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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守妇道 [15]

By Root 362 0
,老太太,又瞎拨号儿玩呐?   
   得咧,您先折腾着,这回我可不上当了。”说完,我就把电话线拔了,顺便把手机也关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蒋大彪他们几个来了,我们也没吃饭,一人泡了碗方便面就进入战斗了。   
   没有闵娜在家,我们也不顾啥卫生了,烟头满地扔,几圈儿下来就整得满屋烟雾缭绕,地板上方便面桶横七竖八,脏得跟戈能堆似的。   
   大概五点多的时候,我忽然听见防盗门有动静。   
   我还以为是水柔回来了呢,也就没在意。   
   结果门喀嚓一声被推开的时候,我一回头,当时吓得眼珠子都掉地上了——闵娜挽着我妈的胳膊,俩女人满脸震惊地站在了门口!   

我比你守妇道42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确实是把我吓傻了,蒋大彪他们几个都呼啦一下站了起来,我还保持着拧身回头的姿势没动呢。   
   试想一个没有翅膀、没有机器猫、不会瞬间移动的老太太,早上还在千里之外的东北老家鼓捣电话拨号玩儿呢,黄昏时分就突然像一宇宙战士似的出现在你的赌桌前了,这种事儿你碰见你也得麻。   
   蒋大彪反应还是挺快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上前就给我妈来一熊抱,夸张地叫道:“哎呀妈呀!大婶儿您咋来了呢!好几年没见,您这身子骨儿可还硬朗啊?”瞅他那架势,不认识的还以为他是我妈儿子呢。   
   我妈也算是挺有城府,伸手摸了摸蒋大彪的头,开玩笑道:“这不是大彪子吗?哎呀,这脑袋可是比上大学那会儿又大了好几圈儿啦。”   
   听了这话,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很应景儿地哈哈大笑起来,尴尬的气氛这才稍微舒缓了一点儿。蒋大彪趁机给我妈介绍了一下胡学范和小林子,两个家伙也装得像个正经人儿似的,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   
   这时见闵娜直给我使眼色,我才恍如梦醒地跑过去,拉住我妈的手说:“妈,你来了怎么没叫我接你呢?我爸呢?”   
   我妈没好气儿地说:“等你接?等你接我得在机场睡几宿。我自己来的,你爸在家呆着呢。早上给你家打电话没人接,打手机关机,实在没招儿了,我就给娜娜打了个电话,害得她刚过关到香港,又折回来接的我。”   
   我说:“那你要来咋昨天晚上不打电话呢?”   
   老太太眼皮一翻,说:“昨个儿睡到半夜忽然决定的,今天一大早你二舅就把机票买了,我现通知不行啊?”   
   闵娜见苗头不对,就冲我妈说:“阿姨,咱先把东西放下再说啦,坐好几个小时飞机也挺累的了。”   
   我妈这才点了点头,微笑着冲蒋大彪他们三个说:“大彪子,小林小胡,你们先玩着。”说完被闵娜拉进了书房。   
   我们几个相互瞅了几眼,哪还有心玩啊,那不是找死呢么?   
   几个人默默地收拾好麻将,小林子像一革命战士似的,重重地跟我握了握手,说:“小周同志,保重!”   
   我眼泪汪汪地点头道:“恩!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啊!对了,小林子你还欠我六块,我欠老犯儿八块,你俩把这账抵了吧。恕不远送!”   
   胡学范听了,拳打脚踢地朝我比划,低声骂我混蛋不是人。   
   蒋大彪推了他几把,严肃道:“干啥呢,咋都没个正形儿呢?啥时候了?还整这些臭氧层子有啥用啊?现在老周正面临残废的边缘,最需要理解、需要安慰!你们俩有点人道主义精神行不?也不整点儿实际地……”说着他转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兄弟……”   
   我感动不已,握住他的手说:“还是蒋老板仗义!把你家那半瓶云南白药给我留着啊。”   
   蒋大彪摇了摇头,说:“不,不是这事儿。你……你能不能把上一圈你给我点的那个七小对的重炮钱给付了?”   
   我火冒三丈,叫道:“我给你几电炮你要不?!”   
   这几个无情无义的畜生,我那几桶好劲道算是喂狗了。他们也没说帮我扫扫地倒个垃圾啥的,稀里呼隆地全跑了。蒋大彪临出门的时候还冲书房喊了一嗓子:“大婶儿啊,我先走啦,回头请您老吃饭哈!”   
   我咬牙切齿地冲他的背影咒骂道:“真想把你剁巴剁巴吃了。”

