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BY睿嘉-之二 深锁的温巢 [28]
总经理兼董事林善源，由于经营不善，而被判入狱。蒋燕莉和她的两个儿子，则被赶上了大街，过起了乞讨的生活，蒋家所有财产一律拍卖还债。至此，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的东临破产案，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望着窗外迷蒙的景色，程鸿业的心情也同样是阴郁无比。
嘉颜走了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可除了在上个星期找到了一个目击者，说看到他坐进了一辆南下的火车，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有关他的任何消息了。
难道嘉颜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了？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东临已经倒闭？为什么他还不回来，他到底会是在哪里？他有没有也象自己那样，日夜不停地思念着他，思念着这个想他想到心都快要干竭的可怜人呢？
“嘉颜～！”
痛苦地敲了一下落地的窗面，程鸿业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
顺手拿起了一张照片，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照片里的女人。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又会想到，那个蜷缩在人行道上，蓬头垢面的乞丐，就是以前赫赫有名的东临之花―――蒋燕莉呢。可是就算这样，那也不能抵消她给嘉颜和自己所造成的痛苦。万一嘉颜真的是因为什么意外，而回不来的话，那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太便宜了她吗。
越想越觉得恐怖，程鸿业愤怒地握紧了手掌，将手中的照片恨恨地捏成了一团。
自从把蒋燕莉赶到了街上以后，他就和她所有的亲戚打过招呼，如果有谁敢帮助这个女人，那他们下场就会和东临一样，更何况蒋燕莉平时就过于势利，她所交往的亲朋好友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现在被程鸿业一胁迫，更是没有人敢收留他们，所以直到现在，她还只能带着两个儿子，过着露宿街头的乞讨生活。
过了一会，逐渐回过神来的程鸿业，又拿起了桌上的另一张照片。那里面除了蒋燕莉，还多了两个年弱的少年。他们也全都是衣衫褴褛地蹲在地上，正紧张地望着来往的行人。从他们饥渴的目光和按住腹部的痛苦样子看，他们一定是饿坏了。
有些不忍地望着这两个长得酷似慕华的孩子，嘉颜临别时的留言突然跃入了程鸿业的脑海。
『请好好照顾我的弟弟』
弟弟？难道嘉颜之所以只说弟弟，而没有说弟妹，就是指的他们两个？难道他的意思，是想把他们托付给他？那他们兄弟之间，本就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情谊存在了？
怎么想都觉得蹊跷，程鸿业赶紧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坐在街角的地上，蒋燕莉失神地望着正在翻着垃圾桶的儿子们。眼前的这一幕，在好几年前，好象嘉颜也曾经做过，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境地，如今竟然会轮到他们母子的头上。
父亲瘫痪，丈夫进了监狱，所有财产都被拍卖，唯一留在她身边的两个儿子，却在跟着她受这样的委屈，此刻蒋燕莉的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最初的那几天里，她也曾想过要打工过活，可是那个可怕的男人，完全就不给她任何机会。不管她找到了什么样的工作，在什么地方工作，只需半天她就一定会遭到解雇。而且那辆永远停在不远处的轿车，就像是影子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们的举动。
不但如此，那些过去曾经称兄道弟的亲朋好友，现在也都象躲避瘟疫一般地躲避着他们母子，根本就没有一人肯收留他们。
连那些路过的好心人，只要想多给他们一点帮助，也一定会被那个男人的手下给赶走。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有一天未曾进食，或遇到了下雨的日子，那些人又会适时地扔给他们一点食物，或给他们一个可以躲雨的住所。
渐渐地她终于知道了，程鸿业并不是想要他们死，他想要的是让他们比死还难受的活着，他要他们永远都过着这种没有尊严，忍饥挨饿的日子。但是，就算知道这是他的恶意作践，她此刻也已无力再去反抗了。她如今所能盼望的，只是每天都能下雨，每天都有人能施舍给他们一点零钱，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好饿呀。
