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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当自强3·爱得比你潇洒 [4]

By Root 288 0
,忽地上前一步,捉住他臂膀。「霆禹,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说,我会改,我一定改!」

他怔望她,仿佛教她的反应给骇着了,半晌吐不出只字片语。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唉。」他懊恼地叹息。「静,我是个男人,不是你的保母啊。」

声调软了,柔和了,沈静心海翻涌的浪也慢慢沈寂下来。

没事的,他并非要离开她,只是气她不懂得照顾自己,其实他也只是太关心她而已……没事的,没事了。

沈静一再地在心底劝慰自己,逃逸的血色回染上脸,盈盈笑意又在唇畔荡漾。

「我知道了。好嘛,霆禹,我答应你,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握住他手臂,摇晃着,又是那个爱笑爱撒娇,教他毫无办法的女孩了。

孟霆禹看来很无奈,伸手揉揉她的头。「算我说不过你,快去吃饭吧,我去洗澡。」

「嗯!」

她笑着用力点头,他却是微微摇头,看了她好一会儿,转过身。

走没几步,她便扬声唤住他。

「霆禹。」

他回头,眉苇皱拢。「又怎么了?」

她偏过俏容,星眸璀亮。「生日快乐。」

「什么?」他一愣。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九分,刚好赶上最后一分钟。」她好温柔地解释,凑过来,轻轻在他颊上啵了一记。「生日快乐,我最爱的人。」

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孟霆禹愕然,这才记起原来今天是这样的日子,他调过视线,眼见那一桌丰盛的料理,胸臆一拧,懊悔漫开。

「你今天一直催我,就是为了替我庆生?」

「是啊。」

「为什么不早说?」语气含着些责怪。

她却仍是笑容甜美。「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他凝视着她那笑容,那清澈如水的瞳眸,那淡淡染着霞彩的脸颊,他汗颜,忽然恨起自己。

「蛋糕是你做的?」

「对,我自己烤的喔。」她双手负在背后,侧弯头,以一种很俏皮的角度,讨好地望着他。

他心弦绷紧。

「要不要吃吃看?」她问。

「嗯。」他点头,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就要坐下。

「你不是说要去洗澡吗?」她阻止他。「去吧,我顺便也把这些菜热一热,你待会儿多少吃一点好不好?算是给我个面子?」

「好。」他应允,深深望她。「谢谢你,静。」

「不、客、气~~」她淘气地拉长语调,双手黏在他背上,将他往浴室的方向推。「快去洗澡吧。」

孟霆禹浅勾俊唇,伸手捏了捏她鼻尖,才往浴室走。一进浴室,嘴角三十度的笑弧立刻拉平。

他背靠墙,低敛眉宇,心神,慢慢地抽离躯体,流浪去了

第三章

「人事令下来了。」

两个星期后,总经理把孟霆禹叫进办公室,笑吟吟地递给他正式的调派令。

「调到纽约,薪资红利都比照当地员工,好好加油吧,霆禹,公司真的很看重你,你一定会成功的!」

孟霆禹接过调派令,虽然为自己能得到总公司的赏识而高兴,却也有些犹豫。

「总经理,能再给我两天考虑吗?」

此话一出,总经理怔住,不敢相信。「不会吧?霆禹,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了吗?难道你不想去纽约?」

「我当然想去!只是——」孟霆禹眸光一黯,咬住牙。

他放心不下沈静啊!想到必须把她一个人丢在台湾,他就强烈不忍。

总经理审视他的表情,若有所悟,眉峦揪成一团。「是因为你女朋友吗?」他慢条斯理地问。

孟霆禹一震,情知瞒不过,怅惘地点头。「我还没跟她讲这件事,我担心她不能接受。」

「霆禹!」总经理大摇其头,十分不以为然。「大男人做事,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不是说过了吗?有些事,要早做决断。」

但四年的感情,岂能说断就断?

调派国外就职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此去,不晓得何时能再回台湾,沈静能等他那么久吗?

孟霆禹忧郁地蹙眉。「你可别想把女朋友也带去纽约,会碍事的。」总经理力劝爱将。「在华尔街工作,你一天有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哪还有时间照顾女人?」

「我知道。」孟霆禹涩涩地回应。所以他从没考虑将沈静带去美国,他很清楚,自己没法子分神照料她。他深吸口气,振作起精神。「抱歉,总经理,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

总经理瞠他,半晌,很无奈地掷笔兴叹。「好吧,我就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再不给我答复,我就当你拒绝这次的调派。」语气强硬。

