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情人 [3]
“贤德?”陆知芹很自动的把“贤德”两字与无盐女画上等号,吐吐舌头,“那我还是不见好了。”
陆知莘微微一笑,陆知芹看惯了黎景筑那类标准的美,褚谦意并不合她的胃口。
“没其他事你就走吧!别妨碍我工作。”
陆知芹嘻皮笑脸的走了,留下陆知莘继续未完的工作。
???
陆知莘不是个吝啬的男人,中午口头上约定好,马上汇了一千万进褚谦意的银行户头,丝毫不担心她反悔。
提钱时发现余额多了一千万,褚谦意查询后得知是陆知莘存的,立刻与他联络。
但陆知莘只是谈谈地说:“买家具需要钱。”
这让褚谦意好生心虚,她什么“义务”都还没尽,就收了人家一千万。
不过现实的情况容不得褚谦意有些微的拖延,用了三天的时间与被害人家属沟通,双方在庭外和解了。
褚父对此很不满,哇哇叫道:“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三百万你要不会杀价可以让我去,随随便便拿个几万给他们买棺材就很够意思了,剩下来的两百多万来给我花多好,我拿去赌一把,给我赢了钱,我就翻身了……到时候我花大把的钞票叫人去给那个贱女人泼硫酸,我就不信还有谁肯要她?哼!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
一条人命还可以讨价还价吗?
褚谦意冷眼看着父亲,心寒无比,将皮包内的信封交给他,“这里面有三万你收好。”
褚父沾沾口水点钞票,“我手正痒着呢!好久没有去打牌了。”
“这些钱是让你吃饭用的,以后你的生活费自己想办法,我相信你要找份工作糊口并不难。”
谦意已下了决心,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总有一天会垮下来。唯一的解救之道是让父亲觉醒,勇于面对现实。“想当年我好歹也是大公司的老板,你要我去找工作看人脸色?”褚父大叫。
是啊,大公司的老板,只不过资金都是母亲的。
“这是最后一次,明天我登报与你脱离父女关系,从此各不相干,你有事也别来找我。”
“你说这是什么话?养老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说脱离就脱离,我生你出来有个屁用?”
“我只是你为了泄欲而制造出来的产品,你并没有尽到扶养我的责任。”褚谦意冷冷地说。
褚父一巴掌掴下,“你一辈子也别想跟我脱离关系!你永永远远都是我褚汉雄的女儿,我吃什么你跟着吃什么,我穷你就得赚钱来给我花,就算去卖,也要拿钱来给我花,养我到老、我死。”
火热的脸颊痛麻了,但仍不及褚谦意心痛的千万分之一。
在父亲心目中,这就是女儿唯一的意义吗?
“我昨天算过,连这三百零三万,这七个月林林总总我给了你四百五十七万!我不欠你什么。”谦意的声音冷得让人结冰。
褚父跳脚,一大串三字经脱口而出骂个没完没了,“也不过才几百万!你以为你那点钱够我做什么?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用几百万就想打发我?”
褚谦意依旧面无表情,抓起皮包,连话都不想再说一句,转身就离开。
她连自己都出卖了,他还想怎么样?
他还想怎么样?
为什么?
扪心自问,她做得还不够吗?
她可以原谅父亲当年弃她们母女于不顾,她可以不去怪罪父亲不理会母亲的后事,她可以毫无抱怨的一肩扛下家庭的重担,她可以扶养与她无血亲的弟弟,她可以拼了命赚钱只要父亲别像母亲一样天人永隔地离开她……
但,她换来的是什么?
父亲非但不对当年为了在酒家认识的公关小姐抛家弃子而感到愧疚,反而想要逼她走上不归路。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父亲是这个样子?为什么她的父亲不似他人般慈祥?为什么她的父亲不若他人般具责任心?为什么她的父亲不像他人般……
为什么?
褚谦意无语问苍天。
第三章
闷声不响,蓝又囡突然回来,让正在整理行李的褚谦意大吃一惊。
蓝又囡清澈的双眼盯着褚谦意看,看得褚谦意有些发毛,但仍沉住气地收拾着床上的衣物,假装很忙碌地模样。
等该收的收好、该丢的丢光,不得不乖乖坐下,褚谦意又拿出最后一件半成品衣来织。
“你要搬去哪?”
“男朋友家。”褚谦意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不说出真相,编了一个谎话骗她最好的朋友。
蓝又囡当然不会相信,但也没有直接戳破,只是轻声地问:“为什么不找我?你知道我还有点存款。”
褚谦意放下毛衣,“我还不了。”
她已经累了,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打不完的毛衣,却禁不起父亲赌输一次,她还能怎么办?
沉默了片刻,蓝又囡说:“你确定要这么做?”
褚谦意苦笑,“我还有别的办法可想吗?”
