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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状元 [119]

By Root 1473 0

  产房们“吱”的一声开了,一阵惊天的啼哭冲出门外,御医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抬手就对太后施礼,“恭喜太后,贺喜太后,皇后娘娘刚刚为您生下了一位皇孙,很健康又漂亮,和皇上一个模样。”

  “真的吗?”太后激动得忍不住喜极而泣。

  “你进去看看吧!稳婆正在为小王子净身呢!”御医含笑说,拭去额头的汗。

  “雪儿,快,快随皇祖母一同进去看小弟弟。咦,人呢?”太后忽然发觉慕容雪不见了,左右瞧瞧,没有人,再看看产房里。产房边,慕容雪站在刘少枫的面前,手拿手绢为汗湿的刘少枫拭着汗。刘少枫刚刚生产完,力气用尽,眼睛倦得睁都睁不开,另一张卧榻上,慕容眼瞪得大大的,象历尽了千山万水般的艰辛。

  “母后,你听见我说话吗?”刘少枫一动不动的躺着,气息稍弱,雪儿慌乱无措的摇着她,眼中是无边的痛楚。

  “雪儿!”刘少枫武力地睁开眼,扯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母后没事,只是累了。”

  听到刘少枫说话,慕容雪惊惶的神情才稍稍松弛,她轻轻欠下身,抱住刘少枫。

  “雪儿不喜欢小弟弟,他让母后这样的痛。”

  刚看过小王子,过来探望刘少枫的太后听到了慕容雪的话,笑了,“你是母后的第一个孩子,生你时比这还痛。”

  刚看过小王子,过来探望刘少枫的太后提难道了慕容雪的话,笑了,“你是母后的第一个孩子,生你时比这还痛。”

  内疚象铺天盖地的野草,不住的蔓延,无止境的加深,没有终点的扩散。慕容雪低下了头,遮住她幽深的清眸。

  “昊!”刘少枫没有力气宽慰女儿,只得向慕容昊求助。

  “皇上,怎么你比皇后还要累?”太后也看到了痴痴发呆的慕容昊,诧异地问。

  “以后再也不要生了,不要生了。”慕容昊汗湿外衫,叨叨的絮念着。听到太后问话,才缓缓清醒过来,眼神从太后的脸上转向刘少枫,“冰儿,你要什么?”他跳下卧榻,抓住刘少枫的手。

  “抱抱雪儿。”刘少枫回给他一个微笑。

  他这才注意到闷闷的低着头的慕容雪,“雪儿,”他蹲下,看着忧郁小脸,“母后生了小弟弟,你不开心?”

  “父皇,你刚刚害怕吗?”

  慕容昊轻轻点头,“父皇有一点,但是相信母后一定能挺过去,让爱的人不为自己担忧,我们就必须坚强。母后现在很累,可是却在担心雪儿的情绪,雪儿笑一个,给母后看看。”

  慕容雪挤出一丝笑意,那笑比哭还难看。

  刘少枫心痛地伸手抚住她的小脸,“雪儿,为什么你不把母后当成一道阳光呢?”

  慕容雪合上眼帘,掩饰地转过头去。

  夜幕悄悄降临,习习凉风借着夜色,吹进了皇宫。紫云殿中终于安静了下来,刘少枫已移到龙床上,小王子睡在她的身边。她刚刚吃了点粥,睡了会,精神恢复了很多。

  慕容昊坐在床边,一会看她,一会看小王子,神情非常的满足。

  “昊,你现在也算是有子有女了,幸福吗?”

  “前所未有的幸福!”慕容昊温柔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拂她的面颊,轻轻地,无比温柔地,薄唇亲吻她的唇。

  她任他吻着,许久,他才松开她。“一个男人完整的人生,原来都来自于他的珍爱的女人。”

  “昊,现在我们这样幸福,那么,可不可以也普济给别人呢?”

  “放了茉莉吧!她在牢中关了八个月,也算为她的冲动赎了罪,昊,让她向闽南去,那里有她熟悉的人和环境,她会慢慢让自己的心变得富有起来的。”

  “杨慕槐可能暂时还会呆在洛阳。”慕容昊婉转地提醒。

  “人活在这世上,不是只为爱一个人。她如果爱惜自己,不会因为谁而放弃生命的。杨公子他早晚也会走的,人的心可以神圣,但毕竟是人,会伤感,孤独,落寞,他慢慢会醒悟,不要刻意去勉强,顺其自然的好。”

  “冰儿,你其实也多情。”慕容昊取笑她。

  “我多情,但我专情。昊,放了她,好不好?如果有能力让别人分享我们的快乐,就不要那么吝啬。”

  “我的好皇后,这些我早想到了,傍晚时,我已去过御书房,让魏公公写了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喜得皇子,普天同庆,减免天下百姓赋税二年,刑期二年以下者,释放回家。”

  “皇上英明,以后百姓会更加的拥戴你。昊,我寻思着,我们应多做善事,去博上天的欢喜,求他让我们的雪儿早点快乐起来。

  “冰儿,你是个称职的娘亲。”他动容地揽住她的肩,“真的不要担心雪儿,我坚信她以后一定一定会很幸福的,那么个乖巧,懂事,又美丽的小公主。”

  刘少枫眼中映入慕容昊沉静认真的黑眸,她缓缓地点了点头,依进他的怀中。

  流光似水,转眼过了十年。

  “莫公子,你要出宫吗?”御书房前,一个挺拔的少年仰首看着一个身着男衫的俏丽男子。

  “天儿,姐姐刚刚得到父皇和母后的同意,去翰林府看看柳叶姨。”

  少年眉头一皱,“你都着男装了,就应说小生之类的自谓语,不要姐姐的。”