正当蒋燕莉茫然地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几辆黑色的奔驰，突然停在了她的跟前。
“喂！起来，我们总裁来看你了。”
随着一声呼喝，几个身着西服的男人，恭敬地打开了一扇车门，而后，程鸿业就昂然地踏了出来。
“啊～～？？”
“妈妈，妈妈。”
看到男人那威风凛凛的样子，旭东和旭海吓得赶紧躲回了蒋燕莉身边。
扬了扬冷然的嘴角，程鸿业带着一抹嘲弄的笑容，直视着这穷困潦倒的母子三人。
“蒋燕莉，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居然把脑筋动到了嘉颜身上，这就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明知道程鸿业是来羞辱她的，可经过了这些天的乞讨，现在的蒋燕莉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火气，为了能让自己和两个孩子不至于饿死，她只能无奈地把头转向了一边，听凭着男人的数落。
“不过这一切全是你们做父母的过失，和孩子无关。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收养他们，让他们过上好的生活，怎么样，考虑一下？”
“什么？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竟然还想夺走我的孩子，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跟你走。”
本能地抱住了两个已饿得皮包骨头的孩子，蒋燕莉失声大哭起来。这已是她唯一宝贵的东西了，如果再失去了他们，她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那就随便你了，要不是嘉颜临走时留言，叫我照顾他弟弟，我才懒得理你们。反正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后嘉颜问起来，也不关我的事。”
她还以为她是谁啊，不愿意就算了。白了一眼这不可理喻的女人，程鸿业转身就走。
“等等！不要走。”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两个孩子唯一能脱离贫困的机会，蒋燕莉赶紧爬了两步，抓住了程鸿业的裤脚：“你是说真的吗？嘉颜真的有叫你照顾他们吗？”
“你以为自己是谁，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你保证会给他们好日子过？不会欺负他们？”
“不要，妈妈，我们不要离开你。”
听到要和母亲分开，两个孩子大哭着抱住了她。
“我会让他们和慕华思源一起到英国留学，由他们负责照顾你儿子的生活，这样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可是……”
“你不信就算了，我没有时间和你蘑菇。”
踢开了女人的身体，程鸿业又要转身离开。
“好吧，我答应你。”害怕男人真的会反悔，蒋燕莉赶紧又拉住了程鸿业的裤脚。“你等等，我这就让他们跟你走。”
虽然也不愿意和孩子分开，可蒋燕莉更不愿意他们跟着她受苦。而且这两个孩子和嘉颜兄妹向来要好，如果把他们交托给慕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回头抱住两个亲生骨肉，蒋燕莉的心脏就像撕裂般地抽痛着。
“旭东旭海，听***话，跟着他走吧。以后你们就和慕华他们在一起，不要惦记我，知道吗？”
最后又亲了亲两个孩子，她才狠心地把他们推向了程鸿业。
“不要！妈妈，我们不要离开你。”
紧紧抓住了母亲的衣角，旭东和旭海怎么样也不肯松手。
面对着这离别的场面，程鸿业不忍心地皱了皱眉头，向身后的随从甩了甩头。
于是，那些护卫马上就过来，把旭东和旭海拖了起来。跟在儿子们的背后又爬了几步，悲痛欲绝的蒋燕莉，直到看到慕华从后面的车里出来，把旭东和旭海接了进去，并快速地开车离开，她才终于死心地哭到在了地上。
“好了，别哭了，先把文件签了，然后我们再来谈谈你的事情。”
等到慕华他们的车子，离开了视线之内，程鸿业才又恢复冷酷的表情，把助理手中的文件，扔到了地上。
“什么？”
抽泣着抹了抹眼泪，蒋燕莉拣起了文件，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是一份收养文书，大致上写着蒋燕莉因为负担不起，愿意将两个孩子的监护权交给程鸿业，由他来照顾他们的生活。
事已至此，知道已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女人，只能痛心地签下了文件，交还给了程鸿业的助理。
“那，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没有听错，她刚才好象还听到程鸿业说要谈谈她的事，她现在都已经是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谈的，难道他要大发善心，放过自己了吗？
