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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 [37]

By Root 551 0
是他下狠手时不以为然的态度,都让我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呐,你其实一开始时就怀疑林光雨了吧?”他问:“光雨说你总若有似无打量她说话时的神色。”

  身上衣服全部被冷汗渗透,已经不能用难受来形容了!钻心的疼痛让我的意识有些涣散,根本没力气应付锦无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拖一时算一时吧。闭上眼,闭住嘴,不发一言。

  他将手轻搭在我已没什么知觉的手臂上,来回摩挲。轻柔的微微笑:“你这脾气真该改改,如此倔强,没好处的。”

  我睁开眼,略微惊恐的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看他如放慢镜头一般,渐渐攥紧手。

  身上立刻又被激出一层冷汗!

  我惊怒交加,冷笑道:“这可是威胁?”

  他歪歪脑袋:“也可以这么说。”

  他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和痛恨,这点让我十分不解。若没记错,我们应该从未见过面。是因锦霖或父亲迁怒于我么?

  他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烦躁的点点头,不想再多谈林光雨。她是贺无奇那小子的未婚妻,我与贺无奇又是莫逆之交。真是笔糊涂账!

  他又问:“那你为什么乖乖听从计划潜入皇宫?”

  我淡淡开口:“只要有一分机会,总要试试。”

  他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突然对我破口大骂:“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活该被我们抓住!你以为自己是谁?以为凭那点三脚猫功夫就能横行天下?!。。。”

  我被骂的即莫名其妙又心头火起:“你要我怎么做?难不成对灵灵说,对不起,可能是个陷阱,所以你去死吧?!这么混账的事也就你们这号人做的出来!”我喘了口气接着道:“你们故意让我在村里住上一段日子,和村民们产生感情,故意杀光除灵灵外所有人,还在她身上下毒。让我背负害她家破人亡,生命垂危的责任。好手段,真是好手段!我就是想不来也不行啊!”

  我哼哼笑两声,挖苦道:“辛苦你们了!”

  锦无双瞪大眼睛听着,听到后面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转转眼珠:“多年前,咱们有过一面之缘,你可还记得?”

  有吗?我想了想,完全无印象。

  “那时你假扮成男孩,被冷君风骗进骄阳戏班,在平南王府演出。”他用手撑头,轻轻哼唱起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我傻傻听着,这首歌的歌词我都已记不清了。锦无双居然牢牢记了这么多年。

  只听他接着唱道:“啊~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让我抱得美人归。让我抱得美人归。。。”

  他唱歌时眼神缥缈,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似哀伤,又似满腹怨怼。我也暂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记起许多尘封的往事,片刻恍惚。

  “我没唱错吧?”他问。

  我愣了好一会,喃喃道:“问我?你记得估计比我都全,我忘了。”

  “忘了?!”锦无双的又换上鄙夷嘲讽的神色:“赫连奇,在你眼里,怕是没什么值得牢记和珍惜的吧?!”他“噌的”站起身,烦躁的走来走去。

  他猛然站立在我面前:“忘了?真的全忘了?”

  我对他的小题大做感到莫名其妙,如实答道:“是,只依稀记得有这样一件事。至于歌词忘的差不多了。”

  他侧侧头,怔愣片刻,仰头大笑起来:“也难怪,你连那个人也能说忘就忘,这又算什么。。。当年一曲完毕,多少达官贵人慕名渴望再次上演《传说》。那日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属于你。赞赏的,惊叹的。。。还有一个痴迷的。。。”他收敛笑容直视看过来:“谁也没想到,你演罢居然甩手离去,全然不顾后果如何。真洒脱啊!多少变故都因那天而起,你可知你惹出多少波澜?”

  他上前一步,与我只有半步之遥:“看你眼里,这一切都很可笑是不是?骄傲的,潇洒的赫连奇!”

  身子越发的沉,我费力换了个姿势:“你太高看我了。”我道:“司空破晓生性愚钝,最庸俗不过。”

  他讽刺道:“确实,我们都以为你够聪明,没想到正相反!”

  我油然一笑:“你说的不错,我本来就不聪明。我也很纳闷,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你们产生我很聪明这种错觉。”

  锦无双的精神十分情绪化。此刻显得焦躁不安,俊脸上时不时闪过异样的神色。我现在为保持清醒已倾尽所有力气。趁他闭嘴的功夫,忙合起眼假寐。

  “说话!”他一巴掌拍向我的肩膀:“少在这装死!”

  要放以前,我真想一巴掌扇回去!可现在只能强睁开眼,盯着锦无双道:“我能否要求看大夫?被你捏断的骨头时间一长会长错位。”

  他嗤笑一声:“你认为我会给你找大夫么?”

  “不会。”我无奈的叹口气,试着去移动手指,可惜无果。

  他道:“赫连奇,我很讨厌你!”

  “我知道。”我再次叹气,苦笑道:“何止讨厌呀,我看你简直恨不得把我往死里整!”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大大的眼睛里露出疑惑:“你这人真不知害怕为何物么?”

