姑,姑姑是我不好,我该气你的!我再不敢了。"
  小寺是真的惊惶地哭了起来,趴在她的身旁,不知所措。
  她倒在了床檐边,她想摆摆手对已经开始哭泣的小寺说,不要紧的,你别叫了。
  可是才张嘴又是一大口的血流满了她的手。
  "晚姑姑!!"
  "姑姑你别吓我呀!"
  小寺到底年纪小,他失魂落魄地大声惊叫了起来。
  失策的喊叫声招来了很多人,保镖,古纪安,当然还有安平。
  
  他看见了信,那信一直就被我握在手里,上面还有着我的未干的血迹。
  小寺哭喊着,收缴了枪支被他们带了下去。
  他用手轻轻地擦掉我嘴边的血,脸上的惊魂未定让他有点苍白。
  "那不是真的。"
  "我没有干。"
  我看着他,他很真挚的目光,却难以打动我。
  安平,为什么总要来撞击我的爱?为什么总要考验我对你的信任?
  "安平。"
  我第一次觉得我真是不懂他,为什么我们纠缠了两年,我就是不懂他呢?
  我觉得深切的哀伤几乎把我淹没了。
  "你说你爱我。"
  "可事实是你要利用我得到财产。"
  "你说你爱我。"
  "可是你却伤害了我所有的至爱亲朋。"
  "你说你爱我。"
  "可是你把我骗的像个无知的白痴。"
  "这就是你的爱?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我冰冷的手,被他纂在手心里。
  不久之前,我还贪恋着那里的温度。
  在他被袭的那刻,我清清楚楚地听见过自己心里的声音。
  我感激着他的平安无事,我害怕他真的会从我生命里消失。
  但是,我不懂,我真是不明白,他的出现为什么就成了我家人的一场浩劫呢?
  "安平。"
  我唤他的名字,简单的两个开口音。
  我们紧偎轻轻,畅想未来的下午还在眼前。
  "我是个小女人。"
  我看着墙上那件订做的白色婚纱,真是美,真是所有女人千娇百媚后的一个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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