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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心的刺 - 如果爱下去 [16]

By Root 598 0
第三种境界是南宋辛弃疾的《青玉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课后,我们前后两桌课间闲聊,我就说,“要是,有个男子对我的爱情,能达到这样的三种境界,那么,我一定感动死了。”
  我同桌闻言就取笑我,“你呀,满脑子就是这些浪漫想法,男人都实际不过的,怎么可能把爱情看的这么重。”
  我当时还扁扁嘴,小声反驳,“幻想无罪,浪漫无错。”
  很久以后,我的那个不相信浪漫爱情的女同桌,却在法国遇到了她的浪漫而痴情的Mr. Right,而我,却只是年华伤逝。
  还记得,当时池华听了我的话,斜着他的丹凤眼,眼角含笑,打趣道,“vevay,要是真遇到那样的男子,你就只是感动一下嘛?”
  “当然不是拉,那样的好男人,我一定要象歌词里面唱得那样: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骗过来,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我神气活现的说着,那样的青春张扬,那样的毫不害臊,绝非我现在的心境所能说出来了。
  “vevay,那你一定要留心观察呀,有时候好男人就在你的身边哦,比如说象我这样的,可别轻易错过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池华就是个厚脸皮的家伙。
  “哼,臭美鬼,就你这种又臭美又花心的家伙,会变成好男人,估计每天都求神拜佛,才有那么一丁点希望的。”我吐吐舌,表示对他敬谢不敏。
  其实,那些对话,在我当时的心中,也就当做是玩笑话,朋友之间的互相调侃而已,却不曾想,多年后的今天,却会真实地遇见,而这场遇见,会是一场最美丽的意外嘛?还是,另一场美丽面纱笼罩的痛苦意外的开场呢?我阻止自己想下去,努力摒除掉脑海中浮现的范恋微的眼神。
  说到国画,我又想起另一场往事。
  大三那年,我爸爸五十大寿,那时,贤之已是我的男朋友,他闻知此事,就提出趁此机会,陪我回家,拜见我的父母。我当然是乐意之至了。贤之说,第一次去见我父母,一定要准备个能让我爸爸满意的寿礼,那样,他们才会认可他这个未来女婿。我闻言,为了他的这份在意,而喜上眉梢,甜在心头。
  于是,接下去的几天,他让我仔细交待我爸爸的喜好。其实,我爸爸的喜好非常简单,他自己本身是中文教授,虽主攻现代文学,却对古代文学、古代诗词也是爱之甚深,书法、国画、象棋等无一不通,无一不爱。
  而贤之的生父,也曾是个国画家,所以他妈妈从小就让他学习国画,虽不是专业水准,也是略通一二的。于是,那次,贤之就亲笔画了一幅《群仙祝寿图》给我爸爸。
  我现在依然清楚地记得,那天去我家的路上,贤之因为紧张而渗出汗意的右手,是怎样紧紧地握着我的左手,紧地彷佛这辈子都不会松开。
  我也记得,那顿家宴,贤之是如何恭敬地和爸爸探讨一些问题,当他提到我爸爸所写的书时,我才知道,他竟然去上海书城,买了所有爸爸写的书,并本本细读。那刻的美丽意外,都幻化成了我的幸福泡沫。
  我也记得,当他递上亲笔所画的祝寿图时,爸爸那欣赏的眼光;当他在饭后要帮忙妈妈洗碗时,妈妈虽然将他赶出了厨房,却掩不住脸上的喜悦之情。
  晚上,我偷偷问爸爸妈妈,对贤之的看法,爸爸回答道,“观画风,可知人心。贤之的画风,稳重工整,会是个可依靠的有责任心的男人。”而妈妈则说,“贤之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迂腐思想,应该会是个体贴老婆的男人。”我闻言,欢喜地转身跑开,我是那么地快乐,似乎,全身的细胞都在欢笑着,因为,我最爱的这三个人,也是彼此喜欢着的。
  回上海后,贤之告诉我,这场拜见父母,是他有生以来,最紧张的一次经历,连高考、上台公开演讲都比不上这次,因为他忐忑,怕我的父母会不喜欢他,而反对我们交往。我告诉他,我父母都很喜欢他,他才放下心来。同时,也和我约定,过一段时间,放假的时候,带我去他的家乡,见他的妈妈和继父。
  我总记得,我们曾经坐在那里,谈论着未来,就像是所有幸福都能被预期;我总记得,贤之曾经打开我的手心,要我承接他的真心,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稳静好。
  可惜,幸福结束地是那样地突然,就像一段优美的音乐,刚引人入胜,却突然嘎然而止,让人完全没有防备。
  没等到我父母的反对,没等到我见到他的家人,贤之自己却先松开了我的手。
  也许,完美的总是要适时地划上句号,而没有办法停留在逗号吧,因为,延续完美,很可能,是一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每次回忆起这些甜蜜的,或伤心的,我都会痛恨自己的记忆力,为什么忘不了呢?有句话,不是说,只有忘记才能幸福嘛?而我,总是忘不掉,总是会想起,是不是注定我要停留在过去,永远走不出来呢?
