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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传奇之娉兰(上)  卡落落 [10]

By Root 677 0
信,便不管不顾的就冲入了王府,混乱之中我只瞧

见了府中的杏花开得团团紧簇,略微一怔,便百转千回的乱了起

来。心中黯然,一想这杏花依旧,而那个可以与我一同赏花的人

,却不在了,便揪也似的痛。
  
  我本是个虚浮于世的人,现在却只想嚎啕一场。
  梦转了一回,本该是我的人,却已不在了身侧。
  
  那几日只一场浑噩。
  不知怎地就骑马去了皇城。
  心中呼喊的都是想在见她一面。
  而大内森然,一入宫门,就似隔了咫尺天涯,又怎能相见?
  怕她现在,根本就不知我在这绿瓦红墙外,痴苦的等她。
  
  猛的想起了她曾说过的红叶提诗,便狂也般的奔到落碧河畔

,盯着那鳞鳞的河面发了一日的呆。
  直到夕阳染了河面一片血红,
  才恍然现在三月,又哪得红叶飘来?
  
  微微叹气,只怨自己如此的割舍不下,失了那满身杏花香气

的女人,而这个伤痛,却注定会背负一生。
  杏花疏影,此身堪惊
  皇城只桃花正浓,又哪能寻到杏花的踪影?
  那洁白如雪的花瓣只十日的花期,而我的幸福,却未及有它

久长……
  
  ※ ※※※※※※※※※※
  五更时分,一个小太监跪在了门外叫起。
  子煌并未睡,便应了声,起了身。
  他并未传唤宫女,我便起来帮他穿衣。
  
  中衣,外衣,长袍,一件件帮他收拾妥当,在系腰带的时候

因是环着他的腰,他便伸手一揽,将我抱入了怀中,附在我耳旁

轻声道:“你就在这候着,我下了朝就回来了。”
  他语气还是那般温柔,却让我心底有些抽搐,慌忙跪了下去

道:“皇上,臣妾……臣妾还是回寿德宫吧。”
  我因是跪着,看不见他神情,但却能感到他的几分呆愣,他

问道:“怎么了?”
  我心里难受的想压了块千金重石,想了片刻才道:“这于礼

不合。”能独宿皇帝寝宫的,只有皇后。
  他却轻轻一笑,弯身扶起了我,道“寿德宫那边我已派人传

过话了,就说你陪母后一起去了西郊鹿园,水苑这边只有我的贴

身太监服侍,不会给宫里人落下口实。”
  
  他顿了顿,扶我坐在了椅子上,又道:“母后大概还有三日

就回来了,帮我想想准备什么礼物去迎接她老人家。”
  他搂着我轻微一抱,便拿起一旁的朝冠,兀自带上,上朝去

了。
  
  只留我坐在那红漆木椅上,冷热寒凉。
  
  一直坐到日头渐上,水银般的阳光滚落了进来,我心里才猛

的像被人扎了一下,一股温热渐渐的从胸腔涌了出来。
  他是他,却又不是他。
  他们都是煌琰的转世,与我相遇相知的是希琰,而我此生嫁

的,却是子煌。
  
  这一切的一切,又要我该如何抉择?





第十一章
章节简介:
  日头稍上,仍是掩不住的心慌。 瞧见了案上的笔墨,便留下

了书笺一封,急急回了寿德宫。 其实这样做是失礼至极的,只

是我没了其他主意,只能选择逃避。 到了寿德宫,瞧见了定儿,

她自是多了…

  日头稍上,仍是掩不住的心慌。
  瞧见了案上的笔墨,便留下了书笺一封,急急回了寿德宫。
  
  其实这样做是失礼至极的,只是我没了其他主意,只能选择

逃避。
  到了寿德宫,瞧见了定儿,她自是多了几分讶异。
  “主子您不是说去了西郊鹿园了吗?奴婢正想去告诉东四舍

的婕妤们今儿不用过来了呢。”
  宫中的礼法,是婕妤以下的宫人每日要到各个妃嫔的宫中请

安。
  我摇了摇头:“你告诉她们,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

用过来了。”
  
  定儿道了个是,犹豫了下才轻声问道:“主子不舒服,要不

要传下太医?”
  “不用了。”我停了下,头还是生生的疼,却叫住了欲走的

定儿:“算了,你叫她们过来吧,顺便准帮我备下,我想沐浴更

衣。”
  
  浸在温热的水里,才发现自己身子早已酸痛至极,本以为入

宫后,心就冷了,淡了,随波逐流了,不想这一乍暖下的严寒,

却是冻得我千疮百孔。
  这回才是真真的,杏花依旧,人已不同了……
  
  整理了衣冠,见了那几个婕妤,美人,虚应了几句寒暖,说

的是宫中的什么花开了,什么花又谢了,又说尚食居最近的菜肴

可不可口,来来回回的,终也快到了晌午时分。打发她们回去了

,才觉得有些乏困,便坐在梳妆台上懒懒的拆着满头珠饰,不经

意碰了个檀木盒下去,哗啦两声,内里的珍珠金玉散了一地。
  我略微一愣,弯身下去才见到盒子下的夹层,隐隐夹了封棕

黄色的信封。拾起后方想起来,那是父王托哥哥在我入宫前给我

的信,先前一直忙于别的便没来得及拆看,险些忘记了。
  回头看看屋内并无他人,才打了开来。
  父王的字一向以潇洒飘逸为名,本已为会看到一纸龙飞凤舞

,却不想那洁白的纸宣上只一道竖竖的直线,并无其他。
  我心中纳罕,不由得咦了一声,却听得身后忽然传来定儿的

声音:“主子,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啊?”
  
