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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II [8]

By Root 204 0
该不会是给女人的礼物吧?你真够勤快。”



  司马拉过小菜的菜单时看到有贺放在一旁、绑着蝴蝶结的大包里,不禁揶揄。



  他们在大学时代虽然在交女友方面互相竞争,但在数量上司马是远远不及有贺。



  只要对方是异性,不管是小学生或老人家,有贺一定满脸笑容。跟对没兴趣的人绝不花费功夫的司马比起来,两人在对待女人的基本态度上就有很大的差异。



  有贺是个就像日常招呼一样频于跟女性说话,把让女性满足当作是自己与生俱来使命的男人。



  在盛行裙带关系的外交部就职,有贺虽然娶了一个有力政治家的女儿,平日对妻子也相当周到,但是私底下仍不放弃时时猎艳。



  “不是,那是我女儿想要的米菲玩偶,她明天就满两岁了。”



  一副绅士状的男人难得出现宠溺的神情,有贺愉快地轻抚包里上的蝴蝶结。



  “米菲是什么?”



  面对司马的问题,有贺从鼻子里哼了两声。



  只要发觉司马有不知道的事情就会像小孩一样高兴,是这个男人怪异的嗜好。



  “就是嘴巴是一个X的兔子,你应该在一些图画书里看过啊!”



  看到男人在嘴前用手指做了一个X状,司马这才想起在买给克弘的图画书中,好像看过类似的动物。



  “我们家的克弘也很喜欢。”



  “你们最近有见面吗?”



  听过司马抱怨因为离婚纠纷,而无法经常与儿子见面之事的有贺挑着眉问。



  “一个月一次,十点在东京车站接人,五点送回。”



  司马想起最近见面觉得越来越大,也渐渐饶舌起来的克弘,幼小却清秀的脸庞。



  小孩子比想像中更能敏感察觉大人间说话的气氛,以及自己所处的状况。



  儿子应该知道双亲不和的事。



  司马虽然不想隐瞒与妻子分手的事实,但是想到家庭不和对孩子造成的影响,他就有点后悔即使辛苦也该努力维持表面假象。



  一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每次见到克弘都让我不想放手,每次见到他都让我深深感觉他是唯一继承自己血脉的人。没想到孩子竟然那么可爱……”



  “振作一点吧!看你这么沮丧的样子,连我都开始难过起来。”



  有贺难得的安慰。



  “你有没有考虑过再婚?”



  “再婚?”



  司马不由得反问回去。



  有贺难得会问自己这类私人问题。



  有贺虽然是个喜欢谈天说笑的家伙,但绝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男人。



  “干嘛?你想照顾我吗?”



  司马故意调侃,有贺果然配合地逗趣地回答:



  “你要是开口求我的话……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两手托住颚下、有着华丽容貌的男人,给了司马一个秋波。



  “但是,看来应该不用我出马了吧?”



  有贺喝了一口酒后,揶揄地瞄了司马的脸一下。



  “你最近的男性魅力增加了不少,一定又吸了哪个女人的精气吧?”



  说啊!有贺推推司马的手臂。



  “什么精气?我又不是吸血鬼。”



  “白天还能出没的你比吸血鬼还难搞呢!像你这种男人白天也应该睡在棺材里。”



  有贺不留情的批评让司马耸了耸肩。



  “对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想依你的品味应该不会是太差的等级吧?好歹也让我拜见一次。”



  “你在胡说什么?要是让你看到的话还轮得到我吗?”



  “只要是好女人就应该被每个男人所爱,才能散发出她最美好的光辉。如果能被我抢走的话,就表示你的魅力不足,自己要检讨。”



  “真是谬论。”



  司马不屑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有贺伸手搭在司马肩上。



  “那你是承认有女人罗?”



