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传说 [12]
转，拼命的想挣开她的手。
"唉，你别动啊--咚--"赵曦重重的摔在地上，舒展那句话说出来也晚了："会摔到的。"她不忍看的闭上了眼睛，大树都被震的一颤，他一定摔得很痛吧。
舒展翻身落下蹲在他身边，好半天都不动，不是摔昏了吧。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唉，你还活着吗？醒一醒，赵曦，你没事吧。"
赵曦觉得自己变成了馅饼了，额头、鼻子、胸口无一不痛。他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算不算是欲哭无泪啊？
"赵曦，你说说话啊。"舒展用力把他翻了过来。
赵曦低咳着，咳得胸口好痛！她就不能轻一点吗？
"如果......如果你想杀了我，给我一刀不就行了吗？别这么......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舒展听不明白了。
"你不是想要我的皮吗？"事已至此，逃也没有用，他就认命了吧，大不了也是一死。
"我要你的皮做什么？如果你不要也得等你蜕下来再说，你不会是想让我动刀子给你剥皮吧？"舒展一脸的嫌弃："我可不干活剥皮的事，你自己看着受不了你自己动刀子解决别来找我。"
是他说的话让人听不懂还是她说的话让人不明白，怎么她不是要他的皮吗？他试探着问："你不要我的皮吗？"
"我原来是想要你的皮，不过不是活剥皮，而是蜕皮，我只是想做一条象你一样的尾巴来玩一玩。老头子说了，动物也是生命，生命是平等的，谁也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力。虽然人是生命体的高级生物，但是不是为了生存是不可以杀生的。我一不想吃你的肉，你的皮也没有取暖的作用，我要它做什么？"舒展后知后觉道："你躲出来就是怕我要你的皮啊？我还以为你喜欢呆在树上呢。"她哈哈大笑起来。
赵曦可是哭笑不得，都是他自己吓自己的胡思乱想吗？他不知道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进屋吃饭去吧，我的尾巴已经做好了，我去穿给你看看好不好？"舒展高兴的跑了。
赵曦趴在地上，他还是在这里好一点，至少他还有跑的空间，进去不是逃都没地儿逃了吗？青蛙盘在他身边，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嘭、嘭、嘭，什么声音？两条蛇抬起头来。
那是个什么怪物？
一半身是舒展，下半身呢？怎么看怎么不象蛇的尾巴啊，蛇的尾巴是渐渐细下去的，她的那条可疑的"尾巴"倒也渐渐细下去了，可是细得不是很明显，身后好象还托着什么大片的东西，这是哪一国的蛇尾巴？身为蛇类权威人士的青蛙歪着头看也看不明白。
舒展越跳越近："怎么样？我的尾巴好看吗？"她展示着自己的得意之做。
"这是蛇的尾巴吗？"赵曦代为问出共同的疑问。
"你们俩什么眼神儿啊？"舒展惊叫起来："这怎么能是蛇的尾巴呢？你们再好好看看，这可是一条鱼的尾巴，是鱼尾巴！"
听她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一条鱼尾巴，连一片片鳞都看得非常清楚。
"你不是要做一条蛇尾巴吗？"赵曦问，他的耳朵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她的确说是要做一条蛇尾巴的，青蛙在一边连连，它也听到了她说要做一条蛇尾巴的话。
"本来我是想做一条蛇尾巴的，可是开模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里已经有两条蛇的，我做得再好也比不过你们那种天生的自然，那多没意思，我就灵机一动不如做一条鱼尾巴好了。人类不是有很多讲美人鱼的故事吗？我就来当一条鱼好了。你们看，我是不是一条美人鱼啊？"
真是被她吓死了，她怎么不早说，害得他们俩东躲西藏的，真是要命，不过人家太厉害了，两个"小人"只能怒目而视却不敢枉加评判，免得一不小心再勾起她的兴趣引火上身可就不好玩了。两条蛇一见舒展当鱼而不做蛇立刻象去了骨头的肉软成一团。
"哎，你们两个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我们只是有点累了。"能开口说话的赵曦当代表回答。
累了？也是，在树上呆那么长时间一动不动的，也真难为他了："那你们两个就进屋休息去吧，用不用我帮忙？"
两条蛇对视一眼，惶恐不安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她帮忙？万一她的小手一摸对他们的皮又发生兴趣不是自找死路吗？两条蛇飞快的爬进屋子。
