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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重生 [453]

By Root 6296 0
就死,但无论如何我也要拉他一起陪葬。”
李玄听了,斥道:“我先前以为千年参修,应该也明些造化轮转之理,却不想早被冤仇怨念蒙蔽,竟然听不进劝解……也罢,也罢!既然管了此事,我就索性给讲个透彻,如果还是不醒悟,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也不消吓唬我,我已是抱必死之心,要就,我都听着。”
听那女声完,李玄盯着眼前的孩童,有些感叹地道:“天道报施究竟结果不差厘毫,给我听好了;身世异类,又是那动物中的冷血之物,虽然苦修千年,却还是不克不及脱去那具顽躯,可是,天道之下,岂有不公的事理,以这样的天性,居然也知道珍惜山中的动物,自从灵智开启后,就不曾杀生,这样的功行与心性,又岂能让凭白丧命?
而之所以有那身化飞灰之灾,也是因果注定,来不得半分虚假。
试想,如果当初不是被这仇敌毁去那身体,如何又能在短短几十年便聚散成形,这因缘流转之下,只不过是借这仇敌之手助脱去那一副皮囊罢了,并且,以极阴之体,若没有纯阳之气滋养,要想凝炼蜕变人躯怕也只是一句空谈。大凡天地之道,不过乎阴阳二字,阳盛则阴衰,阴盛则阳也消歇。而此时俩阴阳一体,无意中阴阳相融,无形之中已是受了这仇敌的阳气滋养,这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将功抵过呢?”
顿了顿,李玄又道:“不过也是合该这宿主有七日之灾,不经此难,怎能除去他心底的一丝浮妄之气,不除此气,百年后,岂不是又要行那尸解之法,如此我又如何渡他!这啄饮之间,相互牵连;因缘流转,莫不前定,此时若能明悟过来,我当授一点纯阳精气,假以时日定能修成人道,日后不定还有绝大的前程呢!”
李玄一席话完,就见吴晨发出一声长叹,卷缩的身子朝李玄跪了下来,仍作女声道:“道长,妖知错了,请收了这些柱子!我自己出来。”
“此话可当得真?”李玄显然有些不安心,问道。
李玄话音刚落,就听那女声似在苦笑:“如道长所,这番因果真的好似前定一样,何况以道长之能,灭我只在举手间,我又何须欺骗呢?”
沉吟了一下,李玄便把手一招,那五根柱子又还复成光符,回到他掌心,反手间消于无形。
那五行之柱一去,就见吴晨的身体微微一震,一缕细的黑气从吴晨的眉心轻轻飘出。黑气离体,吴晨的身体便软倒在地,七日的元神争斗,对他的消耗也是不。
那黑气在李玄面前盘旋一圈后,便自落在他脚下,化为一条淡淡的人影,却是形体蒙胧隐幻,看不清面貌,但大至可辨是一宫装女子形象,想来千年修行,至今那意识也还连结在千年前的模样。
那蛇妖显身世来,随即伏地叩拜不已;“妖被仇怨蒙心,经仙师指点迷津,此时已经明白过来,还望仙师怜爱,念在妖千年修行,不料被尘关紧锁,今幸得遇见仙师,才得以识得真道,此恩妖当永世不忘。”
看着脚下的女子,李玄笑道:“起来吧,我相遇也是一种机缘,不消如此拘泥,等下我授纯阳精气后,就返回潜修之所,潜心修炼,以望一日能跳出这五行轮回,永享仙道,到时候我也会为感到欣慰的。”
闻言,那女子清脆的声音道:“妖谨尊仙师教诲,如有违背,即是五雷天火烧我,魂飞魄散也只是咎由自取。”
李玄听罢,暗自颔首,道:“如此我就安心了。”完,张口喷出一点紫星,那紫星,毫光毕现,似玉似液似晶,在女子头顶微微停顿,便滴溜溜地没入女子的眉心。
那紫星才一入体,便见那女子原本模糊蒙胧的身体浮出一圈又一圈淡紫色的光晕,伸缩不定,只几个呼吸,便融入身体,消隐不见。
紫芒消退后,那女子的身影也渐渐清晰起来。这时看去,但见那女子年龄在双十上下,一点红润的樱桃唇,一团白盈的梨花面,身上白衣飘飘,似白雪莹霜;体态婀娜,秋波斜视间,微笑含羞,大有弱不经风之态。正是天生,道不尽的妩媚,大有添一分太长,减一分太短,施朱太赤,传粉太白,不施脂粉天然态,纵有图画画不成,真是沉鱼落雁之容,沉鱼落雁之貌。至此,蛇妖千年功行,在李玄这一点纯阳元精的帮忙下,今朝脱去顽体,修成人形,证道已是指日可待。
那女子看着自己身上的转变,欣喜的神色溢于言表,左看右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忙得不亦乐乎,完全一副家碧玉的绝美神态,那里还有千年蛇妖的影子。那眼眉脸色,不出的天真可爱,却又有道不尽的妩媚妖娆,也幸得李玄一颗道心已是坚如磐石,否则,若是换作常人又或是修为心性稍差的只怕不就地神魂倒置才怪了。
过了半饷,等那女子消停下来,李玄才笑着道:“看得差不多了吧!以后可不要随便以真面目示人,以免惹来无谓的麻烦……有没有名字?”
