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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绝配3·分手不快乐 [7]

By Root 328 0
—」

「别开玩笑了。」

什么嘛。她怒视他,不服气地噘唇。她都还没说完呢。

「有什么理由就说出来,不要编这种可笑的故事。」他轻描淡写地堵去她的辩解。

她咬唇,心里也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这可不是天方夜谭,是真的啊!

「那只是电影,不可能会有回到过去这种事。」

「哈!你又知道了。」

「只要是稍有理智的人都能判断。」他不理会她的讥刺,迳自说著,「第一,未来的几十年内,科技绝对不可能进步到发展出什么时光机器来;第二,就算爱因斯坦的『虫洞』理论是可能的,人类发现的任何宇宙物质进去後,也只会被压得粉碎;第三,就算一个人真的能回到过去好了,他在过去所做的每一件事可是会造成历史的大混乱。就本质而言,『回到过去』这件事已经是历史的矛盾了。」

什么跟什么啊?什么虫洞?又什么历史矛盾的?为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

彷佛看出她的迷惑,湛眸闪过一丝近乎好玩的辉芒,「你-定没听过『混沌』理论吧?」

那又是什么?

「简单地说,一只在台湾拍著翅膀的蝴蝶,都有可能扰乱南美洲那边的气流。」

她好像有点懂了。

也就是说,她在这里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影响未来,也许只是现在跟齐京吵上这么一架,以後陈水扁可能就当不成总统。

这听来很荒谬,却是有可能的,至少她自己的人生就会不一样了啊。她不会嫁给齐京,不会流产,不会在奔出医院时发生车祸,当然也就不可能莫各其妙掉回十七岁了。

那她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她不在这里,又怎会改变一切?该发生的事情还定会发生,然後发生以後又发现其实不会发生……

天!愈想愈混乱了啦!

究竟怎么回事?这一切只是她在作梦吗?不行,她要再好好想想。

她抱住头,继续用力思考。

如果这一切违反自然界的定律,那她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一场梦吗?她的一切努力终究只是徒劳吗?

她其实改变不了任何事吗……

齐京讶异地望住她,见她涨红了一张脸,一下嘟嘴,一下皱眉,拚命想从思考的迷宫中脱困的表情,他忽地笑了,清朗的笑声回旋,与水声相和,竟宛如协奏曲一般动听。

她陡地从迷思中回神,不敢相信地瞪他。

他笑了?!

他的笑容……蕴著未成年的青涩,可却又那么自信昂扬。

真是太可恶了!他才十七岁啊,为什么能笑得那么笃定、那么从容、那么令她这个比他大上好几岁的老女人心中小鹿乱撞?

可恶!真的好可恶!

没注意到她不甘心的神情,他站起身,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沾上草屑的学生裤。「我不晓得原来你的表情这么丰富。」朝她伸出手,「回家吧。」

「你、你做什么?」

「牵你的手啊。」他自然地握住她的柔荑。

她倒抽一口气,直觉往後退,不幸踩空了一步,重心不稳的身子直直往後坠。

「水莲!」他惊喊一声,想拉住她,可她後坠的力道太猛,他反而也跟著摇摇晃晃。

结果是两个人同时跌落溪里。

「好难过……」冰凉的水花毫不客气地溅入程水莲眸中,她一面跌跌撞撞地想自水里起身,一面用力想眨去眼中的冷涩。

「怎么了?你没事吧?」焦急的嗓音拂过她耳畔。

「我……没事。」她伸手抹去脸上狼狈的水痕。

「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受伤?没有啊。

她定了定神,发现自己不但没划上任何-道伤口,甚至连跌倒所带来的痛感也没有,她整个人像是跌人一团柔软的棉花里,一点也不疼。

怎么会这样?溪里可全是尖碎的细石啊!就算不扎伤人,光撞上也够疼的了。

她扬起睫,待眼瞳映入齐京依然坐倒在溪里的身影後,才恍然大悟。

是他……护住了她!是他将她整个人包容在怀里,拿自己的身体当肉垫保护她。

所以她才能毫发无伤,所以他才摔得如此难看。

她落下视线,一道顺著水流飘动的血痕迅速扯痛了她的心。「你受伤了!」她尖声喊道。

齐京跟著她调转视线,不甚在意地瞧了眼手臂上的伤口。「没什么,一点小伤。」

「怎么会是小伤呢?」

她急了,意欲蹲下身来察看他的伤势,他却轻轻推回她。「你先上岸。」

「可是……」

「先上岸!」他想站起身,脚踝却传来一阵锐利的刺痛。

「怎么啦?」注意到他一闪即逝的痛苦神色,她著急地问。

「脚可能扭到了。」他淡淡应声。

「什么?」她容色一白,「那我扶你……」

「不用了,你先上岸。」

又命令她了!