  “没有。”



  司马咬着巧克力装傻。



  他的确是没有女人,并没有说谎。



  跟妻子离婚之后,懒得再跟女人扯上关系的司马,并没有特定的交往对象。



  女人不但花钱又浪费时间,在工作上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的司马,实在没有也不想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唯一维持关系的,就是连司马自己也难以相信的桐原。



  司马一个星期会有两天待在桐原的房间里,有时会发生关系,有时就只是一起吃吃饭。



  司马没有事先确认的习惯,所以有时过去的时候房里并没有人。



  而桐原就像当初租房间的预定一样,一周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枯天寺的秘密住所。



  幸好财政部的工作经常忙到不是要住在部里,就是隔天才能回家;所以,桐原怀了别人孩子的老婆和罗唆的岳父,并没有对他的不归发出怨言。



  是入赘家族这种毫不关心的态度让他安心,或者更难受吧,最近的桐原比刚租屋的时候,还要频繁地住在那里。



  待在那单调的房间半年之后,司马的私人物品越堆越多。



  因为桐原有洁癖以及不善整理家务,所以家居方面的整顿,都由司马一手包办。



  挂上防雨檐的是司马,把一点色彩也没有的日光灯换成黄色灯泡的也是司马。



  配合榻榻米的颜色所买的日本纸夜灯、白木制的摺叠式小桌,还有小电视,也都是司马准备的。司马每次去,桐原总是呆坐在播着新闻的电视机前面,根本也没看。



  他会抱这样的桐原,除了轻蔑和怜悯之外,一无所有。



  所以,就像有贺说的,什么被爱或爱人,根本毫无关系。



  “是吗?”



  看司马不起劲的模样,有贺就知道再追问下去也没用。



  但是,还没完全放弃的他,眼神里还是闪着一抹狡诘光芒。



  “你别小看我的情报网哟!”



  听有贺这么一说,司马这才想起来,桐原得了无精症也是从这个男人嘴里听来的。



  因为,有贺和桐原的妻于是大学时代的朋友,所以才得知情报。



  而且,有贺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轻松气质,本来就很容易让人脱口说出秘密。



  而精于计算且聪明过人的他,却能让对方毫无警觉自己已经泄漏了重大秘密。



  有贺说的没错,他手上所拥有的情报量恐怕是司马估算不出来的。



  这个男人真是不容小觑。司马微笑地想。



  “我哪敢小看?以后如果有什么趣事的话,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我的情报很贵哦!”



  有贺应了一声之后,又露出那惯见的愉快笑容。



  过了八月中旬,平常气氛就相当紧迫的主计处内,更是因为大型间接税的导人计算而忙得杀气腾腾。



  桐原也埋首在一堆高如小山的资料中,把消费税设定在百分之五的数字输人电脑。



  再加上农林水利局仍旧不停地展开电话攻势,桐原已经忙到神经都快不正常了。



  “桐原、外线三号。”



  才刚放下话筒,坐在斜对面同样杀气腾腾的主查前辈又叫了一声,桐原伸手按下三号键。



  “喂、我是桐原……”



  桐原反射性地说完后,却听到话筒另一端,传来一个有点犹豫的陌生中年女子的声音。



  桐原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按错外线号码了。不过,对方接下来立刻问了句是晃司先生吗?



  “我是……”



  “我是柴田……”



  “……啊?”



  一下子想不起来柴田是谁的桐原,心想是不是来拉保险的。



  “不好意思耽误你工作时间。弥生的……也就是晃司先生你的孩子刚才已经出生了。是一个很有精神的女儿。因为刚刚才生下来,所以我想先通知你一声……”



  女人在电话线上满心喜悦地说着。



  弥生、孩子、生产……桐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名词的连接。后来才想起柴田原来是代替丧母的弥生照顾她,在住院其间一直陪着弥生的姑姑。



  “那孩子真是太可爱了,体重有二千九百公克。长得跟弥生很像,非常可爱……”



  女人就像自己生产似地高兴。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想看孩子,不过还是请你忍耐到下班……。”



  非常有人情味的姑姑说得好像什么都知道似地,但是听在桐原耳里只觉得不可思议。



  桐原从来没有想过要看弥生产下的孩子。



  那孩子除了户口上的连结之外,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桐原根本不想抱也不想看。



  而且,接到这种电话,就暗示桐原在近期之内,似乎不得不到妇产科去报到。



  “是吗?已经生下来了?谢谢您的通知。”



  桐原配合着柴田兴奋的语气故作明朗状地回答。



  “是啊……今天要加班不能过去。明天,我可能会跟岳父……”



  被问到什么时候过去的桐原,随便应付完之后,立即挂上电话。隔壁虽然忙碌仍不忘竖起耳朵的前辈主查,拍拍桐原的肩膀并跟他握手。



  “孩子生啦?恭喜你。”



  “是女孩子吗?一定很可爱哦!”



  众人异口同声地贺喜,桐原还被催促去向主计官报告。



  边走向主计官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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