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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空空 - 我的邻居很腹黑 [3]

By Root 291 0
黄,银白,妃色,绛紫,茜色,秋香色,蟹壳青,黛青,玉色,宝蓝,青莲,紫棠,藕色,水红,赤金……姹紫嫣红,绚烂璀璨,满天火树银花,流光溢彩,无限繁华。
  我也是个人来疯,马上和林昏晓拿出烟花凑起了热闹,什么金色年华,二度花,蝴蝶王,芭蕉扇,逮着什么放什么,玩得不亦乐乎。
  终于累了,便在一旁坐下休息。
  林昏晓问:“开始是谁死活不来的,现在又玩得这么欢。”
  我睬他一眼:“还不是为了陪你。”
  他失笑:“那我还要谢你了。”
  我大度地摆摆手:“不用。”
  他笑一笑,没再说话。
  我拿出带来的啤酒,打开,灌了一口,不禁咂下舌,好冷,简直在喝冰水!
  这种天气,也只有迟迟才能喝下了。
  想起她,我叹口气,这女人,也不知躲到哪去了,电话也不来个,该不会被逮住了?!我要不要去她家里通个信呢?但是,凭她的身手,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正在胡思乱想,林昏晓用手肘碰碰我,示意我抬头,我依言照做,一看立马傻眼,这才发现周围全是情侣,成双成对,搂搂抱抱,恨不得融为一体。
  其中不少人正在大声倒数:“10,9,8……”
  我一惊,吓,难道他们想12点时全体接吻?
  果然,12点整,全部情侣抱在一起,当下只听见一阵庞大的“啾啾”声,在河岸上空徘徊,惊飞小鸟无数。
  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定睛细看,有法国浪漫深喉式,中国古典含蓄式,西班牙狂野疯牛式,日本变态色情式……简直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忽然一股热气凑到我耳边,一个低低的声音问道:“要不然,我们也入乡随俗好了。”
  我一个激灵,转头,清楚地看见林昏晓那张慢慢向我靠近的俊颜,挺直的鼻梁,清瘦白净的脸庞,还有,那双墨黑的眼,像块黑玉,像个绚丽的漩涡,将我拉近,拉近……
  幸好在要紧关头,理智战胜了情感,不,兽欲。我一把推开他的头。
  “别耽误姐姐看好戏!”我转回头去,表面平静,心脏却噗通直跳。好险,好险,差点就犯罪。
  人家林阿姨叫我帮忙给他儿子弄吃的,我却差点把他儿子吃了!
  祝莞尔,你这个披着风衣的中山狼!
  “阿嚏!”一阵寒风吹来,我适时打了个喷嚏。
  不是吧,自己说自己坏话也会打喷嚏?
  我无言。
  这时,林昏晓突然取下他的驼色围巾,系在我脖子上,我连忙推辞:“不用了。”
  他睬都不睬我,依旧给我围得严严实实的。再拒绝下去就有点小家子气,我只好作罢。
  围巾是柔软的羊毛,很暖和,初戴时绒毛将脸颊抚得痒痒的,鼻端传来一阵淡淡的香皂味,在冷冷的空气中有种异样。
  我们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异样。
  我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对了,你准备报考什么专业?”
  林昏晓将双肘撑在身后,支起身子,闭目养神。
  我戳他一下:“喂,问你话呢。”
  他置若罔闻,动也不动,只余额前的碎发在风中纠缠,煞是诱惑。
  正当我看得入神之时,不远处忽然有个人喊了声:“昏晓!”
  林昏晓迅速回头,待看清来人,眼睛一眯,居然拉起我就跑。
  “你……你干嘛!”我大惊。
  “别问了,快跑。”他拉着我的手,马不停蹄地往前冲。
  我边跑边好奇地往回看,只见那个穿咖啡色风衣的年轻男人,还站在原地不停地招手呼喊着。
  看见此情此境,我心中暗生疑窦。
  好不容易回到家,林昏晓说肚子饿了,我便给他下了碗面,然后边看着他吃,边暗自盘算怎么向他摊牌,思索良久,终于开口:“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林昏晓顿了顿:“哦,朋友。”
  我捏捏手指,字斟句酌:“朋友也分很多种……其实,我这个人是很开通的,对社会的各种现象见得也比较多……我的意思是,我支持并同情各种感情……可是,那个,林阿姨他们年纪也比较大了,可能接受起来比较困难,另外,你现在还是学生,我是说……”
  林昏晓疑惑地看着我:“可以一句话说出你的意思吗?”
  好,是你逼我的,我咬咬牙,一鼓作气说道:“那个人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
  林昏晓放下筷子,平静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果然猜中了,只得解释:“你看见他就跑,一定是不想见到他……他以前,是不是伤你很深?”
  他盯了我三秒钟,忽然将头枕在双臂间,放声大笑起来。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
  “祝莞尔,你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林昏晓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会喜欢女人。”
  我不服气:“那你干嘛见着他像见着鬼一样?”
  他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我和他是那种关系的?”
  我以手托腮,长叹口气:“还不是上次去相亲的后遗症……”
  说完,自觉失言,赶紧打住,但林昏晓还是听见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去相亲?”
