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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吻 [4]

By Root 469 0
答说:
  “嗯!是的呀!”
  她那时露出来的微笑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呢?他不明白。看着她那似曾相识的微笑,尚永脸上带着略微复杂的表情说道:
  “可是,你到那个家之后会哭吗?”
  她没有听懂。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尚永心里清楚,在凌晨三点钟乱按别人家的门铃,是一种特别恶劣的行为。可是,他还是“啪啪”地按着。
  回到家了!惠灿觉得很欣慰,又觉得很害怕,这毕竟是在凌晨了。尚永拼命地一遍又一遍地按着蓝色大门的门铃,十年前她就是住在这里的。门铃像疯了一样响个不停,这座房子的现任主人还以为又是哪个喝醉了酒的家伙在没头没脑地乱按门铃呢。可是,过了半分钟,那个该死的门铃就是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到底是哪个家伙呀?”
  门终于打开了。房主看到,在乱按他家门铃的并不是什么“家伙”,而是一个戴着墨镜的怪模怪样的男人和一个圆脸蛋大眼睛的女人。那个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怀敌意地看着房主,没头没脑地问道:
  “你是谁呀?你怎么从别人家里出来了?”
  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房主非常生气。
  “你这是说什么呀?你这个小姐,真是的!七年之前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刚一说完,房主就惊惶起来。他只是说了一句实话,但是那个女人却变得失魂落魄、脸色苍白,就像是听到有人说她明天就会死掉一样。她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立刻噙满了泪水,而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好像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似的,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说过你会哭的!”
  那一瞬间,惠灿真想掐死面前这个不停地挖苦她的男人。
  “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七月二十四日。”
  “我喜欢的冰激凌呢?”
  “开心果加杏仁。你总是一个劲地大口大口地吃着,直到吃得肚子疼。”
  听到这句不留一点情面的回答,惠灿的眉头蹙了起来。她忍住怒气,接着又问尚永下一个问题。
  “我有多高?”
  “一百五十八公分!不过,你总是吹牛说自己是一百六十公分。因为饭不好吃就饿着肚子时的体重是五十公斤,平常是五十一公斤,晚上吃完面条睡觉的时候是五十二公斤!现在满意了吧?”
  惠灿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像都超过二十个了。尚永烦得牙齿“格嘣格嘣”地响。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可是,她好像还不服气似的,把他叼在嘴上的香烟拔了下来,开始问第二十三个问题。她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来,似乎觉得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
  尚永却一脸不屑地回答说:
  “你是说藏在你床垫里的那本俗不可耐的戏剧习作本吗?”
  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惠灿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煞白的。尚永从她手里抢回香烟,用打火机点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辛辣的烟味,她的大眼睛里又开始噙满泪水。很快,眼泪就从她脸上“哗哗”地流了下来。
  “呜~这不可能!妈~妈妈和爸爸到底去哪儿了呀?还有小鬼惠媛呢?”
  尚永冷冷地盯着涕泪俱下的妻子,他也不愿意相信这种该死的怪事,他也想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哭一场。可是,如果他的哭泣能让她的记忆力恢复,他早就哭了,那样的话她至少会记起他一丁点来。
  “岳父、岳母……真是的!你妈和你爸现在不在汉城,早在几年之前就退休了,后来移民去加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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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重新开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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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脸黑糊糊的大姐真的是惠媛吗?不可能!她现在才上小学六年级呢!”
  “十一年之前可能是这样吧。不过,她现在可是一名化妆师!”
  眼前一片漆黑说的也许就是这种情况吧。这个大叔知道她那几乎要赶上国家机密的体重、喜欢吃的冰激凌,连自己所藏的“宝贝”就在床垫下面都完全知道。一想到这个大叔也许真的就是自己的丈夫,惠灿就惊恐得两眼发黑。她壮起胆子,冷淡地对这位抽着香烟的大叔问道:
  “那……我真的和大叔结……婚了吗?”
  听到和自己一般大的妻子在左一个大叔右一个大叔地喊着,尚永将嘴上叼着的香烟“啪”地一声吐到地上,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左手和自己的手并排放在一起,对她吼道:
  “看见了吗?是一样的吧?我们两年之前一起到金店买了戒指,然后我们就结婚了!现在够了吧?还有,为什么叫我大叔?你生日比我还早两个月呢,大嫂!”
  天哪!真是有两只戒指!惠灿突然觉得有些害羞,脸色微微红了一下。然而,她的眉头接着就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男人竟然叫她大嫂!
  “你要是再叫我一声大嫂,我就一直叫你大叔!可是,我该怎么称呼大叔呢?”
  “该死的,你又叫我大叔!”
  尚永愤怒地盯着自己的妻子,硬是忍住了快要冲出口去的辱骂。
  “嗯?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才公平呀!