我比你守妇道43
蒋大彪他们走后,我的腿肚子就有点儿转筋了。   
   虽然我妈不像我爸那么暴力,动不动就给我一顿暴削,每次都把我揍得屁股蛋子上五彩缤纷、脸蛋子上万紫千红,既而精神分裂,但是她也不是个善茬儿。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暑假,我爸出差了,我就偷懒没写作业,还骗我妈说我写完了,于是天天疯狂玩耍日不落不归家。   
   后来马上快开学了,我妈这个一向只管柴米油盐的标准妇女也不咋地了,非要检查我作业,结果我的谎言露了馅儿。我妈二话没说,上来按住我就给我一顿狂掐。   
   她的手段属于软暴力型,不动刀不使棒,也没有飞脚和铁拳,但专门攻击人体最嫩薄的皮肤和最脆弱的肌肉,把我折磨的,想咬舌自尽的心都有。   
   所以如今若是有人问我,这世上最生不如死的事儿是啥?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被我妈掐大腿里子……   
   现在,正当我夹紧双腿、抱膝蹲在墙角进入一级防卫状态时,水柔回来了。   
   见我这古怪的姿势她一愣,问道:“怎么了?拉肚子啊?”说完还摸了我摸我的脑袋,像一幼儿园阿姨似的嘻嘻笑道:“吃你自己做的菜了吧?”   
   自从她知道我只会做可乐鸡翅和炒鸡蛋这两道母子菜后,就一直拿我的厨技侮辱我,真后悔跟她说实话!   
   正在这时候,我妈和闵娜从书房出来了。我当时心脏就嘎嘣一声,暗想完了,这么非友谊的一动作又被娜娜看见了,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过还好我反应敏捷,赶紧噌地一跃而起,迅速站到老妈和媳妇的队列中,先表示立场,然后给我妈和水柔彼此介绍了一下。   
   水柔很礼貌地笑着冲我妈微鞠身道:“阿姨,您好。”   
   没想到我妈眼皮一撇,竟然没半点意外表情地哦了一声,然后目光就漫不经心地投向了天花板。   
   水柔立刻尴尬了起来,没再说什么,只是勉强地笑了一下,就抿着嘴角低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太太的举动让我很纳闷儿,事前我并没有向她提起过把房子租给别人的事儿,但她的表情却好像对家中突然多了个陌生女人一点儿也不惊讶。而且她也不是个没有城府的人,这样的态度不应该是她干得出来的啊?   
   鉴于目前的处境,我也没敢吱声儿,正想跟老太太讨好几句的时候,没想到她突然面沉似水地说了句:“我今晚睡哪屋?”   
   我一愣,搞不懂老太太这是打的哪路太极拳,本以为她得扑上来掐我呢。但既然没动手儿,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谄媚地殷勤道:“这屋这屋。”边说边亲昵地把她拉到了书房。   
   穷折腾一顿后,我和闵娜总算是把老太太安顿睡下了。回到我们的卧室后,我怀疑地冲闵娜说:“你全告诉我妈了?”   
   闵娜说:“告诉啥啦?”   
   我说:“还装呢?你没告诉她怎么对水柔的出现一点儿也不奇怪呢?”   
   闵娜撅着个小嘴儿嘟囔说:“我就说了这一个……我说房子空也是空着,不如租出一间,还能有点钱,而且我还说是我主张的。”   
   我见她表情也不像撒谎,就没再深究,因为现在看来老太太似乎不知道我没上班儿的事儿,顶多是以为我逃班儿在家打麻将,那么明天咋整?   
   后来,我和闵娜研究了一宿,制定了一系列应对措施,希望能严密地保守住这个事儿不泄露,反正老太太住不了几天就得回去,能瞒一时是一时。   
   这个晚上,我几乎是彻夜未眠,心里头压力老大了。天将黎明的时候好不容易迷糊了一会儿,还突然做了个噩梦,一下子惊醒了。   
   我梦见我妈拿了一巨大的老虎钳子,面目狰狞地朝我的大腿里子掐了下去……

我比你守妇道44
   第二天清晨,闵娜是被我的烟呛醒的。   
   尽管我已经边抽往窗户外头扇了,但她还是很敏感地被熏到了。   
   她也不挣眼睛,嘴一咧就激歪上了,呀呀呀地叫了好几声,然后两条腿使劲地蹬来踹去,像触电了似的,但比触电疯狂多了。   
   我赶紧上去摸她的脸蛋儿,边揉边用另一只手拍她,说:“好了好了不抽了不抽了安抚安抚安抚……”   
   我们俩常常这样哄对方,把一句话连续柔声地说好几遍,像对待拒绝吃奶的小婴儿似的。   
   她知我来哄,闹得更凶了,不仅两腿乱踹,连身体也开始扭曲翻滚起来了,床这边儿没我挡着她能翻地上去,还好她不是壁虎,要不她得翻到床那边儿的墙上去。   
   我擦了一把汗,安抚道:“媳妇乖啊,我不敢出去抽啊,老太太起来了,在厨房叮当的可能做饭呢。   
   闵娜这才睁开了眼睛,惺忪地说:“蛙啊,那你装睡吧,我起来呗。”说完嘟着小嘴儿头发蓬乱地挣扎着坐了起来。   
   见到她这样,我忽然挺感动。   
   闵娜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她虽然总和我撒娇耍赖,但是在特殊的时候是很识大体的,她也知道东北人都爱面子,而且有大男子主义的毛病,那年去我家时,她就亲眼目睹了我老爹是怎样一个一家之主的老爷子架势——人家吃饭前连筷子都不带摆一下的,就盘腿儿往炕上一坐,等待烫好的烧酒端上、碗碟推至面前。而且,他不动筷子我和我妈都不敢先吃。在我们家,老爷子那是绝对的权威,他说一别人就不能说二,说一点五都得挨瞪。   
   虽然我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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