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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系列-4 [7]

By Root 286 0

即使到最后的最后,让他迸射出每一滴库存的精子、每一CC白浊的体液,让他如野兽般地发情、扑向男人,主动迎进男人的分身,并在男人的腿上扭腰、上下磨蹭,双腿交叉地锁住男人的腰不放,露出前所未有的媚态淫姿,彷佛已沦为一心一意追求肉体欢愉、没有脑袋般的玩物,男人还是不满意。

抱起了虚脱无力的他,走进浴室,在他不可能有心理准备的状况下,把他放进满盆氤氲热气的泡沫水里,吓得他惊呼……男人慢条斯理地,彷佛前面所做的一切都不算数般,重新再掀起另一场更磨人的性爱仪式。

这回,男人使出浑身解数的细腻爱抚、悠长且激烈的技巧,令他几次濒临小小死亡的高潮,最后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挤不出来,彻底地昏睡在男人的怀抱里。
从变冷的水中捞起了他。

夏寰解开打死结的遮眼布巾、拿走耳塞、口中的布团,顺道擦干英治身上的水珠,为他换上浴泡。睡死过去的英治,在整个过程中像是没有行为能力的小娃娃般任由他摆布着,连夏寰为他吹干头发,他都没有醒来。

将他安置在床中央,拉起棉被,夏寰心疼地摸了摸他憔悴的脸(虽然罪魁祸首就是自已),拂开覆盖他额头的刘海,在那漂亮的额头顶上,轻轻地印下一吻。「晚安,英治,好好地睡吧!」

不管有多少恶梦,我都会帮你赶走的。

再次检查被子有无盖住他的手脚、有无着凉的可能等等。确定一切都弄好了后,夏寰起身走到外头的客厅,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外头的天色早已大放光明,啾啾的清晨鸟鸣,宣告着新的一日来临。

「……是我,有件事想麻烦妳帮个忙。」

夏寰一千个、一万个知道,处于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的英治,正需要自已的陪伴,然而他有非自已亲身去做不可的事,没办法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守在英治身边,逼不得已,还是得找人来与英治「作伴」了。

眼前最合适的人选,似乎只有他们了。

「嗯,谢谢妳,阿莉。」

这么做,希望能或多或少地排遣掉一些英治「胡思乱想」的空档。

全是他太不细心了,竟没想到英治一个人待在陌生的新屋里,既没说话的对象,也没工作可做,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夏寰反省起自已,这几周过于忽略英治的心情了,等这件事全部结束后,他一定要好好地弥补他。

*****

万华地区一条老旧肮脏的小巷弄里,绰号阿憨师的五十岁矮小男子,用铁钩勾住扣洞,使劲拉下那扇涂抹着大大「柏青哥小钢珠」字样的铁门,喀啦啦的噪音中,他一边擦汗,一边嘟囔着:「夭寿歹年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今天的生意有够冷的。」

「呵呵,那我来跟你做笔生意吧,欧吉桑。」

听到身后这句话,阿憨咂舌回头说:「恁伯要打烊了,你是不长──哇啊啊啊啊!」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身着黑西装的气派、高大男人,不光是一个人站在那儿,前后、左右,自已什么时候被「兄弟们」包围了,他怎么都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一路的?都是些不熟的脸孔耶!

这下歹志大条啊!阿憨师捧着七上八下的心,堆出客气、讨好的笑脸说:「这位大哥很面生耶,您混哪里的?」

「你就是阿憨师吧?」

「唉……我是没错……啊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男人下颚一扬,旁边的几个人迅速上前把阿憨师架起来。

「哇啊!你们冲啥咪?给我放开来!我、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捉我要干什么?」

面无表情的男人靠近阿憨,冷傲地说:「你最好不要大吼大叫,引起别人的注目,否则到时候若惹出麻烦,倒霉的是你自已。」

「啥、啥咪?你在讲三小,我拢总听呒……」

男人扯唇一笑。「要装也装得像一点嘛,阿憨师。不然,我们现在找条子来,把你这间柏青哥店的机台搬开,再把中间地板的几根假木条也搬开,看看那个特制地下室里头有些什么,好不好?」

身子一抖,自已的「最高机密」居然被这家伙摸得一清二楚?哭夭,这下没搞头了!

脸色苍白地点点头,晓得把柄被握住的阿憨师,不敢造次地说:「我宰影了,我不吵就是了,不过大家有话好讲,我不会跑的,我们进去再说吧?」

取得他的配合,男人不再多说地让人放开他。阿憨师把拉到一半的铁门重新打开,他们鱼贯地跟着他走进店里。随着男人到店内的只有四、五个兄弟,剩下的都站在铁门边。照这意思看,是在警告阿憨师,插翅也难飞出去吧?

