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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I [5]

By Root 197 0
起见儿子出生后,和妻子的关系就完全冷却的司马,有贺的家庭是要圆满多了。



  "好久不见了,你太太好吗?"



  喝着马丁尼的有贺明知司马家的状况还眯着眼睛问。



  "没什么好不好,我这几天都在加班没看见她,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睡…?"明知故问……司马耸耸肩。有贺从鼻腔里笑了声。



  "离婚只是迟早的事。"



  "那是因为你没有维持家庭和谐的意愿啊!财库那些家伙几乎都不努力维持家庭圆满,打着反正不和就离婚的念头。像我这种靠裙带关系出头的男人,才不可能像你们这样糟蹋爱妻呢!"故意用财库两个字来形容财政部,有贺揶揄着一天到晚自以为是政府菁英的财政部官僚。



  不过,也只有有贺才敢用这种黑色幽默来批评政府单位。



  有贺说得没错,财政部中的离婚率确实比其他省厅高。每天加班到半夜的丈夫怎么留得住老婆的心?



  "我又不是在玩,工作都累得半死,谁受得了回去还要听抱怨?"叫了一杯掺水酒的司马扭曲着表情说。



  "像你这么聪明的男人,不可能不懂得如何讨老婆欢心吧?只是你有没有心而已。"对于有贺的批评,司马只是笑笑带过。



  司马对于什么温暖的家庭完全不执着,如果要崩溃就越早越好。



  他想回家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看儿子。



  他最近真的对妻子越来越不耐烦了。



  都已经为人妻了还虚荣地执着于名牌,为了买名牌贷还跟娘家要钱,简直无耻。



  妻子的手艺之差也让司马不满,她既无心改进也没有维护家庭的认知。最无可救药的是,听到她怀孕,而为了孩子答应娶她的短视的自己。



  司马住在奈良新兴住宅区的双亲,当初也为了妻子对未来的公婆态度不佳而反对这桩婚事。



  两方父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像暴发户又品味不佳……司马的父亲就发表过这样的意见。



  娶到恶妻是百年来恶业,跟婚后行到强而有力后盾的桐原比起来,司马无疑是抽到了下下签。尤其是明知道结果还去做才是无可救药。



  "要是没有孩子……要是没有克弘的话,我早就离婚了……。从小父母就离婚对小孩今后的成长,一定会有不好的影响。""是啊,你的儿子还真是可爱。你要是好好把他养育成为人的话,我可以考虑让女儿嫁过去?"一说到孩子的话题,溺爱女儿的有贺口吻就严肃多了。



  有贺的女儿继承了父亲华丽的美貌,有一张就像混血儿般的天使面孔,有贺可是疼到骨髓里去了。



  同是身为人父,每次说到这个话题,有贺总是会对司马寄予同情。



  "……那一天应该是安全期才对啊……"



  "……安全期?"



  有贺不解地反问,不过下秒钟他就立刻会意而笑了出来。



  "你相信她说是安全期就在里面射精吗?你真是蠢得可以。你绝对是被你老婆给设计了。什么安全期,我看是排卵期还差不多。"有贺笑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虽然这是司马看过有贺大笑中最没品的一次,但也无话反驳。想到妻子当初打的原来是那种算盘的司马,不禁厌恶了起来。



  "我要是女人的话,为了引你上勾什么谎话都说得出来,说不定还会偷偷在保险套上开个洞呢!你是不是太没有自觉啦?你是代书的儿子,又是东大法学系出身的政府官员,再加上你那出色的外表,谁都想做你老婆啊!不过,任性和长男身分是你最大的败笔就是了……"有贺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还继续没品的评价。



  "你要是女人话,一定是那种妖艳,然后整天以荼毒男人为乐的坏女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司马嗤之以鼻地想。



  "别担心,我要是女人话,绝对是你的头号目标。你不是最喜欢那种个性扭典,完全无法自由控制的美女吗?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保险套开个大洞,然后再骗你今天是我的安全期,让你死无全尸。来个通宵缠绵怎么样?”



  终于停止狂笑的有贺这次给了司马一个意味深长的眨眼,然后从喉头里挤出充满磁性的轻笑。



  司马从鼻子里哼出两声。



  "要不要真来一次?别说我没警告你,小心隔天站不起来。""那可不一定,我的技术肯定比你好。"



  单肘撑在桌上的有贺好色的嗤笑。



  在讲到这类话题的时候,平常高贵得跟名犬一样的恶友,却能毫不在乎地脱口而出一些猥亵的字句。



  或许就是因为他这种粗线条才跟司马合得来吧!



