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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字煎熬(上) [8]

By Root 212 0
气定神闲,实则目光闪烁泄漏出内心的急躁。他身旁的年轻女子欲言又止,脸色微红。这些更证实了萧寻的判断。

“萧寻,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年长者问了一句。

萧寻微微一笑:“没想到连庄主的待客之道如此特别,萧某行动不便,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屋中三人皆是一愣,显然没料到身份这么快被看穿。他们正是齐贤庄庄主连跃和一双子女。儿子连锦,外号洞庭小龙王,二十五岁,仗着家世和武功在江湖上也闯出一些名堂。女儿连慈,虽然武功不弱于其兄,毕竟女孩子家很少在江湖走动,没什么名号。但连慈比其兄连锦精明聪慧,把齐贤庄上下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是其父不可少的好帮手。是以她芳龄十八,仍未出阁,甚至没有定亲,只因她父亲舍不得她出嫁。

萧寻虽然之前没有见过连家庄的人,但是对于连家庄的底细他是摸得一清二楚。他见这父女三人神情,已知自己猜对了。

连跃尴尬地笑了笑,一使眼色道:“锦儿,快给萧公子松绑。”

松开绳索,萧寻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而是泰然自若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连庄主不必太紧张,萧某手无缚鸡之力,既然被请到这里,轻易是跑不掉的。”

连跃心知萧寻语带讽刺,面上却不恼,陪着笑容道:“既然萧公子到了我们齐贤庄上,理应客随主便。”

萧寻知道连跃这句话是警告他,不要妄图逃跑,最好听他们摆布。萧寻明白形势对自己不利,逃跑是最不明智的举动。所以不动声色道:“连庄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萧某也长长见识。对了,还有请我来的那位梁姑娘现在可好?”

连跃却避开有关梁雪飞的话题,只颇有深意地回答道:“萧公子想必已经猜到。老夫只问你肯不肯合作。”

这连跃老谋深算,不能轻视,萧寻暗暗在心中设防。连跃不谈梁雪飞,就证明梁雪飞只是被利用的某一环,并不重要,否则理应出现在这里,或者在他们的言谈中带有一定的敬畏。多半梁雪飞已经达到目的离开,或者又着了连跃的道,被秘密关押在什么地方。萧寻一边想一边开口道:“连庄主莫非是想让萧某与你们合作寻找宝藏?”

“聪明。”连跃沉声道,“外人很少知道,我齐贤庄宝物的秘密。不过萧公子应该心知肚明,我们废了这么大力气悄悄请你来,所为何事。”

“连庄主保管那幅画快二十五年了,难道自己还没研究出什么结果?”

“老夫惭愧,那幅画怎么看也不像是地图。还请萧公子指点迷津。”

萧寻却正色道:“连庄主,江湖人尽皆知我立的誓言。谁若能擒获杀害我义兄萧羽的凶手,我愿终生为仆侍奉恩人。”

“此话不假,不过这话与宝藏地图有什么关系呢?”连锦在旁插了一嘴。

连跃瞪了儿子一眼,站起身来,慢慢踱到萧寻身旁:“难道萧公子是想我们齐贤庄帮忙寻找凶手,以此作为看画识图的交换?可是你别忘了,你的性命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

萧寻有恃无恐:“若你们非要逼我讲出地图的秘密,我心不甘情不愿,难免说错什么害你们白忙一场。倘若你们帮我完成心愿,我萧寻成了你们齐贤庄的仆人,咱们利益一致,齐心协力,找宝藏绝对不是难事。”他讲到这里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绽露出动人的笑容,“更何况,你们千辛万苦请我来,又怎舍得轻易杀我?”

连慈一直不曾言语,萧寻的笑容更是令她情难自禁,面红心跳。作为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看见萧寻这样的美男子怎能不动心?她暗暗盘算该如何把萧寻长久地留在身边。如果父亲答应帮萧寻是最好不过了,两全其美,就能名正言顺把萧寻留在齐贤庄,到时她主动提出下嫁,不让萧寻为仆反而为夫,萧寻应该不会反对吧?

连锦都看得出妹妹动了春心,他也舍不得萧寻这样的美人,他向来好色,不论男女,只要美丽的人他都有据为己有之心。所以他也巴不得能有什么方法留住萧寻的人和心。

只有连跃在萧寻的笑容面前勉强保持镇定:“你的命暂时能保住,不过你不肯合作,我们少不了严刑逼供。”

萧寻盯着连跃毫无惧色:“你们用强,我也不会示弱。只是我身子骨向来不好,谁知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弄得你们人财两空。”

连跃明白萧寻是在暗示他们,他不怕严刑拷打,甚至不在乎自己性命。若是用强,他们绝对得不到好处。既然如此,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如用斯文办法。“萧公子这么说,老夫确实要好好考虑。”他说完这句,唤来门外守候的仆役,吩咐道,“你们好生伺候着,不要怠慢了萧公子。”再一摆手,带着儿女退出房间。

萧寻知道连跃这只老狐狸绝对不会轻易妥协,估计还有后招,他现在孤身入险境,不能有丝毫大意。等连跃他们走远,萧寻才从椅子上站起,细细检查房间,确定并没有机关或者毒药,才略微放心。门外人影晃晃,看守严密,萧寻却放松身体躺到了床上。他忽然想到,他还能依靠的一个人,云梦泽。

