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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 [37]

By Root 1050 0


  “一个小女孩,你都容忍不了吗?”声淡如香,不细闻之,难辨。

  “真的只是为一小女孩而已吗?还为了那个人吧。”夏侯龙舜压抑着心中淡淡的酸涩道。

  倩影倏然转过身来,“你还想说什么?”冰晶般晶莹剔透的黑色瞳眸,妖魅而冷艳,课都封存在了厚厚的冰层之下,除了氤氲的寒气缭绕,再难寻觅。

  长臂环上纤腰,深深的将她埋入自己的怀抱中,薄唇如在呢喃般的道,“若夫,别背叛我,别背叛我,别背叛我。”冰冷呻吟之末,竟有哀求一丝。

  可那丝清淡如青烟的哀求,如细线缠绕上了她的心,撕扯出一抹微微的痛,不禁伸手回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

  皆不语的二人,紧紧的相拥,黑与白的分明,渐渐融合成灰的温柔。

  夜深,露水浓重,灯火通明的顾怜苑,春夏秋冬四婢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分外的忙碌。

  寂静虽充满其中,但浓浓的阴冷气息,却如熏香弥漫。这是那端坐在床榻前的男人所释放出的。黑色深邃的冰眸微眯,可却见一幽深的黑色漩涡在其中,欲将窥视之人,都席卷吞噬殆尽。

  看着人儿温柔的照顾着濮阳玲儿,无名的妒意染上俊彦,几曾何时见过她如此对待过他,她对他除了冰冷就是漠然,在她的眼中,似乎任何都不能让她留恋,故而她总是冷冷淡淡的,他总能感觉到有一天她会毫无眷恋的飘逝而去的,每每想到此,他都不禁害怕,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挽留下她……

  濮阳玲儿的小脸通红,高烧也让她的小嘴分外的殷红,用酒为她擦拭过身体后,细心的将浸湿的毛巾覆在她额间降温。

  高烧的痛苦,让她的小小柳眉紧紧的锁着,小嘴微微张合呻吟着,细听之,可闻她在叫唤她的母亲。

  宁韵寒轻拍着她,嘴里哼着小时候母亲也曾给她哼过的小调,她异于平常的温柔,令夏侯龙舜惊愕也迷醉了,唇边溢出一丝蜜意般的笑。

  忽然小手不住的在空中挥舞,不住的呢喃道,“母妃,母妃,父王,父王……。”

  濮阳玲儿的无助,深深地打动了宁韵寒的心,她也曾这样的孤独无助过,是故对玲儿的平添了几分痛惜。

  伸手轻轻的将濮阳玲儿抱进怀中,轻轻的有节奏的摇晃着身体,望自己不甚温柔的怀抱,能给她一点安全感。

  可这一切却引得一旁的男人极为不悦,示意四婢照顾濮阳玲儿,抱起伊人就往自己的霜雾殿中而去。

  望着他冰冷僵硬的侧脸,宁韵寒全无适才的温柔,道。“你干嘛?”

  夏侯龙舜的声音似乎是从牙齿的缝隙中溢出,道,“你真把她当你女儿了吧。”

  身体本还虚弱,一整夜的照顾濮阳玲儿,让她更是疲惫不堪,不愿与他多做争执,故而只是轻轻的吐气,却不语。

  见她不语,夏侯龙舜误以为她默认了,环抱着她的手都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声音也不再低沉,如似在宣泄着心中沉默所刺伤的痛,道,“夏侯若芙,明天我就把他的女儿扔出城去。”

  “那顺便把我也一同扔出去吧。”宁韵寒冷冷道,却很是云淡风轻。

  飞驰的身影倏然停下,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心愈发的痛了,“难道你真的动情了?就为了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我们间的四年,难道就真的抵不过你与他的几面之缘吗?”

