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守妇道 [27]
见蒋大彪还捂着脸，就问他：“牙疼是咋的？我卖你两盒牙周宁啊？给你打个八折。”
蒋大彪揉了揉脸蛋子，说：“老周，昨天是谁把我送家去的？”
我说：“胡学范啊，咋地了？”
蒋大彪恼怒地说：“靠，我就怀疑是他！我模糊地记得昨天你们也不谁揍我来着，这小子准是嫌我喝多了，趁我醉得迷糊的时候削了我一电炮，脸都给我干肿了。”
我刚要说话，小林子从外头进来了，一见我就说：“老周老周，我告诉你嘿，我终于知道李白为啥能成为大诗人了！”
我被他造一愣，说：“哪儿跟哪儿啊？还没醒酒呢？大白天的说啥胡话呢，前言不搭后语的。”
小林子一拍我肩膀，说：“对！就是没醒，我中午又喝了半斤。”
我好奇地说：“你这是发的哪股子梅超风啊？大白天喝啥酒啊？”
小林子欢喜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喝多了吗？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片幻境，发生了老多事儿了！结果我今天一醒来，你猜怎么着？靠！文思如泉涌啊！那灵感，刷刷地飞舞！我立刻开电脑，奔儿都没打，一口气写了篇五千多字的奇幻小说！”
我斜眼瞅了瞅他，心想，就你写那玩意儿，纯粹是鸡屁股栓绳儿——扯蛋，平时都没法儿看，喝多了更甭提了……
小林子得意地说：“写完我自己一读，靠，太牛了……那语言，那情节，那结构，没治了！人家李白不就是喝完酒就咔咔咔写诗么，我也到那境界了。”
我心里一琢磨，试探地问道：“奇幻小说？西摩那里克星际斗士大战肥章鱼吗？”
小林子一愣，说：“啊？你咋知道呢？”
我脚跟一软，咣地一下子就摔地上了，笑得几乎要满地打滚儿了。我边笑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蒋大彪，你觉得你长得像一条肥章鱼吗？哈哈哈！”
蒋大彪眨巴了半天眼睛，等听我把昨天晚上事儿讲完后，他气得眼珠子都绿了，叫道：“林曙光！我今天不把你削成鱿鱼片儿的，我就不姓蒋。”说完俩人就追打了起来。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笑嘻嘻地看这俩活宝耍闹。这时候我发现初小雯居然没看他们，而是望着窗外有点发愣。我觉得挺纳闷儿的，今天早晨她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这丫头咋像是有啥心事儿呢？
自从那批保健品入店后，我就成天惦记着赶紧多挣点钱。按照孙仁贵给的定价一比较，我发现这玩意儿果然比常用药利润大得多。就拿普通的头孢类来说吧，假如拿货价是十块钱的话，我们最多就敢卖十三。因为有的连锁药店和平价药房还有卖十二的，甚至十一的都有。而这批保健品加价规则，孙仁贵给的竟然是百分之两百到四百，整得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卖了两周多的时候，我才完全信了。在初小雯和许淑芬全力推销之下，这半个月来光减肥品和男性补品两种，就赚了三千多块，几乎是开业以来所有营业额的总和。看来男人和女人的需求也无外乎就这两方面儿了。
在我没有分配任务的情况下，初小雯和许淑芬竟然配合得相当默契——初小雯专卖男性补品，许淑芬则只推销减肥药。刚开始我还有点纳闷儿呢，心想这俩人是打算搞销售竞赛是咋的？后来观察了几天，我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一般有中年男人进来，肯定绕过许淑芬直本初小雯去，站在感冒药旁边儿嘴上问她店里有没有白加黑，眼珠子却使劲居高临下地瞄她领口。
初小雯很聪明，也不急着给他找药，先是柔声细气地温情询问，说：“先生您感冒啦？发烧吗？有没有咳嗽啊？要多注意身体哦，像您这个年纪正值壮年，按理说不应该很容易感冒的哦。在加强运动锻炼的同时，还需要好好补一补哦！您看我们这有一种保健品，对恢复和加强男性阳刚之力非常有效的，我都给我男朋友买了好几盒呢。”说完脸一红，故作梨花带雨娇羞荡漾状再问：“对啦，您感冒头晕嘛？”