她忽然生气起来,狠狠瞪他一眼,然後伸出手,「我扶你起来!」

「水莲,我说了你先——」

「我要扶你起来。」她截断他的话,不理会他蹙眉的表情,迳自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臂膀撑起他,「站起来。」

他站起来了,在她的扶持下慢慢走回岸上。

她没有立即放开他,寻了一块表面稍微平滑的岩石让他坐下,又掏出手帕沾湿,轻轻擦拭他手臂上的伤口。

在检视过那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的伤口後,她秀眉紧紧颦了起来。

「还说一点小伤呢,要是感染那可不得了。」她喃喃低斥,专注地帮他清理伤口,丝毫没注意到头顶上的俊颜正以一种新奇的眼神瞧著她。

好一会儿,她终於用手帕包扎好伤口,吁了一口气,扬起头来,正好对住他灿亮深湛的眼。

她心跳一乱,「你……干嘛这样看我?」

「你变了,水莲。」他轻轻开口,眼眸仍是那样深深地圈住她,「你现在很不听话。」

「我——」她咬牙,既为他深邃的眼波心慌,又为他所说的话气愤,「我干嘛要听你的话?你的话一点道理也没有!你以为自己很强吗?受了伤一点也不疼吗?脚踝扭到了让人伸手扶一下会怎样?干嘛这么别扭啊?」

「别扭?」

「对,别扭。」她站起身,手指点著他额头,「没看过像你这么倔强又别扭的小孩,简直气死人!」

「小、小孩?」他闻言,呛了呛,嘴角怪异地抽搐。「你叫我——小孩?」

「不行吗?」她犹未察觉自己犯了什么语病,依然以一种长辈的姿态教训他,「才十几岁而已,有必要老是摆出一副酷样吗?你就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正常一点、开朗一点?」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又阴沉吗?」他低声问,平淡的口气隐隐蕴著-股不寻常。

「对,我就是这意思!」

「我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了?她愣了愣,总算看出他的神情不对劲,也蓦地领悟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

她竟以长辈的口气责备他……天啊!

「呃,明白就好。」她连忙敛下眸,假装若无共事地转身,「我去把我的书包捡回来。」说著,她捡回勾落在草丛里的书包,捏了捏半湿的表面。「糟糕!里面的书该不会都浸湿了吧?真讨厌。」低低抱怨著,她拿起书包翻来覆去地看,下意识拖延面对他的时间。

「水莲。」他沉声唤她。

她开始扭绞书包一角,试图将水分扭出来。

「水莲。」他提高了嗓音。

她依然忙碌。

「水莲!」又一次。

她认命,无奈闷首,「干嘛?」

「比起书包,你更应该介意的是你自己吧?」深眸闪过一抹异光,「你全身都湿了哦。」

「嗄?」她愕然,低头审视自己,这才发现在刚刚点亮的路灯映射下,她湿透的衣裙正-昧地勾勃出青春少女的曲线。

她微微懊恼。糟糕!怎么办?总不能脱下衣服来拧乾吧?

「我们快回去吧。」齐京忽然开口,「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啊,好。」她背起书包来到齐京面前,弯腰朝他伸出手,「走吧。」

他一动也不动,直直瞪著她倾向自己的前胸。

「是不是站不起来啊?」她慌了,「有这么痛吗?」

「不是,不痛。」他木然回应。

「怎么会不痛?你就是这样,老爱要酷!」她斥了声,更加倾向他,藕臂搭上他的肩,「我扶你。」

「你别碰我!」他忽地格开她的手。

「嗄?」他激烈的反应惊怔了她,愣愣呆在原地,「怎么了你?」

他没说话,别过脸庞,俊颊抹上某种可疑的红色淡痕。

这是……脸红吗?她不可思议地望著他。他在脸红?

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脸红?

「齐京,你怎么了?」她疑惑,再度倾身想认清他脸上的神色。

「你别过来!」他连忙躲开她,吃力地站起身。「我自己能走。」

「哦。」她呆呆地看著他一拐一拐、却仍坚持走在前头的身影。

「你躲在我後面,小心别被人看见。」

「为什么?」

「你全身湿成这样,难道还想让别人看吗?」他语调微恼。

啊,她懂了。

是因为她几近半裸的模样,所以他才变得这么阴阳怪气!

她低头,望向自己清楚勾勒出胸衣的前胸,玫瑰唇角牵起一丝笑痕。

原来如此。刚才他莫名其妙的脸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她抿住唇,拚命忍住笑意。

果真是青少年,才这么一点点刺激就受不了了,呵呵。

傻瓜!只不过是湿透的上半身啊,将来的你可是看遍了我全身上下呢。

她在心底嘲弄著他青涩的反应,可一转念,自己的脸颊也灼烫起来。真的很难想像呢,未来的他会与她分享无数个缠绵夜晚,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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