三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就算解决了这三百万,天知道下次父亲又会蹦出多少债来?囡囡是有点钱,但能帮得了她多久?她也不愿意三番两次向囡囡借钱,她们之间的友谊不可以因为钱而变质。
“你还可以后悔,”蓝又囡拿出存折及印章,“加上利息,这里面应该够你还给他。”
褚谦意没有收下。“囡,我不能要。”
褚谦意知道蓝又囡不知有多辛苦才存得这些钱,而这笔钱是她准备圆梦的资金。
“拿出这些钱对我来说还不成问题。”蓝又囡笑笑。
房子可以迟点买,钱再赚就有了,她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最好的知心朋友……
“理论上我应该不要管我爸,他欠我们母女的太多了,但这只是理论,实际碰到的时候,我还是狠不下心来眼睁睁看他被人追杀,少只手、断条腿,或是去坐牢。我也知道他就像是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给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但……我狠不下心啊!”
蓝又囡沉默了,谦意的难为她懂,她又怎么能要求一向最重情的谦意狠心置父亲不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没有把握爸什么时候才会清醒,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并非每个家庭都是父慈子孝。
“将来呢?你将来怎么办?”
“将来?我连想都不敢想,过一天算一天吧。”
蓝又囡握紧褚谦意的手,心疼地落泪,“记得,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褚谦意眼中泛着泪光,微笑说道:“我知道,我们永远都是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
???
处理完父亲之事,告别蓝又囡这个好朋友,褚谦意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布置好陆知莘的房子,带着简单的行李搬进。
为了不太可能不发生的性行为,褚谦意特地买了一堆书籍研究,至少给自己一点心理准备。
但心理准备终究只是个理论,当睡得正熟时床上突然多个男人,那些鬼理论全都成了废物。
累坏了的陆知莘懒洋洋地躺下,很顺手的一勾,将褚谦意揽在怀里。
褚谦意倏地惊醒,心一紧,他要“验收”了吗?
但现实不容得褚谦意害怕,所谓“使用者付费”,他付了一千万巨额,当然有权利使用她的一切。
对于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褚谦意当然知悉会发生些什么事,就算无实战经验,这几天光看那些小说也看会了。反正就是先玩亲亲,玩一玩很自然就会滚上床,然后就任由男主角自由发挥了,女主角只要乖乖“唔啊”两声即可,然后就会累得睡着,再次清醒已是隔日。
唉!说起来简单,但褚谦意还免不了害怕。
“你在紧张什么?”硬邦邦的身体实在不好抱,陆知莘低声问。
褚谦意为自己淫秽的思想而羞怯,脸红得似番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道:“没有没有……我没有紧张,一点都不紧张。”
陆知莘忍不住笑出声,拍拍她的背,“去帮我放洗澡水。”
褚谦意如释重负,一跃而起冲进浴室,洗涤过浴缸,放了满满一池冷热适度的水。
陆知莘褪去外衣,赤裸裸的走进浴室内摸摸水温,“再热一点。”
“呃……好……热……热……热一点……”褚谦意生平第一回看见男性的裸体,惊愕得变成大舌头,说话也口齿不清了。
陆知莘想笑却没笑出,眼睛藏不住笑意,“还不放水?”
“好……放水……放水……”
他微扬扬嘴角,将肥皂丢给褚谦意,跨进浴缸内坐下,朝脸泼了泼水,俊逸的脸上布满着水珠。
褚谦意吞吞口水,双手搓揉出泡沫,胆怯地抚上陆知莘的肩,结实的肌肉触感让她有些失神。
陆知莘有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结实的肌肉配上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全身上下找不着一丝赘肉,男人味十足的五官、坚毅的双眸、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瓣,唇瓣上方是新生的胡碴,略带颓靡的气质下,却显得格外诱惑,教人有丝迷。
陆知莘忽然间睁开眼,语带揶揄地问:“你洗澡只洗肩膀吗?”
“不是……不是……”
褚谦意回过神,匆忙的清洗他的身体,洗着洗着,手逐渐下移,视线故意避开男性的重要部位,停在他的腹部不知该如何继续。
陆知莘站起来,褚谦意将动作转向他的长腿,蹲下去由低往高处洗,洗到鼠蹊部又自动跳过,刷洗着他厚实的背脊。
才一会儿工夫,陆知莘全身上下能洗的地方几乎全都洗了,褚谦意下意识地躲开仅存的未洗部分,重复的搓揉他的背。
陆知莘倏地转身,让昂扬的性象征挺立在她眼前,“换这边。”
褚谦意胸口一窒,闭眼抖着手敷衍了事的将泡沫涂上,舀一飘水冲去泡沫。“好了。”
陆知莘交抱着双手,噙着隐隐笑意,“还没。”
一咬牙,她抚上那硬木似的性器官,轻缓地搓揉。
褚谦意若有似无的动作撩起他许久未解放的欲火,他的喉头发出一声轻叹,俯身吻上她的眼,手也不甘示弱,隔着睡袍罩上她未着胸衣的圆融,轻轻的搓揉着她的山峰。
“唔……”
他的唇逐渐移动她温软的唇瓣,她的脑袋成了一片空白,原来……原来小说中那种令人全身发软、发昏、还有电流的吻是真的。
陆知莘轻易的扯开她睡袍前的蝴蝶结,她挺立的胸形贴上他昂然的性征轻轻磨蹭,略带命令的将性征上移至她的唇边。
褚谦意迷惑地看着陆知莘,不解他用意为何。
陆知莘抬高褚谦意的脸,“