根据我的观察，这番话配上她的眼神动作及其特殊身材往那儿一站，没有哪个男人不晕的。曾有过一眼镜儿秃顶男，一开始说话还挺斯文的，听完初小雯一顿介绍后，居然装得感冒十分严重的样子，边说“晕啊、好晕”，边打着晃儿要往她身上靠……
当然，也有一些定力好一点儿的，或许也是很能装，表面上并看不出淫荡之色来，往往这时初小雯就会拿许淑芬说事儿。她指了指许淑芬，说：“先生您要补就得早补哦，早用早厉害嘛。您看看她，要是等您的老婆变成她那样儿的时候，您就算补了估计也没什么兴趣了哦。”说完自己挺了挺胸，一副青春无敌的样子。此时大多男人都会上套儿，激动地叫道：“小姐你给我拿十盒儿！”
若是有女性进来的时候，初小雯一般不怎么搭腔儿，许淑芬就会迎上去。她们俩套路基本差不多，有一次我见许淑芬向一中年发福的妇女推销减肥药，边指着初小雯边说：“大姐，我这人实在，不爱编瞎话儿糊弄您，这药确实效果挺不错的。你看见那个女的没？以前就她，二百多斤啊！成天唉声叹气的，简直就一苦大仇深扑克脸！后来吃了咱店里的这种保健品几个疗程，您看现在，该瘦的地方都瘦了，不该瘦的地方反倒胖了！皮肤还好了呢。所以这个药是智能型全方位如意减肥保健品啊！”
听完我都差点儿晕厥，还智能型全方位如意……还不爱编瞎话糊弄人呢，都快把人家给忽悠死了。看来以后再老实的女人也不能相信了，汗死。
此时那妇女脸上也露出了一些怀疑的神色，许淑芬趁热打铁道：“大姐，您也知道，现在这男人出去打拼应酬的，面对的诱惑可不少哇……您说您为了家庭操劳，为他生孩子养孩子，搞到身材也走形儿了，皮肤也粗糙了，再不为自己想想，这男人要是在外面儿碰到像她那样的年轻女人……”妇女还没等她说完，就愤慨地叫道：“什么也别说了，你给我拿三个疗程的！”
我咣地一声晕倒在收银台后，疯狂喷血ing……
在初小雯和许淑芬的致命推销下，加上有几款保健品在本地电视台做了广告，找一两个没相声说的相声演员或者没片子演的过气明星，再加上整一帮群众演员扮托儿，现身说法吹牛带表演的，我们进的这几种保健品卖得都很不错。
其中有一种叫纤瘦的减肥药，是孙仁贵给介绍的全省独家，就我们这一份儿，进价才十五块钱一套，有内服的有外敷的，外敷的是想瘦哪儿抹哪儿的。但卖得超贵，竟然定价六十九大元，所以她们俩经常重点推销这个。这个药说是主要以魔芋粉、蜂胶、珍珠粉、葡萄籽、西洋参、何首乌、荷叶、泽泻等数十种名贵药材为原料，经科学精细萃取而成的。我看完介绍就有点儿崩溃，心想天下没有比女人的钱更好挣的了。
就这样进行了半个来月后，我发现还卖啥正经药啊，照这样下去，光靠卖这些玩意儿我们都可以发财致富奔小康了。还别说，这姓孙的开的方儿真挺管用，我真不应该戴有色眼镜儿看人家。
换了新公司的闵娜异常忙碌，经常加班，但她并没有像上一份工作那样因为加班而抱怨，相反每天都觉得很充实。虽然每天回来她都满身疲惫，但却总是很满足地跟我讲些工作上的事情，说这家公司给了她很大的自由空间，这段时间以来她都颇有成就感。见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我也挺为她高兴的，但同时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凄凉。
药店似乎因为保健品的进入走向了正轨，有了初小雯和许淑芬的配合，我反倒帮不上什么忙了。在药店站得久了，我感觉自己多少有点变傻的倾向，每天除了往手上喷点唾沫星子数钱以外，再没半点成就感。和充实的闵娜相比，我忽然生出许多厌倦来。所以这段时间我去药店就不是很积极。蒋大彪倒是总往那儿跑，成天和初小雯像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一块儿。我见状也正好就坡儿下驴，干脆好几天都没去。
回归到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儿，我忽然找回了久违的快乐。还是做家庭主妇好哇！没事儿拖拖地洗洗衣服晾一晾，浇浇花儿看看电视上上网，心情好的时候写点东西，再好一点儿的话就拿个菜谱学做几道新菜式，笑眯眯看着闵娜吃完赞叹几句，就连扎围裙都比穿白大褂儿感觉舒服，啥也别说了，这小日子，咣咣地。