“当然有事，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满足了吗？只要一想到嘉颜不知道在哪里受苦，我就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恨恨地踢了踢地上的女人，程鸿业的眼中闪烁着暴虐的光芒。
“虽然我已经答应照顾你的儿子，但他们的生活费，却要由你来负担。如果你给不起，就别怪我以后对付他们。”
“什么？可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旭东旭海！”
就是因为负担不起他们的生活，她才会狠心让他们离开，如今程鸿业又开出这样的条件，这不是存心刁难他们吗？
被男人那冷列的目光给吓了一跳，蒋燕莉惊恐地将手伸向了孩子们离去的方向，发觉到那里早已没有了想要抓住的身影，蒋燕莉歇斯底里地朝着程鸿业扑了过来：“不要，不要伤害他们，你要对付就对付我一个人吧，这和他们没有关系，如果你敢这么做，嘉颜也一定不会答应的。”
“哼，你这时候到想起嘉颜来了，当初逼他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手下留情啊。”一脚踹开了这肮脏的女人，程鸿业的神色变得越发地狰狞：“你放心，只要你肯乖乖地合作，我不但会善待你的两个儿子，而且也不会让你再露宿街头，怎么样，要不要接受？”
“合作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提出什么好建议，蒋燕莉警惕地向后挪了挪。
“你说你现在这样，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鸡了。我也不会太为难你，只要你每天接够十个客人，我就会履行我对你的承诺。”
“什么？”
“不要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千金小姐吗？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答应，要么就让你儿子尝尝嘉颜受过的苦楚，快点选择吧，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你、你这个恶魔，我……”
“不愿意是吗？那好，我们走。”
“别，别走，我愿意。”
见程鸿业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蒋燕莉连忙又上前抱住了他的腿。就算再怎么狠毒，可她毕竟是一个母亲。无法想象，如果把嘉颜所受过的折磨，全都加注在亲骨肉的身上，这将会
望着窗外迷蒙的景色，程鸿业的心情也同样是阴郁无比。
嘉颜走了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可除了在上个星期找到了一个目击者，说看到他坐进了一辆南下的火车，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有关他的任何消息了。
难道嘉颜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了？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东临已经倒闭？为什么他还不回来，他到底会是在哪里？他有没有也象自己那样，日夜不停地思念着他，思念着这个想他想到心都快要干竭的可怜人呢？
“嘉颜～！”
痛苦地敲了一下落地的窗面，程鸿业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
顺手拿起了一张照片，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照片里的女人。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又会想到，那个蜷缩在人行道上，蓬头垢面的乞丐，就是以前赫赫有名的东临之花―――蒋燕莉呢。可是就算这样，那也不能抵消她给嘉颜和自己所造成的痛苦。万一嘉颜真的是因为什么意外，而回不来的话，那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太便宜了她吗。
越想越觉得恐怖，程鸿业愤怒地握紧了手掌，将手中的照片恨恨地捏成了一团。
自从把蒋燕莉赶到了街上以后，他就和她所有的亲戚打过招呼，如果有谁敢帮助这个女人，那他们下场就会和东临一样，更何况蒋燕莉平时就过于势利，她所交往的亲朋好友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现在被程鸿业一胁迫，更是没有人敢收留他们，所以直到现在，她还只能带着两个儿子，过着露宿街头的乞讨生活。
过了一会，逐渐回过神来的程鸿业，又拿起了桌上的另一张照片。那里面除了蒋燕莉，还多了两个年弱的少年。他们也全都是衣衫褴褛地蹲在地上，正紧张地望着来往的行人。从他们饥渴的目光和按住腹部的痛苦样子看，他们一定是饿坏了。
