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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偏北-陷落繁华(晋江) [17]

By Root 555 0
出去。忘了今天的一切。你有你自己的幸福。"
  姚启扬挣扎着说了这一句,就没有了意识。
  
  姚晚一步一步地向后推,一直到脊背靠上了冰冷的墙。
  "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你这样强迫我有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就好比思简的性格是一旦要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往往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这点和我很像。但你却不能,你的性格恰恰相反,你不会要求什么东西,即使是守卫你应得那些,你也会担心顾虑,希望不要伤害到什么人。你这样的人,就注定会被我们吃得死死的,毫无抵抗能力。因为你的犹豫和低价的善良。"
  如果不是这样的鄙薄内容,她会以为这犹如大提琴般的男低音是在念诗。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果你是那个农夫的话,我愿意当你怀里那条蛇。"
  这算什么?她得感谢他让做那个倒霉的农夫不成?!
  "不过,晚晚。"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的亲密称呼,从此以后就再没改口。
  "我不会咬你。因为你的优柔寡断,你挣扎在你所谓的亲情之中困盾的样子和了我的脾气。"
  "我对你有一种情欲。我从未对那个女人有这么强烈的情欲。"
  说话时,他用手指缓慢的插进姚晚的头发,乱发丝丝缕缕和他的手指纠集在了一起,她能感到他掌心的温度,令人害怕的灼热。
  他轻柔地挑高她逞强不肯低下,却又微微打颤的头,让她仰起脸,望着他。
  "你是我最有理由让我想要的人。"
  说完,他就像一个教养良好的绅士微笑着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小口径的手枪,对准了已经神智昏迷的姚启扬的太阳穴。
  "你可以选择了,大门就在前面。"
  
  这扇门的两端,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姚晚侧过身看了看,那在椅背上已经虚弱的老人,他给予了她生命,给了她一片被庇护好的天空。让她无忧无虑,让她不食人间疾苦。用他所有的能力,给了她最完整,最丰沛的父爱。
  现在,他坐在那,生命正在流失。却依然惦记着她的幸福。
  也许,他一生中有无数的情妇,他为了要满足自己的野心,杀过很多人,做过许多令人发指的事。
  也许,他的一生为了要攀爬到自己想要的高度,利用了无数的人,造成了别人的家破人亡,他从不后悔。
  可是,他是她的父亲,是她母亲的丈夫,在这两个角色的扮演上,他是合格的,出色的。他忠诚与自己的妻子,他疼爱他的女儿。尽管,他并是一个好人,许多人都恨不能杀了他。
  可是他叱咤风云,如今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
  在花房里,那个有阳光的下午。。
  "知道吗?你的名字就是照着它起的。虽然并不是那么的灿烂夺人,但是却能在夜晚时散发馨香,让人平静祥和。"
  你是我和你母亲的晚香花。
  他拍着她的头,脸上载满了一个父亲的满足而愉快。
  她走不了。
  她不是二姐或三哥。
  她就是姚晚。
  她没有办法放弃亲情。
  她的生命注定会陷落进了一个网,一个可能名叫繁华的罪恶之网。
  再也动弹不得,任人处置。
  
  她走上前,用手覆在了那柄枪上。
  他满意地笑了。像一个获得了天使灵魂般的恶魔。
  "晚晚,来,说你爱我。"
  她看着那指着父亲太阳穴的手枪,机械地说着:"我爱你。"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你要嫁我。"
  "我要嫁你。"
  姚晚已经不知道自己重复了什么,只晓得他把自己揽进了怀里,满意的笑了。
  
  想要脱逃的小鸟,现在已经被他牢牢地锁在了怀里。
  失去了飞翔的翅膀。

  第 8 章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温文尔雅的主人也有这么凶狠的一面。
  不容易,能让这个始终冷静的魔鬼暴跳如雷,也算是她目前唯一可做的了。
  她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晚晚,你可是第一个让我发火的人,也是第一个敢背叛我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才能让我解气呢?"
  让她死好了。
  她真想把这答案说出来。
  但是她也知道,他是决不会轻易地放过她的。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对背叛我爱情的人,我不会让她用那么轻松的办法解脱的。"
  听了这话,她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
  让他一愣。
  "你笑什么?"
  他的脸就像是被黑锅刷了一样的阴沉。
  她笑得没力气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爱情?背叛?"
  "安平,你种人连感情都没有,凭什么拥有爱情?!"
  他也看着她,仿佛在用目光进行着一场较量,彼此之间,飞灰烟灭的。
  
  然后,他像是先妥协了。
  用了一种非常无奈又疼爱的口吻。
  "晚晚,你忘了,这一月,我是怎么对你的?我对你还不够好?我宠你宠的还不够?你瞧我对那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那种语气,那种表情,没有什么人会不能被打动。
  要是一个月前,也许,还会包括她。
  但是,她知道,不一样了。
  事实就是事实。
  