  这一刻,他真想一把抓住这个无耻的女人,在她耳边大声吼道:
  “公平?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公平’?你突然有一天跟我说你没法和我生活下去了,你告诉我原因了吗?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怎么办?你?还有我?”
  在这个女人一醒来就问他是谁之后,尚永就无数次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我现在该拿你怎么办呢?你突然有一天跟我说没法和我生活下去,气冲冲地从我身边跑开,然后就撞在树上,连我的名字都完全忘掉了。你真是太可恶了!我就这样将你抛弃吗?就像昨天那样?我们两个再也不见一次面、你再也别叫一声我的名字?就像你说过的那样,我也说没有你我也能活下去?你,我,我们早就结束了?”
  突然,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个女人完全忘记我了。
  她连想与我离婚的事都完全忘记了。躲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恶魔开始嘿嘿冷笑起来。
  “好,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轮到我嫌弃你了!天下闻名的江尚永为什么就要被你甩了?不管你怎么发疯似的又蹦又跳,现在我也不会放你走的!我会让你呆在我的身边,我一定要你再次叫出我的名字!你所能做的只是和令你害怕的男人一起再生活一次!所以,我们的离婚是无效的!你也没有异议吧?这可是你自找的!”
  就凭着这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之极的理由,尚永决定留住面前这个女人。可是,现在她却要他重新介绍自己。自从成为大明星之后,尚永就没有必要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名字了。他心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略微有些难堪,不,是非常难堪地开始向妻子介绍自己的名字。
  “我叫尚永,江尚永。”
  “尚永?”
  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轻轻地传进了尚永的耳朵。
  “对,这一次可千万不要忘记!你这个白痴!”
  就这样,他们的离婚协议成了一纸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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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九岁——不愿相信的事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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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掉的东西,你自己去回想!
  这样公平吧?
  把我们为什么结婚都忘掉的人,
  是你这个白痴,
  而不是我!”
  “这个决定无效!我没法和江尚永这个臭小子拍电影!不,我不想和他拍!”
  在争分夺秒的拍摄过程中,男主演却像烟雾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难怪导演要唾沫四溅地说出这种话来了。替那个家伙当挡箭牌的是他的经纪人朴泳晁。此刻他的心里也急得要命,恨不得一见到就一把拧断他的脖子。可是,他的身份是那个臭小子的经纪人,他不得不去安慰正急得上蹿下跳的导演。
  “真是抱歉,我也没法多说些什么。您先消消气,我想我一定能把他带回来的!他打来电话说,他妻子出车祸了!”
  听到说江尚永的妻子出车祸了,导演话中的怒气立刻减少了一大半。可是,他还在继续对泳晁发火。
  “那也得事先征得同意再走呀,是吧?那个臭小子在圈子里早就混了好多年了吧?因为他有点名气,你们就非要让他加入,却不知道那家伙混账透顶,结果匆匆忙忙地搞成了这样!”
  泳晁不停地点头哈腰地道歉,就像是一个有口难辩的罪人似的。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哎呀,您冷静些,导演!您这样激动血压会上升的!如果您病倒了那就出大麻烦了,那可是我们电影界的一大损失呀!”
  说话的女孩非常漂亮,那美妙的嗓音宛若珍珠洒落在银盘上。她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容貌姣好,浅浅的双眼皮、大大的眼睛、精致的小鼻子,嘴唇上涂着浓浓的珊瑚色口红。她正在微笑着,美艳得让人神魂颠倒。她刚一说完,导演的声调又降了一半。
  “嗯,嗯,这倒是事实,可是跟这种徒有外表的狂妄的家伙……”
  导演心里很清楚,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这个女人是个狡猾的狐狸精。然而,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变得有些神魂颠倒起来。
  “对了,您今年秋天一定会参加我们星族公司的成立大会,是吧?您一定要来呀,导演!如果您不来,我每天晚上都会伤心哭泣的!”
  她赢了。最后,导演跟她约定,如果在明天开始拍摄之前将江尚永这个臭小子找来,他就不再追究问题。连智媛就是连智媛,她跟男人较量从来就没有输过。
  “每天晚上都伤心哭泣?你的演技是日益见长呀!可是,你要小心呀!不管你怎么喜欢江尚永,那个家伙可是有妇之夫呀!你到处宣扬自己喜欢他,那是很危险的!”
  在结束了一番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表演之后,智媛吁了一口气。她狠狠地盯了一眼那个说风凉话的人,那表情毒辣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她就是刚才那个女孩。
  “你闭嘴!别招惹我!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挖下来!”
  一个大男人在受到女人如此直白的侮辱时,一般都会气歪了鼻子的。然而,她面前站着的男人—徐胤伍倒是想法怪异,他觉得不带刺的玫瑰毫无魅力可言。所以,当他听到她的侮辱时,反而嘻嘻地笑了起来。哦,真是可爱的人儿!她竟然钟情于有妇之夫江尚永,真是太可惜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对泳晁说道:
  “哦,泳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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