孟霆禹明白,这是最后底限了,他终须做个决定。

他心事重重,不知情的沈静却是无忧无虑。当晚他准时回家,她还大感惊喜,接过他特地买的一束香槟玫瑰,笑颜比花还娇。

「老公,谢谢!」她开心地唤着甜腻的昵称,投入他怀里,在他颊上啄吻一记。

他搂着她的纤腰,完全无法感染她的喜悦。

她兴高采烈地找出玻璃花瓶,将玫瑰细心地剪了杂枝,小心翼翼地将花供养在瓶里,捧到客厅茶几上放好了,左右端详。

愈看,愈满意,笑容愈清甜,他怔望着她娉婷的倩影。

「对了,我今天跟同事要了一道新菜的食谱,做给你吃,你等着,马上就开饭了。」

说着,她翩然又往厨房飞去,哼着歌,系上白色围裙。

她忙碌地洗手做羹汤,他倚在厨房门边,呆看着她。

「奇怪了,你傻-站在这边干什么?」她奇异地回眸瞟他。「快去看你的新闻啊!你不是每天一回来就急着看财经报导的?」

「今天不看。」他淡淡地说,

要看那些起落不定的数字,他将来有的是机会,现在,他只想好好看她。

「那你先去洗澡吧!等你洗好,我也差不多弄好了。」

「等会儿再洗。」

「去看报纸?」

「不看。」

「不然到客厅休息一下?」

「不用了。你不必管我,忙你的吧。」

「我是想忙我的啊,可是你杵在这儿当门神,我很别扭耶。」她娇声埋怨。

他一语不发,仍是定定注视着她,深邃的眼瞳,如藏在地底千年的黑曜石,神秘而诱人。

她心跳加速,粉颊羞赧地开了两瓣芙蓉花。「算了,随便你,反正你别吵我就是了。」

她不再理他,他也继续看,静静地,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锁在心里。

「静。」良久,他漫漫地牵回思绪,沙哑地扬声。

「嗯?」她没回头,迳自掀开锅盖,搅拌一锅细火慢熬的清炖牛肉汤。

「我记得你说过,你会学会照顾自己。」

「干么?不相信啊?」她转过脸,朝他皱了皱鼻尖。「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会照顾自己。」

「你以后过马路会小心吗?」

「会。」

「要记得先看清左右有没有来车,才可以过。」

「我知道!你真当我幼稚园小孩啊?」

「你会记得按时吃饭吧?」

「当然会。」她举起锅铲轻敲他一记。「拜托,你才是那个不按时吃饭的人好吗?每次工作忙起来,就忘了吃,还敢说我?」

「闹钟别老是忘了调。」他继续交代。

「好啦好啦,讨厌,不过是偶尔忘了那么一次嘛,你就要笑人家到现在。」她不依。

「还有,做什么事都要细心一点,别老是匆匆忙忙的。」

「啊,你又要嫌我不像个女孩子样了是不是?」她关上瓦斯炉,转过身来,双手插腰,摆出很泼辣的母夜叉姿态。「对啦,我就是很粗鲁,怎样?」

若是平常,当她如此半真半假地娇嗔时,他总会朗声一笑,揉揉她的头,或捏捏她鼻子,甚至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不客气地偷香。

然而这回,他只是幽幽地、深深地凝视着她,嘴角,很淡很浅地弯着。

她终于感到不对劲了,他墨黑的眼潭波光粼粼,微抿的唇仿佛噙着说不出的秘密。

「霆禹,你今天好奇怪,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他点头,默默对着她迷惑的容颜,只觉得行将出口的言语,一字一句,都是千斤重——

「我要去纽约。」



他要去纽约。

乍然听到这宣言,沈静先是呆愣,脑子瞬间当机,一下子转不过来。

过了好片刻,理智方慢慢恢复运转,她苍白着脸,颤唇勉强挂着笑,一遍又一遍地跟他确认,确定自己没听错。

他、真、的、要去纽约。

是真的。

她惊吓地立即红了眼眶,追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说不一定,他是去工作,不是留学或旅行,无法确定归期。

「那,带我一起去!」

她落了泪,巨大的惊慌,在她心海激起千堆雪,她啜泣着,哽咽着,求他带她一起去纽约。

他为难地摇头,说自己无法分神照料她。

「我不必你照顾,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她急切地声明。

但他,还是为难,那双深幽的眸子一迳瞅着她,心疼又无奈的眼神剜割着她,她巴巴地期盼着,他就是不肯点头。

「你带我去啊!霆禹,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求求你——」她哭着恳求他,虚软的身子几乎瘫在他腿前,他扶住她,不敢看她一眼。

见他这样的表情,她明白他心中也很挣扎,他不是全然无情的,他也舍不得抛下她。

希望的火苗,又在胸口燃起,她退而求其次,颤声表明立场。

「好,你不能带我去也没关系,我会在台湾等你,不论你去多久,我都等你回来。」

这样的表白似乎惊着了他,他转头瞪她,幽眸闪着光。「静,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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