「说吧,你们找我要做什么?」被押坐在板凳上,阿憨师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悻悻地问:「是想买「家伙」?还是要卖「家伙」啊?」

「都不是。」男人黑眼犀利地看着他。「我问你,认不认识一对骑乘越野机车办事的杀手?武器有轻型冲锋枪、P7手枪。」

阿憨师一听描述,就知道是霁狼和……会找他们的只有两种人,一是要委托,另一种是要寻仇的。再次盯着男人瞧个仔细……等、等等!这人有点儿眼熟,虽然和照片上有点儿不一样,可他不就是……

「我啥咪拢不知道喔!」急急地冲口而出。阿憨师没想到「全宇盟」大哥会站在第一线,那……这姓夏的是来找仇家的?「我没看过什么两人一组的,普通干杀手的都不会想和人组团,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男人沉默片刻,一笑。「这就很奇怪,我听说你旗下的杀手,有一组刚来没多久的,正好符合我的条件呢!」

「您不要听别人胡说,我连看都没看过……」除了极力否认到底之外,阿憨师没有第二条路可以活命。

男人忽然一脚踹向他屁股下的板凳,阿憨师重心不稳地摔个四脚朝天,当他在地上哀嚎叫苦的时候,男人的皮鞋踩到阿憨师的手腕上,揪住他头顶为数不多的毛发,威吓地瞪着他说:「别跟老子装肖仔!阿憨师。你以为我会两手空空来找你吗?我是有相当的人证告诉我,你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现在我给你两条路选,一条是会痛的,一条是不会痛的,你想要走哪一条,快快作决定!」

什么痛或不痛,只要一讲出口,自已肯定就会变成乱葬岗的游魂,这点他比谁都清楚。这已经不是什么职业道德不道德的,而是生或死的问题!

「饶命啊,这位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算把我的嘴撕破,我也说不出我不知道的事啊!」能骗多久是多久,阿憨师抱定一路否认到底,他便拿自已没办法。

「……」男人瞇细眼。

阿憨师汗涔涔地等着。

「我不喜欢滥杀无辜。」男人咧嘴笑说。

阿憨师吞下一口口水。

「可是我更不喜欢被人当成会轻易上当受骗的笨蛋。阿憨师。你继续守口如瓶下去,下场只有更难看,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阿憨师低估了对方「势在必得」的决心,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他再也坐不住地跳起,朝着店后门的方向奔跑!

「把他逮回来!今天一定要让他吐出那组杀手的资料!」

「是,夏哥!」

阿憨师没命地跑着,心存侥幸地以为自已能躲过一劫,却不知自已早已用光所有的运气,如今……地狱阎王前来索命了!

*****

「妈麻,这个叔叔是谁啊?」

童稚的嫩声闯入睡眠状态的意识中,英治皱了皱眉。

「嘘,叔叔要睡觉,你别吵他喔!」

陌生的女子语声,柔柔地加进来。

「太阳公公都这么大了,叔叔还在睡觉觉,好丢丢脸喔!」

天真的用词,让人在梦境中都不由得面露微笑。

「我们到外头去看幼幼台好不好?还有布丁可以吃喔!」

「哇!布丁、布丁、布丁!」

不知缩减音量的尖声欢呼,终于成功地把英治由深沉的睡眠中拖了出来。他一手搭在额头上,呻吟着,勉强自已苏醒……睁开眼睛,寝室里并没有什么女人或小孩……难道刚刚的……是梦?

这时,寝室门扉所阻隔住的外头客厅,隐约传来笑声细语。英治撑着两条软腿,摇摇晃晃地下床,披件睡袍开门走出去。

「……妈麻,快点嘛!」

背对着英治,摇晃着肥嘟嘟小胖腿的小男孩,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含着汤匙催促着厨房里的女子。

「好了、好了,布丁来喽……啊,早安,欧阳医师!」端着两盘点心的女子,一接触到英治惺忪困惑的双瞳,立即笑容灿烂地说:「其实已经是中午了,我该跟你说午安吗?」

「……不好意思,您是?」换面平常,英治的反应不会这么迟钝,可是昨天折腾掉的体力,到现在还未完全复原。

女子先把布丁放到小男孩面前哄他乖,再转向他,笑说:「我们在阿超的葬礼上有一面之缘,但我想你那时候应该没有特别注意到我吧?我叫阿莉,这是我的儿子小罡。」

搜寻着稀薄的印象,好像有这么回事。「妳是那时候站在阿超的……」

「对,我是阿超的「亲属」。这么说好像太僵硬了,其实就是阿超未过门的妻子,我们已经同居七、八年了,只是一直没去办结婚手续而已。」

「那这孩子?」

点头肯定了英治惊讶无比的问话,阿莉笑着说:「是我们的儿子。」

4、

原来阿超有老婆和孩子了?

难怪在夏寰的哥儿们当中,阿超显得和那些吊儿郎当、冲动鲁莽的伙伴不太一样,性格成熟安定得……虽然偶尔会给人抓不着边、摸不透他想法的感觉。但英治终于知道,阿超那份超龄(起码超越夏寰的EQ)的稳重是来自何方了……家庭的存在,会让男人懂事多了。

不过阿超也太见外了,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却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夏寰也是,竟能守口如瓶至今……

看穿英治讶异的眼神里有一丝责难,脂粉未施仍然美艳动人的阿莉,微笑地说:「以前他们不提我的事,应该是阿超的要求吧,怕我和「全宇盟」走得近,会对我和孩子造成什么危险。帮里头,在我参加丧礼之前,就知道我和阿超关系的,可能没几个。其实我真的不在意这个,既然都在一起了,嫁鸡随鸡,我早有准备,知道日子不会永远安稳地过下去……」

刚刚先回房去盥洗、换过便服的英治,坐在餐桌旁,和阿莉、满五岁的小罡一块儿用着午餐。

这是近日英治生活中难得出现的平静景象。

桌上摆放着几盘阿莉炒的可口的家常菜,散发出「母亲」的味道。身边的小罡不断好奇地对他发问,从英治的工作一路问到英治与爸拔、夏叔叔的关系等等等,英治都尽量以小罡能理解的话来回答他。只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吃没两口饭,小罡已经不耐烦地玩起手上的模型小火车,若不是阿莉一口饭、一口饭地逼着他吃下去,小男孩的心早就飞到客厅的42寸大电视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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