  “你在说什么?”宁韵寒不解他在说什么,动情?她为谁动情了?如若非要说是动情,也只有他,可那都过去了,她不会再傻了,也不会再为谁而牵动她这颗冰封的心了。

  冰眸迷雾如烟,望向同是不甚清明的弯月,“如若我在你醒来的那天问起我的那天,我没有逃避,现金是不是会有不同呢?”

  宁韵寒半眯着瞳眸,想从他那已被迷雾所笼罩的瞳眸中,探寻出他话中之意,却发现了满满的深情,令她愕然,可那份深情,恍然间又如同幻觉般的消失了,冷绝与霸道再次充斥在他的冰眸中。

  “但,不管如何,你要记住了,你我已结发,夫妻缘分定下,待到明年你加笄后,我就娶你为妻,也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夏侯龙舜霸道而坚决道。

  惊异于他的疯狂,宁韵寒不禁倒吸冷气,“夏侯龙舜你又想做什么?”此时已倍觉疲惫的心,不住的在呐喊着些什么,可她不敢去聆听,轻闭上双眼,轻叹气道,“你太疯狂了。”

  “那也只为你而疯狂。”

  言罢,在她额间印上一吻,如似在对她宣誓般……

  第六十二章

  阴沉的房间被仔细的打扫和装点一番后,虽已被倍感洁净,但依然难改那阴冷与暗沉,而窗外压得低低的云层,让房中更显压抑。

  “昨天你做的不错,很好,可似乎单单那样还不够,我们要再给他们添把火。”白衣男子转身背对着光,阴暗中,他过于苍白的脸,犹如亡灵,甚是恐怖。

  “濮阳尉祯被关在天牢里,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白衣男子的笑甚是诡异,银白色瞳眸冷光如剑,凌厉而无情,就算眼前的人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不能让他流露出一丝温情来。

  夏侯若蓉紧拥双肩,在他面前她总是情不自禁的生寒意,每一丝都直侵骨髓,不敢望向他的双眼,微微颔首,轻声应道,“知道了。”

  “嗯,很好。”带着如深山密林中阴冷诡异的丰,他再次消失而去。

  从清晨至今就一直翻滚堆积的云层,厚而沉,几欲下坠般,终于在晌午时分,雨,飘飘洒洒的落下了。

  屋檐下的人儿望着那霏霏细雨,失了神,风带着雨丝飘落在她脸上,凉丝丝的,流进她嘴里,竟有几许醺人的淡香,细雨如丝,如绢,如雾,如烟,无声的滋润着枯黄的竹林,可预见这细雨将会带来一片新生的黯然的翠绿。

  如烟飘渺的细雨中,伴随着清脆的银铃声,走来两道身影,雨虽不大,但二人均没有打伞,故而还是满身的湿意。

  伊人的眼眸不曾移动半分,只是那清寒的声音带着几分苛责,道,“玲儿,你也不小了,怎能这般任性?你才风寒稍好,这般淋雨,想雪上加霜吗?秋风你也是的,你就是这般照顾人的吗?”

  “奴婢该死。”秋风紧忙认错。

  濮阳玲儿委屈的抿着小嘴,清澄通透的柔黑大眼,闪动着流光,“若芙姐姐,这和秋风姐姐无关,是玲儿想去城门哪里看着父王和母妃有没来接我。”

  宁韵寒从她小心翼翼的短短片语中得知,小小年纪竟有那寄人篱下的感伤,这小姑娘甚是敏感善良呀。

  微微侧头望向她,“玲儿,你也长大了,不能再成为父母的负担了,要学着如何让自己坚强独立起来才是呀。”

  濮阳玲儿果然甚是敏感,只闻宁韵寒淡淡几语似乎已能猜测出些什么了,焦急的握着宁韵寒的手问道,“若芙姐姐,是不是我父王和母妃出什么事了?”小脸担忧满是。

  轻轻的拭去她小脸上的雨水,声音冷意虽在,却柔和了几分,“玲儿,人生在世,难免会早在遇难的,不管是灾还是难,都能磨你人的意志和人格,你相信你的父王吗?”