  我心里暴跳如雷,急的直骂,面上还得平静回答:“不知道害怕的除了傻子就是死人,可惜我两样都不是。”瞟了他一眼:“我现在就怕的要死。不停猜测,你究竟是想要我的命,还是想要折磨我。”

  他又坐着不动不知想些什么,完后站起身,走到刚才剪头发的地方,拾起较为整齐的一缕。

  我皱着眉头问道:“你捡它干什么?”

  锦无双似笑非笑的回头看看我:“自然有大作用!”说完走过来,将手轻放在我的小腹上。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毕竟刚流产。”

  什么?!

  我仰起头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怎么,你不知道啊?”他表情古里古怪:“一个月左右,被师傅打掉了。”

  我觉得我脑袋里某根线“啪嗒”一声断掉了,大脑部件哗啦啦散成一堆,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来不及感受悲伤,只觉得难以相信!不,是无法相信!怎么可能呢?我居然毫不知情的当了准妈妈,又莫名其貌的被人打流产!

  我张张嘴又闭上,又张开。表情想必十分滑稽,像只搁浅的鱼。

  锦无双细细打量我的表情,哼笑了声,半抱半拖的将我拽起来。朝回走去。

  到了住处,锦无双一脚踢开房门。拎起我放到床边,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

  “孩子是皇。。。是那个人的吧?”

  我愣了好一会,才悠悠抬眼看着他道:“你认为,会是谁的呢?”

  锦无双摔门离去,我躺倒在床上,望着房顶发呆。不知过了多久,脑子才开始缓慢的转动。

  梦里的那个小孩,就是我的孩子吧?用那样愤恨不满的眼神质问我,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恨死我了!

  我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想那时日日喝酒,孩子生下来也不会是好的。又想我这样的人,孩子生下来也养不好,不如不生。。。可怎样宽慰自己都没用,刚才来不及体会的悲痛,此时一波又一波袭来!我瞪大眼发会呆,便要呜咽哭上一会,完后再发呆。如此这般折腾了大半夜。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头疼欲裂,身上忽冷忽热,像要死过去一样。

  醒时像在梦中,梦中又宛如现实。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不知又过了多少日子。

  再度完全清醒过来时,又是一个傍晚。睁开眼就见到锦无双坐在旁边看书。

  我尝试去移动四肢,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

  锦无双放下手中的书,浅笑道:“又活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这次必死无疑!”

  “看来你存心让我变成废人,武功尽失,四肢残废。”我闭上眼,又复睁开,平静到自己都觉得难以相信。“把费尽心思得到的筹码弄成这样,不怕要不到好价钱么?”

  锦无双冷冷看过来。

  “你们打算把我买给谁?父亲还是锦霖,或是其他?不过都无所谓了。”语调里满是浓浓的疲倦:“我想他们不会要个死人,所以麻烦你为我准备食物。”

  锦无双坐到床头,伸手帮我拨开额前的碎发。“不用心急,咱们怕是还得在一起一段日子。”

  我眨眨眼:“那以后有劳您照顾了。”表情、语气象足彬彬有礼的客人。

  锦无双“咦”了声:“竟然不哭也不闹,态度像换了个人!”他歪脑袋细细端详我的神色:“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我干巴巴的回答:“只是学乖了。”

  他大奇:“你会学乖?!”

  我道:“我不过一介普通人尔,怕痛怕死。经此一事,全想明白了。往后日子里必定对您服服帖帖,以求能活着从这里离开。现在请你为我准备点食物和水。”说完看看他,毕恭毕敬道:“只是不知以后如何称呼尊驾?”

  锦无双表情古怪异常,忽而大笑,直笑的趴在床边直不起来。

  这房子里肯定还有其他人,只全潜藏暗处,未被我发觉。不然打死我也难以相信锦无双会自力更生!

  “可还需要我帮你洗澡?”锦无双笑起来微微皱着鼻头,整齐的贝齿,明亮的眼睛。

  我堪堪勉强站住,闻言垂下眼答:“如果可以,不想麻烦你。”

  锦无双又是笑,看的出心情极致之好!

  果然还有其他人,锦无双派来一个约有四十多岁的妇人。脸色黝黑,手指关节粗大,看得出是常做粗活的下人。和这房子一样死气沉沉的表情。

  我估计她拿我当一件立体衣物,又搓又揉就差锤打了!强忍着疼闭起眼睛,咬着牙不吱一声。也不知是痛到习惯麻木了,还是她手下留情。后来几次洗澡,不再觉得那么难以忍受。

  锦无双象是找到最有趣的玩具,每日兴致勃勃。白净的脸上泛着兴奋的光华。亲手喂我吃饭;找来各色华丽服饰,一日要给我换两三套;有时甚至抱着我走来走去。

  他最喜欢我的头发,常常赞叹:“赫连,你的头发真美。我都舍不得将它们绑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忍了。感觉屈辱吗?那是自然!

  当他拿着勺子兴高采烈的喂我食物,完全不顾我是否愿意吃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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