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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火舞-《双生花》 [19]

By Root 355 0
的报道。


进来坐下以后,我开口:“你,是否要吃饭?”


他看了看我,摇摇头,说:“现在没有胃口,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坐下,点点头,“好,你问。”


“那本杂志上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与我大哥……”他眼中闪现出了痛苦的神色,可是马上又说:“你说,只要是你开口说的,我都相信。”似乎期望我为自己辩驳,或者推翻那本杂志的说法。


  我内心也一样的痛苦,我不能骗我爱的人,可是,如果我坦白告诉他了,就很有可能,永失我爱。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说:“杂志说的没错,那天,我确实与申亦谨过了一夜。可是,那是因为我们都喝醉了,我并不爱他。”


  坦白往往是最残忍的,他的脸色愈发的白了。眼中有着矛盾,却许久不说话。


  我忍不住开口问他:“你能否原谅我?”


  “不,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对女友以前的事情很苛刻的人。而且,即使是现在,我仍然明白,我爱你。可是,那男人是我大哥,我不知自己能否完全心无芥蒂,把那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若无其事的面对你与我的家人。所以,情给我时间。”他明明白白的说,脸上有着受伤和脆弱。


  我点点头,他没有骗我,两个人之间有着一分诚恳,便还有希望。曾经因为一个莫名的原因,十七岁的我放开了那个男孩子,后来渐渐长大,我明白,爱情,也许一生只得一次,容不得任性的放手。现在,只不过是一段时间,又有何所畏惧?况且他直至如今还能告诉我,他亦然爱我。那我有信心,等待。


  他站起身,用手摩挲了一下我额前的头发,仍然是温文的对我说:“冰清,对不起,让你难过,实在不是你的问题,我相信你是爱我的。可是,我需要面对的,是我自己的问题。你知道,虽然,八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但是,却一直盘踞在我心里,令我始终缺乏一分自信,缺乏一分坦荡。等我想通了,我会立刻回来找你!”


  屋里只余我一个人,面对着桌上的一盘盘菜。我如常的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习惯于眼泪流向心里,也只得,借由这可口的饭菜,来冲淡喉间那一些咸涩。


  那日后,我与Larren便没有再联系。


  幸好有工作,才能让我在忙碌中忽视那许多的烦恼。对于外界对我的评价,我也是尽量不去听,连菲菲,也很体贴的不提那些事情,也替我挡住那一拨拨登门的记者。就差我向全世界宣布,我闭不见客了。


  但是,该来的总要来。对于我的父母,我是躲避不了的。


  坐在舒服的沙发上,我发现对面的妈妈似乎憔悴了一些。我微微心酸,一向宁静淡泊的妈妈,唯一牵挂的大约就是她的一对女儿了吧,可是,我们却闹出了这样的事。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的立场上,是哪一个都不能责备的。


  我于是主动对她说:“妈,那件事我做错了。但是,那确实只是个意外,没有存心去纠缠申亦谨的意思。您别担心了。”


  她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看起来似乎玉洁更柔弱一些,所以我时时关心她是否会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事情。可是,你这个孩子,性子最硬,但碰到委屈却只会往自己肚子里塞,从来不向我抱怨什么。我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这两天你也必不好过。”


  听到妈妈虽然担心却依然温和宽慰的话,我心里酸涩。


  “我见过玉洁了,那孩子对申家少爷倒是痴情,又因为一直没有受到过什么打击,所以难免会做些过格的事情,我已经训斥她了。你也不要太怨恨她。”


  我点点头,令人跟踪我以及拍照的事,明显不是玉洁所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失去爱人的伤心女子,又被人挑唆利用,我何苦与她斤斤计较!但是,那处心积虑针对我的人,我倒要仔细想想了。我的错误我会承担,但是也容不得别人在旁边大作文章!


  妈妈看了我的神色,有叹口气,说:“情之一字,谁又能说清楚呢?冰清,你记得,世上没有完全的坏人,害人的人也必有他的伤心事。你太过黑白分明,会害自己不得快乐。”


  我点点头,心里却并不太赞同妈妈的话。


  所以,在从妈妈那里告辞以后,便驱车直往申家大宅奔去。


  走进客厅,迎面便碰到了晶莹,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脸,睥睨着我,开口说:“想不到你脸皮真厚,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还有脸面来这里,就不怕见到玉洁?就不怕被爸爸赶出家门?”


  “玉洁怎么看我用不着你管,真要赶我出家门也是父亲赶,还轮不到你说话!”我心里不爽快,对她也就不假辞色。


  “是啊,轮不到我说话,虽然这里没有人欢迎你,你还不是巴巴的来了?还不是因为父亲病重,想来分一杯羹?”走出来的是玉洁,看向我的眼神是火辣辣的恨。


  “什么?父亲病了?什么病,何时的事?”我吃惊,一向硬朗的父亲,怎么会突然生病。


  所以我快步上楼,奔向父亲的卧室。走到门口时,却碰到了丁玉如,她端着一杯水出来,看到我,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说:“你父亲吃了药睡了,你不要进去打扰他了。有事,改日再来!”