舒展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皱着眉，嘟着嘴，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她趴在地上，学着青蛙的样子身体左右摆动着，半晌却几乎是原地不动，她趴在地上想了想。然后支撑起两只手，学着赵曦的样子半蛇半海狮的向半跳半爬的移动，到了门口已经累得她气喘吁吁了。
舒展人立起来，她怎么行动这么慢？一定是学得不对。她跳进屋子叫道："青蛙，曦！"
两条正在进餐的蛇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心惊肉跳起来，如果可能青蛙都要哭了，呜--，它正在吃一只小猪，一条腿还没完全咽下去呢，让它怎么逃命啊？赵曦也吃了一嘴的东西，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四双蛇眼瞪着出现的舒展，只要她有任何不好的举动它们就先给她一尾巴，然后就逃！
舒展可不知道潜在的危机，急忙道："你们两个快点吃，快点咽下去。"
两条蛇收到命令赶紧把食物咽下，瞪着她等候下一个命令。
"青蛙，你在这边，赵曦，你在这边，过来。"
两条蛇与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严阵以待。
"你们两个要慢慢的往那边爬，要慢一点，好了，开始。"
什么，她只是要他们爬吗？两条蛇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她的命令了。
"你们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如果被她知道了还不立刻剥皮才怪呢。两条蛇转身向对面爬去。
（哎，你说她想做什么？）青蛙不时偷眼向后面看。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想学我们爬吧。"赵曦看舒展伏下身去。
（她想学我们爬？为什么？她走得好好的要学爬？）
"不知道，可能是好玩吧。"赵曦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你还真是够聪明，来没几天就了解她了。她最爱玩了，只要好玩，她连命都不要。）青蛙很佩服他，听说他有人的一半基因，基因是什么它不知道，反正眼前的这个家伙和它不一样，身上有一点人的东西。
"为了玩不要命？"赵曦大吃一惊，这是什么人种？命不如玩重要？
"爬回来。"霸王发话，两条蛇乖乖的爬回来。
"你在做什么？"赵曦问，知道她想做什么就知道她下步想做的事对他们的生命有没有威胁，他们也好早做防范。
"在学爬。"舒展伸出手抓住青蛙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向尾部移动。青蛙紧盯着她移动的手，生怕她的手有收缩的动作：（赵曦，如果她要掐我，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赵曦的眼睛也顺着舒展的手移动，好象她的手不是在青蛙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下来。
天！要命啊！她的手果然过来了，还停在某个地方一动都不动，赵曦吓得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开始抖动起来。
舒展转过身再抓住青蛙时，赵曦再也撑不住倒伏在地上，眼前那一片是什么东西？对了，是舒展的鱼尾巴。鱼尾巴？
赵曦叫道："舒展，你是一条鱼，为什么要学蛇爬？鱼不是在水里游泳的吗？"
舒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尾巴大笑起来："可不是嘛，我是一条鱼啊！我学蛇爬做什么？我真的是笨死了！鱼就算是上了陆地也不象蛇一样爬行啊。"
青蛙真想亲赵曦的脚趾头，他可真是它们蛇类的天才，比人都聪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他奇奇怪怪的长了个象人的脑袋舒展又怎么会想"长"出一条尾巴来？看在他也算是帮它逃得一劫的份上放他一马。
"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们两个爬行方式的不同。"舒展脱下她的尾巴来。
青蛙的一颗心因为她的一句"不过"又提了起来。赵曦也小心的向后缩了缩。
"青蛙不用说，它的尾巴骨是一节一节的。"舒展咬着下唇好象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
青蛙暗吐了口气，没有它的事了，它悄悄的退出屋子去，跟了舒展这么久，只有今天最吓人了，它要好好的找个地方躲起来睡个大觉，它的小小蛇心已经不堪重负了。见舒展没有阻拦它，青蛙溜得更快了，用尾巴对赵曦招了招：（哥们，你自己多保重！）