  现在,我回忆起这段往事,依然锥心带刺,与以往每次相比,唯一的不同,那就是我记起了,爸爸五十大寿那天的另一个细节。
  其实,爸爸的五十大寿,除了贤之送了贺寿图,还有一个人也提前送了亲笔所绘的彩墨画,那就是池华。池华在中学时代,也曾学画,他的国画老师,正是我爸爸的好友,朱舟叔叔。
  爸爸似乎也说了对池华的画风的评语,可是,当时的我,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完全没有多余的感官留给池华,所以,我现在,怎么也想不起爸爸所说的评语是什么。
  坐在车上,感受着风中吹来的秋意,我默默地想,下次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如果记得,就问一下爸爸那句评语吧。
  至于,为什么想要问爸爸这个陈年旧事,我想,应该是我旺盛的好奇心作祟吧,可是,我的脑海中,却不明缘由地浮现起,一句不知道在哪里听过的不知名的歌词:是谁日日夜夜,念着我,从来不放弃……
  夏朵
  是谁和谁的心,刻在树上的痕迹;是谁和谁的名,留在墙上未曾洗去
  到达夏朵,下车,我看看手表,离和孟老师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了。我顾不上细看,三年不见的夏朵,是否也改变了模样,赶紧上二楼,去见孟老师。
  非常轻易的,就在靠窗的沙发座,找到了正在喝咖啡的孟老师的身影。
  我走上前,轻唤,“孟老师~”
  孟老师闻声抬头,面露笑容,惊喜道,
  “薇薇?!你来了呀。”
  “不好意思,孟老师,我迟到了。”我边说,边在孟老师对面的沙发上落座。
  “没关系,我也没等多久。”孟老师端详了我一会,又道,
  “薇薇,差点都认不出你了,几年不见,变化不小呀。不仅变得更漂亮了,气质也不一样了。记得以前的你,活泼外向些,现在看起来,安静文气很多了。”
  “呵呵,我是假扮的淑女。省得老爸老妈老是对我瞎唠叨,嫌我毛毛躁躁,没一点淑女样。”顿了一顿,我又加上一句甜言蜜语,
  “孟老师,你才是真淑女。而且,那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而且,更有知性美了。孟老师,你永远会是我们学生心目中的美女老师哦~”
  “薇薇,看来你的嘴甜,倒是一点没变。还是会专挑好听的说。”孟老师喜笑颜开,很少会有拒绝真诚赞美的女人,不是吗?
  就这样,细品着熏衣草手工饼干、蓝莓芝士蛋糕、巧克力蛋糕,浅尝着热热的奶茶和咖啡,沐浴着暖暖的秋日的阳光,我和孟老师闲散地聊天,问候彼此的过去和近况。
  孟老师曾经是我爸爸的学生,不过,她本科毕业后,没有选择继续攻读现代文学,因为自己的兴趣爱好,而转去F大读旅游管理的硕士,从此,就一直在F大的旅游管理系发展了。
  而我到F大的旅游管理系就读后,孟老师一直非常照顾我。甚至,我在大四快毕业时,逃离上海,远走美国后,也是孟老师不问缘由的,尽心尽力地帮我领取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并转交给我在上海的表姨,由表姨再特快专递给我的。所以,我一直很感激孟老师。
  递上送给孟老师的礼物,Royal Selangor的锡器,我也顺势说了自己在新加坡的情况,以及这次来上海的工作任务。
  从孟老师的口中,我也得知,原来,当年,在我不辞而别后,池华和贤之,都先后找过孟老师,询问我的下落。可惜,孟老师只知道我在美国,却没有具体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所以,只能对他们抱歉,无可奉告。
  聊天中,孟老师又提起了好几次池华,对他很是赞不绝口。
  “池华后来又来找过我。他对我说,他已经辞去了高盛投行的工作,决定开拓旅游市场,开一间旅游公司。希望我可以为他出谋划策。当时,我听闻这个消息,非常地吃惊。毕竟,高盛是个非常好的公司,和池华本身学的金融专业也很对口。不过,既然是自己认识的学生提出来的要求,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好像池华家里也满有背景的,因为他很快就拿出了一大笔开创旅游公司所需的投资资金,各种相关的工商注册等手续也都顺利搞定,‘薇薇假期’没多久就开业了。我当时,介绍了几个比较出色的应届毕业生去他那边工作,也为他联系了几家熟悉的企业客户。”
  “不过,之后的发展,池华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做出来的。他做事很有魄力,愿意花血本,鼓励底下的员工创新企划,所以他们的企划案非常出色。有新意,而池华本身,也很有公关手腕,懂得宣传和包装,‘薇薇假期’慢慢就做出名气了。”
  “一年多前,他们推出了‘寻城’这一主题的大型旅游活动企划,吸引了一大批有消费能力又有消费意愿的时尚一族,从此名气大震。当时,‘寻城’中的一个子活动,‘寻找文学之城’,就是和我们系合作的,做的相当成功,合作也很愉快。”
  “池华似乎对旅游市场有着一股狂热,他不断地创新,不断地开拓国外旅游市场,不断地争取更多的国外旅游合作者。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正是因为池华不是科班出身,所以他没有拘束,反而更能做出独具匠心、不墨守成规的活动。所以,现在我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也经常会提到池华这个非典型的成功例子。”
  我静静地听着,微笑,不时地点头,表示同意。
  这些天来,我或听说,或感受到,优秀的池华,执着的池华,专情的池华,这些形象,似乎就是我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池华,又似乎并不是我所曾认识的池华。
  是不是,用眼睛和心,看同一样事物时,会有不同的结果呢?以前,我用眼睛看池华;现在,我是不是开始用心看池华了呢?
  孟老师到时间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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