 

  “我进去看看,如果父亲没有精神谈话,我自然立刻离去。”惦念着父亲的病,也就没有再想着来此的目的,本来想与丁玉如摊牌的想法也打消了。今天,不是个好机会吧。


  “哦,难道你不相信我,以为我骗你?”她眼中精光一闪。


  “不敢,我只是觉得,是否要与我谈谈,应该由父亲决定。”


  她脸色不好看:“我是这里的女主人,难道我连决定我病中的丈夫是否见客也不能吗?”


  “你忘了,虽然我从小就不住在这里,但是,我不是客人。”我冷冷的回复她。


  她气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声音:“玉如,是冰清来了吗?让她进来。”


  我推开丁玉如,开门进去。
(三十四)


屋内的窗帘拉着,光线昏暗。父亲躺在床上,正在起身。不知道是因为父亲在生病还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他的脸色比我上次见到的更差了,而身形也越发单薄。


面前的父亲这样的孱弱,我不由开口问:“父亲,您生了什么病?是否需要到医院去?”


“不,我已经让何医生来检查了。你今天既然来了,就坐下陪我聊聊吧。”父亲口气看不出任何波动,令我疑惑,他是否还不知道八卦杂志上的消息。


我于是坐在了他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床边桌子上放着的药瓶,随便拿起一瓶看了看,手立刻一颤,那,是一瓶抗癌药,难道?父亲得的,是癌症?


“父亲,你,到底是什么病?”


父亲看了看我拿着药瓶的手,说:“没有想要瞒着你们,而是,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治疗了,是肺癌晚期。”


“可是,肺癌可以去作切除手术,之要没有扩散。”


“没有用,癌变的位置是肺与主气管交接的地方,难以手术,如果强要手术,也须得做气管再造手术,而且,已经有扩散的迹象,切除也没有用。”父亲的声音平静,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心里却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一直以来,我或许恨过他的不专一,恨他伤了妈妈的心,或许对于他强硬的手腕有所不满,但是,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力量的代名词,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解决的。而,现在,突然让我知道,面前的男人,竟然得了不治之症,他的生命之火,正在逐渐的熄灭。或许有一天,他会突然从我的生命中隐退。心里仍然是难以接受的。



他看到了我的脸色,说:“并不是我没有努力治疗,只是,人有时也必须接受现实。这,也就是为何我特别希望,在自己还清醒的时候,给我的三个女儿,尽量安排最安心的生活的愿原因了。可是,估计我是看不到了。费心为玉洁安排的婚事,却白白的令你与玉洁产生了嫌隙。费心为晶莹安排了国外的学校,她却完全不愿意去读。哎,我实在,是不放心。”


原来,父亲已经知道了,我与玉洁之间的纷扰,而远在两个月以前,他便已经知晓自己的病,却没有昭告天下,反而默默的,为我们做着他最后力所能及的事情——尽力为玉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子;正式告诉大家,我也是郑家的女儿;为了让晶莹能改一改那刁蛮的脾性,为她安排合适的学校。我的鼻子一酸,极力忍住。


我强笑着,对他说:“父亲,您安心养病,或者再到别个医院治疗,说不定,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治疗呢!而且,我与玉洁都已成年,晶莹也不小了,我们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您也不必太担心。”


他点点头,脸上似有欣慰,说:“冰清,难得你会这样劝我,我记得,从你七岁以后,我们便没有如此贴心的谈过了。”


我沉默,回想起来,每此回到这里,无不与父亲针锋相对,而且都是有目的而来。我是自私的,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洒脱且善恶分明,却伤害了我身边的人,比如玉洁、又比如父亲。


“可是,我又怎么能放心呢?先不谈私事,只论公事。我们郑家的郑氏房地产公司,在我手里创立、发展,经过了前几年的房地产泡沫,无论怎样,现在还是本市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公司,现在与申家合作的住宅开发项目,也是业内最近最大的一个工程。可是,我担心,我现在一病,本就不能全心去工作,如果哪一天,我突然撑不住了,那,这么个公司,由谁去接管。”父亲口气中有着深深的担忧。


我没有什么话说,现在申家,父亲没有兄弟姐妹,而我们姐妹三个,看来看去,竟没有一个合适很快接手公司的人选。


两个人静了一会儿,父亲突然说:“冰清,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如果,我要把公司给你,你是否愿意?”


我一震,我对商业本就不感兴趣,这些年,学的一直也是医,怎么说,也不是接手公司的合适人选!于是立刻对父亲说:“父亲,我对商业一窍不通啊,怎么可以?”


他摆摆手,说:“冰清,你可知,真正掌管好一个公司,并不在于你有很多的专业知识,当然,这个是必要的,但,最重要的,还在于管理者是否有灵敏的头脑以及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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