这几天闵娜特喜欢回忆往事，常跟我讲起她的小时候，吃过哪些湖北家乡独有的菜肴啦，她所熟悉的几条古朴韵致的青石小巷啦，少女时代暗恋的男生啦，整得贼怀旧。我知道人总是会有这种情绪的，所以也津津有味地配合她，做个好听众。有时候托着腮帮子作清纯状，使劲把眼睛睁得贼大，一副天真懵懂的贱样儿；有时候表现得十分惊异，装成一十足的二百五，问东问西。这一招让闵娜很是受用，更加欢快起来，滔滔不绝甚至手舞足蹈。其实更开心的是我，因为她的样子才更像个单纯的小孩子，让人心生喜爱。
待她上班后我就琢磨，想点啥办法让她重温一下那些温暖的旧时光呢？带她回老家去看望那几条小巷？不太可能。把她曾暗恋的男生找出来给她个惊喜？先别说茫茫人海难度很高，要是真找到了我没准得揍他丫的一顿，敢让我媳妇暗恋，先揍他个面目全非。那还能做点什么呢？
哎，对了，可以做菜嘛！我曾在一篇关于香水的小说中写过这样一句话：味道比相貌更容易使人不至遗忘。做一道她小时候吃过且至今久未再吃的菜肴，既实惠又能锻炼厨技，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吖。
我记得闵娜提起过，说她上幼儿园的时候自己能吃两整条猪尾巴，每次都吃得满嘴油汪汪的。还说她最喜欢吃外婆做的盘鳝。这两种东西我估计她至少有十年没吃过了，因为现在她连肉都很少吃。看来这女孩一旦发育成女人了，就会被“身材”二字捆住嘴巴呀，真是可怜呐！得，今儿就这两道菜了！
在网上查好了菜谱后，我跑到超市捉了两条尺把长的肥鳝鱼，但遗憾的是猪尾巴没找到。又配备好了一切辅料，回到家准备开整。说实话，长在东北的我活这么大还从没吃过这玩意儿呢，一是黄鳝在东北比较少有人养殖，大多数家庭有少有吃它的爱好；二是我从小就对鱼类没啥兴趣。
网上的菜谱说，做盘鳝需要活着焖杀，也就是将鳝鱼放入烧热的铁锅里头，让它自蹦身亡，然后除去粘液，用清水洗净，再入锅放上麻油，微火反复煎之，待鳝鱼由硬变软成卷曲时，再放入调料。介绍菜谱的网友还在帖子中解释说，因为火大锅热，黄鳝跳了几下就没力了，为了忍痛，它就会紧紧地盘成一团，是为盘鳝。
看完这个做法后我有点不寒而栗，这也太残忍了啊！但是为了媳妇，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把
蒋大彪揉了揉脸蛋子，说：“老周，昨天是谁把我送家去的？”
我说：“胡学范啊，咋地了？”
蒋大彪恼怒地说：“靠，我就怀疑是他！我模糊地记得昨天你们也不谁揍我来着，这小子准是嫌我喝多了，趁我醉得迷糊的时候削了我一电炮，脸都给我干肿了。”
我刚要说话，小林子从外头进来了，一见我就说：“老周老周，我告诉你嘿，我终于知道李白为啥能成为大诗人了！”
我被他造一愣，说：“哪儿跟哪儿啊？还没醒酒呢？大白天的说啥胡话呢，前言不搭后语的。”
小林子一拍我肩膀，说：“对！就是没醒，我中午又喝了半斤。”
我好奇地说：“你这是发的哪股子梅超风啊？大白天喝啥酒啊？”
小林子欢喜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喝多了吗？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片幻境，发生了老多事儿了！结果我今天一醒来，你猜怎么着？靠！文思如泉涌啊！那灵感，刷刷地飞舞！我立刻开电脑，奔儿都没打，一口气写了篇五千多字的奇幻小说！”
我斜眼瞅了瞅他，心想，就你写那玩意儿，纯粹是鸡屁股栓绳儿——扯蛋，平时都没法儿看，喝多了更甭提了……
小林子得意地说：“写完我自己一读，靠，太牛了……那语言，那情节，那结构，没治了！人家李白不就是喝完酒就咔咔咔写诗么，我也到那境界了。”
我心里一琢磨，试探地问道：“奇幻小说？西摩那里克星际斗士大战肥章鱼吗？”
小林子一愣，说：“啊？你咋知道呢？”
我脚跟一软，咣地一下子就摔地上了，笑得几乎要满地打滚儿了。我边笑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蒋大彪，你觉得你长得像一条肥章鱼吗？哈哈哈！”