  “笑什么,你也会有这一天的!”我一拍桌子:“吃完洗碗擦桌子关灯走人!我睡觉了。”
  说完,走进卧室,不再理他。
  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感觉脸发红,身体发热,头也一阵阵发晕,开始以为是被林昏晓给气得厉害了。但连打两个冷战之后,终于醒悟,我,华丽丽地发烧了。
  强撑着身子,打开药箱,才发现药已经吃完。
  看来是天要绝我,我不再反抗,“咚”地一声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躺着,仿佛漂在海上,晃晃悠悠的,整个身子都已经不属于自己。
  脑子也没闲着,一直在做怪梦,梦见我妈变成了楼下那颗大槐树,张牙舞爪,牵藤攀枝,威胁我带男人回家。我吓地飞奔到街上,随便抓住一个男人,仔细一看,居然是林昏晓,正好气他嘲笑我相亲的事,便卑鄙地把他给引到我妈面前,狗腿般地献殷勤:“妈,你想怎么吃这小子?红烧还是清蒸,要不要多加点葱?”我妈大手一挥:“都不要,我要凉拌!记住,多加点醋。”我点头如捣蒜,赶紧把林昏晓给拖到口大锅边,准备推下去过水,可林昏晓抓住锅的边缘,使劲大叫我的名字:“祝莞尔,祝莞尔!”还把锅摇得咚咚作响,我下使劲一推,他便咕咚一声掉进热水中。
  可不知哪里还是传来咚咚声和他的叫声,我慢慢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是林昏晓在敲我的门。
  救星来了!
  我使尽全力爬起来,只觉脚下像踩着棉花,站都站不稳,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门口,一扭门锁,便再也支持不住,往地上倒去,正当要把初吻献给大地时,一双手将我稳稳抱住。
  终于安全了,我神经一松,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发觉额头凉凉的,特别舒服,正要伸手去摸,却被人拦住:“别拿下,那是冰袋。”
  我眨眨眼,发现林昏晓正坐在床边。见我醒来,他将我扶起,靠在床上,去厨房盛了碗粥,一勺一勺喂我喝下。随后倒了杯清水,拿出几粒药丸,让我服用,做完这一切,又帮我盖好被子,嘱咐好生休息。
  我感激涕零又心怀愧疚--刚才在梦中居然把人家给凉拌了,实在不够意思。
  吃了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下了,中途似乎听见拉链响声,微微睁眼,看见林昏晓正拿着我的包,不知在找什么。
  “你找什么?”我虚弱地问。
  “没什么。”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背后。
  我也没力气追究,只道:“饿了的话,去厨房看看,里面有些剩菜,放在微波炉里热热将就吃吧。”
  “知道了。”他说:“你好好休息吧。”
  我闭上眼,不一会,又睡着了,这次却没怎么做梦,睡得很踏实。
  直到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揉揉眼,深吸口气,咦,怎么有股熟悉的味道,就像是那条围巾上淡淡的香皂味,如幽魂般,化为丝丝缕缕钻入体内,让我全身寒毛竖起。
  难道说……
  我慢慢地睁开眼--林昏晓,正睡在我旁边--我们的脸,相隔不到一公分,他的长睫毛,差点就扫到我脸上了!
  “啊!!!!!!!”
  第一次和他接吻
  但只叫了三秒钟,林昏晓便把我的嘴给捂住,“你好吵。”他说。
  我一骨碌坐起来,将被子拥在胸前,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你……我,我,我……我们,我们……”
  他也撑起身子,捏捏鼻梁,闲闲说道:“我知道你在说话,但是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赶紧做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你干嘛睡我旁边?”
  “你发烧了。”
  “然后呢?”
  “我照顾你。”
  “我记得!但之后呢?”
  “之后我困了,而且你只有这一张床,所以……”
  我吸口冷气:“所以你就睡了?!”
  他瞥我一眼:“不然呢?难道大冬天睡地上?”
  “你可以回自己家去睡啊!”
  他淡淡说道:“那太麻烦了。”
  “……”
  就这样,我的初睡就献出去了。
  并且,那个对象还满不在乎。
  真是,正月初一遇上这种事,怎一个惨字了得。
  (起码也得两个)
  之后的几天,林昏晓还是和以前一样,到了吃饭时间便准时坐在我家饭厅中。只是,吃完饭后,这家伙也喜欢赖在这里,每次都要我三番五次地把他撵走。而且,一旦问到关于他的问题都爱理不理的,怪僻。
  此话不提,单说自己,原以为懒在家里便百事不愁,谁知该来的甩都甩不掉。
  这天上午,我接到了华诚的电话。
  心中一紧,果然厉害,还是被他给找到了!
  勉定心神应付了几句,华诚态度很客气,约我出去吃饭,没胆子拒绝,只得应允。
  战战兢兢来到指定的餐厅,华诚已坐定,见我来,还为我拉开椅子,绅士风十足。
  但不能大意,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鸿门宴啊!
  原以为华诚是想从我这打听迟迟的下落,可想错了,他和我谈论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题,直到一顿饭快结束了,压根就没有提及迟迟这两个字。
  最后是我忍不住了,主动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迟迟在哪?”
  “你会告诉我吗?”华诚反问。
  我摇摇头:“我是真不知道。”
  “没关系。”华诚端起酒杯,微微一摇,暗红色的酒在玻璃的世界中晃动,始终逃不出去。他勾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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