  濮阳玲儿点点头,“嗯,我相信父王,父王是我的骄傲,也是旻国的骄傲。”

  宁韵寒妖魅的冷眸不再望向她,继续凝望着眼前的细雨,“秋风带小郡主去更衣吧,别着凉了。”

  “是,大小姐。”

  片刻后,带着一身清爽与朝气的濮阳玲儿来到宁韵寒身边,黝黑的瞳眸好奇的望着她,“若芙姐姐,你在看什么?看雨吗?”

  “嗯。”淡淡的应道。

  思索许久后,濮阳玲儿还是忍不住问道,“若芙姐姐。听说你与我父王定下了婚约?”

  “嗯。”回应依然很淡。

  “那……那你喜欢我父王吗?”濮阳玲儿小心道。

  宁韵寒不语,却牵起濮阳玲儿的小手,步回房中。

  见她不语,濮阳玲儿低低道,“我父王很喜欢你,若芙姐姐。”小手不安的撩动着腰间的银铃,无序而清脆响着。

  “父王在书房中画了好多你的画像,总是对着那些画像静静的发呆,就像若芙姐姐适才望着那雨一样。母妃说,那是父王在想念着姐姐了,那刚才是否是姐姐在想念父王呢?”濮阳玲儿天真的问道。

  “那玲儿希望我喜欢你父王你吗?”宁韵寒不答反问道。

  濮阳玲儿甚是为难的低着头,小声道,“不希望,也希望。”

  “为什么?”

  “玲儿不希望父王不要母妃了,可如果若芙姐姐不喜欢父王,父王好可怜哦。”童言无忌。

  宁韵寒清清冷冷如似窗外的雨丝,“你父王不是那薄情寡义之人。”

  濮阳玲儿如似明白了些什么,高兴的点点头,“谢谢你,若芙姐姐。”

  望着她诚挚感激的小脸,宁韵寒声若飘渺的风,“别谢我太早了,当你知道真相之时,你就会恨我了。”

  “为什么?”濮阳玲儿甚是不解。

  此时却传来夏侯若蓉惊慌失措的叫唤声,“不好了,姐姐,不好了,瑜王爷被关进天牢了,不好了……。”

  宁韵寒两弯烟眉微微一蹙,心中对她甚是疑惑,若蓉何时对这等事情这般关心了?侧目望向一旁的濮阳玲儿,只见她早已呆滞,小脸愈发的苍白了。

  待夏侯若蓉冲进厢房,看见濮阳玲儿时,赶快捂住了嘴巴,甚是无措的望着宁韵寒,如似在说,我不是故意的姐姐。

  宁韵寒淡然的向她招手,让她坐下,声音中难掩的寒气几分渗出,“你到底怎么了?这般鲁莽,可不像往常的你呀。”

  夏侯若蓉如做错事的小孩,埋首胸前,低低道,“对不起,姐姐,我一听说瑜王爷出事了,我就慌了,他可是姐姐你未来的夫婿呀,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姐姐未来的幸福就没了,瑜王爷,可是天下难寻的好夫婿,好丈夫呀。”

  觑向一旁的濮阳玲儿,宁韵寒无奈的轻叹一气,起身欲步向内房,却又被夏侯若蓉给唤住。

  “姐姐,难道你不想想办法吗?就这么放之任之吗?”

  宁韵寒回眸,轻责在眼中,“若蓉我不是跟你说过缘由了吗?你怎么还不明白呀?让玲儿进城,已引得夏侯龙舜不悦了,我若再多事,将再难保你的周全了。”

  夏侯若蓉委屈的低下了头,可谁也没瞧见她偷偷瞥向濮阳玲儿时,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

  只见濮阳玲儿突然间慌乱的抓住夏侯若蓉的手,声音都颤抖了,“若蓉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是我无意中听到下人说的……。”夏侯若蓉在想往下说,却被宁韵寒所打断。

  “若蓉。”声音很平静,但其中的威严甚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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