蒋大彪眨巴了半天眼睛，等听我把昨天晚上事儿讲完后，他气得眼珠子都绿了，叫道：“林曙光！我今天不把你削成鱿鱼片儿的，我就不姓蒋。”说完俩人就追打了起来。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笑嘻嘻地看这俩活宝耍闹。这时候我发现初小雯居然没看他们，而是望着窗外有点发愣。我觉得挺纳闷儿的，今天早晨她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这丫头咋像是有啥心事儿呢？
自从那批保健品入店后，我就成天惦记着赶紧多挣点钱。按照孙仁贵给的定价一比较，我发现这玩意儿果然比常用药利润大得多。就拿普通的头孢类来说吧，假如拿货价是十块钱的话，我们最多就敢卖十三。因为有的连锁药店和平价药房还有卖十二的，甚至十一的都有。而这批保健品加价规则，孙仁贵给的竟然是百分之两百到四百，整得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卖了两周多的时候，我才完全信了。在初小雯和许淑芬全力推销之下，这半个月来光减肥品和男性补品两种，就赚了三千多块，几乎是开业以来所有营业额的总和。看来男人和女人的需求也无外乎就这两方面儿了。
在我没有分配任务的情况下，初小雯和许淑芬竟然配合得相当默契——初小雯专卖男性补品，许淑芬则只推销减肥药。刚开始我还有点纳闷儿呢，心想这俩人是打算搞销售竞赛是咋的？后来观察了几天，我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一般有中年男人进来，肯定绕过许淑芬直本初小雯去，站在感冒药旁边儿嘴上问她店里有没有白加黑，眼珠子却使劲居高临下地瞄她领口。
初小雯很聪明，也不急着给他找药，先是柔声细气地温情询问，说：“先生您感冒啦？发烧吗？有没有咳嗽啊？要多注意身体哦，像您这个年纪正值壮年，按理说不应该很容易感冒的哦。在加强运动锻炼的同时，还需要好好补一补哦！您看我们这有一种保健品，对恢复和加强男性阳刚之力非常有效的，我都给我男朋友买了好几盒呢。”说完脸一红，故作梨花带雨娇羞荡漾状再问：“对啦，您感冒头晕嘛？”
根据我的观察，这番话配上她的眼神动作及其特殊身材往那儿一站，没有哪个男人不晕的。曾有过一眼镜儿秃顶男，一开始说话还挺斯文的，听完初小雯一顿介绍后，居然装得感冒十分严重的样子，边说“晕啊、好晕”，边打着晃儿要往她身上靠……
当然，也有一些定力好一点儿的，或许也是很能装，表面上并看不出淫荡之色来，往往这时初小雯就会拿许淑芬说事儿。她指了指许淑芬，说：“先生您要补就得早补哦，早用早厉害嘛。您看看她，要是等您的老婆变成她那样儿的时候，您就算补了估计也没什么兴趣了哦。”说完自己挺了挺胸，一副青春无敌的样子。此时大多男人都会上套儿，激动地叫道：“小姐你给我拿十盒儿！”
若是有女性进来的时候，初小雯一般不怎么搭腔儿，许淑芬就会迎上去。她们俩套路基本差不多，有一次我见许淑芬向一中年发福的妇女推销减肥药，边指着初小雯边说：“大姐，我这人实在，不爱编瞎话儿糊弄您，这药确实效果挺不错的。你看见那个女的没？以前就她，二百多斤啊！成天唉声叹气的，简直就一苦大仇深扑克脸！后来吃了咱店里的这种保健品几个疗程，您看现在，该瘦的地方都瘦了，不该瘦的地方反倒胖了！皮肤还好了呢。所以这个药是智能型全方位如意减肥保健品啊！”
听完我都差点儿晕厥，还智能型全方位如意……还不爱编瞎话糊弄人呢，都快把人家给忽悠死了。看来以后再老实的女人也不能相信了，汗死。
此时那妇女脸上也露出了一些怀疑的神色，许淑芬趁热打铁道：“大姐，您也知道，现在这男人出去打拼应酬的，面对的诱惑可不少哇……您说您为了家庭操劳，为他生孩子养孩子，搞到身材也走形儿了，皮肤也粗糙了，再不为自己想想，这男人要是在外面儿碰到像她那样的年轻女人……”妇女还没等她说完，就愤慨地叫道：“什么也别说了，你给我拿三个疗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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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种叫纤瘦的减肥药，是孙仁贵给介绍的全省独家，就我们这一份儿，进价才十五块钱一套，有内服的有外敷的，外敷的是想瘦哪儿抹哪儿的。但卖得超贵，竟然定价六十九大元，所以她们俩经常重点推销这个。这个药说是主要以魔芋粉、蜂胶、珍珠粉、葡萄籽、西洋参、何首乌、荷叶、泽泻等数十种名贵药材为原料，经科学精细萃取而成的。我看完介绍就有点儿崩溃，心想天下没有比女人的钱更好挣的了。