赵曦有心要叫住它，可是却不敢出声，它怎么走了，剩下他一个人面对舒展，他怕死了！她......她的手怎么又上来了？喔，他想哭了！可是却找不到嘴。
舒展一会儿半蹲下，一会儿又站起来，想了想又半蹲下去。
她在做什么？他有心问却又怕问在刀背上，非常时期小心为妙。
舒展打开电脑，调出赵曦的骨片："你是用膝在走路，不是象青蛙一样用尾骨走路。我看你的大腿骨比小腿骨要硬得很多，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我是说你生来大腿骨就比小腿骨硬吗？"
赵曦摇了摇头，这件事也正是那个人最大的心痛。而今再细细想来，他之所能够存活下来一方面是那个人没有再培植出象他一样有思想的蛇人，二来是他身上有很多那个人不理解的东西，比如说他为什么是蛇尾却是人骨？他记得在他的前后也有一些蛇人，但是在智力上都不如他，唯一的一个按那个人想法出生的是个女性，上半身是百分之一百的人类结构，下半身却是百分之一百的蛇类结构，智力中等，却是生命不长，听那个人说只活了八年。他的出生让那个人有一个全新的设想，所以他在有一段时间里被他视若珍宝。可是他腿骨的变化让那个人担心，又忧心，在静等三年他没有太大的变化，而那个人又有了新的观察体，他就被忽视了。等到他打了人之后，就被划分为失败品。腿骨的变化是那个人的心痛，也是他的心痛。
如果他的腿骨没有变硬，那个人会怎么样？他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不只一次的想，如果他的腿骨软掉多好，那个人虽然很严厉，可是他不想呆在笼子里；等了几乎三年，他的希望一点一点从心里消失，也在他的一次次不屑的话语里消失。
如果真要他选择，那么他选择留在这里，虽然她有的时候比那个人让他感到害怕，可是他也在这里知道什么叫--自由。
"你的腿骨是一点点硬起来的，从这一点来说你应该能象人一样完全站起来。"舒展跳了起来跑了。
她又想去做什么？他已经无力去想了，在她的身上他开始重新学习做人。做人吗？他一直都很执著于对自已身份的划分，他想做人，所以当那个人告诉他是一条蛇时，他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到了她这里，给了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是人也好，是蛇也好，都变得不重要了。没有人去在意，去谈论，去以异样的目光剖析。在这里，好象身为一个动物族要比人族吃
"唉，你别动啊--咚--"赵曦重重的摔在地上，舒展那句话说出来也晚了："会摔到的。"她不忍看的闭上了眼睛，大树都被震的一颤，他一定摔得很痛吧。
舒展翻身落下蹲在他身边，好半天都不动，不是摔昏了吧。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唉，你还活着吗？醒一醒，赵曦，你没事吧。"
赵曦觉得自己变成了馅饼了，额头、鼻子、胸口无一不痛。他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算不算是欲哭无泪啊？
"赵曦，你说说话啊。"舒展用力把他翻了过来。
赵曦低咳着，咳得胸口好痛！她就不能轻一点吗？
"如果......如果你想杀了我，给我一刀不就行了吗？别这么......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舒展听不明白了。
"你不是想要我的皮吗？"事已至此，逃也没有用，他就认命了吧，大不了也是一死。
"我要你的皮做什么？如果你不要也得等你蜕下来再说，你不会是想让我动刀子给你剥皮吧？"舒展一脸的嫌弃："我可不干活剥皮的事，你自己看着受不了你自己动刀子解决别来找我。"
是他说的话让人听不懂还是她说的话让人不明白，怎么她不是要他的皮吗？他试探着问："你不要我的皮吗？"
"我原来是想要你的皮，不过不是活剥皮，而是蜕皮，我只是想做一条象你一样的尾巴来玩一玩。老头子说了，动物也是生命，生命是平等的，谁也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力。虽然人是生命体的高级生物，但是不是为了生存是不可以杀生的。我一不想吃你的肉，你的皮也没有取暖的作用，我要它做什么？"舒展后知后觉道："你躲出来就是怕我要你的皮啊？我还以为你喜欢呆在树上呢。"她哈哈大笑起来。
赵曦可是哭笑不得，都是他自己吓自己的胡思乱想吗？他不知道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进屋吃饭去吧，我的尾巴已经做好了，我去穿给你看看好不好？"舒展高兴的跑了。
赵曦趴在地上，他还是在这里好一点，至少他还有跑的空间，进去不是逃都没地儿逃了吗？青蛙盘在他身边，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嘭、嘭、嘭，什么声音？两条蛇抬起头来。