  "对了,你那个部门不是有个入赘桐原家的同事吗?"才过度地夸耀完自己的性爱技巧,有贺突然冒出一句。



  他除了精通女人之外,对其他八卦传闻也如数家珍。



  像哪个大使馆官员跟公主不伦,或者哪个大企业家在港区高级别墅里金屋藏娇等等,司马所知道的绝大部分八卦,都是从有贺这里听来的。



  "桐原跟我是同期……"



  奇特的预感瞬间掠过司马的脑海,他放下杯子。



  就像有大收获或有好机会来时那种具体成形的预感。



  看到表情骤变的司马,聪明的有贺立即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扬起嘴角微笑。



  "告诉你一件好事,不过你得请客。"



  有机会就想占值便宜的恶友。司马点头承诺。如果是无聊的传闻的话到时再反悔就好,他也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我老婆和桐原家的独生女从学生时代就是朋友……"司马依稀在哪次喝酒的时候听过这件事。



  有贺经常笑说自己的老婆因为出身直升式的贵族学校,简直不解世事到极点。



  "你那个同事不是因桐原英辅没有儿子可以继承家业,才入赘他家当种马吗?"目前仍是操纵财界生杀大权的桐原英辅,有贺对于他当然有些基本认识。



  "桐原家的大小姐因为结婚二年还没有怀孕,常跑来跟我老婆诉苦?"在几个月前司马也听过,桐原夫妇一直没有好消息的传闻。



  "桐原英辅当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用各钟方法之后,最后终于走上检查这条路……"好戏就要上场了……有贺的眼神闪着狡狯的光芒。



  人家的不幸对身为第三者的有贺来说,只是多了一个茶馀饭后的话题,故事越精采,讲的人和听的人也越过瘾。



  "结果检查报告出来了,那个被寄予传宗接代任务的驸马爷居然得了无精症。""无精症!?"



  这个极少听过的医学名词让司马皱起眉头。



  "简单的说就是没种啦!听说还很严重,老婆受孕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没有就是没有,怎么挤也挤不出来啊……"有贺事不关己地笑说。



  前一阵子有贺才刚帮独生女儿过了一岁生日。



  有些不想要小孩的人生个不停,想要的人却一个子儿也蹦不出来,真是讽刺到极点。



  司马想起桐原那白皙而神经质的侧脸。



  他的五官虽然端正,但论起精力的话,连岳父桐原英辅比他都要来得生龙活虎多了,怎么看桐原都像是个生命力相当薄弱的男人。



  司马试着想像那样一个神经质且有洁癖的男人,是用怎样的表情去做精液检查和面对高压岳父。



  如果自己与当事者易地而处的话,司马也没有把握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无法生育的事。



  "不用说桐原英辅当然勃然大怒了,还宣称不管用什么方法,即使用AID也不能让桐原家绝后……。所以啰,那位驸马爷现在在家里地地位可是岌岌可危。当初他就是为了当种马才入赘桐原家,事到如今一句生不出来,可没那容易打发桐原家那个老爷子。""你知道什么叫AID吗?"有贺笑着问。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意思是非配偶间的人工受精。简单的说,就是用别人的精子来让自己的老婆怀孕。对男人来说等于面子被狠狠践踏。"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状况的有贺,半揶揄地望着杯中的橄榄。



  如果桐原的妻子真是有贺老婆好友的话,那这件事就中能有假。桐原的妻子向好友倾诉烦恼,而有贺的妻子则不经意地透露给自己的老公知道。



  桐原大概连作梦都没想到,自己这种不名的事居然会透过这种方式让司马知道。



  最后可能是离婚吧……以桐原家的势力及名望来判断的话。



  站在桐英辅的立场来说,与其找陌生人的精子来传宗接代,还不如让女儿另觅良夫来得适当。



  即使会让女儿留下离婚的污点也无可奈何。



  然而,对桐原来说,这却会变成他仕途上最大的致命伤。



  财政税官员的离婚率虽高,但是绝大部分限于像司马这类恋爱结婚者。



  像桐原这种跟有力的政治家或财界人士的女儿结婚的例子,相对于婚后的仕途顺畅,要是离婚的话就会变成致命的负面影响。



  无隙可乘的优秀劲敌、入赘豪门的驸马爷、借桐原之力在同僚间快速出人头地的男人……这些都是司马贴在桐原身上的标签。



  不过,一切即将化为乌有。



  与工作能力和个性无关,只是与生俱来的生殖能力而已。桐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以这样的形式,来结束自己的晋升之路吧!



  又少了一句劲敌……司马心想。



  活该。他不禁在心底满足地嘲笑。



  这时司马心中的桐原只不过是一块绊脚石而已。



  从汝谷站乘坐京王井头线只要一站距离的松涛,突然变得分外寂静起来。



  包括附近的瑞士大使和都知合公馆等,在午夜近二点的这个时间被一股死寂所包围着。在离家还有二十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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