  慕容雪炸了眨眼,眼神温柔,但绝丽的面容上一点笑意都没有,“我现在是和天儿讲话,不必那样。”

  “你常常穿男装出宫,要保持以男子口气讲话的习惯,不然很容易露馅的,那时谁来保护你?”少年一脸的深谋远虑。

  慕容雪点了点头,“天儿将得有道理,姐姐,不,小生会注意的,但是太子放心,小生的身边有焦桐,焦桔,他们不离我左右。”焦桐,焦桔,是宫中来了不到两年的侍卫,焦桐的哥哥,焦桔的妹妹,他们是龙凤双胎,武艺虽不是顶好,但保护她足已。自她及第之后,父皇与母后就把他们给了她。

  母后总说女孩子家在外不方便,如果想出宫游玩,穿男装才会玩得尽兴。她记得儿时,母后也是常穿男装的,那时她还唤过母后,“爹爹”。应该讲,她很幸福的,父皇和母后对她特别的宠溺,对天儿反而严厉,他们从不束缚她的行径,只要她开心,什么都会应允她的。

  可惜她不知怎么了,总是做不到快乐!冷然是她一惯的表情。

  天儿,出生不到三年,举手投足,讲话的样子,和父皇像极了,他也过早产露出治理国家的天赋。父皇在他五岁时,就开始带着他出入太极殿,百官看在眼中,上书请求立天儿为储君,父皇本来就打的这个主意,顺应臣意,天儿成了太子。

  天儿比她小七岁,却比她象大人,非常关心她。

  她是不是带给家人们太多不安了?

  “防患于未然,不会有错的。莫公子,到了翰林府,代我问柳叶姨,宗叔好,还有宗忆苏,让他进宫来玩。”慕容天冷俊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孩童般的向往,“我真羡慕你,你有两个名,莫悲,慕容雪。”

  “你也可以起一个呀!”慕容雪说。

  “不,起名的事怎么能随意。好了,不多说了,你早去早回,我等你一起吃晚膳。”

  “天儿好乖!”慕容雪欠身亲亲弟弟。

  慕容天很不自然的红了脸,想挣开,但又妥协地任姐姐去了。

  不远处的御花园中,一对俪影笑看着这一切。

  “冰儿,你看我们的孩子,多相亲相惜呀!”慕容昊拥着刘少枫,笑得开朗。他虽人到中年,但那股俊雅一点也不消退,刘少枫更是,碎叶在她的脸上好慷慨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天,有个新科状元在御书房中武艺遇见她,还以为她是皇上新纳妃嫔。

  刘少枫樱唇微扬,“我的孩子当然品质很好,只要为何一个都没随我的性情。雪儿冷,天儿也够老成,连跳跳蹦蹦,撞个祸都没有,不像孩子。”

  慕容昊闻言笑得更加开怀,俊眸深情地望着妻子,轻轻执起她的柔荑,“少有你这样的娘亲,孩子乖
  巧,你居然不开心。象你有多好,尽逞能,让我的心总提在嗓子眼,生怕一不留神,你就没了。”

  刘少枫突然象想起了什么,“昊,你说这会不会和生长的地方有关。你,天儿,雪儿,都是在洛阳长大的,是不是?而我是在姑苏长大的。”

  “这个有什么不同吗?”慕容昊隐忍住笑。

  “有呀,洛阳在北,很冷硬,姑苏在南,非常轻柔,一个喝的是洛河水,一个喝的是长江的水。一方水土造一方人,自然性情就不同了。”

  “咳,咳,亲爱的皇后,你可以把你的用意明说吗?”

番外:俏王子(三)
  八月的姑苏有不少晴朗的日子,坐着马车,压着碎石子铺就的小径,沿着太湖颠簸前进,然后向山脚出发,一路上,山边尽是红红紫紫的秋色。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姐,这个时候都会在丫环的陪同下,出去划划船,或者去逛逛寒山寺,看和尚养在水塘中的两,三尺长大鲤鱼,顺便喝喝茶,眺望眺望山景。

  八月十五这天,天还没黑,街市上就挂满了争奇斗艳的花灯,有头有面的人家的特地为赏灯搭了棚子,这一天,小姐和少妇都不怕人看,不是坐在棚子里,就是走来走去评赏花灯。娇美的少女头戴木纹花,在灯笼的红光下显得格外俏丽。这一天百无禁忌,城门晚上也不关。广场上挤满了年轻的男子和少女。一块空地上,小孩子大放炮竹和冲天炮,冲天炮飞上天空,火花落下来,还没有地面,就引进了一团惊叫。

  姑苏城里最大最红的青楼“醉红院”也在花灯密集的地方,搭了个棚子,姑娘们哥哥花枝招展似的,和平常要好的恩客成双对似的挤在一处,嬉笑着赏着花灯。经过棚子的人群,被她们的笑声和姿容所吸引,看她们比看花灯还要激动。

  苏盼竹拿着团扇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俏眸在外。她是今天唯一没有恩客陪着的姑娘,不是说她行情太差,其实她是醉红院里最美最有才情的,多少富商捧着大把的银子,只为博她一个微笑,听她弹一曲雅颂,醉红院的老鸨把她当仙子似的供着。

  来棚子之前,她对老鸨说,想静静地赏会灯,老鸨立刻就点头应下了了。几天前,就有许多商贾老邀盼竹赏灯,答应谁都不是,姑娘现在说独个儿看灯,正好应了她的心,谁也不用得罪。

  苏盼竹不是真心的想清静,儿时嫌那些恩客太过粗俗,就凭几个钱,占了她的身子,但她的心却没有被他们打动一点点。

  如果真的想要人陪,她渴望身边的人能是他……那个总是带着微笑,亲切得如春风般的俊朗男子,林若阳。只是他的想法好象和她不太一样。虽也见了几个面,但她被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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