那是个什么怪物？
一半身是舒展，下半身呢？怎么看怎么不象蛇的尾巴啊，蛇的尾巴是渐渐细下去的，她的那条可疑的"尾巴"倒也渐渐细下去了，可是细得不是很明显，身后好象还托着什么大片的东西，这是哪一国的蛇尾巴？身为蛇类权威人士的青蛙歪着头看也看不明白。
舒展越跳越近："怎么样？我的尾巴好看吗？"她展示着自己的得意之做。
"这是蛇的尾巴吗？"赵曦代为问出共同的疑问。
"你们俩什么眼神儿啊？"舒展惊叫起来："这怎么能是蛇的尾巴呢？你们再好好看看，这可是一条鱼的尾巴，是鱼尾巴！"
听她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一条鱼尾巴，连一片片鳞都看得非常清楚。
"你不是要做一条蛇尾巴吗？"赵曦问，他的耳朵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她的确说是要做一条蛇尾巴的，青蛙在一边连连，它也听到了她说要做一条蛇尾巴的话。
"本来我是想做一条蛇尾巴的，可是开模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里已经有两条蛇的，我做得再好也比不过你们那种天生的自然，那多没意思，我就灵机一动不如做一条鱼尾巴好了。人类不是有很多讲美人鱼的故事吗？我就来当一条鱼好了。你们看，我是不是一条美人鱼啊？"
真是被她吓死了，她怎么不早说，害得他们俩东躲西藏的，真是要命，不过人家太厉害了，两个"小人"只能怒目而视却不敢枉加评判，免得一不小心再勾起她的兴趣引火上身可就不好玩了。两条蛇一见舒展当鱼而不做蛇立刻象去了骨头的肉软成一团。
"哎，你们两个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我们只是有点累了。"能开口说话的赵曦当代表回答。
累了？也是，在树上呆那么长时间一动不动的，也真难为他了："那你们两个就进屋休息去吧，用不用我帮忙？"
两条蛇对视一眼，惶恐不安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她帮忙？万一她的小手一摸对他们的皮又发生兴趣不是自找死路吗？两条蛇飞快的爬进屋子。
舒展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皱着眉，嘟着嘴，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她趴在地上，学着青蛙的样子身体左右摆动着，半晌却几乎是原地不动，她趴在地上想了想。然后支撑起两只手，学着赵曦的样子半蛇半海狮的向半跳半爬的移动，到了门口已经累得她气喘吁吁了。
舒展人立起来，她怎么行动这么慢？一定是学得不对。她跳进屋子叫道："青蛙，曦！"
两条正在进餐的蛇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心惊肉跳起来，如果可能青蛙都要哭了，呜--，它正在吃一只小猪，一条腿还没完全咽下去呢，让它怎么逃命啊？赵曦也吃了一嘴的东西，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四双蛇眼瞪着出现的舒展，只要她有任何不好的举动它们就先给她一尾巴，然后就逃！
舒展可不知道潜在的危机，急忙道："你们两个快点吃，快点咽下去。"
两条蛇收到命令赶紧把食物咽下，瞪着她等候下一个命令。
"青蛙，你在这边，赵曦，你在这边，过来。"
两条蛇与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严阵以待。
"你们两个要慢慢的往那边爬，要慢一点，好了，开始。"
什么，她只是要他们爬吗？两条蛇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她的命令了。
"你们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如果被她知道了还不立刻剥皮才怪呢。两条蛇转身向对面爬去。
（哎，你说她想做什么？）青蛙不时偷眼向后面看。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想学我们爬吧。"赵曦看舒展伏下身去。
（她想学我们爬？为什么？她走得好好的要学爬？）
"不知道，可能是好玩吧。"赵曦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你还真是够聪明，来没几天就了解她了。她最爱玩了，只要好玩，她连命都不要。）青蛙很佩服他，听说他有人的一半基因，基因是什么它不知道，反正眼前的这个家伙和它不一样，身上有一点人的东西。
"为了玩不要命？"赵曦大吃一惊，这是什么人种？命不如玩重要？
"爬回来。"霸王发话，两条蛇乖乖的爬回来。
"你在做什么？"赵曦问，知道她想做什么就知道她下步想做的事对他们的生命有没有威胁，他们也好早做防范。