有些不忍地望着这两个长得酷似慕华的孩子，嘉颜临别时的留言突然跃入了程鸿业的脑海。
『请好好照顾我的弟弟』
弟弟？难道嘉颜之所以只说弟弟，而没有说弟妹，就是指的他们两个？难道他的意思，是想把他们托付给他？那他们兄弟之间，本就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情谊存在了？
怎么想都觉得蹊跷，程鸿业赶紧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坐在街角的地上，蒋燕莉失神地望着正在翻着垃圾桶的儿子们。眼前的这一幕，在好几年前，好象嘉颜也曾经做过，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境地，如今竟然会轮到他们母子的头上。
父亲瘫痪，丈夫进了监狱，所有财产都被拍卖，唯一留在她身边的两个儿子，却在跟着她受这样的委屈，此刻蒋燕莉的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最初的那几天里，她也曾想过要打工过活，可是那个可怕的男人，完全就不给她任何机会。不管她找到了什么样的工作，在什么地方工作，只需半天她就一定会遭到解雇。而且那辆永远停在不远处的轿车，就像是影子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们的举动。
不但如此，那些过去曾经称兄道弟的亲朋好友，现在也都象躲避瘟疫一般地躲避着他们母子，根本就没有一人肯收留他们。
连那些路过的好心人，只要想多给他们一点帮助，也一定会被那个男人的手下给赶走。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有一天未曾进食，或遇到了下雨的日子，那些人又会适时地扔给他们一点食物，或给他们一个可以躲雨的住所。
渐渐地她终于知道了，程鸿业并不是想要他们死，他想要的是让他们比死还难受的活着，他要他们永远都过着这种没有尊严，忍饥挨饿的日子。但是，就算知道这是他的恶意作践，她此刻也已无力再去反抗了。她如今所能盼望的，只是每天都能下雨，每天都有人能施舍给他们一点零钱，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好饿呀。
正当蒋燕莉茫然地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几辆黑色的奔驰，突然停在了她的跟前。
“喂！起来，我们总裁来看你了。”
随着一声呼喝，几个身着西服的男人，恭敬地打开了一扇车门，而后，程鸿业就昂然地踏了出来。
“啊～～？？”
“妈妈，妈妈。”
看到男人那威风凛凛的样子，旭东和旭海吓得赶紧躲回了蒋燕莉身边。
扬了扬冷然的嘴角，程鸿业带着一抹嘲弄的笑容，直视着这穷困潦倒的母子三人。
“蒋燕莉，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居然把脑筋动到了嘉颜身上，这就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明知道程鸿业是来羞辱她的，可经过了这些天的乞讨，现在的蒋燕莉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火气，为了能让自己和两个孩子不至于饿死，她只能无奈地把头转向了一边，听凭着男人的数落。
“不过这一切全是你们做父母的过失，和孩子无关。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收养他们，让他们过上好的生活，怎么样，考虑一下？”
“什么？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竟然还想夺走我的孩子，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跟你走。”
本能地抱住了两个已饿得皮包骨头的孩子，蒋燕莉失声大哭起来。这已是她唯一宝贵的东西了，如果再失去了他们，她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那就随便你了，要不是嘉颜临走时留言，叫我照顾他弟弟，我才懒得理你们。反正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后嘉颜问起来，也不关我的事。”
她还以为她是谁啊，不愿意就算了。白了一眼这不可理喻的女人，程鸿业转身就走。
“等等！不要走。”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两个孩子唯一能脱离贫困的机会，蒋燕莉赶紧爬了两步，抓住了程鸿业的裤脚：“你是说真的吗？嘉颜真的有叫你照顾他们吗？”
“你以为自己是谁，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你保证会给他们好日子过？不会欺负他们？”
“不要，妈妈，我们不要离开你。”
听到要和母亲分开，两个孩子大哭着抱住了她。