如果云梦泽是个守信义的君子,必然不会丢下他不管,以云梦泽的智慧早晚能找到齐贤庄来。有了云梦泽相助,他不信斗不过连家的人。
第十二章 琴师

作者:玉隐


那日云梦泽没追到梁雪飞和萧寻,便沿着密道又返回破庙。还好车马都在,马车之上存了些书籍笔墨。云梦泽连夜驾着马车行到附近的村落,等到天明,将马车和书籍等物全都换成钱财,只留了那匹马又置办了一套换洗衣物,轻装上阵,开始寻找萧寻下落。

齐贤庄在洞庭湖一代很有名气,不难找到。云梦泽打听到路径,骑着马儿行了半日就到了齐贤庄所在的地点。她没有贸然闯进去要人,因为她无凭无据,对自己的能力又不太清楚,所以她先去了附近的一座小镇。

云梦泽想到了,倘若真是齐贤庄的人劫持了萧寻,这庄子附近的小镇上自然少不了齐贤庄的耳目。自己需谨言慎行,万一着了道,连自己也被擒,就不好办了。云梦泽现在根本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她对如何寻访萧寻的下落并没有明确的计划。思前想后,她决定去人多的酒楼茶馆打听一些江湖消息。虽然这些地方人多眼杂,危险大,但是消息最灵通,云梦泽顾不了许多了。再说,倘若真的落入敌手,或可快些见到萧寻。

这座小镇靠近水陆交通要道,相当繁华,酒楼茶肆遍布道旁,一时间也分不清优劣。云梦泽本想随便进一家热闹的,忽然被一曲悠扬的琴声吸引了注意力。

那首琴曲婉转悠扬,听到的人心里不由会静。这不是一般的静,而是——寂若垂天之云、泛若不系之舟。那操琴之人想必是此道高手,又是品性不俗,琴音感染听者也显露了弹者的心境追求。

这琴声自一家酒楼传出。云梦泽身不由己,循着琴音而去。到了酒楼门口,抬头看匾额,只见黑底金字的招牌“抒怀阁”。门前店小二迎了出来,帮云梦泽系好了马匹,又引着她进入楼内。边走边说道:“这位客官,您是来对地方了。小店是百年的老字号,名酒‘抒怀’享誉八方,还有各种精美菜肴,价格实惠。客官这边请,是去楼上的雅座,还是就在楼下?”

云梦泽身上的盘缠并不多,再者她想在楼下来往的客人比较杂,能打听到更多消息,便在楼下选了个靠街边的位子坐定。四顾打量,见到楼下一隅木质的地板上坐着一个弹琴的少年,他穿着一身白衣,那是一种旧旧的白,好似把月光揉碎洗褪后、再捣上千遍的颜色。这身衣软软的,穿在他身上有一种物我谐适的味道。他的膝上摊着一张用乌沉沉的桐木制就的七弦琴,悠扬的曲声自他指尖流淌。

这间酒楼,本就造得精雅,全是用上等的樟木杏木精雕细刻的构件,不着颜色,以木质的本色示人,清新之气却远胜于粉饰的奢靡。

云梦泽点了几个便宜实惠的小菜,又在店小二极力游说下要了一壶“抒怀”。自斟自饮,留神听着其他客人们的言谈。云梦泽与萧寻在一起时,也是饮过酒的,只觉比茶水味道浓烈,并无不良反应,想来自己属于天生好酒量。以现代科学而言,有些人的基因导致此人天生对酒精不敏感,或者循环较快,不会产生积聚,所以擅饮。

在悠扬的琴声中,楼下客人们虽有交谈,却无放肆喧哗者。不过云梦泽听力好过常人,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听清楼内所有人的谈话。

在座的商贾书生江湖豪客形形色色都有,谈话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天上地下。

邻座有人议论:“早听说这里的‘抒怀’酒,香传百里,此番品尝果然名不虚传。饮下后烦恼都忘心平气和。”

另有人道:“酒确实是好酒,再加上这优雅的琴声,可谓妙绝。果然不虚此行。”

这时便有不知情的客人问:“从前没听说这里还有位高明的琴师,不知是何来历?”

先前那人回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据说那位弹琴的先生是三个月前到镇上的落拓书生,盘缠用尽,饥病交加,被这座酒楼的老板收留,请了大夫为他治好了病。这位先生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病愈后就在酒楼内弹琴卖艺,偿还银钱。”

“原来如此。”

云梦泽听了这段来历,不免有些好奇,仔细打量那弹琴之人。

那白衣少年二十岁上下,一张脸上有着精致近乎完美的五官组合,皮肤却不是南方少年的粉白,而是一种浅褐色,在这古楼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冷艳清丽。不过若与萧寻那种雌雄莫辨的倾国容颜相比,这少年却是略逊一筹。他绝无女子的柔弱,棱角分明,虽然坐着但观肩膀宽阔料想他身形必然高大挺拔。他全身散发着一种静与冷的气息。那种静可以让人忘却时间,那种冷却使人不敢亲近。

云梦泽的直觉告诉自己,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这样不俗的人物为何会流落在此,弹琴偿债呢?不过她没有精力再顾及萧寻以外的人事,将目光从那少年身上移开,停在酒楼内那几位带着刀剑的江湖客身上。听了一阵,没有人提起萧寻这个名字,更多的是在议论齐贤庄宝物失窃的事情。

一个虬髯大汉道:“听说齐贤庄丢失的宝物已经找回来了?”

另一个精瘦的中年人点点头:“应该是有这么回事,要不然前几个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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