  人生如梦,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是如今想来那跌荡起伏梦境般的一个月。
  竟让她体验了终其一生的迷惑,沉沦,清醒、痛苦。
  
  说实话,安平真如他所言,没有刁难姚晚,甚至他妥善处理了姚启扬的一切事宜,把他送到了一家不错的疗养院精心照料。
  而姚晚呢?
  她有了一个新的住处,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那是一幢靠海的公寓。周围环境很美。但是人烟稀少。
  屋里的佣人是完全陌生的,门口的保镖,她从来没见过。所有人对她的态度很尊重,但是那决不是对主人的敬畏。
  她当然明白有些本质的东西已经今非昔比了。
  在这所豪华的主宅里,她不是主人,而是一个被温和看管着的隔绝犯人。
  不过,安平很懂得怎么来让她感觉到宾至如归。
  虽然是新建的公寓。可是她的房间的家具,摆设,用具,就连细节处,也完全是按照在家时的样子来布置。
  安平并不会特意的来打扰她。他就像是一个尽职的情人,每天都回来吃晚餐。
  像所有男人一样,运用礼物攻势,稍稍不同的在于,他相当知道投她所好,珠宝钻石在像她那样从小就见的女孩眼里,是没有作用的。只有那些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得到了更需要动用权力,方可得到的失传已久的奇珍异宝,才可能让她眼前一亮。
  于是,她的博古架上堆满了在博物馆的典藏里都未必可见的真品。
  虽然,他没说,但她知道他在讨好她。
  
  只是,她并不配合。每晚一次的邀请,她从未回应过。
  每次送来的礼物,不拆封,原原本本地放在一边的博古架上。
  她的活动范围被限制了,除了家里和临近的一些户外,安平是打定主意那都不让她去。
  好在她本身就不喜欢动,就一个人闷在屋里,不出来,三餐反正都有人送,她不想下楼去见他。
  于是一连天,他们竟面都没碰见过一次。
  
  到第四天,她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小姐。先生请您下楼。"
  "告诉他,我累了。"
  姚晚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先生说,请您下去,有重要的事和您谈。"
  很坚持的样子。
  姚晚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听而不闻。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声音传来。
  "我的公主,你可真是不容易面见啊。"
  姚晚拿书的手不易察觉的轻颤了一下。
  "有事吗?"
  姚晚克制自己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发抖。
  对他的恐惧感,似乎快要溶进她的血液里了。
  "这几天你过的还习惯吧。"
  听着他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最后坐在了她的身旁。
  姚晚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浑身僵硬起来。
  "嗯。"
  "你好像瘦了。"
  他伸出手爱怜的摸着她的颊。
  她一惊,刚想往后退,却发现,腰上的手臂紧紧的圈住了她的行动。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地吃饭?是不是新来的厨师你吃不惯?"
  他温情脉脉的样子,用略带宠溺口吻问她。
  "明天,我让他们再换一个。你说好吗?"
  尽管知道是在演戏,但是姚晚还是忍不住从心里泛上一点暖意。可又不敢放松警惕。
  "随便你,这是你的家。"她无所谓似的说道。
  "晚晚,这是我们的家。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一切都要让你满意才行。不要忘了。"
  他抬起她低着的头,和她贴的很近。
  他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退缩地垂下了眼帘。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直视他。
  "你见过有那个女主人是被关在家里的?没有人身自由,无论去什么地方都要被人监视?"
  "哦,原来是我的晚晚不喜欢成天闷在家里啊。这样吧......。"
  "成天把你闷在家里,是我不对。明天你可以出去。"
  姚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会答应。
  "你放心?我不要有任何的保镖。"她看着他,强调道。
  "当然。我不会让他们跟着的。"他双手合十坐在那里,笑的很真诚的样子。
  
  一路上,姚晚都僵着一张脸,半点都不愿留心身旁的风景。
  坐在驾驶坐上的人却满脸的笑容,仿佛心情很好,间歇着吹着口哨。
  "来,把眼睛带上。"
  一把淡紫色的太阳镜抵到她的面前。
  她不予理会地扭过头。
  "你在和我赌气吗?晚晚。"
  姚晚嘴角边浮上一抹讽刺的冷笑。
  是啊,好一个没有保镖跟随的出行,换他亲自来监视她。
  还不如保镖呢。
  吱............。
  突然,一个刹车。
  怎么了?姚晚困惑地转过头。
  "你的眼睛刚好,医生嘱咐过,不可以接触太强的光线,不然会影响你的视力。"
  那人自动自发的就把她的脸正了过来,用手把她的头发全都抿到耳后,接着把眼镜小心的架在她的鼻梁上。
  姚晚愣愣的看着他亲呢的举动,忘了要反抗。
  "这才乖。"
  他满意地揽过她的肩,吻上了她由于惊讶而微启的唇。一直到她发现,他的已经入侵到她的口内,企图勾引她的回应。
  她终于惊惶的回过神来,用手抵在他的肩膀上。
  "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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