“我会让他们和慕华思源一起到英国留学，由他们负责照顾你儿子的生活，这样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可是……”
“你不信就算了，我没有时间和你蘑菇。”
踢开了女人的身体，程鸿业又要转身离开。
“好吧，我答应你。”害怕男人真的会反悔，蒋燕莉赶紧又拉住了程鸿业的裤脚。“你等等，我这就让他们跟你走。”
虽然也不愿意和孩子分开，可蒋燕莉更不愿意他们跟着她受苦。而且这两个孩子和嘉颜兄妹向来要好，如果把他们交托给慕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回头抱住两个亲生骨肉，蒋燕莉的心脏就像撕裂般地抽痛着。
“旭东旭海，听***话，跟着他走吧。以后你们就和慕华他们在一起，不要惦记我，知道吗？”
最后又亲了亲两个孩子，她才狠心地把他们推向了程鸿业。
“不要！妈妈，我们不要离开你。”
紧紧抓住了母亲的衣角，旭东和旭海怎么样也不肯松手。
面对着这离别的场面，程鸿业不忍心地皱了皱眉头，向身后的随从甩了甩头。
于是，那些护卫马上就过来，把旭东和旭海拖了起来。跟在儿子们的背后又爬了几步，悲痛欲绝的蒋燕莉，直到看到慕华从后面的车里出来，把旭东和旭海接了进去，并快速地开车离开，她才终于死心地哭到在了地上。
“好了，别哭了，先把文件签了，然后我们再来谈谈你的事情。”
等到慕华他们的车子，离开了视线之内，程鸿业才又恢复冷酷的表情，把助理手中的文件，扔到了地上。
“什么？”
抽泣着抹了抹眼泪，蒋燕莉拣起了文件，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是一份收养文书，大致上写着蒋燕莉因为负担不起，愿意将两个孩子的监护权交给程鸿业，由他来照顾他们的生活。
事已至此，知道已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女人，只能痛心地签下了文件，交还给了程鸿业的助理。
“那，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没有听错，她刚才好象还听到程鸿业说要谈谈她的事，她现在都已经是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谈的，难道他要大发善心，放过自己了吗？
“当然有事，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满足了吗？只要一想到嘉颜不知道在哪里受苦，我就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恨恨地踢了踢地上的女人，程鸿业的眼中闪烁着暴虐的光芒。
“虽然我已经答应照顾你的儿子，但他们的生活费，却要由你来负担。如果你给不起，就别怪我以后对付他们。”
“什么？可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旭东旭海！”
就是因为负担不起他们的生活，她才会狠心让他们离开，如今程鸿业又开出这样的条件，这不是存心刁难他们吗？
被男人那冷列的目光给吓了一跳，蒋燕莉惊恐地将手伸向了孩子们离去的方向，发觉到那里早已没有了想要抓住的身影，蒋燕莉歇斯底里地朝着程鸿业扑了过来：“不要，不要伤害他们，你要对付就对付我一个人吧，这和他们没有关系，如果你敢这么做，嘉颜也一定不会答应的。”
“哼，你这时候到想起嘉颜来了，当初逼他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手下留情啊。”一脚踹开了这肮脏的女人，程鸿业的神色变得越发地狰狞：“你放心，只要你肯乖乖地合作，我不但会善待你的两个儿子，而且也不会让你再露宿街头，怎么样，要不要接受？”
“合作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提出什么好建议，蒋燕莉警惕地向后挪了挪。
“你说你现在这样，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鸡了。我也不会太为难你，只要你每天接够十个客人，我就会履行我对你的承诺。”
“什么？”
“不要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千金小姐吗？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答应，要么就让你儿子尝尝嘉颜受过的苦楚，快点选择吧，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你、你这个恶魔，我……”
“不愿意是吗？那好，我们走。”
“别，别走，我愿意。”
见程鸿业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蒋燕莉连忙又上前抱住了他的腿。就算再怎么狠毒，可她毕竟是一个母亲。无法想象，如果把嘉颜所受过的折磨，全都加注在亲骨肉的身上，这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