那女子因初得人身,一时欣喜,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地,见李玄提问,银铃般的声音赶紧答道:“仙师的叮咛,妖敢不遵从,只是我灵智开启后便只知吞吐日月精华,吸取山川灵气,却不曾为自己想得个名字……”完,一双美目秋水泛动,楚楚悦耳地望着李玄,其意不言而知。
“呵呵,也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经玉成了,我就再为取个名字吧!”李玄完,望着眼前的少女,心里不由涌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有一份天真,也有一份无须装饰的秀美可爱……不觉间,他眼里也有了些不清的工具……略微沉吟一下,李玄道:“看自然清纯,娇柔不失灵动;有兰花之,有牡丹之妖娆,我看就叫‘茹兰’吧!觉得怎么样?”
“茹兰,茹兰……谢谢仙师赐名……我有名字啦!茹兰……”宫装少女把名字频频念了几遍,越念心里越是喜欢。
看着眼前欢快的身影,李玄笑道:“好了,如今已成人身,冤仇也已化解,不如就此离去,仍然回潜修之地,虔心参修,也好早日得证仙缘。”
茹兰正自高兴,听得李玄起,不由神色暗淡下来,瑶鼻轻抽,又复跪倒,缓缓道:“道长大恩如同再造,如道长不嫌我是异物身世,还请道长将我收入门下。”完叩头不止。
李玄听后,有些无奈道:“先起来吧……不是我嫌弃,只因是妖修,我也没有什么可教的,虽大道殊途同归,但贫道现在却还没有那驾驭殊途的能力,因此,若拜入我门下,不单于自身的修行无益,反到容易步入歧途,轻则伤身,重则坠入轮回,实在是得不偿失。”
茹兰听罢,也知李玄所不假,无奈之下,也只得接受这个现实,不过却不知怎的,此时看着眼前这个朴实淡定的道人,她心里隐隐有种不舍,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什么会突然袭上心头,但她知道,自己是必须离开这里的……
缄默了一下,茹兰轻移莲步,走到李玄身前,盈盈拜倒,脆声道:“请问道长法号,他日若能再相见,茹兰当报今日再造之恩!”
“为凝气塑身,不过是举手之劳,也不消挂怀;贫道李玄,号‘清阳子’……”李玄淡淡地。
“李玄……”茹兰喃喃着,看了李玄一眼,似乎想把他的形貌记住似的,这才把身一摇,化为一道青气,消失在房中。
望着飘走的茹兰,李玄心里不由浮起一丝感慨,这红尘纠缠之下,似这等虔心精修转世之人也不由自主地被尘牢所蒙,就更不消那些身处其间的芸芸众生了。在他们而言,生老病死,朝夕祸福,总被认作天经地义,却不知这冥冥之中还有那一线天机遥遥窥视着,期待着虔诚的人去探索,去发现,去掌控……
但常人无知,只是深陷名利之中,在那风光志满之时,谁又能想到举头三尺有神明?
或许只有到了人生的最低谷,万念俱灰之际,才会出于一种寄托的心理,把那曾经嗤之以鼻的工具在心里回味一遍吧!有个恰当的比方:世人即是堕入了红尘罗,那些如蝇争血、如蚁逐利的利欲熏心之辈自没必要去,即使是古来为人称道的不肯心为形所役使、品性超凡脱俗的人,也往往要被剪除羽翼、系住腿脚,好似辕上马笼中鸟儿一般,毫无自由可言。而在这纷扰红尘中又有谁能如蝉脱去躯壳、似凤振翅高飞而获得物外的逍遥呢?
话茹兰才走,倒于地上的吴晨也已慢慢转醒。他本是神志被迷,于自身原无大碍,这时醒来,尤自记得自己在游园时被一团黑气遮住双眼,便自昏昏糊糊直到现在,此时醒来,便自呆呆立在室内,回想刚刚情形,如梦如寐,恍恍惚惚,不知究竟是怎生一回怪事?
正大惑不解,忽见自己对面站着一高大道人,朴实的脸上此时正挂着微笑看向自己,一时间,他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了一会不得结果,以他孩子天性,也没当回事,搔搔头,问道:“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客房?是我爹娘叫来的吗?”话刚完,就见吴建国夫妇心急火燎地推门而入,看见昏迷了七天的宝贝儿子此时已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心里那个高兴,简直无法形容。
“我的儿!这些天可把娘急坏了,快让娘瞧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王素芳把儿子拥在怀里,看看这,摸摸那,眼里满是幸福的泪水。她这么一闹,反到把个吴建国冷落在一旁,只有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母子情深,自己却插不上手。
看着母亲眼泪花花地淌,吴晨心里觉得奇怪,一边帮母亲拭干泪水,一边问道:“娘亲为什么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哦,看娘这一高兴,又怠慢了的救命恩人了,来儿子,快拜见仙师。”完,拉着吴晨来到李玄身边,纳头便拜。
李玄也不推就,只笑道:“夫人不消这样,我和儿子有师徒之缘,救他也在情理之中。”
感受着这一家三口那无处不在的亲情,李玄心里涌起一丝难以言明的情绪,一世之事,冷暖自知,又有取舍之间,此恩彼情,多付流水。对他来,亲情又或家实在是太遥远,甚至有些恬淡。
曾经他也有一个家,虽然只是取代他人,却也几多能让他感觉到那家的温暖……家!是漂泊四海叶落归根的眷恋;家!是厉尽沧桑休养身心的筑;家!是梦里的空中楼阁理想的桃花源地,可望而不成及,也已成为过去。或许对李玄来,有家无家并没有了区别,天下之大,云水苍茫,何处不是他家呢?
闻言,王素芳起身,正容道:“不管怎么,如果今天没有仙师出手,我们家这一根独苗就……”着,眼圈一红,险些又流下泪来。
趁着这空,吴建国也赶紧过来报答,顺便把这几天产生的事对吴晨大略了一遍。
望着眼前的道人,吴晨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有什么工具想要冲开一般,却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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