"在学爬。"舒展伸出手抓住青蛙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向尾部移动。青蛙紧盯着她移动的手，生怕她的手有收缩的动作：（赵曦，如果她要掐我，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赵曦的眼睛也顺着舒展的手移动，好象她的手不是在青蛙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下来。
天！要命啊！她的手果然过来了，还停在某个地方一动都不动，赵曦吓得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开始抖动起来。
舒展转过身再抓住青蛙时，赵曦再也撑不住倒伏在地上，眼前那一片是什么东西？对了，是舒展的鱼尾巴。鱼尾巴？
赵曦叫道："舒展，你是一条鱼，为什么要学蛇爬？鱼不是在水里游泳的吗？"
舒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尾巴大笑起来："可不是嘛，我是一条鱼啊！我学蛇爬做什么？我真的是笨死了！鱼就算是上了陆地也不象蛇一样爬行啊。"
青蛙真想亲赵曦的脚趾头，他可真是它们蛇类的天才，比人都聪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他奇奇怪怪的长了个象人的脑袋舒展又怎么会想"长"出一条尾巴来？看在他也算是帮它逃得一劫的份上放他一马。
"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们两个爬行方式的不同。"舒展脱下她的尾巴来。
青蛙的一颗心因为她的一句"不过"又提了起来。赵曦也小心的向后缩了缩。
"青蛙不用说，它的尾巴骨是一节一节的。"舒展咬着下唇好象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
青蛙暗吐了口气，没有它的事了，它悄悄的退出屋子去，跟了舒展这么久，只有今天最吓人了，它要好好的找个地方躲起来睡个大觉，它的小小蛇心已经不堪重负了。见舒展没有阻拦它，青蛙溜得更快了，用尾巴对赵曦招了招：（哥们，你自己多保重！）
赵曦有心要叫住它，可是却不敢出声，它怎么走了，剩下他一个人面对舒展，他怕死了！她......她的手怎么又上来了？喔，他想哭了！可是却找不到嘴。
舒展一会儿半蹲下，一会儿又站起来，想了想又半蹲下去。
她在做什么？他有心问却又怕问在刀背上，非常时期小心为妙。
舒展打开电脑，调出赵曦的骨片："你是用膝在走路，不是象青蛙一样用尾骨走路。我看你的大腿骨比小腿骨要硬得很多，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我是说你生来大腿骨就比小腿骨硬吗？"
赵曦摇了摇头，这件事也正是那个人最大的心痛。而今再细细想来，他之所能够存活下来一方面是那个人没有再培植出象他一样有思想的蛇人，二来是他身上有很多那个人不理解的东西，比如说他为什么是蛇尾却是人骨？他记得在他的前后也有一些蛇人，但是在智力上都不如他，唯一的一个按那个人想法出生的是个女性，上半身是百分之一百的人类结构，下半身却是百分之一百的蛇类结构，智力中等，却是生命不长，听那个人说只活了八年。他的出生让那个人有一个全新的设想，所以他在有一段时间里被他视若珍宝。可是他腿骨的变化让那个人担心，又忧心，在静等三年他没有太大的变化，而那个人又有了新的观察体，他就被忽视了。等到他打了人之后，就被划分为失败品。腿骨的变化是那个人的心痛，也是他的心痛。
如果他的腿骨没有变硬，那个人会怎么样？他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不只一次的想，如果他的腿骨软掉多好，那个人虽然很严厉，可是他不想呆在笼子里；等了几乎三年，他的希望一点一点从心里消失，也在他的一次次不屑的话语里消失。
如果真要他选择，那么他选择留在这里，虽然她有的时候比那个人让他感到害怕，可是他也在这里知道什么叫--自由。
"你的腿骨是一点点硬起来的，从这一点来说你应该能象人一样完全站起来。"舒展跳了起来跑了。
她又想去做什么？他已经无力去想了，在她的身上他开始重新学习做人。做人吗？他一直都很执著于对自已身份的划分，他想做人，所以当那个人告诉他是一条蛇时，他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到了她这里，给了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是人也好，是蛇也好，都变得不重要了。没有人去在意，去谈论，去以异样的目光剖析。在这里，好象身为一个动物族要比人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