  定儿的忽然出现让我着实一惊,却又想她并不识字,心粗懵

懂,才未动声色道:“随意乱画的东西。”
  她哦了声,给我递上了杯茶来,才道:“主子,听说柳音阁

那边最近摆了几台大戏,十分热闹,您要不要去瞧瞧?”
  
  我意兴阑珊,倒也问了句:“摆的什么戏?”
  “是七国乱。”
  我心里一怔,像是涌出了什么,连忙又拿起那张纸看,立时

明白了,父王的意思,原来如此。
  
  “宫中的妃嫔都会去看吗?”我问定儿。
  定儿见我起了兴致,立即高兴的道:“何止啊,兴许皇上也

会亲自过去呢。”
  皇上……子煌……
  像是被人触到了极敏感的地方,我手上不由得一颤,立时僵

住,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定儿你去尚食居问问,今日皇后在哪用膳,用的什么。”
  定儿不甚明白,偏着脑袋眨了眨眼,才道了是,出去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回来了,道:“那儿的人说今日皇后

只在毓仁宫用膳,传的是四味咸粥和各色鲜蔬。”
  
  果然如此。
  “定儿你去给我挑两件衣服,略微华丽些的,再派人去柳音

阁说一声,我今晚过去听戏。”
  定儿听了自是欣喜莫名,拍手道:“主子您就放心吧,定儿

肯定将您打扮的天仙下凡似的,让皇上一瞧见您啊,就移不开眼

。”
  我笑着不予做答,只是将那发髻散下,慵懒的倒在床上睡了


  
  定儿是忠心于我的。
  她的心思只在什么对我好,什么对我不好上。
  我既然入了宫,那得蒙圣宠,对她来讲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而她却不明白,如今的形势,却已不是圣宠落在谁身上那么

简单的问题。
  
  董张二相,目前形如水火,激斗日酣,俨然成了两个不小的

势力。而先帝生前宠信奸佞,排除忠良,也早已寒了人心。
  现在朝中群臣结党甚多,纷繁复杂,乱成了一团。
  董鸳势力最盛,张央因是没有军事后盾输了两成,现如今又

算上了我父王,俨然一副三强鼎立的局面。
  然而想打破这种局面让齐太后和新皇站稳脚跟,就必须采取

合纵的策略。
  南北为纵,父王那一笔,也正是为此。
  
  合众弱以攻一强,战国苏秦的策略,想不到这里,也一样适

用。
  
  些微的睡了个午觉,又整理了番,才到了掌灯时分。
  定儿是要刻意打扮我的,也真按我的吩咐挑了件极其奢华的

衣服来,再配上满头珠钗,倒是像极了个雍容华丽的贵妇人。
  “主子,您瞧着可好?”
  她拿着铜镜帮我左右照看,每处都花了极细的功夫,又怎会

不好?
  只有一样,假了。
  
  “这样挺好。”我道,拿把团扇遮了面,“起驾吧。”
  
  柳音阁是宫廷之中摆戏娱乐的地方,三重檐,卷棚歇山式顶

,覆绿琉璃瓦黄琉璃瓦剪边,乍一看煞是壮丽。夜晚点灯其上,

歌舞升平,倒有种太平盛世的模样。
  
  在路上尽可能的放慢了步子,特意晚去了。
  到的时候宫中的妃嫔已来了多半,如我所料,皇后并未出现


  
  大凡贵族子女,生活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律,入宫几日,皇后

的饮食起居,我也多少摸了个底。她晚上既是只叫了碗清粥,那

就必不会再四处走动,而她不在,也刚好能让我成了事。
  
  刚入了柳音阁的大门,便有太监高呼:“淑妃娘娘驾到。”

内里的宫妃便哗啦啦的跪了一地。宫内除了皇后只我身份最高,

便坐了正中那龙椅的左方,也算是万般尊荣。
  戏台的戏早已到了开场的时间,就因为知道我要来,才一直

拖到现在方开了场。
  戏名虽是叫七国乱,却是讲的权臣弄朝的事情,主角叫王明

左,本是个穷苦书生,却机缘巧合救上了一国的王上,从此便联

合宫中内侍与外臣,施云步雨,篡了王位,又搅得七国征战纷起

,是位手腕极高的主。
  若不是先前在书上读过,我到还真的不能从那咿呀的唱词里

分辨出他们唱的是什么,毕竟这是舞台剧,而我身边也没有字幕

组来给我做字幕。
  
  迷迷糊糊的听了半场,方到了歇场的时间,只那几个婕妤有

坐,其他的都还站着,因是刚入宫廷,倒也一时欢笑。
  
  我捧了茶盏,缓缓的用盖子挑开内里浮着的茶叶,却忽然不

紧不慢的说了句:“这个王明左,还真是糊涂。”
  一句话下去,果然,不管是台上准备再开场的戏子,还是坐

在我身畔的宫人,全是噤了声,默然一片。
  倒是张贤妃身位较高,才凑过来问我:“姐姐的意思是……


  我用噗哧一笑,手中还拿着茶盏的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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