就这样进行了半个来月后，我发现还卖啥正经药啊，照这样下去，光靠卖这些玩意儿我们都可以发财致富奔小康了。还别说，这姓孙的开的方儿真挺管用，我真不应该戴有色眼镜儿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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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店似乎因为保健品的进入走向了正轨，有了初小雯和许淑芬的配合，我反倒帮不上什么忙了。在药店站得久了，我感觉自己多少有点变傻的倾向，每天除了往手上喷点唾沫星子数钱以外，再没半点成就感。和充实的闵娜相比，我忽然生出许多厌倦来。所以这段时间我去药店就不是很积极。蒋大彪倒是总往那儿跑，成天和初小雯像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一块儿。我见状也正好就坡儿下驴，干脆好几天都没去。
回归到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儿，我忽然找回了久违的快乐。还是做家庭主妇好哇！没事儿拖拖地洗洗衣服晾一晾，浇浇花儿看看电视上上网，心情好的时候写点东西，再好一点儿的话就拿个菜谱学做几道新菜式，笑眯眯看着闵娜吃完赞叹几句，就连扎围裙都比穿白大褂儿感觉舒服，啥也别说了，这小日子，咣咣地。
这几天闵娜特喜欢回忆往事，常跟我讲起她的小时候，吃过哪些湖北家乡独有的菜肴啦，她所熟悉的几条古朴韵致的青石小巷啦，少女时代暗恋的男生啦，整得贼怀旧。我知道人总是会有这种情绪的，所以也津津有味地配合她，做个好听众。有时候托着腮帮子作清纯状，使劲把眼睛睁得贼大，一副天真懵懂的贱样儿；有时候表现得十分惊异，装成一十足的二百五，问东问西。这一招让闵娜很是受用，更加欢快起来，滔滔不绝甚至手舞足蹈。其实更开心的是我，因为她的样子才更像个单纯的小孩子，让人心生喜爱。
待她上班后我就琢磨，想点啥办法让她重温一下那些温暖的旧时光呢？带她回老家去看望那几条小巷？不太可能。把她曾暗恋的男生找出来给她个惊喜？先别说茫茫人海难度很高，要是真找到了我没准得揍他丫的一顿，敢让我媳妇暗恋，先揍他个面目全非。那还能做点什么呢？
哎，对了，可以做菜嘛！我曾在一篇关于香水的小说中写过这样一句话：味道比相貌更容易使人不至遗忘。做一道她小时候吃过且至今久未再吃的菜肴，既实惠又能锻炼厨技，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吖。
我记得闵娜提起过，说她上幼儿园的时候自己能吃两整条猪尾巴，每次都吃得满嘴油汪汪的。还说她最喜欢吃外婆做的盘鳝。这两种东西我估计她至少有十年没吃过了，因为现在她连肉都很少吃。看来这女孩一旦发育成女人了，就会被“身材”二字捆住嘴巴呀，真是可怜呐！得，今儿就这两道菜了！
在网上查好了菜谱后，我跑到超市捉了两条尺把长的肥鳝鱼，但遗憾的是猪尾巴没找到。又配备好了一切辅料，回到家准备开整。说实话，长在东北的我活这么大还从没吃过这玩意儿呢，一是黄鳝在东北比较少有人养殖，大多数家庭有少有吃它的爱好；二是我从小就对鱼类没啥兴趣。
网上的菜谱说，做盘鳝需要活着焖杀，也就是将鳝鱼放入烧热的铁锅里头，让它自蹦身亡，然后除去粘液，用清水洗净，再入锅放上麻油，微火反复煎之，待鳝鱼由硬变软成卷曲时，再放入调料。介绍菜谱的网友还在帖子中解释说，因为火大锅热，黄鳝跳了几下就没力了，为了忍痛，它就会紧紧地盘成一团，是为盘鳝。
看完这个做法后我有点不寒而栗，这也太残忍了啊！但是为了媳妇，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